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不想救
十年前，黃明光救了鄭家憲，也就是這位鄭老爺子。
說起這位鄭老爺子包括整個鄭家都是了不得的存在。
鄭家在整個聯盟的高層之中都佔據了極高的地位，甚至在整個人族之中鄭家都是非同一般的存在，這主要是因為鄭家的大衍之術。
相傳鄭家先祖在一處上古密地之中得上古傳承，從此之後得大衍之術，鄭家代代相傳，而這大衍之術可不是稷下學宮的觀星術可以相比的。
觀星術需要動用觀星台，甚至大先生還要消耗自身極大的精力才能夠推算出一些特定的東西，但也僅此而已了。
可大衍之術卻是真的神術，人族歷史上三次大劫都是靠着鄭家的大衍之術才讓人族躲過，大衍之術不光可以推算人的命運，更是可以推算整個人族氣運。
鄭家憲十年前就是推算出自己可以在稷下學宮再得十年壽命延續，才前來找黃明光，而那一次正如他所推算的那樣，黃明光出手為他續命十年。
可是隨後鄭家憲再次推演，得到的結果卻是必死之局。
鄭家憲原本都已經準備好了一切的身後事，可是就在鄭家憲最後一次為鄭家推算未來命運之時，卻驚奇的發現，大衍之術發生了變化，原本必死的自己竟然冥冥之中出現了一絲生機，而這生機竟然依舊在稷下學宮！
這也是為什麼鄭輝會馬不停蹄的帶着鄭家老爺子前來這裏的原因。
黃明光聽完眼中儘是不可思議。
要知道，大衍之術推衍出來的未來幾乎都是難以改變的，人族歷史上三次扭轉乾坤都付出了無比巨大的代價，鄭老爺子絕對不可能只靠着鄭家來扭轉自己的命運，鄭家沒有這個實力。
黃明光知道，只有一種可能，有什麼人或者什麼事發生了，而這件事大到足以影響大衍之術，這才讓原本必死的鄭家憲老爺子有了一絲生機。
想到這裏，黃明光的目光微微朝着武陽的方向斜視了一眼。
黃明光剛才已經看過鄭家老爺子的情況，毫不誇張的說，黃明光束手無策，在黃明光看來，鄭家老爺子基本上已經是一個死人了，自己無論如何出手都不會改變任何結果。
而整個稷下學宮之中，如果自己說不行，那麼……怕是無人可以再有作為了。
但那是以前，武陽……這是唯一的變數，甚至於黃明光覺得如果鄭老爺子真的為自己推算出來一絲生機，那這最後的生機恐怕也只能是因為武陽。
要說改變大衍之術，黃明光自認做不到，但是武陽不一樣……
上古傳承外加沐聖傳承，武陽到底擁有什麼樣的能力連黃明光都無法肯定。
但黃明光卻沒有開口，畢竟這涉及鄭老爺子的生死，他不敢妄下斷言，而是看向鄭輝開口：“鄭將軍，這一次我恐怕無能為力！”
“什麼？”鄭輝一愣，他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黃明光。
老爺子明明推算出了生機，為什麼會……難道這一次能夠帶給老爺子生機的不是黃明光？
可是如果不是黃明光，稷下學宮還有誰能力在黃明光之上？
看着黃明光搖頭，鄭輝一臉不解，但突然之間鄭輝彷彿想到了什麼……
“黃院長，聽聞最近稷下學宮要跟玄醫殿進行煉藥之術大比，那麼玄醫殿的人是不是快來了？”
聽聞鄭輝所言，黃明光也是愣了一下，但還是點頭道：“不錯，三日之後玄醫殿的高順會親自帶隊來到稷下學宮。”
“黃院長莫怪，我的意思是……會不會老爺子此次推算的生機會應在玄醫殿的身上？”鄭輝這話出口，黃明光雖然有些不悅，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說法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畢竟鄭家憲推出來的只有稷下學宮，並未說一定是稷下學宮的人。
如果玄醫殿的人來到這裏，真的救了鄭家憲，那也算是在稷下學宮做的，也沒有毛病。
黃明光微微點頭道：“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所以鄭將軍可以等到三日之後高順抵達再看。”
“那就麻煩黃院長為我等安排休息的地方。”鄭輝此時心已經飛到玄醫殿的人身上了。
黃明光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同時讓弟子為鄭輝等人安排住處。
而他則是帶着武陽一路走出貴賓室，再次來到藥王宮之中。
“你怎麼看？”黃明光見四下無人悄然開口。
“啊？院長問我？”武陽一愣，見黃明光點頭，武陽也沒有隱瞞：“很難！”
“很難？”黃明光聽到這話再次愣住，此時此刻他知道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大衍之術果然是因為武陽而變。
很難這個答覆已經告訴了黃明光一切，武陽沒有說不行，就說明他一定有什麼辦法，哪怕這個辦法無比兇險，但至少他想到了什麼……
“你倘若有辦法，可以出手一試，倘若真的可以救活鄭老爺子，對你的未來也有巨大好處。”黃明光開口提醒。
但武陽卻搖了搖頭：“不想救！”
“不……不想？”
“鄭家憲以大衍之術推算，他難道沒有推算出他的後人會做什麼？鄭輝那個模樣院長也看到了，救活了他不見得感謝我，可是救不活保不齊是個麻煩，我沒有慈悲心腸，所以不想試！”
武陽的一番話讓黃明光陷入了沉思，但片刻之後黃明光還是點頭：“此事你自己做主。”
“多謝院長。”武陽微微一笑，兩人也不多言，救與不救本就是武陽自己決定。
葯院的弟子為鄭輝等人安排了一座院落，鄭輝等人也在院落之中住下。
還帶着傷的沈坤此時一臉不服氣的站在鄭輝面前，低着頭開口：“將軍，給您丟臉了。”
鄭輝掃了一眼沈坤微微搖頭道：“在赤焰軍年輕一代之中，你的體術幾乎是最強的，那武陽真有這麼強？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聽到將軍開口，沈坤頓時開口將當時的情況描述了一下，他第一次出手也只是想壓一壓武陽，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一個接觸，自己直接就被擊飛出去，而後面自己含怒出手被武陽以同樣的方式再次擊飛，他自己都沒有想到。
可是聽着沈坤的描述，鄭輝卻楞了一下神，隨之道：“震蕩之力……你確定跟他觸碰的兩次都有震蕩之力？”
“千真萬確將軍，第一次我們碰撞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彷彿被雷霆擊中了，那力量直接透過我的身體打斷了我的胳膊，第二次感覺更明顯，那力量直接鑽入我的五臟六腑，讓我瞬間受了內傷。”
聽到沈坤所言，鄭輝沉默了很久，最終他的眼中露出一絲利芒。
“難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