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生死簿

第169章生死簿

金色與暗紅色，聖潔與不祥，各自佔據半邊天空。

當然，功德也好，業障也罷，對於紫曦來說，並沒有多大分別，畢竟這東西是彌羅宮借天道弄出來的，對他們也不起作用。

將元屠與阿鼻這這兩柄殺劍取到手中，兩柄成對的上品先天靈寶，也算是難得的寶物了。

至於說這兩柄劍是專為殺生而成，紫曦並不是很在意，武器本質上都是用以殺生的，為善為惡，關鍵還是看持掌武器的人。

剛才元凰是想順手將兩柄殺劍收走的，不過紫曦需要，便留了下來。

倒不是紫曦自己要使用，而是即將新收一個弟子入門，作為師尊，怎麼說也要給一兩件上得了檯面的見面禮才是。

打發別人還能給一罐悟道茶或是彌羅宮用先天靈根釀造的瓊漿玉液等，畢竟對於修道之人而言，都是了不得的機緣之物。

但作為他的弟子，以後可以隨意享用這些東西，那麼再將其當成見面禮，豈不是顯得他這個師尊太過小家子？

兩柄上品先天靈寶，無論怎麼說都是拿得出手的了。

紫曦手掌在元屠與阿鼻劍身上抹過，屬於冥河的氣機被徹徹底底地抹除了個乾淨。

隨後，紫曦又將玄龜道軀殘留下來的龜殼給攝取了過來，得到玄龜的同意之後，直接引天道之力煉化。

巨大的龜殼化作巴掌大小懸浮在紫曦手掌之中，天道規則力量烙印其中，同時亦有天道功德注入。

由紫曦這位執掌天道的存在親自出手，除了不具備不滅靈光以外，這龜殼煉製而成的靈寶威能不會差於極品先天靈寶多少。

畢竟，這可是一位先天神聖的道軀所成，而且是相當於大羅道軀的層次。

更重要的一點是，龜靈繼承了玄龜的本源，與這龜殼天生契合，說是其伴生靈寶也不為過。

攻伐有兩柄上品先天靈寶殺劍，防禦則有這龜殼盾牌，一攻一防，倒是合適。

而且，這玄龜的道軀可是連他自身的元神都能禁錮，所以這龜殼煉製而成的盾牌，是可以用作守護元神，抵擋神念攻擊的。

紫曦這邊完成龜殼靈寶的祭煉，玄龜那邊也差不多結束了。

或者說玄龜已經承載下了那海量的功德，冥河與饕餮則是被灌注了無盡的業障力量。

“弟子龜靈，拜見師尊！”

一身紅衣的少女恭敬行禮，紫曦看着這個新入門的弟子，點了點頭。

“龜靈，自今日起，你就是我門下第二位弟子了，這東西不是我贈你的，本該屬於你，為師幫伱簡單祭煉了一番，你先收起來吧。”

紫曦將玄龜的龜殼煉製而成的盾牌送至龜靈面前，這件東西他可不能說是自己給徒弟的見面禮，本該是玄龜留給龜靈之物，紫曦不過是幫忙祭煉一番罷了。

隨即，紫曦又將元屠與阿鼻遞了過去：“這兩件靈寶，則算是為師贈予你的見面禮了。”

“弟子龜靈，拜謝師尊。”

龜靈愣了愣，隨即開口道。

相比起龜靈，玄龜自身反倒更為訝異。

因為龜靈並非先天神聖，靈智開啟時間不長，即便天生聰慧，但知道的事情並不多，乾淨得像一張白紙，很多東西她並不清楚，也不明白元屠與阿鼻的價值。

玄龜則不同，身為先天神聖，他深知先天靈寶的珍貴，而且那還是兩件上品先天靈寶。

不過他也更為放心了些，龜靈算得上是他女兒，他當然還是希望可以為其鋪好一條平坦道路的。

“龜靈，當下為師尚有事情要做，先送你回為師的道場，你在那邊會很安全，此間事了，我再來為你傳道。你還有什麼需要與你……玄龜道友說的嗎？”

紫曦一時間不知道龜靈該稱呼玄龜是父親還是母親，雖然先天神聖，尤其是到了這個境界的先天神聖，陰陽轉化也不過一念之間。

但大多數先天神聖，還是有着自身固定的性別的，很少有完全遊離在陰陽之間的存在。

玄龜，是男身。

“送她走吧，該說的話剛才都已經說完了，不能再耽擱了。”玄龜開口說道。

龜靈沒有反對，或許對於龜靈來說，尚不能完全明白生與死吧。

“好好在三仙島等為師回來，有事找你大師姐，她叫玖葉。”

紫曦的力量籠罩在龜靈身上，下一刻，龜靈的身影消失不見，卻是直接被紫曦送回了三仙島。

現在他還有事情需要去做，而且，他這一念之身的力量所剩不多了。

“道友，你不要緊吧？”

玄龜看了看消失的龜靈，對於離別，他倒是沒有太多情緒。轉頭看見身形帶着幾分虛幻之感的紫曦，有些擔憂地問道。

紫曦搖了搖頭：“沒事，不過是我這化身力量將要耗盡罷了。”

說著，紫曦紫曦將冥河與饕餮當然元神攝取到手中，又給其佈置上了一層鎮壓的力量。

“化身？”

玄龜微愣，如此強大的存在，卻不是真身！

“道友帶着這兩個東西一併入幽冥界，在輪迴中等待即可，到底是否要保留此世記憶，全憑道友自行決斷，若有緣，道友屆時可到彌羅宮尋我敘舊，報天樞的名，自能見到我。”

“謝過道友。”

玄龜稽首一禮，隨即身形自洪荒大地上消失，同時消失的，還有冥河與饕餮。

功德力量與業障力量，也一併入了幽冥。

他們是死亡的生靈，直接由生，踏入死的領域，貫穿了生死的洪荒天地本源秩序，從陽間，入陰間，毫無阻隔。

一切的異象消失，紫曦低頭向下望去，原地留下了一片廣袤的平原，那是玄龜趴窩的地方。

紫曦沒有在此停留，一切的準備，都已經就緒了，接下來，只剩下一場加冕儀式而已。

而承王冠之重的，自然是被他選中的祖巫，後土。

身影瞬間自此消失，下一刻，紫曦便是出現在了不周山的上空。

對於天空的窟窿，紫曦沒有去理會，他相信青蓮，如今他也沒有多餘的力量去理會這一切。

紫霄宮在當下這一刻，實際上已經被鴻鈞與他的力量直接隔絕封鎖了，連他們自身也感應不到外界的情況，更沒有多餘的力量再來干涉這一切。

雖然主要的封鎖力量來自於紫曦與天道，現在這個時候，他可不希望鴻鈞反應過來，實際上鴻鈞自身的佈局，到頭來都成了彌羅宮的推力。

所以，這一念之身的力量，就是他唯一留在外界的手段了。為了完完全全的牽制鴻鈞的力量，他是直接選擇了將自身與鴻鈞一併封鎖在了紫霄宮內。

曾經矗立洪荒天地的第一神山已然坍塌，直接將洪荒大地砸得四分五裂，天道的力量只能鎮壓穩固天地的本源秩序，表象的一切，想要重塑並不困難。

暴戾混亂的氣息充斥天地間，無數生靈的殘魂在天地間遊盪，濃郁的陰濁之氣攪動天地，這一場大戰造成的災難，遠比當初彌羅宮與須彌山大戰還要更為嚴重。

因為那個時候，洪荒天地間並沒有那麼多生靈可以波及。

妖族，巫族，兩個龐然大物死戰，結果是恐怖的，尤其是巫族盡皆悍不畏死，妖族即便有些避戰，也沒有絲毫作用，被巫族逮着死戰。

而在不周山的廢墟之上，十二祖巫與剩下的天庭先天神聖在此對峙。

不過天庭先天神聖的數量，少了太多，隕落的自是不少，但卻不僅是如此。

像商羊欽原等彌羅宮與龍宮出身的先天神聖，他們可沒理由真去與巫族死磕，早在雙方大戰真正爆發之初，就相繼離開了天庭。

順帶的還有一部分先天神聖也一同離開了，直接令得天庭的強者數量減少了三分之一。

其中所謂的十大妖帥，一半都沒了。

紫曦比較意外的是，連白澤都跑路了，根據商羊他們的說法，被鯤鵬勸說，棄暗投明，離開天庭了。

似乎是因為天庭開創出來的妖修之路，他自己反倒最是不認可吧。

不過還是得說，鯤鵬真是一個可塑之才。

大量先天神聖，包括牌面人物的離開，對於帝俊等人來說士氣打擊是極大的，最為嚴重的，則是氣運的紊亂與反噬。

這也是帝俊他們敗得那麼快的原因，周天星斗大陣就那麼被破去了，作為陣基的不周山直接被斬斷崩塌。

此時的帝俊帝冠破碎，披頭散髮，身上帶傷，氣息不穩，與太一站在一起，還有數十位先天神聖圍在周遭，還有部分大妖殘存着。

對面，後土等祖巫也顯露身形，十二都天神魔大陣已經散去，他們同樣氣息微弱，狀態不佳。

十二都天神魔大陣強大歸強大，但那消耗也是可怕的，他們早已支撐不起十二都天神魔大陣的運轉了。

也是因此，這一場大戰才會持續到現在。

否則，在周天星斗大陣被破開之時，這一場大戰就該落下帷幕了。

可惜的是，破開周天星斗大陣，便是十二都天神魔大陣最後的力量了。

巫族與妖族，雙方匯聚了所有的力量來進行這一場決戰，當然的，妖族算是被半強迫迎敵，不然他們是不願意如此做的。

因為魚死網破，誰都沒得到好處，帝俊他們沒有這樣做的理由。

奈何巫族根本就不會如此去思量得與失，帝俊他們根本沒有別的選擇。

而且隨着大戰的進行，即便帝俊他們這些先天神聖並不真的在意妖族的生死，雙方的仇怨也切實結下了，無從化解，氣運的反噬，也令他們脫身不得。

此時的十二祖巫，也盡皆受傷不輕，甚至像共工與祝融兩個，都已重創到了失去戰力的地步。

他們堅不可摧的祖巫之身，被帝俊他們打碎了，利用那以巫族之血煉製出來的秘寶。

至於其他大巫，相柳與刑天都與死了沒啥區別了，除此之外的強大巫族，都沒有了。

在紫曦到來之時，正好看見的一幕是：帝俊與鯤鵬說著什麼，然後雙方欲再放手一搏。

看得出來，帝俊對於鯤鵬那是相當的信任。

因為在眾多先天神聖出走之時，鯤鵬還留在天庭之中。

連與鯤鵬地位等同的白澤都消失了，妖師鯤鵬還在。

這樣的情況，自是令得帝俊對於鯤鵬更為倚重。

然後……

然後在帝俊他們強行運轉大戰欲再戰之時，站在帝俊身側的鯤鵬突然爆發出遠超帝俊他們所知的力量，竟是打算強行奪走混沌鍾。

但被太一及時反應過來，沒能成功。

鯤鵬轉頭就將帝俊的河圖洛書帶走了，以從蒼龍那裏借來的先天至寶玄牝之門鎮壓，裹挾着河圖洛書一閃便是消失了蹤影。

這樣的突發一幕，令得帝俊等天庭神聖愣住了，後土等祖巫也愣住了。

不說他們，其實剛剛到來的紫曦都有些訝異。

他絕對沒有指使過鯤鵬做這種事，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特別針對帝俊他們，與鴻鈞的對弈是一回事，但紫曦自認還算是講究原則的神，誠信這方面有口皆碑。

商羊他們在天庭之中，做的事情也不過是充當耳目，盯住鴻鈞的棋子罷了，也是預防鴻鈞直接出手干預。

托鯤鵬的才能，鴻鈞的耳目跑路了，這是意料之外的。

算了，鯤鵬嚴格說起來是龍宮的人，可不是他們彌羅宮成員，彌羅宮答應帝俊的條件，管不着鯤鵬。

鯤鵬，在做二五仔這一方面，還是一如既往的優秀！

“鯤鵬！”

帝俊的怒吼聲響徹整個洪荒，其心中的憤怒，是個人都聽得出來。

河圖洛書，不僅僅是帝俊執掌的一件極品先天靈寶這麼簡單。

同時，它還是帝俊用以承載妖族與天庭氣運的存在，是鎮壓氣運的東西。

如今河圖洛書被搶走，屬於妖族與天庭的氣運瞬間崩散，來自於氣運的反噬，連他們也無法忽視。

畢竟，他們修的法，還是契合天道的法，氣運與業障，乃是天道確立起來的規則體系，是一個整體，各方面的聯繫是相當緊密的。

他們過去享受了氣運帶來的好處，當氣運瓦解之時，他們也要承受對應的反噬。

像鯤鵬他們，深知氣運的規則，同時也沒有必要，所以一開始就沒有與氣運有太深關聯，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該死！”

受到影響作為嚴重的，就是帝俊這位妖皇、天帝，道果差點崩潰。

陷入了瘋狂的帝俊，直接爆發了所有的力量，殘缺的周天星斗大陣被引動，星光垂落，開始瀰漫狂暴的氣息。

在這個時候，天庭其他的先天神聖與大妖，驚駭地發現自身的一切不受控制了，體內的力量瘋狂傾瀉而出。

“帝俊！這是怎麼回事！”

“帝俊！你做了什麼！”

“停下！混賬！你要做什麼！”

……

“大哥？”

唯一沒有受到影響的，只有太一。

他看着帝俊，現在的情況他當然看出來了，帝俊通過什麼手段，短暫地強行控制了在場的所有人。

卻是當初大批先天神聖出走，帝俊那個時候便準備了後手，擔心再有先天神聖出走。

如今瘋狂之下，便是直接用了出來。

天空之上，諸天星域似乎在下沉，天空變得低垂，一顆顆星辰尤為明亮，狂暴的力量在其中涌動，越來越龐大的力量在匯聚。

“大哥，你要做什麼！”

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機，太一大吼着，就要出手阻止帝俊。

“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原來我們，都不過是被利用的棋子！可笑！太可笑了！既如此！倒不如讓一切都毀滅好了！”

卻見帝俊癲狂地大笑着，不顧及太一的阻止，繼續催動着力量。

“太一，我明白了，我們，自始至終都在別人的局中，立妖族也好，創建天庭也罷，根本都是某些混蛋算計好的，現在躲在幕後的那些傢伙，說不定正看着這裏暗自發笑吧？”

“大哥你在說什麼？”

“我們在別人眼中，就是個笑話啊，現在脫身不得，我都想明白了。是了，白澤，從一開始，我們就受到那傢伙影響，一步步走到這一步，最後那傢伙卻不聲不響的消失了。

還有鯤鵬與彌羅宮，到頭來，我們走到最後，卻是個笑話，什麼聖人之位，都是假的！”

帝俊在最後突然想通了，自己與太一苦苦求那聖人果位，但聖人果位，真的是修為積累就能達到的嗎？

很明顯不是，他與太一乃至天庭之中眾多神聖的修為道行積累，絕對是要勝過三清與接引、准提他們證道成聖時的，但他們，依舊沒有成聖。

到底如何成聖，似乎就沒有與他們說過，鴻鈞所講，是功德成聖。

他們立下妖族，得到了大量功德，但不夠，立天庭，前期倒是也有功德力量匯聚，但後來就沒有了。

氣運力量，並不等於功德，氣運力量，只是能匯聚大勢，助長他們修行而已，與成聖，並沒有關係。

到底哪裏出了差錯，或者說，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都毀滅吧！毀滅！”

帝俊徹底瘋了，他想要直接引爆周天星斗的力量，毀滅一切。

眼看着星辰之力陷入暴走，眾生惶恐，籠罩洪荒的星空，日月同天，星辰俱現，瀰漫著毀滅氣機，世界似乎正在迎來末日。

紫曦嘆了口氣，顯露身形，揮手間，天空之上，一顆帶着尊貴與神秘氣息的紫色星辰浮現而出，高踞中天，似亘古不動。

一時間，星辰的狂暴氣息平復下來，星空秩序復歸，隱於高天，星光不再垂落，紊亂被鎮壓。

天地有序，四時流轉，皆有其道，一切都歸於平靜。

“天樞！”

帝俊感應到星辰的力量不再受其控制，周天星斗大陣的掌控權已經不在他手中了。

目光望向出現在半空之中的紫衣身影，帝俊的神情極為陰沉。

“是你？一切都是你做的？”

“不是。”紫曦搖了搖頭。

“那你為什麼要阻止我！彌羅宮是要反悔嗎？不是你，那商羊他們為什麼……”

“他們不是你請去的嗎？白澤可與我們沒關係，嗯，鯤鵬也不是我彌羅宮成員。至於為什麼阻止你，當然是因為你違反了約定，損及彌羅宮利益了，星空，不是你帝俊的。”

說完，紫曦一步踏出，自此地消失，帝俊要怎麼想再與他無關，他也不斷算插手下面的戰鬥，他只是不允許帝俊引爆周天星辰。

走時，紫曦看了看在遠處的元凰，相信他能夠看好後土。

替後土加冕，必須後土自己同意才行，不然他都想把後土綁走算了。

紫曦的身影出現在顯得空蕩的巫界之中，如今還留在巫界之內的巫族之人，非常的少，令得巫界看起來空空蕩蕩的，不見人煙。

隨着紫曦踏足巫界，整個巫界浮現出一條條的大道紋路，秩序的神鏈交錯，遍佈巫界的每一個角落。

在過去，紫曦便是早已將整個巫界進行佈置，帝俊能夠煉化九重天界為己用，同樣由三顆定海神珠演化而成的巫界，自然一樣可以被煉化。

只是巫族不擅於此道而已，他們連靈寶都不能使用，自然也不能煉化靈寶一樣煉化巫界。

紫曦過去未曾煉化巫界，如今，他卻是要用這巫界，去補幽冥界的本源。

不過要把巫界帶入幽冥界之中，需要足夠大的同道才行。

洪荒大地與幽冥界，陰與陽正反兩面，可不是戳個洞塞過去就行，這樣的正與反高，並不是空間位置層面上的，而是大道層面的表與里。

這其中涉及到了洪荒的根本大道法則，那是屬於盤古的道所演化，即便是紫曦，也很難強行去扭曲，很容易挨劈。

那麼，按照規矩來就是了。

陽與陰，生與死，彼此對應，有生轉死，便可由陽間，穿行至陰間。

要把陽間的巫界，變成幽冥界的巫界，讓巫界也“死”一次好了，通過生死的秩序規則，入幽冥，完成本源的徹底轉化，以此補足幽冥界本源。

幽冥界之中伏羲與女媧站在輪迴盤之下，還有彌羅宮的不少大羅神聖，他們是後晉大羅，未曾參與和鴻鈞的對弈，乃是完全的大羅。

這些強者分佈在幽冥界的各處，幽冥界的本源秩序在他們的力量下顯照而出。

這時，幽冥界的上空，一輪金色的太陽裹挾着兩團暗紅色降臨，正是承載着大量功德的玄龜和冥河他們。

“該動手了。”

伏羲看着這一幕，笑了笑，開口道。

在其手中，有着一卷書冊被祭出，書冊封面上大道交織成是個神文：生死簿。

生死簿懸空，無窮無盡的名字在此際自其中浮現而出，隨後，大片大片的名字顏色發生了改變，化作了灰色。

這些生靈，都已死去，顯照在了生死簿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