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盛世撐腰:辭退她
韓婉兒下意識拉了她一把,小聲安撫道:“夜雪,這是公共場合,你是孫家的大小姐,身份尊貴,別為了這種人壞了名聲。”
“咱們等會兒就去俱樂部玩,你剛好買了這枚戒指,肯定又引起一大片的羨慕。”
聽着好友的恭維,孫夜雪心裏高興了不少。
看在買到這枚戒指的份上,她先不跟喻唯一計較,回了孫家再說!
這時,經理接了通電話進了店鋪。
孫夜雪以為他是來送戒指盒的,便伸手去接。卻看見經理把她的銀行卡放回她手裏,女人蹙眉,“戒指呢?”
“不好意思孫小姐,我剛接到總部經理的電話,他們說這枚戒指不能賣給您。”
韓婉兒問:“我家夜雪付得起錢,為什麼不賣?”
經理有些為難,他攥了攥手,“總部的人說,這款戒指全球只有五枚。每一位買家在購入之前,基本資料會提交給設計師看。”
“eva設計師可能是覺得孫小姐有些方面不符合,所以就拒絕讓您購買她的珠寶產品。孫小姐,實在抱歉。”
高奢珠寶店的顧客不多。
這番話后,偌大的店子忽然慘淡寂靜。
孫夜雪的臉色驟降,她硬生生憋着這口氣,隱約能瞧見脖頸凸顯的青筋,再精緻的妝容也遮不住她鐵青的臉。
“怎麼這樣啊?夜雪買珠寶是給她面子,她還不樂意了?仗着自己在國際上名氣大,對顧客這麼沒禮貌……”
“別說了!”孫夜雪吼了韓婉兒一句,轉身便離開了珠寶店。
還嫌不夠丟人嗎?
而且還是在喻唯一面前!
“夜雪!”
“夜雪你等等我,你別生氣啊。”韓婉兒緊跟着跑了出去。
這邊。
孫夜雪走了,經理又把目光放回喻唯一身上。他捧着戒指盒走過去,揚起笑容:“太太……”
“我不需要這枚戒指。”
對上女人微冷的目光,經理頓時心裏一咯噔。
他好像為了孫小姐,得罪了更大的一個人物。明明先前看着這位太太很好說話,怯怯的,弱弱的,剛剛她那個眼神——
“戒指選好了嗎?”盛世從門外進來。
喻唯一斂下眼底的鋒芒,抬頭看他時目光清澈柔和。她乖巧點頭,指了一下櫃姐手裏的那枚全美方鑽,“那一隻挺好的。”
“嗯,刷卡。”
櫃姐雙手接了盛世的銀行卡,去櫃枱辦理結賬。
又有一位服務生過來,與喻唯一說:“太太,麻煩您跟我去貴賓室量一下指圍。”
喻唯一放下手裏的雜誌跟着服務生去了貴賓室。
恰好這時櫃姐結賬回來。
她把銀行卡遞還給盛世,男人接了過來。他掀開眼帘,掃了一眼旁側的經理,以及他工夫上的工牌號。
在店內員工的注視下,盛世撥了個電話。
對那頭的人交代道:“ifs商場皇后品牌珠寶店,工號4490,辭退他。他的經理職位交給……”
他瞥了眼櫃姐的工牌,“……交給同店鋪4531的員工。”
櫃姐受寵若驚。
連忙低下頭看了幾眼自己的工牌,最後還把工牌摘下來,確定自己是4531.
她被提拔成經理了!
一個瞬間,工資提高了五倍啊!
喻唯一從貴賓室出來,發覺店內氣氛詭異,形容不上來。她走到盛世身後,“服務生說明天就會把戒指做好,送去御園。”
盛世瞥了她一眼,“走了。”
“恩。”她拿起沙發上的包,跟上他的步子一同離開店鋪。
望着兩人身影走遠。
店內的員工瞬間湊成一團,討論櫃姐升職的事兒。
櫃姐笑得合不攏嘴,她說:“我無意間瞟到那位太太的微信界面,看到一個備註叫‘盛世’的人,應該就是那位先生。”
“我記得入職的時候看過員工手冊,咱們珠寶店隸屬於盛太集團,集團的董事長好像就姓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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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珠寶店離開,兩人上樓去了西餐廳。
選了個靠窗的位置。
牛排和湯羹很快就上好了。
盛世切着牛排,視線無意識落在對面的喻唯一身上。她用叉子叉了一塊肉放進嘴裏,嚼了十幾下還在繼續嚼。
越看,盛世眉頭蹙得越緊。
他注視着她,嗓音冷淡:“看你吃飯真費勁。”
影響他的食慾。
喻唯一又嚼了七八下,咽了這口肉,才回他的話:“不好意思盛少,我消化功能不好,常年吃藥對食物也提不起興趣,所以吃東西比較慢。”
她乖順解釋,他沒再說什麼。
過了片刻,盛世又說:“以後出門我給你配兩個保鏢,你這小身板打不贏別人,就讓保鏢動手。今天珠寶店發生的那樁事,以後我不想再看見。”
聞言,喻唯一拿着刀叉的手停了停。
她盯着他數秒鐘,故作嬌弱:“你打電話回來的時候看見我姐姐了是嗎?”
“看見了幾條雜碎,怎麼了?”
雜碎。
孫夜雪。
作為喻氏夫婦養出來的,極具家教的喻唯一,頭一次覺得國粹這麼好聽。
他增派保鏢的行為喻唯一理解。
不外乎就是:
盛世本人在榕城橫行霸道,圈內人個個尊重。
警察局廳的門都是朝他開的。
他的女人,雖然是名義上的妻子,沒什麼感情,但也是冠有‘盛世’這個名字,能被人頤指氣使地欺負?
擺明了打他的臉。
說出去他的面子往哪擱?
吃飯過程中,喻唯一偷偷用餘光瞥了眼對面的男人。協議婚姻中,丈夫暴躁一點也挺好,最起碼跟他有關的人和事,他都不準外人染指。
無關情感,只是作為金字塔頂端資的本家所謂的佔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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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盛世昨晚去了京城,他有個混娛樂圈的好友評上了影帝,吃席去了。
喻唯一依舊乖巧地睡着她的小沙發。
晨起接到秦木蘭的跨國電話,她便應付對方:“夫人,我很喜歡影帝莫西故,阿世幫我去拿簽名照了。”
對此,秦木蘭沒說什麼。
只叮囑了她一句,照顧好身體,也看顧好盛世,便匆匆掛了電話去幫丈夫接待政客了。
喻唯一能感受到——
秦木蘭對這個養子既虛偽又擔心,怕他在下半年丈夫選舉的過程中攪局。五年前他已經攪過一次,不能再出現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