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美男子在外要保護好自己
紅衣女妖道:“你說是他兄長,可有證據啊?”
沫白心想這女妖防備心還挺強的,於是食指一揮,偷偷在衣袖中幻化出一塊與聽寒一模一樣的玉佩,遞到女妖面前:“姑娘請看,這塊玉佩與舍弟身上的玉佩一模一樣,在下正是他的親兄長無疑。”
女妖還是不信,她道:“這也不足為信。”
此時笙歌急了:“你這姑娘好生刁蠻,要怎麼樣才肯放人?”
紅衣女妖警惕的看着他:“你這公子長的挺溫善的,說話好生沒有禮貌,你要我放人,也得等這位公子醒了再說,誰知道你是好人還是壞人啊!”
笙歌一個健步來到聽寒面前,他周身自帶凜然之氣,所到之處,妖孽近不得身,他看着昏迷的聽寒,“聽寒,你醒醒,醒醒。”
聽寒依舊昏迷,無法蘇醒,沫白走過來,伸出右手,摧動着聽寒體內的龍珠,此刻龍珠泛着淡綠色的光芒,亦如沫白此刻的心情。
看到龍珠的光芒,那群犯花痴的女妖怪才緩過勁來,知道自己帶回來的不是普通人,頓時嚇得四散而逃。
龍珠能吸收掉烈酒的傷害,很快,聽寒便在一陣冰涼的觸感中蘇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看着沫白,在看看周圍陌生的環境,問道:“我這是怎麼了?”
他只記得自己被笙歌灌酒,後來的一切都不記得了。
沫白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笙歌后,溫聲對聽寒道:“你醉了,差點被女妖們當成下酒菜。”
聽寒震驚的看着笙歌,心想,不應該呀,笙歌在身邊,妖怪哪個敢近身。
莫非笙歌拋下他自己走了,這才叫女妖怪有機可乘?
笙歌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我去找沫白的功夫,你就被劫走了,我說聽寒,你這酒量也太差了,以後我可不敢讓你喝酒了。”
沫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灌他酒,他能這樣嗎?得虧這群女妖怪沒有壞心思,不然有你好看的。”
笙歌自覺理虧,低垂着腦袋,也不說話了。
聽寒起身,已無大礙,便道:“好了,別說他了,他也不知道我不勝酒力。”
沫白招來碧水神獸,讓聽寒坐着他的坐騎,還不忘抬腿踹了笙歌一腳。
笙歌“哎呦”一聲,踏着祥雲追上他們,今日好在有驚無險。
沫白還不忘嘲諷那群女妖怪一番:“聽寒,你如此美貌,以後可要注意着點,現在的女妖怪都太好色了。”
聽寒眨着眼睛,只聽沫白又道:“你是沒看到那群女妖看你的那眼神,好似看到什麼寶貝似的。”
聽寒倒吸了一口涼氣,還好今天他們來救他了。
碧水神獸生的高大威猛,非一般神獸所及,很快,他們便回到了浮生仙島。
“以後喝酒也可以,必須在仙境內。”沫白還不忘敲打笙歌,他早就說了,凡間到處是危險,他們竟還不知道警惕,真是讓他操碎了心。
笙歌有氣無力的回了一句,“知道了。”還是仙境單純,即便睡在地上,也不用擔心被別人抬走。
三人中數沫白最大,兩萬歲,也是神仙的少年年紀,因着沫白十分想念龍族,關注龍族的一切,頭一萬年都沒怎麼修鍊,都在翻閱古籍,而笙歌和聽寒則小一些,笙歌一萬歲,資質最好,法力最高,聽寒是他們三個裏最小的,聽寒九千歲,別看他年紀小,卻十分穩重大氣。
“姐姐,那個公子太好看了,就這麼讓他走了太可惜了。”女妖們十分惋惜道。
紅衣女妖恨鐵不成鋼道:“什麼公子,人家可是神仙,你們不要命了,神仙也是你們能想的?”
“可是他真的好看呀!”
“色字心頭一把刀,那個神仙你們別想了,保命要緊。”
一群花痴,見色忘義,真的帶不動。
浮生仙境內,沫白讓聽寒用天眼看龍族的近況如何。
為了讓沫白親眼看到,需在運用天眼之術時,拉住他的手,兩人便能共同看到畫面。
兩人相對而坐,雙手相握,微閉雙眸,平心靜氣。
一個個的畫面在腦海中浮現,沫白真的看到了昆崙山下的龍族鎮壓之地。
一個幽暗的深淵裏,有一壇血紅色的池水,周邊沒有建築,只有晦暗的大地與不着邊際的深淵,好在沒有繩索捆綁,他們可以自由活動,只是出不了那個深淵。
一條巨大的,眼眸宛若銅鈴的青龍,在眼前呼嘯而過,那是他的父王。
失去自由的日子果然是熬人的,兩萬年了,他們已經在那個地方關了兩萬年。
他看到他們的臉上並沒有痛苦,許是被關的時間久了,便自覺適應了吧。
收回天眼后,沫白輕輕睜開了雙眼,神色平靜,還好,他們快要重見天日了。
兩人來到蓮池邊,見蓮池上有一位美貌的仙女在蹁躚起舞,舞姿翩翩,眼眸流轉,顧盼生輝,身姿如飛燕穿林,容貌似芙蓉卻比芙蓉更甚,清新脫俗,高潔無雙,是采靈仙子。
兩人欣賞着池中采靈仙子的曼妙舞姿,感覺世間最美的風景也就不過如此了。
采靈仙子言語溫柔,儀態萬千,頗有一番仙風道骨,氣質出眾,非一般仙女所能及。
她在池中時而飛旋,時而斗轉,時而輕輕點水,體態輕盈仿若雲霧,有一種說不出的神秘與朦朧感。
她的髮絲如雲朵般柔軟,笑容如朝霞般溫暖,青絲及腰,隨風飄揚,讓人見了只覺冰清玉潔,如詩如畫。
加之,她的身世也極富傳奇色彩,她的真身是不周山上的九彩神石,九彩隨着時間而變化,分為紅橙黃綠青藍紫白粉九色,真身的為白色時,法力最弱,紅色時最強,若是佔據天時時,法力也會增強許多。
采靈仙子今日頭上的寶石為粉色,真身便是粉色時期,法力一般。
聽寒看着翩翩起舞的采靈仙子,感嘆采靈的真身與仙體融為一體,實屬罕見。
沫白看着一臉震驚表情的聽寒,還不忘打趣道:“難怪賢弟你總往人家采靈仙子家跑,這等舞姿,的確罕見。”
聽寒急忙用手捂住他的嘴:“你可別亂說話,采靈仙子很少跳舞,我與她多是下棋對弈,她性情溫婉,明曉事理,我十分了解她。”
沫白扒拉開他的手:“我自然知道,你緊張什麼。”
聽寒不說話。
沫白咳嗽了一聲,壞笑着:“行了,我知道她不同於別的仙子。”
采靈回眸看向他,溫婉一笑,腳尖輕輕一點,便隨着水花四濺落在地上,笑顏如花。
“你們兩個什麼時候回仙境的?”采靈問道。
“剛回來不久。”聽寒答道。
采靈看向沫白,猶豫了片刻,“沫白,你額間是不是點過硃砂?”
沫白搖頭,“沒有,我一男子點硃砂幹什麼?”
采靈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兮若娘娘說在東海見過你,說你額間點有硃砂,在追殺鯤鵬。”
沫白只覺事情不對勁,他沒有點過硃砂,沒事也不會去東海,更別說追殺鯤鵬了,況且,若是兮若娘娘都能認錯人,那未免有些蹊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