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授我定身功

第22章 授我定身功

從史二家回來以後,師父對我說道:

“山紅,留心處處皆學問。你能處處留心,這次可幫了我的大忙。不然,我一世英名就毀於史家莊之行。這裏有點小錢,你拿去用着。”

說罷,師父竟然拿了一萬元給我。

我眼睛都傻了,連連擺手,堅決不收。

師父用命令的語氣說:“收下。”

我搖了搖頭,說道:“師父,我用另一種形式收下你的心意,行嗎?”

“什麼形式呢?”連一向神機妙算的師父,也猜不出我的意圖。

我給他續了茶水,坐到他對面,頓了頓說道:

“跟隨您學習,前前後後,差不多兩年了。其他知識,我還沒有把握,唯有測字,我稍稍有些心得。能否讓我白天跟您學習,晚上出去實習?”

師父沉吟片刻,說道:“你是可以單獨練練了。要去實習,就找個茶樓為好,那些地方人多。”

我點頭道:“您同意了,那我就去找找地方。”

中午吃飯時,我跟我姐姐、姐夫說了這事。

我姐知道后,說:“要坐堂就到‘風花雪月’,那兒人多,老闆也是一位女企業家,我給你打個電話吧。”

說罷,她就給“風花雪月”的老闆打了電話,那邊答應得很爽快,叫我下午過去看地方。

“風花雪月“是本市一家高檔茶館。老闆娘姓虞,三十多歲,長得一水的好顏色。江湖人稱她為“虞美人”。

我平時也見過虞美人幾回,算是熟人。

下午三點,我開車過去,停好車后,給虞美人打了個電話。

虞美人站在大門口,一臉喜色,說道:“大師的徒弟,熱烈歡迎。你是來幫我賺錢呢。”

她領我到她辦公室坐下,親自泡茶張煙。

我說了自己的想法,虞美人馬上就把我的想法“商業模式”化了。

她說:“要不這樣,在二樓設一個單獨的‘測字室’。然後在大廳、包間的茶桌上立一塊牌子,上寫:測字卜卦,每次一百,需要請按鈴。按鈴后,服務員引帶客人到你的房間來測字。

當然,如果生意火爆,客人等不了那麼久,也可廢單。凡是測了字的,一併計入客人消費,在吧枱統一結賬,茶樓與你四六分成。這個方案,你覺得行嗎?”

我笑道:“老闆娘想得周到。那你給我的測字室安排在幾樓?”

虞美人脫口而出:“二樓的套房,一共有三間,一間大會客室,兩間茶室。這樣的套間,我們有六間,主要是為了給節假日同學聚會,家庭聚會等等設計的,十分寬敞,你可放心。”

我說:“現在去看看吧。”

虞美人就領着我上了二樓。這個套房設計很有意思,像一個孤島一樣,立在大廳之外。通過一條曲廊與大廳相連。

虞美人邊走邊介紹:“大廳嘛,人多嘈雜,這樣設計,包間與大廳就隔開了。六個套間,像飛機的翅翼一樣,展開在主體建築的兩旁。

我點點頭:“取飛翔之意。“

虞美人笑道:“大師金晴火眼。”

套間裝修倒是挺豪華。雕花木窗,紅木家什,古香古色,十分雅緻。我四處察看了一番,指着東邊的窗檯說:

“這裏需要幫我擺三瓶仙人掌。”

虞美人要懂不懂,問道:“是擺花,還是一定要擺仙人掌?”

我說:“擺仙人掌。”

她狐疑地看着我:“這有什麼規矩嗎?”

我指着窗外“漢庭酒店”那棟高樓說:“你看,那屋角是不是正對着窗子?我要把對面屋角那根‘刺’給我‘刺’回去。”

虞美人彷彿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點頭不迭地說:“那等你有空了,所有的包間都要請你看一遍。”

我搖搖頭:“就這間,其他房子不用看,風水很好。”

虞美人問道:“還有哪些需要更換的?”

我觀察一會,看自己應該坐在什麼位置。確定了我坐的位置后,說道:“把背面牆上的那幅字撤下來。”

虞美人吞吞地說:“那……可是著名書法家汪一鳴大師寫的。”

“不管誰的,撤。那是我的主位,不能背字(時)。”

虞美人吸了一口冷氣:“原來這樣啊。”

我坐在自己的主位,對虞美人說:

“這兩旁的沙發都要撤掉,在我座位前放個茶几,對面擺兩條凳子,一高一矮。屋子內其他的桌椅,通通撤掉。

虞美人問:“為什麼要一高一矮?那樣不太美觀吧?”

我說:“這些,我不能告訴你。”

虞美人又問:“要是同時進來三個人?比如他們就是一家子。”

我說:“站嘛。”

虞美人領教了我的說一不二,半晌才說:“還有什麼要求?”

我搖搖頭。

虞美人打了一個電話,很快就來了兩個男生,取的取字,搬的搬桌椅。一會兒,仙人球也送來了。我就指導他們一一擺放。

弄好后,虞美人一定要請我吃飯。

我說:“請我吃飯不必了。以後吧。”

在擺架子方面,出了悠然居那扇門,我比師父還厲害。通過這將近兩年的學習,我發現了一條真理。

這條真理跟鄧總的“豬論”完全相反。若想當個大師,你就要把別人當成一條豬。人家才把你當成一個大師。

次日上午。

我向師父彙報,說選定每天晚上就到“風花雪月”實習,單獨執業。

師父意味深長地望着我,那目光有點怪怪的。

嚇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難道他口是心非,並不同意我單獨執業?

我尷尬地望着他。

師父沉吟半晌,才緩緩地說道:

“山紅呀,社會很複雜,你不要以為來測字的都把你當成盤菜,有的人是來挑釁你的,有的人是來找碴子的。”

我一時不知說什麼。

因為,這些事肯定會發生。

師父喝了口茶,一字一句地對我說道:“既然我收你為徒,就得對你負責。所以,我得教你一門防身術,萬一與人爭執,動手時免得吃虧。”

我震驚地望着他。想不到師父還有這一手?

當時就伏地一拜,說道:“您真是待我如親兒。”

師父說:“這也是延峰大師教我的。”

我不知道延峰大師是誰,也沒有多問。

師父把書房門關上,向我詳細傳授了護身術——簡單地表述,就叫“定身功”。

這功夫就是,別人坐在那兒,你要對方站不起來。對方果然站不起來。說得更明白一點,就是一種葯功。

師父把三味葯寫在紙上,說配好這三味葯,隨身帶在身上,事到萬一,方可出手。

我看了幾遍。師父問:“記住了嗎?”

我說:“記住了。”

師父划燃一根火柴。紙片化為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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