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鳥兒翱翔於天
第7章鳥兒翱翔於天
劇情里的確是這些小鬼來解密,但由於時間紊亂根本不知道到底是哪天,沒想到他剛回來想要解決住處問題就碰上了。
那現在就有些麻煩,工藤新一是個絕對正義者,他不會放任罪犯逃離審判,即使這個罪犯已經自行承擔了該有的懲罰。
這一點不會因為變小就發生改變。
然而假如昭夫(被囚禁在地牢裏的男人)自首,其母親就會從陰影里走向陽光下,這棟樓價值也水漲船高。
這裏可是東京啊,這麼大棟別墅如果沒有其他因素,他那一億元根本買不起。
得先把柯南解決了!
陳拾潛伏在黑暗中,慢慢靠近。
步美與元太躲在一間屋子裏,兩人不斷吃着零食抵消部分恐懼,同時等待柯南回來。
“不準再吃啦!”步美把僅剩的幾包零食抱在懷裏,“柯南還沒有回來呢,而且光彥去了怎麼久肯定已經餓了.”
元太遺憾:“好吧,我知道了。”
一股香味卻在這時緩緩飄進鼻腔,小胖子當即腦子空蕩蕩奔出房間,喊着要去尋找食物。
步美剛想叫停,突然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站在身後,一股寒氣從腳底順着脊柱沖向大腦。
把小蘿莉輕輕放回房間,陳拾沒有去追元太,讓這小胖子受點苦也好,而且還能把柯南吸引過來。
待慘叫聲傳來后,他才慢步向前,與趕來的柯南在走廊正面相遇。
不愧是柯南,極短暫慌亂后迅速抬起左手,用手錶瞄準,麻醉針射出。
麻醉針閃過一瞬寒光,卻被陳拾輕鬆躲開。
瞳孔收縮,柯南雖驚訝於眼前黑影的閃避能力,卻也沒有遲疑,下蹲扭動鞋子旋鈕,迸發駭人動力,轉身就跑!
這周邊可沒有足球給他踢!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轉身那一瞬間,陳拾便如同鬼魅般瘋狂靠近,還沒等多跑兩步,柯南就失去意識昏厥過去。
拎着柯南,陳拾來到地下室入口,毫不遮掩地走進其中。
“我就知道不會只有那兩個小鬼,你是誰!”昭夫母親雙手持着尖刀,擺着隨時要衝上來殺人的樣子。
但雙腿微微顫抖出賣了她,或許這就是女子本弱,為母則剛吧。
陳拾快步靠近,單手捏住刀柄,輕鬆卸下。
“別傷害我母親!”剛剛還在發癲的昭夫此時緊緊貼在鐵欄上,眼裏全是焦急與擔憂。
“放心!”陳拾把刀子反手扔進水桶,“我不是來找你們麻煩的。”
“五年前,有個年輕人一時沒控制住情緒殺掉了自己父親,而後在此懺悔至今。”陳拾眉頭一挑,“我來給予你們救贖!”
昭夫母親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淚水止不住流淌,“你,你是警察?”
沒想到已經躲了五年,還是被找到了。
“不!不要抓昭夫,人是我殺的,抓我就好!”昭夫母親爬過來抱住陳拾大腿哭泣道。
陳拾扶起女人,手指橫向擺動,邪笑道:“我叫陳拾,是個壞蛋。”
“壞蛋?!”母子都在此時驚愣住,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
見熱打鐵,陳拾指着昭夫,“其實警察並沒有查出兇手,他就算去警察局門口逛上一圈都不會有事。
相反,在這暗無天日的地底待上五年,沒日沒夜地懺悔,又何嘗不是一種監獄?
過失殺人罪最多也就判七年,難道他當初下手時所想的真的是殺死自己父親?
他只不過是想要宣洩!宣洩那數十年不見光明的壓力,宣洩那被別人掌控的人生!”
陳拾靠近昭夫,四隻眼睛在此刻對視,“你想要直面恐懼,回到過去嗎?”
無神雙眸此刻光彩閃過,昭夫呢喃道:“想!”
灰色陰影在眼角蔓延,逐漸在陳拾額頭匯聚成漩渦,昭夫恍惚一瞬,周圍又回到了五年前父親倒下那一刻。
“沒事,昭夫,媽媽不會讓你坐牢的!”昭夫母親擋在屍體前,強壓下自己心中惶恐,捂着昭夫臉頰。
說著把昭夫往地下室拉,“你先去地下室躲着,等警察來了我就說有人入室搶劫。”
一股大力卻將她反拉回去,昭夫看着父親的屍體,緊緊抱住母親,“沒事,媽媽。照顧好身體,等我出來我們一起去英國,去你一直想去的泰晤士河,我們在那裏定居!”
如同囚鳥終於打破枷鎖,昭夫內心此刻終於自由。
七年後,出獄的昭夫與母親來到米花公墓,在其父親碑前擺上花朵,訴說獄中種種,訴說過去如何。
“父親,我要帶母親去英國了,就是那個你一直說要帶我們一起去的地方。”
鳥兒飛向天空,世界碎裂消失,昭夫瞳孔重新聚焦。
陳拾頭疼欲裂,揉按着眉頭退到一旁,留給母子兩人說話的空間。
擁抱陰影這個陰影面具所附帶的技能,實際效果異常恐怖,可以將目標靈魂拉入陰影漩渦,製造其心中最為恐懼的幻境,使其不斷沉淪最終被漩渦吞噬,反哺陰影面具。
作為面具擁有者的陳拾可以隨時將昭夫從漩渦撈出,但想要介入其中插入環境,需要大量精神能量。
幻境中其實在昭夫說出那句話后就直接轉到了最後公墓的畫面,期間牢內七年其實是植入的一個念頭,在幻境中目標會對這個念頭深信不疑,並自動補全、編造相關記憶,脫離漩渦后整個幻境裏的記憶都會快速消散,只記得一些極其深刻的片段。
就跟夢醒后,跟夢相關的記憶當時記得,過一會就會完全忘記一樣。
這些都是陳拾在京都訓練期間抓小偷尾隨犯測試得來的結果,但能拉昭夫進入陰影漩渦純屬是因為昭夫自己同意。
否則想要強制拉一個成年人進入起碼得對視三個小時以上,或許在吞噬靈魂反哺後會有所優化,不過陳拾目前還沒有找到合適的目標。
雖然昭夫在幻境中七年牢獄是編造,但現實里五年地牢卻是事實,他已經承受了所該承受的懲罰,缺少的也不過只是道德上的認同感。
父親像一個牢籠,將他和母親全部鎖死在其中,他想要在牢籠上打出豁口,卻沒想到用力過度,牢籠直接崩塌。
囚鳥要麼死在牢籠,要麼翱翔天際!
不過好在陳拾不用擔憂這些,畢竟他是個孤兒,是那林中野鳥,雖有自己所憂卻無比自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