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羊肉
“用完了，羊肉不能隔太久，今天東居開業，我全給用掉了。”
平靜的點點頭，湯小康彷彿再說什麼微不足道的事情。
“真的全用掉了？”
這下輪到吳大懵逼了，昨天他可是弄了整整四大塊羊腩啊，那加起來，起碼要往八九十斤的數字上靠。
今天做個羊肉湯就給全用掉了，當年湯老爺子在東居做羊肉湯也沒有這麼實在過啊！
“昨天答應吳老闆的廣式羊肉湯，嘗嘗？”
將手上準備好的羊肉湯遞給了面前的吳大，對方接過之後，看着玻璃碗裏面熟悉的湯汁，有些出神。
“怕塑料碗影響口味，特地挑了一個玻璃的，不過就是不保溫，吳老闆還是趁熱喝了比較好。”
“好。”
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掀開飯盒的蓋子，一瞬間羊肉的那種肉香立刻撲面而來，夾雜這一些蔥花的香味，將吳大籠罩在了裏面，在陽光下這碗湯似乎散發著光輝。
深吸一口氣，聞着這股熟悉的香味，吳大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
“好久沒有聞到這股香味了。”
說著拿起來湯小康遞來的一次性筷子，撿起一塊嘗了起來。
這麼多年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羊肉湯裏面，羊肉會比湯多的情況，不過不說，這個小湯師傅還是真的實在！
細細的品嘗這樣肉，熟悉的味道，雖然已經相隔十年，但是在入口的一瞬間，自己舌尖的味覺就已經喚醒了腦海深處的記憶，果然，這樣的味道自己根本未曾遺忘。
吃着吃着，吳大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美味能夠令人愉悅。
昨天吳大為什麼會對並不熟悉的湯小康那樣的熱情，真正的目的不還是為了，讓自己能夠有機會嘗上一口這個記憶里的羊肉湯嗎。
“什麼東西，好香啊！”
一個聲音從湯小康的身邊響起，不由得向旁邊移了兩步，一個穿着睡衣的女子不知何時來到了湯小康的身旁，頭上綁着一個糰子頭，朝着吳老闆的攤子張望，看着攤子上拿碗羊肉湯一臉的好奇。
“小麗啊，今天怎麼這麼早來？”
似乎跟着女子認識，吳大非常熟捻的朝着對方打了個招呼。
“今天周末，家裏那小子又不上學，還在睡懶覺呢。正好我今天也休息還不用接送他，趁早上買點菜回去。
哎吳老闆，你吃的這是什麼呀，怎麼這麼香啊？”
飛快的對着吳大回著話，這女子將一股幹練展現到了極致，眉宇之間都散發著一股英氣。
“羊肉湯，東居老店的，就在巷口哪裏進去不遠，一個掛着東居牌子的老院子就是了，以前的老店，後來一直關門，最近才開。我跟你說，他們家的這羊肉湯味道絕對沒話說，看到這羊肉沒有，肉比湯多，多實在！”
當這湯小康的面，吳老闆就開始幫他打起來東居的廣告，讓湯小康看向吳老闆的目光不由得讚賞了起來。
湯小康當即決定，以後吳老闆要是去東居喝湯，就給他在多放一塊肉，以凸顯自己的厚愛。
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湯小康定下來一塊肉恩情的吳老闆，還在賣力的朝着小麗介紹着。
不過對方顯然早就已經習慣了吳老闆這副模樣，隨意的點了點頭，應付着回答了幾句，指着半扇羊肉的羊腿說道。
“給我來兩斤前腿羊肉，回去做一份孜然羊肉，給那傢伙補補身體，現在真是半大的小子餓死個娘，這每天這麼多東西，還咋吃都不夠。”
一邊買着羊肉，一邊嘴裏抱怨着，讓湯小康不由想起了以前在巷子裏，那些朝着孩子嘴裏賽吃着，還不斷抱怨他們貪食的母親們。
為此，湯小康曾不止一次的感到慶幸，得虧家裏的吃喝大權全都牢牢地掌握在爺爺手裏，讓人讚不絕口的吃食讓湯小康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孜然羊肉的話，羊頸肉的口感會更加的好，相比較這裏，羊腿肉質比較柴，還容易分絲塞牙，口感不夠爽嫩。”
突然開口說了一句，湯小康的話讓叫小麗的女子和吳老闆都不由一愣。
“是嗎？”有些將信將疑的看了一眼羊頸，她怎麼都覺得這裏的肉不太像眾人容易接受的地方。
“小湯師傅的祖傳的廚師，家傳手藝，聽說祖上還出過御廚，就是巷口那家東居的老闆。”
見到小麗不明所以的樣子，吳大連忙開口解釋了起來。
說實在的，羊頸肉會比羊腿好吃這件事情，他買羊肉這麼多年以來還真的是第一次知道。
如果不是湯小康說出來，說不定他還不屑一顧，不過有着老湯師傅曾經的震懾，對於湯小康的言論，吳大覺得還是值得信任的。
人家那家傳的手藝，可是實打實練出來的，沒有半點吹噓。
回憶着剛剛羊肉湯的口感，對於這個想法，吳大更加堅定了一下。
“是嗎！”
聽到吳大的解釋，小麗眼前一亮，也沒多做猶豫。
“那就來點羊頸肉吧。”
“正好，這一整頭的頸肉都還沒有動過，不然能不能夠兩斤還不好說。”
對着小麗笑着說了一聲，熟練地從羊頸上割下嘗嘗的肉條，稱重打包。
臨走前，小麗還特地對湯小康說了一聲謝謝。
知道直到這個時候，吳大才再一次端起手中的羊肉湯，看着已經空蕩蕩的羊脖子，現在這兩扇羊肉的賣相看起來有些詭異。
“小湯師傅，這羊頸肉真的比羊腿口感好？”
雖然說湯小康的話，吳大不多做懷疑，不過羊脖子比羊腿好吃，這件事情，實在是讓吳大有些想不明白。
淡淡的望了一眼對方，湯小康平靜的說道。
“你覺得是鴨脖好吃，還是鴨腿好吃。”
“好像單純說口感，確實是鴨脖更好吃一些，越啃越香。”
聽到湯小康的舉例，吳大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
“頸肉按照民間的俗話來說，那就是活肉，不同的功效，造就了他獨特的口感。羊腿因為長期大重量的鍛煉，雖然肉質的感覺吃起來很滿足，但是按照爆炒的口感來說，絕對是比不上羊頸肉的，但如果是燒烤之類的就另當別論了。
燒烤時候，羊腿那種大口吃肉，滿嘴流肉的感覺，是其他任何部位都無法代替的。”
說完這些，湯小康還沒有忘了自己這次來有正事要做。
雙眼看着消化信息的吳大，湯小康接着開口說道：“吳老闆，還有一件事情請你幫個忙。”
“啥事情？吱個聲就行了。”
“關於南海東山黑羊的渠道，還麻煩你能夠再一次拓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