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心生毒計

第十章 心生毒計

“好吧。”

沈盈娘看着乖乖巧巧的長樂依依不捨,但她知道岳凌鈞說的是對的,只能讓兩個孩子去睡覺。

等她從孩子房間出來,看見岳凌鈞穿着一身新衣,站在月光下目光灼灼地望着他,明明只是簡簡單單的對視,沈盈娘卻感覺身上似有火在燒。

她不敢看他,低頭看着地面,聲音小的跟蚊子在叫一樣,“夫君。”

“嗯?”岳凌鈞走近她,聲音充滿磁性,“我還以為你今晚要讓我獨守空房。”

呀!

夫君這語氣好像怨婦。

沈盈娘猛地抬頭,卻被自家夫君一雙含滿情意的眼神吸引,到了嘴邊的話都消散了。

“娘子。”岳凌鈞霸道地摟住她纖細的腰身,“今晚的夜色很美,可否與我共享?”

沈盈娘的心弦被狠狠觸動,她輕輕點頭,含羞帶怯,“可。”

大灰狼太狡猾,她答應的實在太早!

本以為是兩個人手牽手在月下散步,清風明月一夫君,誰知她那霸道夫君直接將她抱起,突如其來的凌空感嚇的她差點叫出聲來,還好她穩住了,雙手用力地抱着岳凌鈞的脖子,杏眼裏帶了絲絲譴責。

岳凌鈞低頭淺笑,胸腔微微震動,震的沈盈娘心尖發顫。他望着沈盈娘,眼神黏糊糊的能拉出絲來,“娘子,你真美。”

他極為慶幸自己娶了這麼一個好媳婦,也從不後悔自己放棄一切來到這。

沈盈娘原本是有些羞惱的,可面對這撩人情話,那一絲惱意漸漸褪去,足尖輕晃,聲音蕩漾:“夫君,你怎能這樣?”

岳凌鈞喉結上下一動,沒回話,大步流星地將她抱回房間,輕柔地放在床上,隨手將放在床邊的百合金釵拿起,穩穩地簪在沈盈娘頭上。

“良宵苦短,我們應及時行樂。”

沈盈娘摸了摸簪子,還沒來得及問自己這樣好不好看,粉嫩的唇就被岳凌鈞堵住,想說的話也成了破碎的嗚咽聲。

過後,他拂過她被汗打濕的頭髮,言語中頗多遺憾,“娘子,你身子太弱了些,應當好好補補,為夫明天就去山上打獵,為你補補身子。”

沈盈娘錘了他一下。

哪裏是她身體弱,是他身體太好,也太不節制!

次日,太陽高高掛起,沈盈娘才慢悠悠醒來,出門看見長安長樂瞪着清澈的眼睛看她,她莫名心虛。

“抱歉,我起晚了,你們吃飯了嗎?我現在去煮飯好不好?”

長樂走到她身邊,身子就跟站不穩似地往她身上靠,“娘,我們已經吃過了。爹說你身體不舒服,讓我們不要去打攪你,你現在好些了嗎?”

沈盈娘的臉爆紅,結巴道:“好多了。”

“娘,爹給你留了飯,小火燜在鍋里,讓你醒了就去吃。他去打獵了,得晚上回來,叮囑我讓你中午不用給他留飯。”長安看出她的窘迫扯開話題。

“好。”

沈盈娘鬆口氣,走到廚房,看見鍋里的蔥油餅還有一碗粥,忍不住笑了。

岳凌鈞做飯就是做糊糊,哪裏會蔥油餅這麼高級的東西,估計是他清早起來去鎮上買回來的。

她咬了一口餅,和前世她吃過的餅味道差的不止一星半點,但她就是覺得好吃,心裏也暖呼呼的,有個人記掛着她真好。

投桃報李,沈盈娘回過頭看長安長樂,“你們餓了嗎?”

她醒的太晚,小孩子的代謝能力又強,估計早上吃的東西早就被消化了。

長安搖搖頭,“不餓。”

長樂則是不好意思地對她笑了笑,小手摸了摸小肚子,“娘,我有點餓。”

她這副模樣,可愛到爆炸,沈盈娘將自己咬過的部分撕下來,將剩下的並分成兩半遞給他們,“你們先墊墊肚子,我馬上做午飯。”

長樂歡歡喜喜接過餅,露出一口小白牙,奶呼呼道:“娘,你真好,我好喜歡你。”

“我也喜歡你。”沈盈娘笑眯眯地回。

長樂眼睛瞪的溜圓,長大嘴巴“啊”了一聲,臉紅的跟櫻桃一樣,害羞地往長安身後躲,長安瞥了她一眼,神色無奈又寵溺。

“娘,你吃吧,我早上吃過了現在還不餓。”長安懂事地將餅推回給沈盈娘,他知道沈盈娘才醒肚子也是空空的,要是他吃了她的餅,她估計就要餓着了。

沈盈娘態度強硬,“你和長樂一起吃的早食,她餓了,你應當也餓了,拿去吃吧,我很快就做好午飯了。”

長安沉默好一會,才低着頭接過沈盈娘手中的餅,眼尾有點紅,聲音沙啞,“謝謝娘。”

從小到大,除了爹,都沒有人對他們這麼好過。

他們也要好好孝敬娘。

“傻孩子,這有什麼謝的?我是你們的娘,疼愛你們是應該的。”沈盈娘囫圇地將屬於自己的那點點餅吃完,喝了些粥填飽肚子,又開始忙活起來。

怕餓壞長安長樂,她沒有弄複雜的吃食,煎了三個金燦燦的雞蛋,又將昨晚剩下的菜熱了熱,燜好飯便招呼着他們上桌吃飯。

吃完飯,沈盈娘坐在那盤算起來。

長安是個男娃,過幾年勢必要送去學堂,到時候肯定是一大筆支出,長樂是個女娃,出嫁肯定要備一筆豐厚的嫁妝,這些可都是錢!

如果僅靠岳凌鈞上山打獵怕是難以維持生活,所以她得買兩畝地,用來種植稻穀,可持續發展,這樣就算是岳凌鈞不去打獵生活也能過下去。

說干就干,沈盈娘盤算了下手中的銀子,買田地是綽綽有餘的。

等到岳凌鈞拿着獵物回家,沈盈娘便和他提起了買地的事。

“夫君,我左思右想,你上山打獵實在辛苦,若是遇上猛獸受了傷,實在是讓我提心弔膽,我們還是得買些田地種植稻穀傍身才好。”

怕傷到岳凌鈞的自尊,也怕他多想,沈盈娘潤色好幾遍才提起這件事。

她想的多,誰料岳凌鈞壓根沒說什麼,她一提就同意了,語氣隨意自然,“家裏的事你做主就好,想買就買吧。”

沈盈娘眼底波光流動,“那夫君明日陪我走一趟,找里正買地。”

這個朝代買地不是想買就買,是需要在里正那登記,然後提出自己的要求、交錢,里正酌情分配田地的。

想到里正做過的那些噁心事,岳凌鈞的目光變得凌厲,“明天我走一趟就是了,你就別去了。”

他是怕沈盈娘再次受到傷害。

沈盈娘知道他是愛護她,才不讓她去,可在一個村子裏生活,總有打照面的時候,她就算是能逃又能逃到什麼時候?於是,她望着岳凌鈞堅定道:“夫君,還是一起去吧。我們是夫妻,總得共進退才好。”

岳凌鈞想了想也是,便同意了。

“好。那明日我們一起走一趟。”

因為要一起去找里正買田,隔日岳凌鈞沒有上山,穿着新衣和沈盈娘穿過大半個村莊去往裏正家裏。

臨去之前,岳凌鈞還特意讓沈盈娘戴上金釵,想讓里正和那個黃大彪知曉他對沈盈娘的重視,讓他們不要再打歪主意。

沈盈娘不想戴,怕橫生枝節。

買田要花錢,戴金釵被裏正看見坐地起價怎麼辦?再說這釵子在鄉下實在是太扎眼,恐引起議論。

岳凌鈞得知她的擔憂,大手撫上她的發,“我是你的夫君,能娶你自然也能護得住你,你不必怕。”

他的話打消了沈盈娘的顧慮。

是了。

她有夫君,不是孤身一人,何必怕那些閑言碎語?只是想到自己很有可能會被裏正割韭菜就有點心堵。

沈盈娘本就長的好,戴了金釵后更顯得她清麗富貴,不像是獵戶的妻子,倒像是哪來的官夫人。

兩個人並排着走,說說笑笑,宛若一對金童玉女,看的黃鶯兒是雙眼通紅,特別是在看見沈盈娘頭上戴的金釵后。

她恨恨地跺腳,那些本都應該屬於她的!

黃鶯兒很想衝上去,用自己的指甲將沈盈娘的臉划爛,又將金釵搶下來戴到自己的頭上,可看到周圍議論紛紛的人,她的膽子就沒了。

她尚未定親,岳凌鈞又被沈盈娘迷的五迷三道,對她愛答不理,再加上那兩個拖油瓶從中作梗,她就算是鬧一場也沒有任何好處,只平白讓自己的名聲變得難聽!

所以,她得想一個萬全之策才行。

忽然,黃鶯兒看見一個黃色的身影一閃而過,她眯了眯眼,仔細一瞧,發現是黃大彪躲在一個牆角處痴迷地望着沈盈娘,她頓時心生一計,整了整衣衫向黃大彪的藏身處走了過去。

黃大彪看沈盈娘纖細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看的入迷,臉上時不時露出色咪咪的笑,一口大黃牙被裸露在外。

黃鶯兒看的直皺眉,還真是二流子沒救了!就這樣怪不得沈盈娘那個寡婦看不上他。

她走到黃大彪面前,嫌棄地用手帕捂住鼻子,發出一聲冷哼。

黃大彪正看的起勁呢,突然被一個人影擋住,忍不住罵起來,“哪裏來的玩意,居然敢當在爺爺面前?”

粗俗不堪!

半點比不上岳凌鈞!

黃鶯兒被他說的掉頭就想走,可想着未來的美好計劃,還是忍了下來,往旁邊走了一步,免得黃大彪一直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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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山野糙漢后我旺夫旺崽旺全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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