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悲?喜?
張天昊已經潛伏了12個小時了,精神高度緊張,長時間的瞄準給精神和體力帶來雙重重壓,漸漸的有些吃不消了。不過想想高額的雇傭金,還是咬牙堅持着,尋找軍火庫守衛的破綻。
這裏是金三角最大的毒梟,阮傑里的軍火庫。我,張天昊,七罪組織最強雇傭兵,此次任務酬金3000萬美刀,只要炸掉阮傑里的軍火庫,酬金到手我就可以提前退休啦,想想賬戶里存的12億美金,後半生,別墅、美女、沙灘、陽光、豪車。。悠閑的生活,再沒有無盡的殺戮任務,光是想一下都會興奮。
時間來到凌晨3點,這個時間是最容易犯困的,守衛也是最鬆懈的時候。行動。
慢慢的潛伏前進,避開幾輪守衛,很順利的潛伏進了軍火庫。看着滿倉庫排列整齊的AK-47、RPK輕機槍、M4A1,真是琳琅滿目啊,手雷、步兵雷成箱成箱的堆放在一角,還有重型狙擊槍,簡直就是一個輕武器展銷會啊。
我拿出準備好的定時炸彈,放入手雷彈箱內,定時15分鐘後起爆。做好這一切后,我緊了緊手中的槍,小心翼翼走出軍火庫門,閃身進入草叢內,等着下一隊巡邏的毒販經過,然後利用巡邏間隙時間安全撤離。
在草叢中隱蔽了大約1分鐘后,異變突起,倉庫外大批的武裝毒販快速包圍了倉庫外圍,我心中一緊,心想:完了,暴露了?
“天昊兄弟,乖乖出來吧。你被我們包圍了,你是走不掉的。”阮傑里放肆的大喊着。
我沒有出聲,我不確定這是不是詐我。時間像是在這一刻靜止了,我飛速的復盤了一遍從潛伏到進入軍火庫,再到放好定時炸彈走出的過程。太順利了,實在太順利了。想到這裏我忽然明白了,我被組織放棄。
“老子走不走的掉,你還沒資格說。”想通了這一切,我反倒冷靜了下來。現在估計再有十一二分鐘,定時炸彈就會爆炸,按照軍火庫內的手雷、步兵雷等彈藥殉爆,方圓5公里內很難不受波及,爆炸中心位置幾乎無生還的可能。不能再拖延時間了,要想辦法快速脫離爆炸中心位置。
“哼,死到臨頭還嘴硬,殺我兒子,毀掉我無數貨物,你死一萬遍也難解我心頭之恨。扎卡來旺命令手下不間斷射擊,封鎖所有出入口。”阮傑里怒聲咆哮道。
“是的,首領。”扎卡來旺恭敬回答道,然後轉身便去安排。
“噠噠噠。。。。噠噠噠。。。。。”槍聲不間斷的響起,彈雨不停的落在各個出口的門上。
阮傑里扭頭看了一眼軍火庫,頭也不回的走向軍用吉普車,坐上車后命令手下立刻開車。
車啟動后瘋狂的加速離開軍火庫,在車裏阮傑里自言自語的道:
“被自己的組織出賣,雖然花費了大價錢,但是值得。以後金三角唯我一家獨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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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軍火庫這邊。
“出不去了,最多還有5分鐘就爆炸了,原來慢慢等待死亡是這樣的感覺。”我的心反倒不着急,平靜了許多。既然必定死亡那就這樣吧,只是有些恨意罷了。回憶起這6年時間為組織出生入死,最後卻死於組織的出賣,真是可悲又可笑。若有來生寧做凡夫俗子庸碌一生,也絕不在做他人棋子。
“滴答。。。滴答。。。。滴答。。。轟。。。。轟轟。。。。。”劇烈的爆炸終於響起,我感覺道一股熾熱的氣浪向我吹來,我像是飛了起了,身體不受控制的飛出去,身體在空中撕裂,終於我什麼也感受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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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崇禎年間,天津衛,濟運河口。
天空烏雲密佈,黑壓壓的一層疊着一層,眼看就要下起暴雨。
張氏家族紈絝子弟張天昊,正在濟運河游泳嬉戲,捉魚摸蝦。管家在岸邊不停的催促着。
“少爺,少爺快上岸吧,老奴求求您了。這天眼看着要下雨了,到時風起河裏暗流急啊。”
“少廢話,你個老不死的,小爺我差點捉條大鯉子,你這瞎叫嚷把我的大鯉子都嚇跑了,再叫嚷把你丟河裏餵魚。”
老管家心急如焚,又不敢忤逆自家少爺,只能自己急得在岸上團團轉。
頭頂的烏雲更低了,漸漸的起風了,這是即將下暴雨的前奏啊。
老管家顧不上再被自家少爺臭罵,急急的道:
“少爺,少爺已經起風了,你快上岸吧,在不上岸下起雨來,衣服淋濕了,老爺又要家法了。過幾天老奴再陪您捉那鯉魚,你行行好,老奴被罰無所謂,可不要讓老爺動了家法啊。”
“少拿家法壓我,行行行,本少上岸就是。”張家紈絝滿臉怨氣的游回岸邊,胡亂穿上衣服,就頭也不回,理也不理管家往張家府宅走。老管家滿臉無奈,唯唯諾諾的跟在紈絝身後。
此時風刮的更大了,伴隨着轟轟雷聲,豆大的雨點急速的砸向地面,一道驚雷好巧不巧的辟中了紈絝,管家在紈絝身後嚇的坐倒在了地上,驚恐過後,慌忙的衝過去,看到的只有自家少爺昏迷倒地,已是不省人事,老管家慌亂的背起紈絝瘋了似地往張家府宅跑去。
一個五進的宅院裏,被雷劈中的紈絝躺在主院的一間卧室里,卧室床邊圍着老管家、家主張仁德還有兩個丫鬟,一個郎中,郎中是張仁德花重金冒雨請來的。
“郎中,我兒如何了”張仁德滿臉擔憂。
“回張老爺,令郎被天雷辟中,以至昏迷,身體並無外傷,老朽醫治半生疾病,未曾醫治過此類病患,實在是無從下手,只盼少爺吉人天相,能早早醒來。”郎中彎腰抱拳拜向張仁德。
“哎,整天惹是生非,不學無術,你娘過世的早,我又忙於漕運事務對你管教鬆懈,以至今日你釀下此等禍事,也算是你咎由自取。兒啊,若是你能平安度過此劫,望你洗心革面,不求你達官顯貴,光宗耀祖,只求你平安一生。”張仁德有些痛苦的扭過臉去,悲傷的說到。、
“管家,送郎中回去吧。“
管家望着老家主落寞的身影,心中沒來由的替老家主難過。
“老爺,放心,我這就安排下人送郎中回去。老爺你也要放寬心,少爺只是昏迷,說不定明天就醒了。”
送走老爺和郎中,老管家又安排兩個丫鬟待在少爺房中伺候,若是少爺醒來需第一時間通報。
三天後,躺在主院卧室床上的張天昊,也就是那個張氏家族的紈絝子弟醒了,
“我在哪兒?我不是在金三角阮傑里的軍火庫嗎?爆炸?我沒死?”
看着瘦弱的手臂,白皙的手,再摸摸滿頭的長發,卧槽什麼情況?
“少爺,少爺你醒了,快去通知管家和老爺。少爺醒了。”
看着跪在地上的穿着古裝的小女孩,我震驚了。
我穿越了?還是個少爺?
我眼睛一轉,就裝出虛弱的樣子,顫抖的伸出手虛扶着床沿道:“我怎麼啦?頭有些暈”
面前少女趕忙扶起我,然後說道:“只要少爺醒來就好,老爺都快擔心死了,老管家整日自責。這下好了,老爺和管家知道少爺醒來一定會很高興的。”
“我是誰,我叫什麼?今年是哪年?”
還跪在床邊的小丫鬟剛剛因少爺清醒過來還沒高興夠,忽然聽到少爺那麼問,又變的滿臉驚恐。
“少爺你不要嚇蓮香啊,少爺蓮香膽子小,少爺少爺。”蓮香輕輕扶着少爺。
“我可能是昏迷太久了吧,蓮香你告訴我,蓮香最聽我的話了。”我繼續裝虛弱的問道。
“嗯,也對哦,少爺,今年是崇禎十年,少爺是天津衛八大家族之一張氏一族的少爺也是這一代的少族長,少爺您叫張天昊,少爺的名字是姥爺特意找五台山的高僧取的名字。”蓮香如數家珍的說著。
聽這小丫頭說,我還是個大家族的少爺。不過,崇禎十年,這不是明末嗎?我的老天啊,天津衛距山海關可沒多遠啊,為什麼別人穿越都是王公貴族,和平年歲,醒掌天下權,醉卧美人膝啊,我就淪落到動亂的年歲啊…
正想着這些呢,房間的門開了,一個面目慈祥的老頭急急忙忙的闖進房來,身後跟着另一個老人也是急匆匆的。
“天昊醒了?快讓爹看看。”
“兒啊,你總算醒了,咱家可是六代單傳啊,傳宗接代還要靠你啊。醒來就好,醒來就好。”
老人直接做在床邊看着我,一邊還手捂着胸口的位置。看上去像是放心了的樣子。
“嗯,爹,我沒事了。”我懵懂的回應着。這時候我腦子還是懵的。
“老爺,剛才少爺醒來時問我,我是誰?我叫什麼?今年是哪年?我看少爺是昏迷的久了,頭腦昏沉,讓少爺多休息休息吧。”蓮香恭敬的說到。
“對對對,蓮香好好照顧少爺,老爺,少爺被天雷劈中,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老爺請寬心,老奴會加派下人專門照顧少爺的,讓少爺好好休息一下,興許一兩日便可復原。”管家對老爺說道。畢竟少爺被雷劈中,管家一直自責中。
“老劉啊,從現在開始每月給天昊的用度增加150兩。左右侍奉的下人每月增加兩層例銀。天昊啊,爹就是來看看你,看你醒來,爹便放心了。先好好靜養,養好了,這次聽寫的話,爹給你請了天津衛做好的教書先生,你要好好學,以後繼承家業,這次不幸也算是對你以往胡作非為的懲罰了。咱老張家不求你達官顯貴,光耀門楣,只盼着你守住家業就行。”張仁德勸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