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就是你
司馬明軒,年滿18歲,出生於神州大陸北方小國中山國。束髮,經常穿一身米色袍子,雖然家境並不富裕,但是清秀精緻的臉龐卻給人一種極有修養的富家子弟的感覺。他特別鍾情於植物方面的研究,從來都不會覺得神裔製造出來的鐵車、鐵船、鐵飛船有多麼的神奇,對他而言,自然界才是最神奇的。
所以常年來,司馬明軒都喜歡獨自前往森林,探索一些自己從未見過的東西。
對外人來說,司馬明軒不僅樣貌出眾,在植物這門學科面前,也是個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雖然沒有植物方面的學者指引過他,可他所作的事情偏偏都讓人嘆為觀止。
這一天,司馬明軒又獨自一人在森林中呆了整整兩個星期。這一次因為學堂放大假,所以他的時間特別多,為了更好地研究,此次他的路程設定的特別長,甚至是從森林的一頭走到了另一頭的邊緣。當然這麼長時間的呆在森林,對於他來說,收穫也就頗為豐富。他身上的背包都放滿了各類之前從未見過的植物,等待回到中山之後,一經研究,這一背包的植物不僅可以為中山的醫學者們提供一定的幫助,甚至也可以幫助一些尋常老百姓。
此刻的司馬明軒,正呆在一片枯萎的草叢旁,左手拿着放大鏡,仔細的觀察着右手一株如同玉石一般翠綠的植物,嘴裏一直在嘀咕着,表情變化也是頗為豐富,看起來似乎非常興奮。
“對,對,就是這個,我一直都想要的植物,有了它,到時候其他學者進入這片森林就會相對簡單很多。”
司馬明軒站起身來看了看四周,但凡這株植物生長的地方,方圓百米,不論任何植物都竭盡枯萎。
“真是惡魔一般的植物。”司馬明軒感慨道。
他用膠袋將這株植物密封起來,這株植物並沒有被正式命名,不過聯想到植物的霸道,估計到時候的名字一定不會雅觀。
司馬明軒背起背包,這次探索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所以他準備即刻返回中山。雖然兩個星期才找到一株這種植物,不過他自知這株植物並不好尋找,從15歲那年第一次進入這片森林,一連三年下來,這也就是第一次發現。雖然挺失望,不過想想也就默然,這麼霸道的植物若是大量的出現在這片森林,那麼這片森林估計早就枯萎得只剩下一片殘像了。
“什麼聲音?”
司馬明軒突然警覺,正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他隱隱感覺到遠處傳來一個聲音,離他越來越近。
“好像是從天上傳來的。”
司馬明軒抬頭仰望天空,因為是在森林邊緣,所以這裏的樹木並不茂密。在肯定了自己所聽的聲音來自天空之後,他立刻跑出這片森林,抬頭觀望着天空。果然不出片刻,肉眼看得見的天空就出現一艘鐵飛船,尾部冒着大火,此刻正在快速的下墜,看來似乎是要墜毀。
“這就是神裔的鐵飛船嗎?”
司馬明軒看着天上的鐵飛船暗自吃驚,他從來未曾見過鐵飛船,只是在尋找老百姓的閑言閑語中得知了神裔開發出了一種可以在天上飛的船,這一次看到還是頭一回,他只是覺得鐵飛船飛行的方向有些奇怪,怎麼會一直在往下飛,而且尾部還冒着大火?
看着正在下墜的鐵飛船,司馬明軒百思不得其解,這也不能怪他,不知者無罪,但是片刻之後,當他看到飛船墜毀在不遠處,發生大爆炸的時候,他心裏終於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他看着天空,又看了看遠處墜毀的鐵飛船以及發生的大爆炸,心中咋舌。
“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總得摔成肉醬了吧?”
每個人都有好奇心,司馬明軒自然也想近距離看看,雖然是一場災難,但那可是傳聞中神奇的鐵飛船,就算是因為墜毀變成粉末,司馬明軒心中想着也得抓一把回去。
於是司馬明軒放下厚重的背包,朝着墜毀地點走去,看起來很近卻走了很長一段時間,當他走到那個被墜毀的鐵飛船撞擊出的大坑旁的時候,大火早已經熄滅了。但是瀰漫的煙霧導致他不能很清楚的看清下面的東西,想了想,他順着斜坡滑了下去。
在這個被撞擊出的大坑裏,司馬明軒不斷撿起一些從未見過的東西觀察着,嘴裏也不停讚歎着。雖然他覺得這個天下最神奇的一定是自然界,但是對於神裔開發出來的鐵飛船,他心中也是讚嘆不已,這已經超出了中山這類小國家的科技水平,這也難怪神裔能夠在神州大陸屹立千年不倒。
“咦?”
司馬明軒朝着大坑的中央走去,這時候煙霧也徐徐散去,大坑中央鐵飛船的殘骸被燃燒殆盡,但在這些殘骸中,卻立着一個圓柱形的容器。
容器不算大,大概可以容下一個正常人的身體,司馬明軒好奇的靠近觀察着,容器四周都被鐵皮覆蓋著,所用的材質司馬明軒從未見過,而容器正面中間處,卻有一個開口,開口被一種類似玻璃的物質封堵着,像是一個窗口,透過這個小窗口,司馬明軒想要看看裏面裝的是什麼,可是裏面瀰漫著一層霧氣,使得司馬明軒無法如願。
更令人驚奇的是,這個容器隨着鐵飛船從這麼高的地方落下來,竟然沒有一絲損傷。
司馬明軒圍繞着容器轉了好幾圈,不斷的摸摸這裏,摸摸那裏,心理越發的好奇,嘴中嘀咕道:“怎麼看,也找不到可以打開的辦法,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裏面裝的是什麼?”
“周圍環境正常!不具有攻擊性物體,安全門打開!”
正當司馬明軒研究起勁的時候,容器突然傳來這機械化的聲音,硬是嚇了司馬明軒一跳,頓時離開容器四五米的距離,神情緊張的觀察着這個不知名的物體。
可接下來的事情更讓他吃驚,原本他以為完全密封無法打開的容器,竟然自己打開了,隨後容器中煙霧散去,正當司馬明軒走進想要徹底看清楚裏面是什麼東西的時候,一個男人從容器中跌落在地上,背對着司馬明軒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甚至這個男人除了內褲以外,竟然一條衣服都沒有穿。
“喂,喂~”司馬明軒試探性的喊了那個男人幾聲,他雖然不明白這個男人怎麼會從這麼高的地方掉下來還沒死,但是他知道這個男人此刻似乎十分虛弱,如果不救他,讓他就這麼躺在這裏,那麼這個男人絕對活不過今天晚上。司馬明軒雖然算不上好漢,也不是絕對意義上的好人,但是見死不救總會讓人心裏過意不去,更何況此刻的情形並不存在任何危險。
想到這些,司馬明軒決定帶這個男人離開,於是他走到男人身邊蹲下。他先是用手指試探性的戳了戳這個男人,見沒有反應,他便用手撐着這個男人的身體,準備將他的身子轉過來,也好看看是不是受了傷。
可另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個男人並沒有暈倒,也沒有受傷,只是在等待時機。只見那個男人手掌突然用力,一個手刀重重劈在自己脖子上。‘啪’的一聲,司馬明軒沒有一絲反抗的餘地,便在震驚中癱倒在了地上。
事情突如其來,僅僅是一瞬間,在司馬明軒倒下后,那個男人突然緩緩地站了起來,他並沒有過多的關注倒在地上的司馬明軒,而是很熟練的在容器頂部按了一通,隨後從暗槽中拿出一把並不耀眼的短刀,和一塊稍大的手錶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這是什麼地方?”那男人弄完這一切之後開始打量四周的環境,這個大坑並不深,他可以清晰地觀察周遭的環境。
“啊!操!”男人的頭突然一陣劇痛,他雙手按着頭的兩邊,嘴裏不斷發出痛苦的叫聲。
等待疼痛消失的時候,嘴裏又不斷的喘着粗氣,足見剛剛的疼痛多麼難熬。他開始打量着地上的司馬明軒,他將司馬明軒的衣服全部脫了下來給自己穿上,雖然衣服穿在身上總覺得有些彆扭,但總也好過沒得穿。隨後他用布條將司馬明軒雙手綁住,也將眼睛蒙住,這之後,他才開始搜尋司馬明軒衣服中的物件。
“司馬明軒,中山共和國。中山共和國,中山共和國?”男人手裏拿着司馬明軒的證件,看了看司馬明軒的五官,嘴裏嘀咕着:“亞洲有這麼個國家嗎?”
說著,男人又撿起地上一塊鐵飛船的殘骸,心中更是疑惑不已:“這材質的飛機,退休也該有兩百年了吧?”
對於種種疑惑,男人不得已,只好將司馬明軒弄醒。
司馬明軒並沒有受到很大的傷害,這個陌生的男人只用了三分力道,所以陌生男人只是潑了一點水到司馬明軒的臉上,司馬明軒即刻就清醒過來。
只是醒來的司馬明軒才知不好,自己的雙手不僅被死死的捆了起來,眼睛也被蒙住,他正想掙扎,一把冰冷的武器就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心底一股寒氣迅速傳遍他的身體,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你是什麼人?”司馬明軒顫聲問道。聲音不大,他知道此時處境已經非常危險,雖然經常和植物泡在一起,可是這種時候不能衝動的道理他還是非常清楚的。
“我先和你講清楚兩件事,第一,現在是我掌握主動權,所以應該是我詢問你。第二,你不能問我任何事情。”冰冷的聲音傳進司馬明軒的耳朵,那陌生男人隨後問道:“這裏是不是亞洲?”
“亞洲?”
司馬明軒吃驚的表情被陌生男人看在眼裏,看來司馬明軒並不知道亞洲是什麼地方。看出司馬明軒的疑惑,陌生男人心中暗叫不好,隨後疑惑問道:“難道這裏是北美?”
“北美又是什麼地方?”司馬明軒還是吃驚,但是內心開始慌張起來,被人這麼對待可不好受,特別是那個不知道樣貌的陌生男人冰冷的聲音,讓他感覺危機四伏,心中總覺得下一刻那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武器就會輕輕一抹,結束自己短暫的人生。他顫抖道:“我不知道你說的地方是什麼,我叫司馬明軒,中山國人,看到鐵飛船墜毀就過來看看,對你並沒有惡意,你是神裔的軍人嗎?我平時可沒有做過任何壞事,你不應該這麼對我。”
“神裔?神裔是什麼地方?”陌生男人回憶着,他還真沒有聽過這麼一個名字。
“你不就是神裔的人嗎,幹嘛還要問我?”
“讓你說就說,不要啰嗦!”
陌生男人手上用力,司馬明軒只覺得脖子一疼,似乎是被那武器劃破了,這下他不敢再亂說話,拚命的讓不安的內心平靜下來,隨後說道:“神裔是神州大陸北方的帝國,這個在天下任何地方的任何一本歷史書中都有記載的,我一緊張真的記不起太多這些歷史的東西,請你不要傷害我,我們並沒有仇恨,我過來這裏,真的只是好奇而已。”
陌生男人聽了這番話之後便陷入思考中,兩人無言,若不是脖子上那把冰冷得武器架着,司馬明軒真想立刻逃離這個地方。他知道這個陌生男人非常厲害,自己不是對手,於是他開始在心中思考如果逃跑,可對策還沒想出來,就聽見陌生男人的聲音傳來。
“這是什麼年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司馬明軒聽了迷惑不解。
陌生男人見司馬明軒迷惑,於是思考一會兒,換了一種方式問道“現在是公元几几年?你所居住的中山國,不是應該在戰國時代就被消滅了嗎?”
“這個……”司馬明軒更是疑惑,怎麼會有人問這種問題,而且,他心中非常疑惑這個陌生男人所說的戰國時代是什麼東西。他本來以為陌生男人只是拿他開心,可是當脖子上的武器用力一壓的時候,他也不得不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公元六一四年。”
“公元六一四年!?”陌生男人的聲音中充滿了震驚,可是強大的心理素質讓他瞬間恢復冷靜。
“這下你該放了我吧?”司馬明軒雖然不知道陌生男人為何會這樣,但是此刻他並不關心這個,所以陌生男人的問話他全當時這個人的腦子出了問題。
“好吧。”陌生男人嘆了口氣,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我不會傷害你,但是你要休息一段時候,就是睡個覺,你不用怕,睡醒之後你還是你,只不過這個時間可能會有點長!”
陌生男人說著就將司馬明軒拉了起來,也不給他任何反抗的機會,就將他重重一推便推到了容器之中。
“你想要做什麼!”司馬明軒感覺不對,當下情急地嘶吼着,他掙扎着,可是完全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陌生男人的力氣太大了。
“你只是睡個覺,不用怕,在你睡覺的這段時間,我會代替你,也就是說從今天起,我就叫司馬明軒,等你睡醒之後,我自然會將這個名字還給你,至於你什麼時候睡醒,這個要看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能夠做完,可能一年,也可能十年,沒辦法,要做的事情太多。”
陌生男人冰冷的聲音忽近忽遠,平淡的一段話,在司馬明軒的內心卻是驚濤駭浪,說完拉下了蒙住司馬明軒眼睛的布條,隨後關上了容器,就在司馬明軒眼睛睜開的瞬間,他的表情凝固了,在那不到一秒的時間裏,他看到了站在容器外地陌生男人,白皙的皮膚,精緻的五官,這一切,都讓他震驚,不是這個陌生男人多麼年輕帥氣,而是這個陌生男人,和他自己長的簡直就是一模一樣,但是司馬明軒已經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了,他雖然想要敲打容器鐵壁,大聲的吶喊一番,但是緊閉的容器內突然噴出一陣煙霧,讓他覺得非常疲憊,隨後連雙眼都失去了睜開的力氣,就這麼昏睡過去。
陌生男人見一切完畢,隨後在容器上按了一通,撿起司馬明軒掉落的東西,離開了這個大坑,在離開的途中,他還不忘將司馬明軒過來時留下的痕迹抹去,讓人完全看不出有人到過這個墜毀的地點。
陌生男人並沒有攜帶太多東西,他看了看司馬明軒放在森林邊緣的背包,裏面除了藥草就是一些瓶瓶罐罐的東西,那些瓶瓶罐罐有些沒有任何味道,有些卻散發著惡臭,他不明白司馬明軒帶着這些東西做什麼,但是這些對於他來說都是累贅,隨即他將這麼東西都丟到草叢中,認真地掩蓋住之後,帶上背包里對他來說唯一有用的地圖,他這才真正的開始打量這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雙眼除了好奇就是震驚。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