第88章 紙條
“是林依瑤,是她讓我在房中等她,那都是她的算計!”
姚雨柔繼續道:“那是她的婚房,要是沒有她的授意,別人怎會靠近。”
姚雨柔這話幾乎是挑明了在說:
她被林譽川和李言君侵犯,是受了林依瑤的指使。
“姚姐姐你這可就冤枉我了。”
林依瑤解釋道:“若說大哥是被我指使或者脅迫,倒也說的過去。”
“可我表哥是什麼為人,難道姚姐姐不清楚?”
“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們是什麼為人,我如何能清楚。”
姚雨柔不是沒看見林言君受傷的神情。
但她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她今日必須要將林依瑤拉下水,將尚書府拉下水。
只有這樣,父親才能念及她今日的付出,善待於她。
不然一個給家族抹黑,又毫無用處的女兒,父親絕不會再留她。
林依瑤看了一眼林言君,眼中輕蔑之色一閃而過。
“姚姐姐如此說,表哥可是要傷心的。”
“當日賞花宴上,人證物證俱在,表哥可還是堅定地維護和相信着姚姐姐。”
林依瑤繼續道:“怎麼今日姚姐姐,反倒懷疑起表哥了?”
“那就要問你了!”
姚雨柔知道林依瑤是故意如此說,說給李言君聽。
但她已經不在乎了。
“問我?”林依瑤道,“那姚姐姐可問錯人了。”
林依瑤攤開雙手道:“我也不知道大哥和表哥,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婚房。”
林依瑤話畢,屋內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跪在地上的二人。
老夫人開口問道:“譽川,言君,你二人為何會出現在婚房附近?”
“祖母,我.”
林譽川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
而李言君則沉浸在自己受傷的世界裏,沒有說話。
“大少爺這是心虛了?”丞相夫人咬着后槽牙道。
“夫人誤會了,此事與依瑤沒有半分關係。”林譽川道。
“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丞相夫人怒道,“你是他大哥,你自然是維護她!”
“可憐我的女兒,就這樣被毀了!”
丞相夫人說完,抱着姚雨柔又哭了起來。
姚丞相見狀,眉頭微皺,倒是沒有出聲制止。
林依瑤看了一眼,林譽川為難,不知該如何說的樣子。
心中冷笑。
大夫人知道今日之事,怕是與依瑤脫不了干係。
先前一直沒出聲,也是怕弄巧成拙,反倒害了自己的女兒。
如今聽林譽川如此說,她就知二人出現的婚房附近,與依瑤無關。
不然譽川不會多此一舉,說出這句話。
於是開口道:“譽川,此事關乎你妹妹的清白,你可不能有所隱瞞。”
“母親.”林譽川為難道。
“譽川,你身為男子扭扭捏捏像什麼樣子!”林平康皺着眉頭道。
林譽川對上父親不悅的眼神,想到自己的仕途。
緩緩開口大道:“是是雨柔邀我去的。”
廳內眾人都愣住了,就連大夫人也不敢置信,開口確認道:
“邀你去的?”
“是。”林譽川跪在地上,低垂着頭道。
大夫人聞言看向丞相夫人,最後看向了同樣震驚的姚雨柔。
“姚小姐就算對譽川有情,也不能如此.”
大夫人這話還未說完,姚丞相的臉已經黑如鍋底。
“胡說!”姚雨柔激動反駁道,“你胡說!我何時邀過你!”
“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這種貨色,我能看的上!”
姚雨柔極力想證明自己的清白,不惜出口傷人。
“雨柔,你.”
林譽川不敢相信她會如此說。
“我說的難道有錯嗎?”姚雨柔道,“狂妄自大,愚蠢至極都是你。”
“我在你眼中就如此不堪?”
林譽川看着姚雨柔的眸子認真問道,好像要從中看出些什麼。
但他卻只看見了,姚雨柔眼中的不屑。
林譽川頹然地跌坐在地上。
不敢相信自己的一片真心,會換來如此結果。
他此刻才明白,原來曾經的一切體貼,溫柔,都只是姚雨柔的一場算計。
“哥哥,你還好嗎?”林依瑤上前關切問道。
林譽川微微搖了搖頭,看着林依瑤眼中滿是愧疚。
“哥哥現在可看清楚了?”林依瑤在他耳邊低聲道,“哥哥不必謝我。”
“你!”林譽川震驚出聲。
他看着林依瑤明亮的眼睛,猛然想起今晨她在自己耳邊說的話。
“我有一份大禮要送給哥哥,哥哥一定會喜歡的。”
林譽川一瞬間,覺得自己渾身冰涼,微微地打了一個寒顫。
“哥哥怎麼了?可是冷了?”林依瑤疑惑問道。
“沒事。”
林譽川仔細打量着林依瑤,彷彿不認識她一般。
林依瑤面色坦然,對於林譽川的目光毫不在意。
“譽川,你可有證據證明你所說之話?”老夫人開口問道。
“有有的。”
林譽川回過神,從胸前的衣襟內,拿出一張紙條,交到老夫人手中。
老夫人打開便看見,上面寫着兩行小字。
上次一別,甚是思念。
今夜卯時,盼君齊府新房一見,以解相思之苦。
老夫人看完沒有說話,而是命丫鬟呈給了姚丞相。
姚丞相看完,一雙鷹怒視着姚雨柔。
眼中的冷意,如一道道利箭。
看得姚雨柔一陣心驚,她伸手奪過了丞相夫人手中的紙條。
瞳孔瞬間驟縮,臉色巨變。
“不可能,不可能!這紙條不是我寫的!”
“姚小姐,這筆跡可做不了假。”大夫人道。
“父親,母親,你要相信我,這真的不是我寫的!”
姚雨柔扯着二人的衣袖,着急道。
“母親自然是相信你的。”丞相夫人道,“只是這”
丞相夫人看着紙條上的字跡,不知該說什麼。
姚雨柔慌了,她沒想林依瑤將自己擇得如此乾淨。
反倒自己現在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忽然姚雨柔彷彿看到了希望,快步朝着林言君走去。
“你說!你又是為何會出現在新房?”姚雨柔急切地問道。
“我?”李君言自嘲一笑,“姚小姐何必多此一問。”
然後同樣從懷中,拿出一張紙條,交給眾人傳閱。
一樣的大小,一樣的內容,一樣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