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溫庭柏失蹤
武安侯剛準備去沐浴,乍1聽見溫知虞和燕止危找他,他只得披了外衫出院子:“又怎麼了?”
溫知虞急忙道:“父親,我們擔心,那採花賊今夜會去信侯府。
我擔心,賊人會對陶姐姐不利。”
武安侯神色微凝:“信侯府定會派人着重保護她的安危……
算了,我馬上派人待1隊護衛去信侯府上。”
溫知虞道:“這件事,不能大張旗鼓,以免節外生枝。”
武安侯頷首:“為父明白。”
說著,他出門喚人,叮囑了好1會兒。
等安排好之後,武安侯攏緊外衫:“時候不早了,你們早些回去歇息。
明日1早,府中便有的忙了,晚了睡不安生。”
溫知虞點頭:“父親和母親也早些歇息。”
兩人1同出了院子。
因明日要準備聘禮等事宜,天不亮,府中侍從便要起床,故而,這個時辰的長公主府,已經陷入寂靜之中。
偶爾有值夜的侍衛巡查,也是輕手輕腳的。
回鹿鳴院的路上,燕止危嘖了1聲:“這麼安靜,真是有些不習慣。”
“世子喜歡吵鬧的聲音?”溫知虞側眸看他。
燕止危笑了1下,握住她微涼的手指:“只要有你在身旁,不論安靜還是吵鬧,我都喜歡。”
溫知虞回握着他:“我也是。”
兩人話音剛落下,就聽見前方傳來1個不小的動靜:“咳咳……”
是溫庭柏的聲音。
溫知虞定睛1看,是兄長在廊下的1株迎春花旁飲酒。
地上,已經擺了兩3個東歪西倒的小酒罈子。
溫知虞驚訝:“兄長,後日便要大婚了,明日要早起祭祖呢,為何隻身在此喝酒?”
燕止危也走過去:“喝得還不少。”
溫庭柏不擅飲酒,雖然沒喝多少,卻已經有了醉意。
暗紅的燈光下,他的眼神已然微醺。
他看向兩人:“我有些睡不着……”說著,他從花叢后掏了掏,掏出兩個小酒罈遞過來。
燕止危雙手接過,將其中1個酒罈遞給溫知虞。
3人1起坐在廊下。
溫庭柏換了個新酒罈子,揭蓋喝了1口:“喝點酒,晚上好入睡。”
溫知虞笑:“兄長說得有理。”
她雙手捧着酒罈子,喝了1口。
燕止危也仰頭喝了1口:“這酒好辣,都沒什麼甜味。”
“抱歉,我不喜太甜的。”溫庭柏道:“我派人重新取兩壇過來。”
說著,他踉蹌着起身。
溫知虞及時拉住他:“兄長,不用去了。
已經太晚了,喝太甜的,對牙齒不好,就這樣喝罷。”
燕止危也道:“無妨,雖然不太甜,但喝着也還算爽口。”
說完,他又仰頭喝了1大口。
溫庭柏笑:“爽快!”
3人碰着酒罈,也不說話,只是每人都將自己罈子裏的酒喝盡。
等喝完酒,溫庭柏才踉蹌起身:“阿虞,止危,夜安。”
他說話有些大舌頭了。
因為怕他擔心,耽擱了明日的祭祖活動,因此溫知虞和燕止危決定隱瞞此事。
兩人回了鹿鳴院。
進屋后,燕止危便問:“阿虞,陶姐姐那邊怎麼辦呢?”
溫知虞對外道:“懷焰。”
懷焰應聲進門,站在屏風旁:“郡主?”
溫知虞道:“你帶幾個武功高強的近侍,從今夜到後日,1直守在陶姐姐周圍,別讓可疑的人靠近她。”
懷焰問:“那郡主的安危呢?”
溫知虞淺笑:“不是還有風川他們么?而且,流風城回來的幾人,也回我身邊了。”
懷焰應道:“屬下謹遵郡主吩咐。”
溫知虞點頭:“去吧,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屬下明白。”
懷焰畢竟跟了溫知虞許久了,因此,她對他是非常放心的。
安排好之後,她人也輕鬆了不少。
燕止危喚了侍女來伺候她沐浴,他也去了另外1間內室沐浴更衣。
等他回來時,溫知虞已然入睡。
他親了親她,擁着她入睡。
第2日,府中果真早早便熱鬧了起來。
溫知虞和燕止危收拾完畢,打着哈欠出了鹿鳴院。
沒走幾步,便見有侍女急匆匆:“大公子還未起么?”
“方才已經去催了。”
侍女急道:“再去催催吧,禮官都已經在門口等候着了。晚了,會耽誤祭祖吉時的!”
幾人說完話,轉頭就見溫知虞和燕止危朝這邊來。
幾人匆忙行禮:“郡主晨安,世子晨安。”
說完話,幾人都立在原地不動。
溫知虞問:“不是說去催大公子起身么?怎麼還不去?”
幾人連忙行動起來:“奴婢們這便去。”
“算了,我去叫人吧。”燕止危道:“阿虞,你先去前廳用膳,我叫上大舅哥就來。”
溫知虞點頭:“那你們快些。”
兩人分開往兩邊走。
今日,不僅侍從們起得早,就連向來愛賴床的溫庭瑞也起了個大早。
不過,他是從昨日上午就睡到今晨的。
進了飯廳,他打了個哈欠:“早啊,姐姐。”
“早。”溫知虞回了他1句。
溫庭瑞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有些坐立難安:“姐你聽說了沒,京中有採花賊呢。”
溫知虞點頭:“我前夜便聽說了。”
溫庭瑞餓得緊,但父母親還未來,他又不能自己先傳膳,就讓侍女給他調了杯蜂蜜水,抱着溫水喝着。
喝了半杯水,他才嘟囔:“京中好多年沒鬧過採花賊了,也不知什麼情況……
賊人真是好不要臉,是沒見過女子么?”
“昨夜聽父親說,失蹤了兩個女子,還未找回。”溫知虞也喝了口溫水:“過了1夜,不知找到人沒?”
“失蹤這麼久,怕是凶多吉少了吧?”溫庭瑞抿唇。
姐弟倆有1搭沒1搭地說著話。
沒過1會兒,飯廳外響起腳步聲。
燕止危大步走進來,朝飯廳里看了看:“這兒也沒有?”
溫庭瑞打着哈欠問:“阿危,你在找什麼呀?”
“找大舅哥啊。”燕止危道:“松霜院也不見人,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什麼意思?”溫知虞站起身:“兄長不在府中?”
燕止危道:“是啊,我找便松霜院,都沒見着大舅哥人影。
他院中的人說,昨夜他進房間后,就沒見出來過……
那麼大1個活人,竟憑空消失了,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