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青衫布衣
作為原本齊國北境的邊關城市之一,武由郡的實力毋庸置疑,在整個齊國都是十分強大的。
這裏的人民豐衣足食,雖說地方是小了些,但挨家挨戶都好像沒有了糧食的困擾。
雖說貧富之間依舊存在着差距,但總體來說大家都不喜歡攀比。
武由郡原來作為北關,自然會有一定的資源傾斜,這也算不上偏心。
但隨着關外關的出現,武由郡失去了這個名頭,但此前朝廷所給的足夠武由郡迅速發展。
以至於如今不僅沒有了戰爭的提心弔膽,還憑藉這個機會過得更好。
這一切雖然算是弄巧成拙,但起碼朝廷樂見其成。
一座城郡的富裕,總歸是有好處的。
就比如說這些年來一直都是武由郡街坊鄰居的兩座大城,如今也順利得到了發展。
第二天還不到中午,有結伴而行的兩人就來到了熱熱鬧鬧的武由郡街道。
兩人挨在一塊騎馬,一人布衣一人青衫。
這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武由郡算是許鳴自從走出大魏邊疆以後見到的第一個很有繁華樣的城郡,也是難為齊國了。
在得知許鳴不是齊國之人後,王小望都會時刻關注自家習俗,如果有自己知道的,都會拍着胸脯炫耀習俗。
對此,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很不服,實則心中很欣慰的許鳴知道昨天晚上他說的那番話沒有白說。
“武由郡的實力底蘊,別說是在我們齊國北關,便是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那也都是十分繁華的,估計在全國前十之列了。
許鳴點了點頭,笑道:“這麼看來,確實有那麼幾分意思了。”
“之前我是從周國往南走的,一路走來,就沒見周國有過一座能與之媲美的。”
甚是開心的王小望哈哈一笑:“話雖如此,但是周國還是有其可取之處的,比如現如今周國的京城也不差。”
坐在前面的許鳴反問道:“你見過?”
“我沒見過,都是聽大家說的。”王小望有些失落。
“以後大把機會。”許鳴淡然道。
隨後,稍加思索,還是選擇在這座很不錯的地方上休息,找到了一家麵館。
王小望既然已經有錢,自然就不會要許鳴付錢,所以就是各給個各的。
兩人稍微休息過後,就要動身繼續前行。
齊國的疆土是周國的兩倍之多,雖說天南地北的直徑距離遠遠不如大魏,但確實也有可取之處。
五十餘座城市,要想從這裏到幾乎最南邊的京城,是需要時間的。
按照現在的腳力,怕是還要兩三個月。
不過這個時間還能趕得上鄉試。
齊國在這方面和大魏又有所不同。
後者的鄉試一年一次,並且是每年的七月份舉行,也就是這個時間段。
但齊國卻大不一樣,反而是在十一月份天冷之時才會開始鄉試。
鄉試一路下去,考完也到了春節時期。
齊國是沒有春節的習俗的,所以可能就不忌諱這個時間段了。
雖說如今周圍很多小國家都在大魏幾百年的時間裏潛移默化的地改變着,但有一些根源的東西,是改變不了的。
除非是將其化為自己人,將其同化。
大魏已經很多年都沒有出現過開疆擴土的皇帝了。
數百年來,除開開過皇帝往後的那幾代人,基本上都是以守住家業為主。
這不,以至於北方的北邙終於合為一體,沖大魏虎視眈眈,隨時都有可能猛虎下山撲下。
也不知道是大魏獨佔天下氣運太多太久,好像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讓北邙成為了厭勝的人選。
倘若最終守住了北邙,不知道能不能給如今的大魏皇帝一份警醒。
萬萬不可因為一時的得勢而找不到東西南北。
從武由郡往南,還是有一條主要通向南方的驛道。
這就是當年武由郡為什麼能夠發展如此迅速的重要因素之一。
青衫劍客,布衣書生。
胯下一匹馬,共走齊國江湖。
既然有官方的驛道,自然是走得十分通常,路上基本上都沒什麼意外。
後面許鳴得知王小望也會騎馬後,就讓他坐前面,自己在後面修行。
這就演變成了,許鳴可以一邊趕路一邊全天修行。
這樣做的辦法足以讓他的修為突飛猛進。
按照他的預估,可能都不用到齊國京城,他就能擁有衝擊洞府境的資本。
當然,人的前路總不能一直都是一帆風順。
不論是人生的道路還是現實的道路,少有一條路直達終點的捷徑。
這才舒服沒一段時間的兩人就知道後面的城郡沒有聯通驛道。
許鳴更是看着一片荒蕪的野路破口大罵:“路乃是交通重要的項目,是聯通各個城郡之間的紐帶,是一切發展的基礎。”
“王小子,要是哪天你身居高位了,啥也別干,聽我的,把路修一修,或許會有奇效。”
坐在前面的王小望苦笑不已,死死抓住繩韁:“以後再看吧,不過這條路我還能走,就是接下來可能就不會有那麼順利了。”
“像這種四面環山的道路,基本就是土匪紮根,想都不用想。”
在兩人身後,是一座不大的小城郡,據說是近些年來擴建由鄉鎮變成一郡的。
雖說職稱升級了,但四周都是土匪的現狀還是沒有改變。
不過以前總是會有土匪隔三岔五下山入鎮搶劫,現在卻是再也沒見到了。
“放心,小小土匪,算不了什麼,我分分鐘砍死他們。”許鳴不以為然,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酒壺的酒水在半路就不夠。
如今距離武由郡已然是兩百里之外,就這段路,哪怕順風順水,也就走了將近十日。
兩人重新踏上啟程的道路,只是很快臉色就更難看了。
原本還陽光明媚的天氣不知怎得,就很突然,烏雲密佈。
不過是幾分鐘,就變得昏天黑地的。
陣陣涼風從兩側的山中如同猛虎下山一般衝下。
“真不會有土匪吧?”王小望左顧右盼,眼神中帶着驚恐。
坐在後面的許鳴也無心修行:“你慌什麼?這還不是有我在嗎?只要敢出來,我砍死他們。”
話雖如此,但是王小望還是心中暗暗腹誹。
這些日子以來,雖然許兄一直都帶着那把佩劍不離身,但也從未見過他用過啊。
每天就坐在身後搞那個奇怪的坐姿,說是這樣乃是修行的一部分。
王小望雖然不是武夫,但其實心中還是不太相信的。
他小時候可是見過家鄉人怎麼訓練自家孩子的。
武夫比軍兵還要厲害,訓練難度肯定還要更難更苦,怎麼可能是往那裏一坐,就可以變強?
那天底下不是大把人願意修行了?
好幾次王小望都想戳破他的謊言。
比如:
“許兄啊,假努力是不會有回報的,俺知道你是練武功的,但你這樣是不是有些太假了?”
“你這麼練能有啥出息?自從那天在荒漠早上見過你練劍,就再也沒見過了。”
“你說你,三天打魚兩天晒網,我感覺以後就算我真成了萬中無一的達官貴顯,你也成不了武道宗師啊!”
能有這個想法就證明在王小望心中確實把許鳴當朋友,也確實懷疑他。
就算會武功,估計也就三腳貓功夫,還分分鐘砍死他。
不知道王小望在想什麼的許鳴環顧四周,看了眼那些山林:“應該是沒有人出沒的。”
“我信你才有鬼咧!”王小望指了指前面的方向,欲哭無淚。
許鳴定睛一看,原來是早有大把人擋在前路,戲謔地看着他們。
“光顧着看兩邊了,倒是把前面的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