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如夢

“解釋？你覺得我現在想聽什麼tm的解釋？”

一雙鐵拳捏的嘎吱作響，海勒眼中的怒火幾乎都要化為實質，看着面前一臉無奈的李楊他強忍着給他一拳的慾望開口問道。

“楊，我相信你，我在問你最後一次，今天晚上，這裏，這個女孩身上發生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額，老黑，你先冷靜一下。”

“我冷靜不了！要是阿歷克斯那個雜種還是跟在紅區一樣的話，我現在就去找到他，然後把他的腦袋塞到他嗎的屁股里！”

海勒是一個優秀的戰士，但同樣他也有着很多戰士共有的缺點。

比如暴躁。

同時他也有着很多戰士共有的優點。

比如能打。

看着怒火中燒的海勒，李楊現在有些頭大，思來想去他抬起手，一道耀眼的金色輝光迅速閃過。

金光過後，周邊的場景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但先前還暴躁的海勒突然冷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凜冽的氣瞬間將李楊鎖定。

“那個，我知道你急，但是你先別急，我看起來不急，其實我比你還急。”

看着仍然默不作聲的海勒，李楊苦笑一聲。

海勒作為團隊中智商倒序排行僅次於浩克的存在，雖然他和托尼等一眾科學家，或是尼克等一種老陰比相比較起來智商略顯不足，但是作為一個黑人，他的天賦點在了哪裏當然也是顯而易見的。

要是今晚真的打起了，李楊有百分之三十的機會能贏，百分之七十的概率不被打死，還有百分之一個億的概率無傷脫戰。

“好了，別這麼緊張，我之所以把你拉倒鏡界裏來，主要原因是我擔心一會我剛開口，你就帶着血怒a上來，然後在我頭上暴扣。我要言和，不要戰爭，懂？”

“說重點。”

“好的老弟，咳咳，今天的這兩件事裏，哈斯的行動我知道，這個小女孩的事…我也知道。停，祖安老鐵你先閉嘴，先讓我接著說。”

海勒張了張嘴，欲言又止，見狀李楊接著說了下去。

“雖然這兩件事我都知道，但是我不知道這兩件事為啥會撞到一起，就是我知道哈斯在做實驗，我知道明蒂在救爸爸，但是我真不知道明蒂會跑到實驗場裏救爸爸。”

“所以，你想說這是一場意外。”

“額，這麼理解也可以，你想想，我要是知道哈斯會在一個小姑娘身上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我會同意帶你來這裏嗎？本來我只是想帶你看看狗狗俠掃黑除惡的，誰知道發生這麼一檔子事……我用我的節操證發誓，我這輩子不開童車！”

“……下不為例。”

鎖定在李楊身上的氣勁逐漸消散，海勒雙手的鐵拳收回，儘管還是難掩他心中的不快，但是這件事終歸是過去了……

鏡界與現實逐漸交疊，隨着點點金輝，兩人的身影似乎從未移動過。

看着自己腳邊昏迷的女孩，以及遠處的屍體，海勒眼中有些許的仿徨。

“楊…我想收養她……”

“……如果有一天她知道真相怎麼辦？這個女孩比你聰明，你瞞不住的。”

“……可是……”

“算了吧，給她些補償，比如一個善意的謊言，讓她從今往後就過普通人的生活吧。”

“好，還有…李楊，你不許殺她。”

“蛤？”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喜歡斬草除根，但是我不能，瑪雅和她差不多大，我不希望有一天我聽到她的死訊。”

“…好…我不會主動殺她，但是……”

“沒有但是，如果她要報仇，那就讓她沖我來。”

“好吧好吧，就聽你的好了，但我還是要說，婦人之仁。”

李楊緩緩的搖了搖頭，他有些不知道自己今晚所做的一切是對是錯，只是……

視線在海勒身上停留片刻。

算了，只是一個普通人，應該、大概、也許、不會、出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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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蒂，咳咳…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這是海勒，爸爸曾經的戰友，也是一個超級英雄，幸好他看到直播，及時趕過來了。”

“爸爸，我害怕，我不想在當什麼英雄了，我想回家。”

“不想當就不當吧，只是爸爸不能陪你一起回家了…咳咳……”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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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曠的房間沒有一絲燈火，一個女孩蜷縮在沙發一角。

一片漆黑之中隱隱有着抽泣聲傳來。

曾經的溫暖似乎化作水滴自眼角湧出，那一句句的教導似乎又在耳邊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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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為什麼要設暗語啊？”

“明蒂，有的時候壞人會冒充你的親人，朋友，這時候就需要一些特殊的方式來分別了。”

“我怎麼可能會認錯你。”

“那要是在電話里呢？”

“這……可是為什麼要用這一句啊？”

“因為這不是我的搭檔會說出的話，來，在說一遍，強化一下記憶。”

“奧……爸爸，我害怕，我想回家。”

“別怕，明蒂，咱們兩人在哪，哪裏就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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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一個精疲力盡的女孩緩緩的沒了聲音。

或許今晚，她也能有個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