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被調戲,他為她出頭(2)
第7章被調戲,他為她出頭(2)
民警趕到的時候,齊焰已經放開了於志明,淡定地站在邊上擦手。於志明則躺在地上,鼻青臉腫,血跡沾了滿臉,卻還是色眯眯地盯着雲輕直愣愣發笑。
民警詢問:“為什麼打人?”
齊焰不爽地從荷包里掏出一支香煙點燃,凜然以對:“他侵犯我朋友。”
民警視線掃着人群:“你朋友在哪?”
齊焰狂傲的目光故意瞥向人群之外:“走了。”
“打電話叫你朋友回來。我們調查需要向你朋友了解情況。”
“了解什麼情況?我說了他調戲我朋友,我就揍了他。那來那麼多事。你們要是不信,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民警惱了:“你這是什麼態度?”
齊焰無所謂:“就這態度。”
民警懶得跟他計較:“走走。跟我回派出所。”
“走就走。”他跟着民警轉身往人群外走去,瞄見雲輕。隨後趁民警不注意把車鑰匙扔給她,歪頭看了看停車場的方向,示意她自己先回去。
雲輕與齊焰幾乎沒有過單獨相處的時間,所以也並不清楚實際上他到底是什麼樣子。只是今天晚上的齊焰又一次隱約給了她一種不一樣的感覺,是她從未見過的兇殘。
她握着車鑰匙,看着齊焰鑽進路邊的警車,看着民警關上車門,看着警車慢慢駛離她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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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雲輕23年人生記憶中為她出頭的人除開7歲遇到的那位少年,便就是今晚上的齊焰。
以前住在林家的時候,每次表哥林朝欺負她。小時候她沒有還擊能力,只能告訴父母。但父母幾乎無一例外都是站在表哥那邊,讓她忍一忍,還說又沒有打殘打死嚎叫什麼。
隨着年歲長大,林朝再欺負她。她學會了並且有能力還擊。但事後總會被父母一頓呵斥,埋冤她是不是想讓舅舅把他們一家三口掃地出門。所以,初中開始她便住校。大學期間更是一年到頭不會回一次林家。
雲輕開車跟着警車到了派出所,幾乎與警車同時停在院門口的車位上。齊焰從車上下來看見她,沒好氣地說:“誰讓你來得?”
被揍得於志明死氣沉沉的樣子在看見雲輕時,突然眼冒星光,驚喜地叫喚一聲:“輕輕,你這是不放心我?”
齊焰聽見噁心,順勢就抬起一腳踹在他的小腿上:“你胡亂叫什麼?信不信我當場閹了你?”
於志明好似被嚇到,立馬用手護住下身往旁邊躲去:“警察同志,這個人打我,打了我三次了。你們快點把他抓起來。”
民警厲聲說:“行了。我們會調查。”
又指着男子說:“還有你。都到派出所了,你還想幹什麼?”
齊焰不服氣地白了他一眼,又揚起手作勢要去走於志明。他瑟縮地躲到民警身後,一雙眼仍舊色眯眯地把雲輕瞧着,讓她渾身難受。
齊焰也注意到於志明輕浮的眼神,想要衝過去揍他,卻被民警及時拽住。他用食指與中指指着他的雙目,恐嚇道:“你要是再看,我立馬把你的眼珠子剜出來。”
於志明仗着有警察在場根本無所顧忌,加上他內心對於齊焰把自己弄得身敗名裂怨恨極深,就是想要噁心齊焰。這下不止是看,還咧嘴一笑:“輕輕,你要是跪下來求求我,我就放過齊焰。”
這下民警也拉不住齊焰了。他掙扎着過去,又是幾腳用力地踹在於志明身上,嘴裏放着狠話:“你再不閉嘴,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於志明扯着民警的制服,躲着他往前走,驚恐地說:“警察同志,他要殺我。你們快點把他抓起來。”
民警扯着喉嚨說:“行了。你們兩個都給我老實點。”
尤其教育了齊焰:“特別是你,這裏是派出所。現在是法治社會,當自己混黑社會呢。”
齊焰不悅地懟回去:“既然是法治社會,他怎麼還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調戲女性?”
民警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彙接話。領着三人進去,想着好好了解下情況。但於志明的眼神始終盯着雲輕發痴,總會在你不注意的時候蹦出一兩句曖昧又輕佻的話語。
齊焰忍不住就想要上去揍他,民警是兩邊教育,兩邊勸說。最後還是從雲輕口中了解着現場的具體情況。只是,於志明看似精神有點不正常,一個勁地要往雲輕跟前湊。
齊焰沒辦法忍受他的無恥樣,即便被民警攔着,還是擋不住他此時此刻的暴躁。一時間,現場變得有些混亂。民警的呵斥聲,於志明調戲的話語,齊焰的憤怒,還有一旁雲輕與另外民警的談話聲。
兩名民警鉗制着齊焰,其中一人揮手示意讓人把於志明帶到其他房間去。於志明見要被帶走,立馬急了。他暴力地掙脫開民警的雙手,瘋狂地衝到雲輕面前,抱住她就往臉上親了一口,像是要徹底激怒齊焰。
齊焰怒不可遏,也不管拉着自己的人是誰,抬腳不是踹就是踢,嘴裏吼着:“放開我。我要去宰了這龜孫子。”
“砰。”
清脆的響聲讓屋子在瞬間回歸平靜。雲輕看見碎裂的陶瓷杯落在地上,裏面滾燙的開水順着於志明的額頭往下滴,浸泡幾次的茶葉軟塌塌地貼在他的臉上,將他略顯老態的臉龐燙得微微泛紅。
他似乎感覺不到疼痛,還在咧嘴對着雲輕笑,甚至還伸出舌頭去舔着嘴唇上面的茶葉:“輕~~輕。”
民警實在是聽不下去,為了防止齊焰徹底失控,連拖帶拽地把於志明趕緊帶到另外的房間。還有雲輕,日常在鏡頭前一幅與世無爭的超然之態,沒想到發怒起來也是不可小覷。
雲輕從容地彎腰下去撿起地上的碎瓷片,無波無瀾地說:“這件事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民警把桌上的碎瓷片撿起來扔進腳下的垃圾桶:“雲小姐,這人膽子是有點大了。不過我看着人精神好像有點不太正常。”
齊焰甩開兩名民警的手臂,大步跨到桌前,雙手撐在桌上,完全不接受民警為於志明辯解:“精神不正常就可以亂來?是不是我把你們全都殺了,再告訴你我是精神病就沒罪了?”
民警笑着解釋:“這位先生,我也只是推斷。這精神到底有沒有問題,這還需要醫生的專業鑒定。”
齊焰又要怒問,但云輕在桌下扯了扯他的衣角,平靜地問:“如果鑒定出來精神沒問題,這樣的情況一般會怎麼處理?”
這人打着官腔:“這就要看具體的情況。”
齊焰質問:“這情況還不夠清楚?”
他說:“情況我們是了解了。但根據現場的情況看,我們需要鑒定下這人的精神狀況。而且,你們也把人打了。”
齊焰反問:“你被人欺負了,不反抗?”
民警啞口無言,覺得齊焰這人有點難纏,轉頭看着雲輕:“雲小姐,你放心這件事我們一定會處理好。”
雲輕面無表情地起身出去,站在走廊裏面給律師打了個電話。兩人聊了大概十幾分鐘,等着她回來,聲調淡淡:“我的律師馬上過來。”
民警笑着說:“雲小姐,請您放心我們一定儘快處理好的。”
雲輕拒絕在任何文件上面簽字,等着律師來了之後。他們低聲交談過幾句,將所有的事情全權授予律師,便與齊焰一起離開了派出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