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算是佩服你的身手吧

第六十五章 算是佩服你的身手吧

梅東來自返回府邸以後,一路小心謹慎,此時,他還不知道他大哥在外面。

深怕被那老怪物發現,梅東來偷偷的溜進房間,打開包袱拿出九鼎圖來。

立刻不做多想,對摺了幾下,就把九鼎圖放入懷中。

卻沒想到,那老怪物和一眾家奴抬着江無羨,還有被打成重傷的望永忠。

正在回來的路上。

說來這望永忠命也夠硬,受了江無羨一掌“氣吞山河”既然還沒死成。

不過說來也對,江無羨畢竟有傷在身,也許是他發揮失常了。

一行人連帶着禿驢花娘,剛走回門來,迎面卻碰見梅東來正要出去。

“東來!本座不是讓你去拿九鼎圖嗎?你拿回來了嗎?”梅老怪看見他,就聯想到九鼎圖,剛才顧着打架了,倒是把他給忘了。

梅東來一瞧,兩副擔架!

一副趟的是昏迷中的江無羨,另外一副,躺的是半醒半昏的望永忠。

梅東來一驚,這老傢伙這麼厲害,這姓衛的就這樣栽在他手裏了?

趕緊上前說道:“大哥,剛才他們突然殺出來,小弟不善武藝,只能躲避啊。”

禿驢二人也不說話,看看這老傢伙要把他怎麼樣。

梅東來也不敢直視他,只見梅老怪打量了他兩眼,又道:“哈哈哈,本座今日高興,就不與你計較了。”

梅東來一聽,心想總算可以溜出去了,卻又聞梅老怪說了句:“東來,你去!把這衛姓小兒關在後院裏,要是讓他跑了,本座拿你是問,至於九鼎圖,今日天色不早了,明日你再去侯府拿來。”

驚喜和驚訝就在一瞬間。

梅東來不敢違逆,麻溜的前來開路,領着幾名嘍啰抬着江無羨往後院去。

待他走後,梅老怪方轉過來對望永忠安穩道:“永忠啊,你就好生休養罷。”

望永忠說不出話,也只能微微點頭示意,就被抬下去療傷。

禿驢和花娘實在想不明白,這老東西抓江無羨幹嘛?這不是留虎為患嗎?

不過他們也不敢過問,如今事情已經不單單是賞金了,之所以還留在這裏,那是因為九鼎圖的原因。

原來,刺客聯盟‘盟主’早已有令,無論是誰,無論外出何方,無論刺殺何人。

只要發現九鼎圖的蹤跡,立刻暫停一切手中的刺殺任務,全力奪回九鼎圖。

甚至不惜一切代價。

若是誰能拿回九鼎圖,那麼刺客聯盟的第二把交椅,就可以讓誰來做。

可想而知,要是花娘和禿驢拿回九鼎圖去,豈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刺客聯盟裏面的所有高手,從今以後,除了盟主外,都要聽他們指揮了。

就光是為了這第二把交椅,就值得與梅老兒爭個頭破血流。

不過,畢竟到此刻為止,都還沒有看到九鼎圖,所以現在只能假裝是個局外人。

但是,就憑這梅老兒今日突然出現,就能斷定他也不是個蠢貨。

至少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完全對禿驢二人,放下戒備。

因此,禿驢二人也只能假裝暫住府邸,一邊等待賞金,一邊與他切磋武學。

然而此時。

因為凌烏月三人受傷過重的原因,生怕他們突然殺來,因此,言水涵不敢在縣裏逗留片刻。

她與秋水二人,駕着馬車便把他們三人送出城外,找了處平靜的地方,為他們三人療傷。

言水涵也是大傷初愈,她自己也絲毫沒有戰鬥力,此刻能站着已經阿彌陀佛了。

本來江無羨想自己來的,奈何出門前被言水涵看見了,接着又被秋水發現。

幾人商議了一番,雲雪就留下來與婉婷照顧遠清,而江無羨三人就駕馬前來。

所幸趕的及時,趕上瞭望永忠揮刀那刻,這才沒有發生悲劇。

想想真是令人後怕。

言水涵和秋水,給他們三人安排好后,天色已經暗淡下來。

這個地方,是她師兄妹早些時間發現的,是在臨縣出來幾裡外的一座破廟。

破廟不大,只貢了一尊菩薩,半截石像已經破爛不堪,想來年代久遠。

有座小院子,院中還放有一個香爐,爬滿了青草,應該是以前用來燒香的吧。

前頭一扇破門,本來有兩面的,有一面被過路之人砍來燒了。

要是菩薩他老人家知道了,估計會饒不了那小子。

往來過路之人,都會在此地停在這裏歇歇腳,破是了破些,但是總比沒有好。

坐在門前,言水涵久久望着來路,視線漸漸模糊,最後完全暗淡。

卻終不見那江無羨回來。

剛才臨走時,曾告訴他這個地方,現在都要入夜了,他都還沒有回來。

難道他出什麼意外了嗎?

想了想,應該不可能!

憑他的武功,雖然不一定斗得過那梅老怪,但自保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秋水在一旁照顧他們三人,見言水涵坐在門外,當知是擔心江無羨。

秋水走過去安慰她,“言姑娘,如今都已經入夜了,你也先去吃點東西吧。”

拿出乾糧,出縣城的時候,言水涵吩咐她去買的饅頭。

秋水這丫頭,心也很實,怕他們醒來后不夠分,索性把一蒸饅頭全給打包了。

吃兩個三天,應該是沒問題了。

言水涵淡淡搖頭,“謝謝你!我還不餓,你照顧他們這麼久了,你快吃吧。”

秋水與她本身並不了解,也沒有什麼交集,因此也不太好意思與她多說。

轉身便默默的去肯饅頭了,一邊守着白少卿,一邊看着凌烏月,小丫頭不知不覺的也睡了過去。

而言水涵卻一直在門前等待,深怕江無羨回來她看不到。

所幸,今夜裏也沒什麼風,等着盼着,她也不知何時睡過去了。

次日。

江無羨從夢中醒來,卻發現自己被關在梅府裏面,眼前空蕩蕩的,好像是個斗場。

時不時傳來陣陣噁心的味道,悶得他頭昏腦漲,原來是在梅家後院的一樓。

梅老怪閉關的地方。

江無羨平躺在地,看着天花板,他努力的坐醒過來,卻感覺手腳似乎被重力拉扯。

回眸看去,好傢夥!

這老怪物把自己當成犯人了,手上腳上,給自己綁了數條鐵鏈,腰間那條更誇張,鏈口有手掌這麼粗。

鐵鏈倒也不緊,幾步之內可以活動,只是拖着難受。

“這梅老兒在想什麼,區區鐵鏈,竟還想困住衛某,簡直是痴人說夢。”

江無羨無奈,這老兒在想幹嘛?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已經化臻了嗎?

只要手腳能活動,別說這區區鐵鏈,哪怕是萬石巨岩,猛發內勁,頃刻間就能震個粉碎。

念想未盡,江無羨果斷髮力,只聽後院陣陣巨響,梅老怪坐鎮前廳,與禿驢對了一眼,便知道是這小子醒了。

“哈哈哈!衛姓小兒總算醒來了,”梅老怪放聲大笑,似乎很高興一般。

“梅大俠,這小兒內功深厚,不可輕易放鬆啊!”禿驢提醒在旁,深怕江無羨衝出來,到時候就不好玩了。

任由他陣陣巨響傳來,梅老怪卻不慌不亂,他道:“法師不必擔心,本座的精鋼鏈,別說是這衛姓小兒!哪怕再加你我的功力,也絲毫無損,就且先讓他領教領教。”

江無羨震了好幾次,聲音一聲傳的比一聲還大,那鐵鏈卻只是搖了搖,晃了晃。

這就尷尬了!

江無羨喃喃念叨:“這鐵鏈如此堅固,實乃平生所見,難怪這老兒會如此放心。”

“吱”的一聲,房門打開。

江無羨看了眼,原來是梅東來那廝送飯來了,但他並不敢靠近,只在門邊上仔細掃量掃量,似乎這裏面鎖的是條巨獸。

而不是一個人。

他放下飯盒,靜靜的站在一邊,江無羨根本就夠不着。

喝道:“梅東來,你這廝既是送飯送菜,那就過來一點,衛某不會為難你的,你且去把梅老兒喚來。”

“姓衛的!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啊。”梅東來雖然不敢靠近,但骨子裏,卻吃了江無羨的心都有。

要不是梅老怪事先吩咐,抬回來時,梅東來早就下手了,還能等他醒來?

梅東來可沒那麼蠢。

“哈哈哈!”江無羨笑道:“你不提,我倒是差點忘了,之前在三江潭,你不是還設下陷阱引衛某前去送死嗎?如今我就站在這裏,你若是想要殺我,何不趁現在過來。”

說是這樣說,梅東來但敢在上前兩步,江無羨瞬間閃現過去,就能要他腦袋。

但梅東來也不蠢,這江無羨好比一條封印的老虎,給老虎送飯已經實屬無奈,要是還想拔牙,那就是自找死路了。

“姓衛的!你別囂張,如今你已死到臨頭了,既然還敢嘴硬。”

聽他說話就來氣,不提三江潭也就罷了,自己如今弄成這副模樣,全是拜他所賜,可恨啊!可恨自己不懂半點武功。

只能忍一時了。

這時,門外卻走來了腳步聲,江無羨聽動靜,該是那梅老怪到了。

仔細聽聽,他身後還有一人,步履很似沉穩,應該是那禿驢惡僧。

除他二人,梅府里不可能還有如此高手了。

“東來!你在與他說些什麼?”

“大哥,這衛姓小兒十分張狂,吵着鬧着,硬要見您。”見梅老怪走來,梅東來瞬間就慫了,也不敢再與江無羨多說兩句。

“哈哈哈,”梅老怪笑道:“衛姓小兒,你總算醒來了,可讓本座好等。”

江無羨道:“梅老兒,你可算現身了,能抓住衛某,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呀?”

“放肆!”梅東來聽他說話就氣人,又道:“大哥!您瞧這小兒,死到臨頭了都不把您放在眼裏,不如就送他上路。”

咬牙切齒,真打算煽風點火,先讓梅老怪把他殺了再說。

“哈哈哈!”江無羨笑道:“原來梅東來這廝是你的兄弟啊?那你們兄弟兩人,區別可真大,梅東來這廝,只會背地裏幹些小人勾當,根本入不了堂,至於你嘛!”

“噢,本座怎樣?”梅老怪倒是想聽聽,畢竟向這樣高手評價,可十分難得。

“你的話……!”江無羨想了想,方道:“衛某隻能說,算是佩服你的身手吧。”

“哈哈哈,小兒好生狂妄,敢不敢與本座再比試比試?你若能贏,本座立刻放你離開,至於今後怎樣,我們另外再算。”

原來這老兒打的是這個主意?

看來他是想試探我的武功。

既然如此,我便隨了你的心意。

“怎麼樣?想好了嗎!”見他猶豫片刻,梅老怪又出聲提醒。

江無羨看了禿驢一眼,登時就來了心思,他道:“梅老兒,你若是想比試武功,為何不與你身旁那禿驢試試?我的武功,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你若能十招內把他打殘,衛某就讓你領教領教,衛某的絕妙劍法。”

聽到這裏這裏,禿驢就快站不住了,這小子分明是挑刺。

禿驢道:“梅大俠,別聽這小兒胡說八道,他是想讓我們自相殘殺,他好坐收漁利。”

禿驢說歸說,然而梅老怪並不說話,好像江無羨說的確實也有幾分道理。

是曾聽望永忠過他的劍法犀利,精妙絕倫,自己倒也想見識見識,別說,此刻他真還有了與禿驢決鬥的想法。

要是真的打不過禿驢,那就乾脆別獻醜了,到時候丟人。

江無羨知他是個武痴,見他猶豫,便又補充了句:“老兒,若是你連禿驢都打不贏,那你乾脆先去練個十年八年,再來向衛某討教吧。”

這話說的多猖狂,梅老怪一聽就火氣上頭,還從來沒有人如此蔑視他。

怒道:“小兒休的張狂,既然你如此厲害,為何會被本座生擒?”

“呵呵,”江無羨淡淡一笑,“說到這裏,衛某還要找你算賬,若不是你這老兒,用什麼修魔指偷襲言姑娘,衛某何至於替她療傷?如今功力尚未恢復,此刻,你只不過是僥倖罷了。”

“真是氣煞本座,好!那本座今日就與你分個高低,”梅老怪當即起指,就要發功,江無羨才沒那麼傻,索性又坐回去。

任由他自己出招。

梅老怪怒道:“小兒,為何不敢出手?莫非你怕了本座。”

江無羨道:“吾肚子餓了,現在不想與你動手,若你真要比劃,先讓梅東來那廝好酒好肉伺候,待吾吃飽喝足,再來比過。”

這還是記憶中的江無羨嗎?

簡直是耍無賴嘛!

梅老怪有心想要殺他,也想見識他的劍法,畢竟聽起來就很厲害。

無奈,收回架勢。

“東來!吩咐廚房,給他準備好酒好肉,晚些時候,本座定要與他分個高下。”

說話“哼”的一聲,轉身便走,禿驢也不敢多說,卻暗自得意。

若是這兩大高手比試,肯定會兩敗俱傷,到時候他只要暗中出手。

這九鼎圖早晚到手。

梅東來無奈,把飯菜又重新給端了回去,吩咐廚房給他準備好酒好肉。

本來他打算跑出府去的,奈何,這梅老兒讓他守住江無羨,自己又在前廳守住了他。

梅東來深怕露餡,便不敢把九鼎圖帶在身邊,就找了初安全的地方放着。

今天這老怪心思都在江無羨身上,也不知他什麼時候又會想起來。

梅東來真是一驚一乍,這兩天活的提心弔膽,赤淵都準備好了一切,就等着他帶着九鼎圖過去了。

如今看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單飛了!

然而成外破廟。

經過一夜的休眠,凌烏月幾人的傷勢得到緩解,鐵狼傷的最重。

先是吃了梅老怪一掌,又受了禿驢一擊,人是醒來了,恐怕沒有幾天是下不了床了。

白少卿稍微輕傷一些,醒來就能下床,而凌烏月,則是基本沒受內傷。

只是那梅老怪用力過猛,掐得她窒息昏迷,醒來後身處破廟,秋水就在眼前。

她似乎難以置信。

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

“凌姐姐,凌姐姐!”秋水喊了她,便把她攙扶起來。

“凌姐姐,你總算是醒來了,秋水還以為你!”還以為秋水不會向雲雪那丫頭那般,沒曾想她一頭扎進凌烏月懷裏。

“大美人,你覺得怎麼樣?你沒事吧!”白少卿坐在一旁,他早就醒了。

晃了晃腦袋,沒有答覆,凌烏月似乎看看言水涵坐在門外,便問向秋水,道:“秋水,你們怎麼會在這裏。”

“是無羨哥哥擔心你們,我便和言姑娘與他一起來找你們。”

衛無羨!

凌烏月趕緊四下看了眼,好像不見他人,又站起來跑出院中去。

白少卿見她還能活蹦亂跳,也不過過問了,心中總算放鬆了許多。

凌烏月找了一圈,秋水好幾次想要開口,她又跑去外面。

言水涵見她左右找來,想必是找江無羨,便道:“衛公子沒在這裏。”

“那他去哪裏了?”凌烏月不解,要說能梅老怪手裏救人,除了他,應該沒有別人。

“哎呀,凌姐姐,你就別瞎找了,無羨哥哥到現在還沒回來。”秋水見她醒來就亂串,擔心她傷勢,便出聲提醒。

“沒回來,那他去哪裏了?”

“凌姐姐,這……!”

“還是我來告訴凌姑娘吧!”秋水不知怎麼說,言水涵便替她開口道:“昨日我們趕到,正好救下你們,衛公子斷後,我們約定出城來這破廟相見,他至今還沒回來。”

凌烏月怔了一下,記得江無羨說過,那梅老怪的修魔指十分厲害,如今還有個大禿驢也不分上下,彼時二人聯手!

“不行!我要去找他。”凌烏月不敢想下去,若真是這樣,那他可就危險了。

“大美人!你放心吧,姓衛的武功高強,梅老兒是對付不了他的。”白少卿趴着身子,從屋內向她喊道。

“可是他的傷勢未愈,再說,還有那位惡僧也在身旁,如果他們聯手……!”凌烏月眉頭緊鎖,她還是放不下心。

秋水勸道:“凌姐姐,無羨哥哥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我們再等一會兒,說不定他馬上就會回來了。”

還是小丫頭清醒,也夠理智,聽她說來,凌烏月也才冷靜下來。

她是冷靜下來了,不過言水涵卻又不冷靜了,等了一晚上,就覺得不對勁。

如今聽凌烏月說來,倒還真是那麼一回事,自己為何就沒想到呢?

他先是為了幫助自己療傷,耗盡大半功力,自己的功力都沒有恢復,就算他是頂尖高手,又怎會輕易恢復呢?

如今,梅老怪加上大禿驢,兩個老傢伙,他真的能應付嗎?

雖然自己沒見過這禿驢,但聽他們從口中說來,這惡僧的武功也不低。

若是他二人聯手!

“不行!我要去找他。”念叨着,言水涵提劍便去,踏馬上背,秋水和凌烏月追出來時,她已經走了。

回眸道:“凌姑娘,你們先在這裏養傷,我若找到衛公子,便會立刻回來告知你們。”

見已經勸不住她,凌烏月只得提醒道:“言姑娘,此去你自己要多多小心呀。”

言水涵點點頭,鞭馬就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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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司,神捕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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