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火
冷的天,沒有煙.
昔日,王維策馬邊疆。放眼萬里而“大漠孤煙直”,之於這種景象,既然所見實數不易,而其之所存在亦實數渺然,於是就不忍心輕易去理解,然則又至於午後溫茶,微起的熱氣中去思,又總是不成樣子。
記起小時候,和小夥伴們整日的在山林里流浪,日暮將歸,臨于山顛之上,而遙見村中炊煙四起,把村落籠罩,於是就產生馬上回到家裏好好吃東西的渴望,因為那裏是溫暖和踏實,縱使這野外繁花似錦,然則不是家裏面,當然不如歸去,陶淵明曾言“誤落塵網裏,一去三十年”。這仍是極致,又或是陶淵明的幸運,今人則不至於這個樣子,我們永遠回不去了,我們的進步的科技,發展的經濟,把我們永遠地淪落在外面了,做一個不上進的人,這要受世俗冷落的吧,淡薄如煙的情也是這樣,在我看來。
之於莊子,孔子自然要世俗的多,一則是因為他鄙視勞動人民,二則是因為他深明經國濟世的道理,那麼在莊子的眼裏看來,孔子無疑是一個正直的人,稱之為正人君子也無所愧疚,而在孔子的眼裏呢,莊子只不過是一個不識時務的莽漢罷了,他是不屑一顧莊子的,歸之於西方的所謂的流中,《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中有這麼一段:“薩賓娜明白了兩點:第一,弗蘭茨的話是高尚而正義的,第二,他的話說明他沒有資格愛她。”這句話能說明很多問題,這是關係到人間煙火的問題。大一的時候學會了抽煙,傍晚的時候一個人踏步在校園裏,蔚藍的煙湧起,彷彿是一種痕迹,或許為人所注意,或許為草木枝葉所注意,一切成了這麼一個樣子,當你選擇自己的時候,你超脫了物外,就那麼一瞬間,如煙雲般,然後一切又回來,你聽到聲音,看到火光和又一次感受到溫暖,消失在路上,這並不特別。直到有一天,你注意到抽煙是有損形象的,道理很簡單,這並不為人們所提倡,那麼這個準則就會起到作用,它的作用就是有一日你開始戒煙了,然後你漸漸開始鄙視其它抽煙的人來,這是多麼的奇妙。
所以許多人為自己多年來只是為了追尋那失去的一刻而感到驚訝,這尤其特別,所以我們歸根結底就是這個樣子,因為我們媚俗,因為我們把自己在人間看成一個不菲的事實,
黑夜當然不同於白天,那麼他們勢必會像排斥,那麼你的黑夜和白天也是如此,它們相抗爭着,天亮的時候我們一起看見了太陽,而黑夜來臨時,只有一部分人看到了煙火。
或曰:“他年此時,落葉紛飛,晴天一日,無數風箏。這個說話的人當然是我。
骯髒的,灰黑色的,泛着油性光澤的河流割破土壤的肚皮。從泛古枯黃的石頭橋下流過。有人側依欄杆,憑欄觀望.淡薄的香煙的味道籠起,味道瀰漫。又看來,衰草黃葉,枯枝彼側,滿目皆秋影。誰人曉得冬已至,離歌者,暮吟者,全不皆然。又何況日正午,光線迷離,不辯東西南北,而獨自為中,他想,這生活埋葬了田園,導致哲學遠離土壤,綠燈紅時,車馬乍停,紊亂人群,又要誰去敘說。無語低頭,明火間又一根煙燃起,不訴憂傷。
這個雄壯的城市,人在喧器里寂寞如初,如醉如痴,哪能再回首,綠草如蔭,清流急湍,漁人孤舟,稻花香十里。
狹小的天空裏,無鳥無星,又怎能聽清星夜鳥啼出的悲涼之聲音,只見獸似的眼睛,把迷離的光芒幻化。
日中的人正懷念黑夜,晨起的風卻奔向暮色中的睡眠。有過幾時,風聲依舊,物我同化。
有女子讀起舊時的辭賦:“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有男子簫聲如訴,小的孩子就跑開媽媽的視線,過來好奇的想知道這是什麼。
這是人間的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