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你笑得太難聽了

第157章你笑得太難聽了

太陰星，星空之中唯三孕生有先天神聖的星辰。

如今，紫微星雖然有主，卻久未現身。

太陽星的兩位先天神聖，長時間停留在不周山巔的九重天界。

原本就死寂的星空之中，在洪荒天地日漸繁盛的當下，一如既往的死寂一片。

羲和與常羲姐妹，一直宅在自家道場未曾離開，甚至在那一次被彌羅宮邀請與紫霄宮開啟之外，就不曾再去往過洪荒大地上。

星空高遠，以太乙境強者的實力趕路也需要數年時間只是一個原因而已。

屬於鳳凰的梧桐神樹早已隱去，帝俊他們將扶桑神木帶到了天庭，雖然與梧桐神樹不同，但扶桑神木確實同樣擁有直通星空的威能。

另外，羲和與常羲兩姐妹雖然聲名不顯，極為低調，但她們二人實力可不弱，甚至稱得上最為頂尖的一批。

斬三屍早已圓滿，修為達到准聖，實際上的大羅之境，雖然在洪荒天地內大羅威能被壓制，但也遠比太乙境更強，星空與大地的空間阻隔並不能成為障礙。

她們純粹只是不願入洪荒罷了。

持掌頂級先天靈根月桂樹，伴生有極品先天靈寶太陰輪，這兩位實力是絕對不弱的。

此時，太陰星又有訪客登門。

之所以說又，並不是說太陰星訪客很多，自始至終只有那對兄弟而已，只是這對兄弟來得頗為頻繁罷了。

過去還隔段時間便有人登門交易，以物易物換取月桂花，如今也有好一段時間未曾來過了。

“姐姐，那帝俊與太一又來了。”

常羲坐在月桂樹上百無聊賴地把玩着太陰輪，此時轉頭望了一眼太陰星之外，俯身對盤坐月桂之下修行的羲和開口道。

羲和睜開眼眸，無聲嘆息，起身往外走去。

帝俊的目的，她一清二楚，周天星斗大陣。

她雖然並不想參與其中，但也不好得罪於帝俊太一這兩兄弟。

對方登門拜訪，儘管不願意，卻也無法將其拒之門外。

帝俊在碰壁數次之後，也不再直接邀請羲和與常羲入天庭，而是打着論道訪友的名義，停留在此，往往來此一次，論道數十上百年便離去。

對於邀請二人入天庭一事，絕口不提。

太一是不樂意來的，他覺得帝俊的做法太過磨嘰，先天神聖，還是以實力說話來得實際，鬥法更簡單直接，也更有效。

在這一方面，雖然他對那些祖巫很是很爽，但那種毫不拖泥帶水地干架，很符合他心意。

所以他每次前來，也僅僅只是陪帝俊來此而已。

到來之後也沒興趣與羲和二女論道，鬥法倒是很樂意。

每次來此，從頭到尾一言不發，默默坐於一旁修行。

沒辦法，帝俊不允許他說話，往往他一開口，就會忍不住邀請羲和二女鬥法一場，手底下見真章。搞得氛圍不太友好。

羲和將帝俊二人禮送離開，重新開啟了太陰星的防護陣法，隔絕了與外界的聯繫。

帝俊雖從頭到尾沒有提天庭之事，可羲和自身本就是聰慧之人，帝俊的目的她一清二楚。

畢竟，她與什麼都不懂的妹妹常羲不一樣，洪荒的局勢，她一直看得分明。

看着開開心心捧着仙果在啃的常羲，羲和目光之中帶着幾分憂慮。

“姐姐，你要不要嘗嘗？他們他們帶來的仙果，都是先天靈根的產物，味道還不錯。”

“常羲.”羲和想要說什麼，但話到了嘴邊，卻是未曾說出口。

很多事情，只是她自己的推測而已。

不過不管怎麼說，置身事外，絕對是最好的，不一定會贏，至少不會輸。

況且，她們又沒有那般野心。

她現在就擔心常羲什麼都看不明白，被矇騙了去，貿然撲進洪荒天地大勢的漩渦之中。

“姐姐，那帝俊說，天庭匯聚洪荒天地萬靈氣運於一身，大勢加持，身在其中，修行可以快上一倍，此事是真的嗎？”

“此事不假，但是我們當明白，得到的越多，可能要付出的也要更多。天庭匯聚氣運與大勢，牽連太廣，到底會是引導大勢，還是為大勢所裹挾，很難說。”羲和告誡道。

“姐姐不答應帝俊他們，是擔心他們會被大勢裹挾？”

“借大勢者，必為大勢裹挾。”

“姐姐不看好帝俊他們？”

羲和沉默，既沒有肯定，卻也未曾否認。

常羲好奇：“姐姐為什麼不看好他們？他所說，天庭順應天道，得天道庇護，強者眾多，底蘊深厚，潛力巨大，依託九重天界這樣獨一無二的洞天福地，前途廣闊。”

“常羲，你記住，不能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天庭的情況，沒那麼簡單，其中牽扯太多。而且帝俊兄弟與西方二位聖人有怨，如今也與巫族衝突不斷，所以才會來找我們姐妹，為的，無非就是周天星斗大陣。”

說到這，羲和頓了頓。

“周天星斗大陣，這本身就不是帝俊他們開創出來的，伱我都清楚，來自於彌羅宮，與紫微星那位有着很大的關係。帝俊他們得到周天星斗大陣，應該是進行了某種交易。”

羲和不認為彌羅宮真的消失了，對方一直都在，只是沒有出現在洪荒明面上而已。

而以帝俊他們的心性，不會加入彌羅宮，因為帝俊不是會甘心居於人下的那一類存在。

從當初帝俊私下裏問她們姐妹，答應協助彌羅宮得到了什麼條件來看，當初帝俊他們之所以會協助彌羅宮，也是一種交易的結果。

既是純粹的交易，就沒有了人情一說。

事實上，彌羅宮還時而有人前來太陰星造訪，雖然多是來與她們交換月桂花，但有往來，本身就是彌羅宮的一種態度。

其中原因，當然是因為當初她們姐妹什麼都沒有提，彌羅宮認這個人情。

羲和甚至覺得，帝俊他們與彌羅宮，甚至可能會站在對立面。

現在羲和都在考慮，是不是先離開太陰星，避開帝俊他們更好。

只是能去何處？而且若真惹怒了帝俊他們，也不好。

未來會怎樣，看不真切，若是帝俊他們真成了事，難保不會事後清算。

另一邊，帝俊與太一離開太陰星，返回天庭。

羲和拒絕在意料之中，因為他深知，羲和是個聰慧的神，決斷力非凡，不像她妹妹常羲那麼好忽悠。

天庭的情況，身為天帝的帝俊自是比誰都清楚，若真的一片向榮，他又何至於一次次的造訪太陰星，謀划周天星斗大陣？

“太一，最近巫族那邊情況如何？”

太一聞言，神色沉了沉。

“那群腦子裏除了吃和打架再無其他的祖巫，簡直不可理喻！”

“他們拒絕了？”

太一點頭，不只是拒絕了，甚至對方就沒想聽他們說什麼，暗戳戳想對他出手，絲毫規矩都不講。

天庭的主動妥協，對方根本不放在眼裏。

“這樣啊。”

帝俊沒有再多說什麼，與巫族，是沒得談，對方根本就不會去權衡利弊。

偏偏他們拿十二祖巫沒辦法，對方的肉身太過古怪，堅韌到不講道理的地步。

那巫族到底什麼來歷，他們至今都不知道。

修行的道路，自成一體，而且十二祖巫，乃至是整個巫族，不是單獨存在，自成一族。

十二祖巫天生的緊密聯繫，根本不是任何勢力的成員間關係可以相比的。

帝俊目光望向不周山以南，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與此同時，有兩位存在越過了陰陽的交界線，從幽冥界來到了洪荒大地之上。

冥河目光望向斷折的須彌山，目光之中帶着幾分複雜。

這兩位的到來，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即便是彌羅宮也未曾察覺。

因為這二人本就不在天道籠罩之下，加上當下的局勢，又有存在替他們遮掩。

或許紫曦都未曾料到，會有這麼兩位存在捲入時局之中。

紫曦在開創了八九玄功的雛形之後，就長時間致力於推演完善，花費了不少時間將這法門真正完成。

之後的事情，他直接扔給了鳳凰，想辦法讓後土“機緣巧合”下發現。

並不是讓他們撿到就行了，畢竟巫族都沒有成型的修行法門，得讓後土他們確實地去嘗試，主動選擇去修行才行。

本來的話，冒充盤古是最好矇混過去的辦法，幾位祖巫可不是真傻，心思多着了，但他們絕對不會懷疑盤古。

可是，紫曦不敢，才被盤古注視過，他實在不想面對盤古。

盤古的強大，有些超出他的理解，真的不像是同一個境界的存在，大羅之境，還不是普通的大羅，卻有一種受不住一斧子的直覺。

紫曦自己也在琢磨八九玄功，他自身當然不會直接修行八九玄功，所謂功法，都是道的演化形成的定式，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對道途的一種定式。

對於旁人來說，足夠精深玄妙的法，是對自身道的一種啟迪與指引。

但他自身作為法門的開創者，本身就超脫法的局限外。

他要繼續研究的，是其中的蘊含的道，甚至是更為深層次的東西。

紫曦嘗試着以八九玄功的道來改造自身的道軀，效果不錯，屬於先天神聖完美的道軀，隱隱發生了某種變化，向著某個朦朧未知的方向。

但這種變化並不太明顯，達不到能夠被稱之為蛻變的程度。

身份為大巫，祖巫之下，實力就是最強的存在，羿的身份是相當自由的。

甚至於，巫族自身的存在，本就是一個粗獷奔放的族群，並沒有什麼嚴格的規矩限制。

紫曦完成了八九玄功的開創，待後土他們“意外”得到玄功並開始修行之後，紫曦便是離開了巫族，外出遊歷。

鳳凰也一併隨他離開了巫族，巫族的事，當下來說沒有什麼需要他做的了，只是還缺少一個時機，屆時再予以後土指引。

而且作為牽連整個洪荒的對弈，巫族雖然是他手中重要的一枚棋子，卻不是全部。

以天道就能觀摩眾生，但有些事情，站得太高，反而看不清楚。

俯視，只能得見朝天的一面。

紫曦路過了紫府，看見了紫府與帝俊天庭發展的一角未來，但沒有干預的意思。

東木公以及紫府的入局，與他沒有直接關係，但也並非毫無關係。

大勢如滔滔江河，其勢一旦成型，便不需要有過多的干預，自會走向一個預定的方向。

除非有一股足夠強大的力量去扭曲大勢，使之偏移。

鴻鈞引導着帝俊他們一步步立妖族，創天庭，走上了這一條道路，之後的一切發展，自水到渠成。

巫族也好，紫府也罷，誰都不能獨善其身，置身事外。

甚至鑒於過去紫府與彌羅宮的關係，鴻鈞會把紫府也視作彌羅宮手中的棋子吧。

順帶的，紫曦也去看了看人族的情況。

在創造出來之後，彌羅宮雖然也會偶爾關注人族的情況，但自身沒有干預的想法。

人族被女媧放置在東海之濱，任其自行發展。

經過如此長時間的發展，人族的規模已經不小，畢竟在繁衍能力這方面，人族的優勢是極大，成長速度也極快，彌羅宮在先天至寶輪迴盤上做了手腳也是原因之一。

只是人族的壽命相比於其他族群，有着很大欠缺，更新換代的速度也要更勝過其他族群。

紫曦他們畢竟不是盤古，另外一個原因則是，壽元限制是有意為之。

除了最初的一批人族，乃是以息壤、大羅血液等造化而成，生而位列先天之屬以外，後續誕生的人族皆屬後天，漸漸蛻凡。

不踏入修行，普通人族壽命不過數百歲而已。

而且，在洪荒這樣的環境下，實在少有壽終正寢者。

紫曦與元凰離開了巫族，自不是再以巫族的羿與九鳳身份行走。

兩人化作了本來面目，不過卻是收斂了自身氣息，沒有凌人氣勢，只是帶着些許飄渺氣息。

兩人逕自穿行在人族的部族之中，倒是不時有目光好奇的望來，但看過便忘記，記憶之中不留痕迹。

一個多元會的時間，人族的發展卻依舊停留在相當原始的狀態。

大大小小的部落，不管是社會階層的構成，還是生活的風貌，都發展極為緩慢。

當然，紫曦要看的並不是這些，人族的元神是獨特的，乃是為了勾連天道與地道而專門塑造成形的，紫曦也想看看在延續了無數代之後，他們研究出來的構築形式是否有改變。

結果是依舊穩定，很成功。

“鳳凰，你說，那位造化我等，是不是就像我們造化人族一樣？我們造化人族，為的是勾連天道與地道，那位造化我們，又是為了什麼了？”

看着周圍來來往往的人族，紫曦轉頭對身邊的元凰問道。

卻不想元凰看了紫曦一眼，不動聲色地拉開了些許距離，目光四處望了望，才鬆了口氣。

“我怎麼知道，請你不要與本鳳凰談論此類事情，不然你可以去問問青蓮，她懂得多。”

“……”

鳳凰這是盤古的存在有陰影了？怕被劈？

紫曦覺得吧，那位應該沒有這麼小氣才是，目光投注到他身上前前後後三次，除了第一次差點一斧子劈了他以外，另外兩次都沒有動手。

他確實很好奇盤古開天闢地造化萬物的目的，混沌，對於盤古那等境界的存在來說，並不會造成絲毫影響。

而從那位虺口中的信息得知，有着可能與盤古同級別的存在，是反對盤古開天闢地的，那麼盤古圖的是什麼呢？又或者是在實驗什麼嗎？

就在此時，紫曦目光望向某一個方向，皺了皺眉。

腳步邁出，紫曦身影瞬間自此地消失，出現在萬裡外的某處虛空。

鳳凰左右看了看，跟了上去。

紫曦皺着眉頭，看着下方的場景。

那是一個規模不小的人族部落，約莫數十萬人。

但此際，綠色的雲懸浮於天，毒雨傾瀉，整個部落都被籠罩在其中。

慘叫聲已經漸漸消散，一具具屍體快速腐爛，化作白骨。

而那些飄蕩的神魂，則被聚納而來，靈魂的哀嚎聲尤為刺耳。

一名道人就站在紫曦身側，道人身穿一襲大紅袍服，面如藍靛，發似硃砂，巨口獠牙，三目圓睜，座下騎着一隻金眼駝，修為不過真仙之境而已。

此時，這名道人渾然未曾發覺自己身邊多出了兩道身影，正開懷大笑着，以一件幡狀法寶收集魂靈。

這傢伙在以生靈的靈魂煉寶，至於對方的跟腳，紫曦與元凰一眼就能看個透徹，沒什麼特別的。

“別笑了，你笑得太難聽了。”

見道人還在大笑，鳳凰不滿提醒了一句。

道人笑聲戛然而止，愕然地轉過頭來，便見自己身邊不知何時站着兩道身影。

男子一襲紫衣，身上再沒有過多裝飾物，女子一身五彩羽衣，頭戴一頂鳳冠，二者皆氣息飄渺，難窺深淺。

道人心中一驚，對方如何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他竟是毫無察覺。

不過心驚歸心驚，心中卻是並無太多畏懼。

“不知二位道友是誰？師承何處？道場在何方？貧道乃截教通天聖人門下……”

紫曦揮手打斷了道人的話語，對方不需要報上名號他也一眼可知對方是誰。

不過一見面就查戶口一般詢問對方師承與跟腳，這是什麼時候興起的風氣？都這麼打招呼的嗎？

“我們路過，你繼續，別再笑就是了，確實不太好聽。”

道人皺眉，對方的態度讓他心中有些不舒服，那是完全不曾將他放在眼中的樣子。

雖然對方修為可能很強，但他可是聖人門徒。

聖人門徒是什麼？當下洪荒最為尊貴的身份，走到哪裏不是受人尊敬？

紫曦瞥了道人一眼，對方的想法他一眼便知，感覺頗為沒意思。

“走吧，我們去見見上清通天，免得到時候埋怨我不給他提個醒。”

懶得理會這個真仙境的道人，他也沒有太大興趣插手此間之事。

人族雖然是他們彌羅宮造化而出的族群，但他們從來就沒有想過給人族當保姆。

就像盤古造化了他們先天神聖，事實上幾乎未曾干預過他們先天神聖。

只是見到這名截教門人，紫曦便看了一眼截教的情況，老實說，給他的感覺有些烏煙瘴氣。

有些門徒的舉動，完全就是在與彌羅宮期望的秩序發展背道而馳。

若是再這麼下去，為了秩序的繼續發展，或許會需要整頓一番。

很多事情紫曦他們都可以看見大勢發展的眾多方向，不過通天他們是看不見的。

通天的性子，紫曦還算了解，他對通天既沒有成見，也算不上太親近。

即便通天很可能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被鴻鈞選中了，即便通天是三清之一，玉清與太清的兄弟。

通天倒是對他很是熱情，稱兄道弟的，讓他有些不適應。

他與通天，在大道上的追求可並不相同，算不得同道中人。

反倒是玉清，更貼合他的理念。

絕對的自由，強者不受限制的自由，只會帶來混亂！

“大膽！竟敢直呼聖人名諱！你……”

身前已經空空蕩蕩，早已沒有了那二人的蹤影。

道人愣在原地，不過很快便又不在意了，實力強大又如何？聖人之下，皆螻蟻，而他，乃是聖人門徒。

通天負氣離開崑崙，開闢碧游宮，碧游宮入口在東海的一座島嶼上。

紫曦與元凰並沒有途徑島嶼，而是直接來到了碧游宮外。

沒有特意掩蓋自身氣息，在他們臨近之時，碧游宮內盤坐的青年道人便是有所察覺。

隨即臉上露出笑意，身形一閃，便是出現在了碧游宮外。

“天樞道友，元凰道友，二位道友好久不見，裏面請！”

見到紫曦與元凰，通天頗為高興，親自前來迎接。

一行進入碧游宮中，這裏是通天自己的道場，內部相當於一方廣闊的洞天福地，有部分弟子門人在此修行。

只是當下的弟子數量也不算多，遠沒有達到所謂萬仙來朝的威勢，只是剛剛起步而已。

“二位道友突然造訪，是來與貧道敘舊的？看樣子不太像啊。”

“也算是敘舊吧，道友這截教發展卻是迅速。”紫曦開口說道。

聞言，通天頗為得意。

“哪裏哪裏，比不得道友的彌羅宮，也就是與我那個二哥搞出來的闡教相比，要稍微強上一點點而已，哈哈哈！”

通天笑得頗為暢快，對於他來說，別的事情都不重要，只要能夠把那個總是對他說教的二哥比下去，這就足夠了，他要證明，比起玉清，自己才是更為正確的那個。

“幾位徒兒，來見過我碧游宮的貴客。”

之後，通天直接去把自己幾個徒弟給喚了過來。

甚至有在閉關之中的弟子，也被通天給強行拉了過來。

數道身影出現在碧游宮中，一時間有些茫然，隨即回過神來。

“見過師尊！”

通天看着自己的幾位得意弟子，滿意地點了點頭。

“幾位徒兒，來見過你們兩位師伯。”

頓時，幾道身影目光轉向紫曦與元凰，未多作猶豫，便是恭恭敬敬躬身行禮，口稱師伯。

紫曦看着這幾道身影，倒是有些興趣，因為眼前這幾位，在他所知的一種未來之中，可都是名頭不小的存在。

雖然現在，都是一些晚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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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