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仙君愛華服

“這是上天的定數，人各有命，天命不可違抗，世間有世間的法則。”沫白說著自己的道理。

聽寒不以為然，“沫白，其實，這並不是天地間的法則，這是人們走偏了，天地間的法則是順應自然，無爭，無治，天性純真，沒有污穢，天人合一。”

沫白站起來，指着遠處的一座宮殿道:“聽寒，說這話的人不止你一個，當年黎書老君也說過這樣的話，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也努力了，有用嗎？還不是改變不了什麼，凡人已經回不到從前了。”

聽寒看着沫白，他不知黎書老君多年前的事，更不知道數萬年前，那時候的凡人是什麼樣子的。

沫白看着聽寒，一字一頓道:“黎書老君在東海國的時候，一些壞人不相信他是神仙，便慫恿眾人用火燒他，那群烏合之眾竟然真的照做了，他們往老君的身上扔火把。”

“老君施法將火悉數熄滅，人們還是不相信他，那群凡人說他是妖怪，人人喊着要誅殺他，當我知道我們善良的老君竟然被一群凡人如此踐踏時，我都想放出海域之水淹了那群烏合之眾。”沫白咬牙切齒道，天知道他有多恨那群愚蠢的凡人。

所以，沫白記載人間的一切卻從不插手，把凡間所發生的事情當成了一個個的笑話，僅此而已。

聽寒沒有在說話，在凡間逗留的那些日子，他已將凡間的一切都盡收眼底，凡間的世俗，他也見識過了。

凡人是最容易被煽動的群體，在人多的情況下，人們甚至不明辨是非，若渾濁的人掌握着話語權，人們就會做出錯誤的選擇。

就像華術國的國風一樣，他看到百姓生活並沒有那麼光鮮亮麗，他們的生活本就沒有那麼的富足，大家卻極為愛攀比。

他們推崇的伶人有錢有權，站在人生高峰，卻對整個國家毫無貢獻。

道德高尚的君子卻只能避于山野，能言善辯的小人卻憑藉一番手段混的風生水起。

人們被他們美麗的外表，偽裝的性格所迷惑，根本就看不到在暗無人煙的地方，那些醜惡與骯髒。

那些凡間女子還在舉旗吶喊，甚至想要嫁給那些伶人，然而，她們並沒有看到，那群伶人在暗地裏，利用自己的權勢和金錢，欺辱美麗的少女和良家婦女。

在凡間待的第十七天的時候，他親眼目睹了，一個少女被一位長相清秀的伶人粗暴的帶到府上，少女死活不從，伶人便用腳踢她的腹部，少女痛的失聲痛哭，眼裏儘是絕望……

他暗自施法，救下那位少女，並將那少女瞬移到了一處竹林里。

後來，那少女去官府申訴，縣官非但不同情她，還三觀跟着五官走，一致認為是少女痴人說夢。

“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名伶，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用的着做這種強搶之事，趕快出去，別妨礙公務。”這是縣官所說的話。

那天，他穿着樸素的衣服，去替那少女辯解：“我可是親眼所見，這位姑娘沒有撒謊，大人，麻煩你調查一下再做決斷。”

縣官理都不理他。

吩咐人手，將他連同那位少女一同趕了出去。

如此世道，當真腐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