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靈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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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說神皇今年雲遊未回仙靈山”嘩啦啦,一個頭戴鳳冠,雍容華貴的女子,此刻憤怒的將筆墨書本全從案几上掃落在地,女人憤怒的刺耳聲音使得地上的男人跪的更低了一些,渾身戰慄發抖怕得要死,他從未見過皇家的人發火,在他的印象里皇室成員都如閑雲野鶴一般,沒什麼能犯得上讓他們大動肝火。

“皇...皇祖母,在下再三確認過,山上的仙靈衛和...和...仙靈城裏的錦衣衛...確實都沒見過神皇回來...”男人的汗珠如豆大一般滑落臉頰,心想自己這皇室總督是干到頭了,這神皇沒事雲遊幹什麼,每次雲遊自己都是提心弔膽,這下可好,游者游着人都沒回來。

“皇祖母阿姨,切莫動怒,也許神皇只是貪玩了些,晚了一些時日而已。”旁邊一位身着紫袍,頭帶金冠,腰佩環玉體態有些富貴的公子微微拱手,和皇祖母說道。跪在地上的皇室總督趕緊面向紫衣公子扣首拜謝,“行了...”,金座之上一個莊嚴的聲音傳來,殿下所有人都微微彎身拱手,那皇室總督更是直接趴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出,滿朝就自己一個不是皇室人,就是一條家犬還是隨時都能更換的那種。

“吾兒生性自由散漫,貪玩忘記歸期也不是不可能,玄殷、雲淞、金銘...”,“皇叔祖,臣在!”座下紫衣少年和旁邊兩位同樣頭戴紫金冠,腰佩貴玉的少年皆微微欠身拱手,一位黑袍紫帶,陰鬱且深不可測,腰上左掛環玉右配刀,五官更是劍眉星目。旁邊那位身着一體青袍,身段修長,玉樹臨風,發系一根白色髮帶將髮髻挽成高挑馬尾,腰佩綠色玉珏,一個白色玉扣扣在腰上,一身仙風道骨的氣質,冷峻寡言。殿前這三位少年公子都是神皇摯友,皇室紈絝公子。

身着紫衣的乃是商皇-金銘,字多紅,其父麾下家族掌握秦域幾乎所有的貿易往來和貢子資源,也是皇室資產的管理人;身邊的青衣少年乃是仙皇-雲淞,字斬塵,其家族皆是秦域文學泰斗,家族麾下書院遍佈秦域,其父更是皇家書院院長,掌握秦域人文教化之責。

雲淞閑雲野鶴,其文才乃為當世一絕,筆名李太白,他所作的文章,可謂是一字難求,金筆難落,其樣貌氣度也是天下一絕,玉樹臨風翩翩公子,可謂公子瀟洒美少年,舉殤流水望青天,宛如玉樹臨風前;最後那黑袍少年則為人皇-玄殷,字子善,其武功獨步天下,太祖起兵踏九洲之時他父親為軍衛府大將,他自少年就跟隨父親馬踏千軍,一夫當關,一柄紫雲畫戟血戰沙場,也是神皇最親摯友。

話說那神皇-蕭玉,字子墨,為太祖之子,剛出生就覺醒神域天賦,萬年難遇的天縱奇才,自小苦讀苦修,助其父太祖打下江山,后卻不學無術,就此墮落,整日神龍不見尾,雲遊於九洲,擅犯皇室成員不得下山的禁令,無奈礙於太祖,皇室只好與蕭子墨約法三章,每百年回來一次,並對民間宣揚神皇雲遊之美談,每次的下山之日定為迎皇日,大發貢子,天下歡慶,轉眼已過500餘年。

“皇叔祖不必擔心,此事交予我等三人,必把神皇找尋出來。”玄殷拱手說道,“嗯...雖說皇室成員無事不得出仙靈山,但此事緊急,錦衣衛大肆搜尋恐造成慌亂,這秦皇令牌便交予你三人,有此令牌方可出入九洲所有城關,速去速回!”,皇太祖手中赫然出現一張閃金色光芒,做工精美的令牌,看令牌上一個“皇”字,就可知這令牌的份量。“是!我等三人必儘快找回神皇,速去速回”!人皇,商皇二人面色潮紅激動得回道,唯有仙皇不情不願,另二人趕緊以事關重大須爭分奪秒作為由頭一把將仙皇拉出皇殿大廳。

“嘿!你個堂堂仙皇演技怎如此之差差點在大殿上露了餡了”!剛出大殿,金銘金多紅就義憤填膺指着仙皇痛罵,“哼,論演技在下確實不如商皇,其在殿上那副為了兄弟不顧生死都要去青樓拯救他的噁心模樣,簡直讓本少汗顏啊”!雲淞眼神一眯,扯開被拉着的袖口抖了抖,往背後一背開始恭維商皇的演技之精湛。

“行了,此事是我四人一起所為,出了事大家一起背,皇室不允成員私自出仙靈山脈,整整500年!山裏的狗老子都能稱兄道弟了,蕭玉蕭子墨那小兒,憑着自己神皇的名頭百年一雲遊,一游游百年!這他娘還是人嗎,要不是兄弟我以他和嫣然的訂婚作為要挾,現在咱們還在山上斗蛐蛐呢”。

玄殷說完一震雙臂,將雙袖扇的呼呼作響,那副樣子就像恨不得把蕭玉給掐死在金殿門前。“子善兄,你這話我不愛聽,什麼叫山裏的狗都能稱兄道弟了你我兄弟500多年,我豈不是山裡最老的狗你什麼時候學會的指桑罵槐”金銘抓着玄殷的脖子怒不可遏道。

三人玩鬧間,一個優柔嬌媚得聲音傳到三人耳朵里,“金銘!你們三個去哪,殿上不是在開儀事會嗎”順着聲音望去,眼前的人不禁讓三人後背直冒虛汗,只見一位身段玲瓏有致、手指修長無瑕的女子坐在水池邊,手拿白色玉扇,頭戴鳳釵,其相貌簡直無可挑剔,一雙鳳眼清澈絕色,可謂是,嘗矜絕代色,復恃傾城姿。

只是三人明明如此好色,見到這傾國傾城的女子卻沒有露出半點垂涎之姿,反而撒腿就跑。只見女子柳媚一撇,手指輕彈,三人面前的空間瞬間打開一扇門,於是乎兄弟幾人一頭扎在門裏,出來后卻跑到了女子面前。“不知皇祖母為何如此寵你,卻把空間技傳給你。”玄殷一堂堂開國大將如今被一女子耍的團團轉,自然心中憤憤不平,女子嘴角一挑,身子微微作了一個揖

輕笑一聲,秀口一張“嗬...玄公子折煞小女子,各位公子個個身懷絕技,才艷天下,皇祖母憐愛小女子,生怕被各位公子欺負,才授得一空間技來保護小女子罷了,倒是玄將軍如此威武不凡,這一身王霸之氣,不知令妻是否領教過呢?”頓時玄殷腦門冒汗,心中大呼妖孽,天下除了哥幾個沒幾個人知道他怕老婆,難道是蕭子墨那個混蛋給自己賣了

金銘見狀趕緊走出來打圓場:“陳允!男人家的事兒你在這摻和什麼,趕緊回家,把這一副李太白的字畫送去給我姑姑賀歲,我們哥仨身上有要務在身沒時間和你扯東扯西”。陳允接過字畫,上下一掃,美眸輕佻,督了一眼旁邊臉黑的和鍋底一樣的雲淞,輕笑一聲把字畫收進空間戒之中。

三人都微吐一口氣,正準備轉身逃離此地,身後卻傳來陳允陳嫣然空洞的聲音,“告訴蕭子墨,三個月後的訂婚禮,他作為我的未婚夫,最好能出現在禮宴上,否則,他這個神皇也就當到頭了”。三人聽罷,撒腿就跑,更甚者,玄殷連御劍都給叫出來踏上飛劍就竄的老遠。金多紅金公子和雲斬塵雲公子見狀不禁感嘆,不虧是戰場殺神,皇家人神,連逃跑都是如此雷厲風行...

金殿中,皇太祖看着三人離去的身影,心中憂心暗嘆:“蕭兒啊,如今皇室家族裏已經出現神皇德不配位的聲音,一個個暗中勾結,欲要廢皇立新神,希望你能早些收起頑劣的心思,好好學些人情世故和帝王權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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蜉生蝣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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