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超人
李相再次醒來的時候，倒是正常了，是被肚子叫醒的。
餓醒的。
迷迷糊糊睜開眼，李相就看見張宇的那打臉近在咫尺，頓時就清醒了。
“靠，老大，你這盯着我幹嘛呢？”
“老六，我還想問你呢，你這躺地上幹嘛？不會在我們不在時候突然耍酒瘋吧？”張宇說完，後知後覺的捏起了鼻子，“靠，老六你這剛掉糞坑了吧，怎麼這麼臭？”
說完，便扯開了一大段距離。
“說的什麼啊？為什麼你們不叫我？”李相無語。
陳東倒是不在意，有些忐忑說道，“老六，你可慘了，不是不叫你，而是你昨天灌太多了，怎麼叫都叫不醒，差點我們都遲到。”陳東有些后怕，接着道，“還有今天全班就你沒去，說你擺架子呢，輔導員說正式上課可要好好認識你呢。”
“哥，你在意點難道不是輔導員嗎？那美的，小胳膊小腿的，是我們印象中的鬍子拉碴的老教授嗎？”陳夜莫名吐槽道。
最後進來的則是楚磊和楊晗，“老六，yue...這什麼味？”楊晗一進門，就捏着鼻子，“明天就要軍訓了，你們走那麼快乾嘛，差點衣服都沒拿上，我都拿回來了，這不得請小食堂？”
“還有我。”楚磊簡言意駭，附和着。
李相被這一句一句的，聽得腦子有些亂，“什麼...輔導員，軍訓的，靠，怎麼這麼黏啊？”李相由衷慶幸自己還好穿了衣服，不然這地板都得遭殃。
說完，一把起身，“別搶浴室，我先洗個澡！”
張宇：“靠，還真是，還沒吃飽？”
“......”
李相洗完澡后，又跟着寢室一起第一次吃小食堂，覺得還不錯。
便宜又管飽，索性吃了一個爽。
眾人看的那叫一個瞠目結舌。
不過又被‘睡了一天沒吃飯’為理由正常的解釋了過去。
吃完飯後，李相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不知是吃太多還是睡了一天的原因。
總結一句是，幹勁十足。
李相覺得這狀態不去送會外賣，都對不起自己今天的飯錢，於是......
回去拿鑰匙的途中，發現有那麼幾個人圍在自己電動車...一旁的摩托車邊上指指點點，不少人看來是認出來了。
順便也把顧桃之留下的開元膏拿了出來，這玩意味道太大了，李相生怕被室友當龜苓膏吃了，那不就冤死了。
李相還偷偷的看了一眼，確實是像龜苓膏，只不過拿在手裏要比龜苓膏要厚重一點。
而拿完鑰匙下來后，卻發現圍在那兒的人出奇的多，依華夏人看熱鬧的習慣，人只會越來越多，沒一會就水泄不通了。
甚至還有些靠在一旁拍照發朋友圈的。
李相糾結一番，將BMW摩托車的鑰匙取下。
還是騎電動車吧，這摩托車太招搖了。
“靠，這是誰的車？停在新生宿舍樓下？”
“這麼說，難不成是個富二代？但也沒見歷屆那個富二代騎個摩托車來上學吧。”
“我看這車貌似比警用摩托還要高級啊，這配色，估計沒有5位數也有六位數了。”
“......”
擠在人群的李相，不停周圍嘰嘰喳喳的討論，都不知道這車有多牛，回想起來，只覺得昨天顧桃之的那個出場還歷歷在目。
“讓一下，麻煩讓一下。”
李相還不容易擠到自己電動車旁，卻發現一個夾克小平頭坐在摩托車上拍照。
但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對方拍照就算了，腳還踩在自己的電動車上。
這誰能忍？
“麻煩讓一下，你踩着我的電動車了。”李相平靜道。
“我去，嚇我一跳，我以為你說踩着你的摩托車了。”飛機頭抬起腳，訕訕笑道，“你說清楚嘛，還你。”
周圍一陣鬨笑。
李相看着自己的電動車，上面的座位被飛機頭踩的髒兮兮的，看的出來這是高年級的學長了，也只有高年級的人才敢這麼做。
但李相沒當作一回事，而是從後備箱裏掏出外賣服，擦了擦，空中拍打幾番穿好再想去拿車的時候，一旁的小平頭一腳踢倒開電瓶車，“學弟，你這也太不小心了，這送外賣的電瓶車也該停在這寶馬的邊上？碰壞了得送多少外賣啊，我這給你漲個記性，別碰壞了再去後悔。”
李相看着翻倒在地上的電瓶車，心中依舊毫無波瀾，淡淡回應道，“學長教訓的是。”
但在李相扶起來電瓶車后，卻又被踢倒，飛機頭接著說道，“不是說讓你離遠點嗎，還離這麼近？”
“倒霉了，這新生怎麼惹上徐哲了？”
“那可不，這徐哲平時囂張跋扈慣了，也沒人敢治啊。”
“這人有病吧，踩了就算了，還踢別人車幹嘛？”
“這人怎麼這樣啊，送外賣礙着他了？”
認識和不認識的人群嘰嘰喳喳的，倒是先幫李相說話了。
李相默默的再次扶起電動車，只不過這次抓穩了車把，面無表情的看着飛機頭，平靜道，“你叫徐哲？”
“怎麼，不爽是嗎？”
“沒有不爽，只是覺得你很沒......”李相說到一半，忽然鬆手一腳踢到電瓶車，使其平直的向寶馬摩托車撞去。
“框——”的一聲，李相心裏對自己的腳力感到意外。
圍觀的人群不少人拿出手機直接拍起了照片或錄製視頻的，畢竟新生宿舍樓這麼大的事，千年難遇。
徐哲來不及反應，連車帶人直接摔倒。
“父母！”
徐哲顫抖的爬起身，開口罵道，“你個XX，你才沒父母，想打架是吧？是想......”說著說著，徐哲卻發現踢過來的電動車從中間踏板處直接斷裂開了，直接看呆了。
這也是李相心中詫異的地方，看來顧桃之的心法是真的！
但電動車也是他為數不多的財產之一，還是有些心痛的。
看來今天不用摩托車送外賣不行了啊。
“是想打架是吧？打架我可不怕你，知道徐濤么是誰么？他是我哥，我可不怕你！”徐哲語氣跟過山車一般，反正氣勢是不能輸的。
李相心裏嗤笑一聲，猜了一個八九不離十，搖了搖頭，“既然學長這麼為人着想，也要為自己的哥哥着想。”
“你，你什麼意思？你看你的車，把摩托車蹭壞了吧，你就等着賠錢吧。”
雖說電動車一分為二，但摩托車也就被磨出了一些划痕，無傷大雅。
李相有些好笑，盡量保持自己不笑出聲，來到車邊，拿出BMW的鑰匙，按下上面的開關，摩托車車燈瞬間亮起，四周的霓虹走燈閃爍，在傍晚末尾的環境裏，如夢似幻。
鴉雀無聲！
圍觀的同學目瞪口呆，千想萬想都沒想到這車居然是這個名不經傳送外賣的。
李相一躍而上，戴上頭盔，好心說道，“我把自己的車碰壞了，多送幾次外賣就好了，但是徐哲學長碰壞了，那就要好好為自己的家人掂量了。”
李相感受了一下，跟自己開的感覺相差無幾。
徐哲臉色宛如豬肝，鬧了一個大烏龍，但心中仍然不服氣，嘴硬道，“神氣什麼？不就一開摩托車的嗎？現在都開四輪，哪有什麼開摩托車的？”
“轟！”回應的則是寶馬摩托車發出野獸怒吼般野性的引擎聲。
周圍的人回過神，自發的讓出了一條道。
“各位同學，學長學姐，以後要送什麼東西，吃什麼外賣，儘管找我，因為，我比其他騎手都要快！”
隨後，李相一按油門，尾氣噴了徐哲一臉，在眾人讓出的道馳騁而出，揚長而去！
這註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靠，這什麼鬼單子，12.8km...怎麼會被分配到這麼遠的單子？還是到付...麻了。”李相無語了。
值得慶幸的是還好今天是騎的摩托車，速度自然不是電動車能比的。
“罷了，最後一單了。”
其實是這單的買家附贈了不少幸苦費在訂單里，不過也是現結，但也足以讓李相心動了。
南城郊區。
一棟複式別墅內。
“你好，外賣！”
李相拿着外賣進了院子，敲了敲門，吼着嗓子道。
“來了！”
一聲同樣粗獷的聲音，從裏面傳來，接着，一個戴着墨鏡的光頭從門邊探出，伸出手拿着外賣就打算離開。
李相頓時就急了，“哎，你還沒給錢呢，這是到付單子，一共105。”
那墨鏡光頭男愣了會，隨即不耐煩的回頭，從口袋裏抽出一張紅色的鈔票扔出，隨即走進了別墅里。
李相連忙接住，也愣住了，反應過來后，又大喊，“您少給了5塊！”
“嘭—”
但回應的是無情的關門聲。
這下李相就急了，再怎麼說蚊子肉也是肉，誰會跟錢過不去？
“怎麼有這麼不講理的人？你少給了5塊，我找誰陪去？”
說完，李相就想去敲門，抓着門把手，“喂，你這......”
可，門一推，就開了，放眼望去，全是黑色西裝，帶着墨鏡的，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而人群中間，跟其他人不一樣，則是穿着黑色背心，白襯衫，一看就是領頭的。
領頭男子翹着二郎腿，雙手交叉，似笑非笑的問道，“你...想說什麼？”
“咕隆——”李相暗自咽口水，從小農村長大的他哪有見過這場面？
“你...你們少...少給了我5塊......”
李相結結巴巴的還沒說完，就被兩個人架着手，往前走去，李相幾個踉蹌直接跪倒在地上。
這時，李相才發現自己一旁還有一個男子，反手被綁，跪伏在地上，奄奄一息，鮮血染紅了身上的白襯衫，不知死活。
“咔——”聽見後面門被關上的聲音，李相才發現自己真的攤上事了，很是後悔，為什麼要追進來要那5塊錢。
李相覺得，自己憑着蠻力，跑是有機會的，但是鑰匙不知道在誰身上，現在亂動怕是不妥。
“龍哥，任家小子還想點外賣自救，還是個到付，難不成是想要個外賣員救他？”取外賣的光頭男拿着外賣放在領頭的一旁說道。
“這小子還挺聰明，居然還想點外賣自救？這不直接報警更快些？”
“哈哈。”
周圍爆發出一陣嘲笑。
“救我...救我...”
李相再看去，發現這被綁着的男子已經神志不清了，一直張着口重複着一句話。
頓時有些欲哭無淚，對着男子說道，“大哥，你這有點外賣的功夫，你直接報警啊，害我一介小小外賣員幹嘛？”
聽到李相這麼一說，那男子也不自顧自的喊‘救我救我’，眼神瞬間變的無比清澈，側着頭說道，“他們是專業的，不想暴露位置，只能要我點了，他們無時無刻看着的，要我怎麼報警？”
李相驚了，原來之前那一副樣子是裝出來的，頓時有些氣憤，“那你去禍害郊區的外賣員啊，點城裏的外賣禍害我是什麼意思？”
“哈哈，”
周圍再次被逗樂了。
那男子也是笑出聲，露出被血沾染的牙齒，“那是系統分配的，跟我沒關係，主要是我也沒想到有外賣員真來送啊，你沒看出來？”
“看出來什麼？”李相不解。
“我點的四個菜。”
“鬼記得！”李相沒好氣回道，隨即轉過頭不去看他了。
領頭的龍哥已經拿出外賣，看了一眼外賣單，“快炒香乾，賴皮脆雞，酒鬼花生，萵筍肉絲，怎麼，很正常的菜啊？”
“你把菜名第一個字連起來試試。”
“快，賴，酒，萵...快來救我，可以啊，任家小子，挺聰明啊。”龍哥低頭抓着一個雞腿咬了一口，再扒了一口飯，哈哈笑道。
任家小子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遺憾道，“我以為會十幾公里的外賣，會有外賣員會看得出來，可惜......”
“可惜什麼？做人誠實也有錯？”李相不服，轉過頭盯着任家小子。
“你可不誠實。”任家小子突然目光如炬，看着李相緩緩說道，“你那輛摩托車可不一般，引擎聲轟烈而不燥，宛如天生的猛獸，可不是那些改裝的鬼火可以比擬的，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BWM新出是S系列，雖然不是很貴，但是，能開出開送外賣...可不是一般人。”
話音剛落，針落可聞！
所有的目光瞬間集中在李相身上。
就連領頭龍哥吃雞腿的動作都頓住了。
大約過了幾十秒，領頭男子才笑出聲，而後面的人群也跟着笑出聲。
“我說你任家小子還是個名偵探？還是福爾摩斯？我差點拿出手機給你放BGM了，這就是個送外賣的，難不成還是超人來送外賣？”
“哈哈。”
眾人又是一陣嘲笑。
“這任家小子估計是給揍魔怔了。”
“是啊，都開始胡言亂語了。”
“喂，小子，大哥說你是超人，你是嗎？”一開始那個拿外賣的光頭男提着李相的衣領，目光不善的問道。
“不，不是，你可別聽他亂講啊，我只是今年剛上大學的新生啊，大晚上出來掙點辛苦錢不容易，大哥你就放過我吧，我什麼都不知道......”李相以最快的語速說完，生怕說慢了就不放自己離開。
“沒用，剛剛還不是神氣的很，追着要錢嗎？”光頭男手一扯，甩開了李相，不屑的嗤笑道。
“小子，你就別期望他們饒了你，能開上那種級別的摩托車非富即貴，誰會拿來送外賣？你就別裝了。你也別想自己一個人走了，把我也就出去吧，我保證，他們欠你的錢，我給你補上！”
說完這話彷彿要了他命似的，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你瞎說什麼，各位好大哥，放我走吧，今天的事我真沒看到！”
李相心裏早把任家小子問候了百遍，都這個時候了還這麼聰明。
龍哥從座椅下拿出一個棒球棒，目光閃爍，站在李相面前，問道，“任家小子說的是真的？寶馬摩托車啊，那不是警察開的類型么？”
李相立馬矢口否認，“不是，這小子在裝大尾巴狼，就一改裝的鬼火摩托！”
任家小子此時休息好了，虛弱的笑着說，“是不是鬼火，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栗麻麥......”李相沒想到這小子還在煽風點火，強忍着自己不爆粗口。
龍哥對光頭男使了一個眼色，光頭男立馬心領神會，跑到門口，將鎖上的大門打開了。
“龍哥，外面確實停着一輛摩托，但我不識車，應該不是鬼火。”光頭男站在門口扯着嗓子回饋道。
李相一回頭，發現大門大開，心花怒放，雙眼逐漸眯了起來，“你好好看看，真的是鬼火。”
這下，換成龍哥親自出門看了一眼回來，怒聲道，“給我壓實了，好小子還敢騙我，還鬼火？當我沒玩過車是吧？”
隨即，龍哥目光一狠，隨即揮動球棒，球棒揮動的凌冽氣勁，在李相後方吹動。
“不能坐以待斃了。”李相嘀咕一句。
“砰！”
瞬間，李相宛如發狂的雄獅，奮力起身，藉著壓着自己雙手的大漢，雙腳一踢，正中龍哥肚子，踹飛幾米遠，撞到牆上才堪堪停下。
雙手奮力一翻，直接將壓着雙手的保鏢直接掀翻在地。
“我說是鬼火，那就是鬼火！”
李相干凈利落，氣勢凌然。
“這人...真是超人？”
與之前唯唯諾諾，老實巴交的李相相比，現在李相，直接讓全場的震在原地，心中顫抖不已！
一時間，竟沒有任何一人敢上前來，也更沒人敢有其他動作！
跪伏在地上的任家小子看着如有神助的李相，嘴角扯出一絲弧度，虛弱的笑道，“我就知道沒看錯你，你就不是一般人！”
今晚，李相真就是他的超人了。
李相平靜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男子，淡淡道，“你，只是歪打正着而已。”
說完，便將任家小子扛起來背在背後，直接往外跑。
“別忘了，他們欠我的錢，你記得還就行。”
“剛才不是我一直幫你，他們還沒機會開門，所以，少一點，兩塊錢行不？”
背後的男子說話很是吃力，也要討價還價。
屬實給李相氣樂了，“那我真要謝謝你啊。”
“不用謝，應該的。”
“你嗎......”
“快，給我攔住他們！”
此時，被撞到牆上的龍哥也是起身，指揮着手下。
十幾個保鏢瞬間跑到了門口，一旁還有那個光頭男拿着鑰匙準備鎖門。
“都給我滾開！”
李相怒氣上沖，力大如牛，完全用一股不符合科學的力量，直接將比自己大上幾個頭的保鏢全部衝倒在地。
放在以往，這是李相怎麼也做不出來的事情。
眨眼間，李相就要跑出別墅院子。
“龍哥，這小子是練家子，扮豬吃老虎啊，攔不住他了！”
眾人後悔笑李相笑的早了，這小子離超人就差一個內褲外穿。
聽見前方眾人的哀嚎，龍哥直接來到大廳門口的一個抽屜前，從中拿出一把手槍，大步走出別墅門口，對着李相背後。
“砰！”
一聲槍響傳出，李相腳下一軟，幾欲跌倒在地。
是的，這是第一次聽見槍聲，還是這麼近距離，換做誰都會害怕。
“跑！”
背後傳來的聲音，讓李相再次振作起來，往外跑去。
龍哥看着李相的背影，咬了咬牙，再次開了一槍。
“砰！”
李相聽見第二件槍響后，子彈的衝擊力讓身體的動作逐漸變慢，眼神也逐漸獃滯，“這就要死了嗎？明明我還這麼年輕，我還有爺爺要孝忠......”
“你孝你妹啊...”微弱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特么這兩槍都打在我身上！你留什麼遺言！？”
任家小子目眥盡裂。
“哦，抱歉，我說背後傳來了衝擊力，但又不痛，忘記還捎着你了。”
李相此時已經跑到車旁邊，將任家小子扶好在車上。
“追！千萬不能讓任家小子跑了！”龍哥本來被踢到牆上爬起來就有些神志不清，現在開了兩槍之後更是沒有其他力氣。
龍哥倒下后，其他人也沒有配槍，只能跑着過去。
而此時，李相將任家小子放在前頭，隨後騎上摩托車，發動引擎，心急如焚，“你要堅持住啊，死也要死在醫院裏，別死在我車上！”
一聽李相要送他去醫院，任家小子激動的鮮血直冒，含糊不清的說道，“千萬...別去醫院，去醫院才是真的死定了，直接...直接去富雲山莊6區201號別墅！千萬別去醫院！”
用盡全力說完，便翻着白眼暈了過去，看來是撐到了盡頭。
“喂，兄弟，我不去醫院就完了，你可千萬堅持住，不要有事啊！”
李相一手扶着男子，單手開摩托，硬是從十幾人的包圍之中沖了出來，直奔富雲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