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濕漉漉的少女們想換衣服
一心凈土。
紫光一閃，一身潔白襦裙的美麗巫女從虛無中慢步走出。
“我已想清楚了，料理確實不適合我。”雷電影將手中的瓷碗放下，以手背擦了擦嘴唇，碗裏還有滿滿的紫色不可名狀之物，看似是粘稠過頭了的堇瓜粥。
“我剛剛才把食材帶回來，你現在想說你放棄了？”八重神子伸出雙手，最後一隻小紫狐狸便跳上了她的肩膀，將一小隻裝有各類食材的布袋放在她的手中，“我反覆無常的將軍大人啊，你不知道為了這份食材，我可是將小傢伙和他的小女朋友們得罪了個遍呢！”
估計因為她的三隻雷電狐狸，廚房早已亂成一鍋粥了。八重神子心想。
不過她囑咐過小狐狸們，捉弄人的同時絕不能打翻大家的早餐，從最後一隻狐狸帶回來的情報來看，她的計劃完美成功。
影眉頭輕挑：“不，我並非打算放棄，只是選擇換一種思考的角度。”
她接過八重神子丟過來的袋子，打開看了一眼：“神子...當然種類齊全，但你怎麼每一份食材都只拿了手指大小的一點點？”
“我的小狐狸們才多大啊！怎麼可能讓它們帶遠超自身重量的東西呢。”
“你為什麼不自己去？”
“因為我很喜歡看小傢伙和小姑娘們，一臉不知所措和手忙腳亂的快樂模樣啊。”
“真是惡劣的性格啊。”影無奈地嘆了口氣，話語一轉，“料理我確實太不擅長了，但是飲品或許有機會。”
她指了指桌子上的一瓶只剩一半的糰子牛奶，一種將粘稠糰子加入牛奶所製成的創意飲品：“我想把牛奶全部倒出來，然後自己做一份新的糰子加進去。你覺得怎麼樣？只是糰子這樣的配料，我想還是可以勝任的。”
八重神子狠狠打了一個寒戰：“這樣...不好吧？我都替小傢伙感到膽戰心驚啊！”
“神子，你不相信我嗎？”影抬起頭，“你帶回來的材料也不夠再嘗試新的料理了。”
“好吧好吧，我親愛的影，你贏了。”八重神子心說你開心就好啦，反正我是絕對不會試的，至於小傢伙的死活...還是聽天由命比較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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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空揉了揉鼻子，心想是不是有人在罵我啊？
他抬頭，掛在面前房門上的小木板寫了“心海”兩字，確實是他昨晚給心海準備的房間。
推開房門，因為是窗口的位置向陽，陽光很美很亮。他環顧四周一圈，在梳妝枱的桌子上找到了那份青蓮與紫羅蘭色搭配的華美服飾——「珊骨粼波」，心海告訴他的名字，以海祇島所產的靈寶點綴的巫女服飾。
心海把這套衣裝所有的部分，都疊成了特別整齊的一沓，最上面放了紫羅蘭色的蝴蝶結，用於束腰的紅色萬字結在下一層，這很方便旅行者拿起。空將微濕的手甲卸在一旁的木椅上，抽了張紙擦了擦手臂，用雙手捧起了一沓服飾。
他轉身出門，左拐，隔壁的第一間就是自己的卧室，用腳輕輕踢開門。
按照他的推斷，綾華換下的衣物應該在他的房間裏，因為昨晚她走錯了，也是第一個進房間去的，換上睡衣的時候自然是在同一間房。
果不其然，在靠牆一側的桌台上，神里大小姐所堆疊好的一套「瑩輝流華」。
空將其疊在「珊骨粼波」的上面，發覺整體重了不少，不禁感慨，綾華每天都得穿這麼一套以鎧甲覆裙的裝束出門啊！比他自己的這身旅者衣裝還重不少，真是辛苦...不對，她或許早已習慣了。綾華真厲害啊。
他雙手托着厚厚兩套出了房間，去往拐角處的樓梯，因為給宵宮準備的客房在一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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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廚房，三個濕漉漉的女孩站在一隻放東西的木桌旁。
剛才最後的那一倒，讓四個人全部壓到了一起，幸好心海的水泡及時出現，大家才都沒有受傷，但全身的衣物確實是全濕透了。
“那就...脫吧。”宵宮伸了伸腰，一身半肩紅楓色的浴衣勾勒出窈窕的身體曲線，長期保持箭術鍛煉的身材確實勻稱有致。她從自己的右肩開始解衣，將白皙的手臂抽出袖子。
心海和綾華對視一眼，同時點點頭。
心海先將粉色的圍裙取下放好，然後抓住自己的衣領，讓腦袋縮進高高拉起的棉製睡衣里，從上方將整件睡衣脫出來。綾華沒有戴圍裙，穿得也是棉製睡衣，但她是先讓雙手從衣袖中縮回，再才是上方脫出。
但因兩人都浸泡過心海創造的水，睡衣的重量和粘性都增加了，脫起來並沒有那麼方便。
宵宮的衣着比較寬鬆，也沒有棉製的那麼吸水，比她們快一步脫好並且疊整齊了。她走到心海的身後：“心海，需要幫忙嗎？你們怎麼都穿的是睡衣啊！”
“不用了。”心海已經搞定了，露出雪白的身子和內衣，並捲起睡衣擰乾水分，“睡衣的話，是空給送我的，今早起來時忘記換了。他應該也有給宵宮小姐的才是。”
“哦...我昨晚拒絕了。”宵宮撓撓頭，“因為不是很冷，而且我不太習慣穿棉衣睡覺，我一般都不怎麼穿的。”
“這件睡衣雖說是棉製的，但實際上較為質地柔軟且輕薄，如果不是非常冷的天氣，甚至可以作為日常衣裝。”綾華也脫好了，擰乾后抖了抖，將其整件張開，“宵宮可以試試手感，圖案也很好看的。”
“綾華這件的圖案是一隻小狗啊。”心海湊近看了看，白色的底子上用金邊描繪出了一隻吐舌的犬頭，兩隻耳朵尖尖豎起，“我那件是一隻蜷縮的睡覺小貓。”
“昨晚空給我的好像是金魚圖案的，也是白色的。”宵宮稍微試了試厚度，雖然還沒完全乾透，但能感受到其原本的厚度，“確實啊...它最底部的衣擺好像剛好包得住屁股。”
她恍然大悟：“難怪，你們兩個都沒穿褲子啊！”
“怎麼會！”綾華和心海異口同聲，綾華扯了扯白色的打底褲，“這不是都有嗎？”
“那...也得脫了吧！”宵宮忽然蹲下，抓住綾華的褲頭猛地一拽，“反正都得換的，又粘又濕的也不舒服，等下那去讓旅行者清洗一下吧。”
綾華驚呼一聲，一份清涼瞬間在臀部蔓延開來，但同時又感到一陣舒爽，確實如宵宮所說，像是卸下了一團沉甸甸的水史萊姆粘體。
心海也悄悄扒下自己的那件，擰乾疊好搭在睡衣上。事實上，她可以利用精密的水元素掌控，直接吸乾衣物內的水分，然後讓其回歸空氣。但她並不打算這麼做。
這時窗戶外吹來了一陣微風，三個女孩嬌軀一顫，面面相覷。
“要不我們都抱在一起吧？”宵宮提議說。
“好啊。”其他兩位都沒意見。於是宵宮選了一個窗外風吹不到的死角位置，都聚攏過去，然後女孩們肩頂着肩，纖細白嫩的手臂互相摟住兩旁的細腰，暖意於三份體溫的傳遞中緩緩升起，三人都情不自禁地笑笑。
“空...好慢啊。”綾華吹出一口溫潤的暖氣。
“是啊，讓他去取衣服，半天了都不回來。”宵宮輕輕哼着小曲。
“宵宮小姐，你原來...不穿內衣的啊。”心海眨了眨眼睛。
“是啊，我一般都是用白繃帶纏的，上面下面都這樣啊。”宵宮說，“叫我宵宮就好啦。”
“不會感到寒冷嗎？”綾華有些擔憂，“繃帶大多比較細長，就算纏繞的再緊也很難做到完全沒有縫隙。很容易受寒的。”
“嗯...我主要是習慣了，而且有火神之眼的加持，基本上都沒冷過。”宵宮說，“最開始用也是因為練箭的需要，不用繃帶裹胸的話，拉弓的時候很容易彈到的。”
“哦...”剩下的兩人同時沉默了。
心海看了幾眼宵宮的胸前，白色繃帶微微鼓起，似乎連裹胸布都包不住，又低下頭，在心底對比了片刻，最終輕輕嘆了口氣：“確實...很大呢。”
“嗯...”綾華無法不同意。她抬起頭，眼神飄過了宵宮的胸前，又瞄了一眼心海的胸前，心底生出一絲莫名的安慰，“心海和我倒是差不多呢...宵宮會更特別一些呢。”
“你們在說什麼啊？”只有宵宮一臉迷惑。
這時門外傳來了“咚咚”的聲響：“綾華、心海...宵宮？你們還在裏面嗎？”
“在啊！”宵宮大喊，心說旅行者終於回來了，“等我們一下，馬上就來取！”
擁抱在一起的三人瞬間分開了，綾華離門口最近，於是理所當然地走向門口。
“心海和綾華的日常裝束我都帶過來了。”空說，“宵宮，我給你帶了一件薄棉衣，就是昨晚的那件，先用着吧，不舒服和我說一下，我再給你換！”
他輕輕推開房門，讓其裂開一個差不多夠一人通過的門縫，低頭盯着地板看。
“空。”綾華從門后探出一個小腦袋，眨了眨漂亮的眼睛，臉頰微微泛紅，“實在抱歉，你現在還不能進來，衣物全部給我便好。空先在外面等一下吧。”
“要趕緊換上啊！千萬別感冒了。”男孩將手裏一沓厚厚的衣物遞過去，但綾華只伸出來一隻手臂，試了一下，根本支撐不起重量。但她又不能用雙手，那樣會全部被看到的。
“綾華，你先退後一下。”空想了想，下定決心，“抱歉，我要進來了。”
“欸？等等...”綾華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緊緊閉上了眼睛，一步跨進門縫，整個人連帶衣物貼近了女孩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