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仙途初始
廣袤無垠的古時代大陸,這裏的環境本是十分的惡劣,各類的毒蟲野獸、奇異植物甚至珍貴的礦物、靈藥和秘境數不勝數。在這個人類本來十分難以生存的環境中,人類卻已經在這廣袤的大陸各處繁衍生息了不知多少億年。
這一切的原因皆是因為在不知多少億年前,在人類生死存亡的關鍵時期出現了一位擁有可以溝通天地的大神通的異士,他的出現讓人類得以在這危機四伏的荒野可以生存。後來他將溝通天地的法門盡數教給了其他人,雖然也有人學有所成,可卻再沒人能夠像他一樣這般輕鬆的達到那種境界。就算如此,也足夠人類在這方土地上立足了。
相傳,這位強大的異士在人類能夠安穩的在這荒野之中立足后,便帶着他最親近的或是天賦最高的八名弟子離開了人類的領地,前往了蠻荒之地。之後便再沒了消息,有人說是去了其他的原始大陸,也有人說是在蠻荒遇到了超乎尋常的天災蒙難了。總之,眾說紛紜卻沒人有個準確的說法。在人類這繁衍生息的不知多少億年中,人們不知遺忘了多少東西,但唯有這個故事一直流傳至今,這位異士被後世的人們尊稱為——靈祖,受到了世人世世代代的供奉和崇敬。在如今的人類城市之中無論是酒館茶樓還是街頭巷尾都能聽到有人在傳頌他的事迹。與他一起離開的八位弟子被稱為——靈子,在世間也常有寺院或是廟宇供奉香火。
這溝通天地的法門在這數億年裏被一些天資卓越的修行之人,探索出了更多的玄妙,或飛天、或入地、或移山、或填海,更有能人可上九天摘星辰、下九幽擒鬼魅。但能夠領悟法門的人總是不佔多數,在後續的發展中,這些領悟了法門的修行之人為了在修行之路上更進一步不得不定居在天地靈氣更為濃郁的地方,可這些地方多數是地勢險峻或是野獸盤踞之所,無法習得法門的人不易生活,久而久之,兩類人的發展也變得少有交集。又過了不知年月後,在這些沒有習得法門的世人眼中,偶爾見到那些人上天入地的身影,無不虔誠的跪拜下來高呼一聲“拜見仙人”,雖說仙人和凡人之間看似已經少有交集,可是這兩者之間卻一直維持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風斬源已經在這條山路上走了整整四個時辰了,他從太陽初升時就開始攀登腳下的這座夢雲山脈的主峰夢雲山,此時的他已經有些體力不支的感覺了,他用衣袖擦去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直起了在攀爬過程中不自覺彎下去的背,抬頭看了看太陽。穿過茂密竹葉的斑駁的陽光照在了風斬源的身上和臉上,晃得他有些睜不開眼睛,只能眯着眼睛向上看去。看到太陽的位置距離下山還有一段時間,他不免覺得有些安心。一陣清風吹過,風斬源感到一股涼爽襲滿全身,太陽此時也顯得不那麼刺眼了。
他將背上的東西拿了下來放在山路旁邊,隨後在行李旁邊盤膝坐了下來。又從行李中翻出了一個布包放在了腿上,他將布包解開,裏面放着的是四張已經涼透了的小燒餅,燒餅上零星的撒着幾粒烤的微黃的白芝麻。風斬源怔怔的看了一會這幾個涼透的燒餅,拿起其中的一個吃了起來,上山之後他還一口東西都沒吃過,到了現在終於是到了極限,不得不停下來吃些東西,休息一下。
風斬源又咬了一口手中的燒餅後向來路望了過去,在後邊有一名身着白色勁裝手拿劍身通體白色鑲有金紋的寶劍的青年男子正在向這邊走來,他的白色勁裝上有一些地方像是被鮮血濺到后出現的血痕,白色寶劍上的一些花紋凹槽里也有一些未來的清理乾淨的血絲殘留。
一會的工夫,這名白衣青年已經走到了風斬源的不遠處,此時風斬源已經將第二塊燒餅送到了嘴邊,咬下了一塊。當他再次看向白衣青年的方向時,他發現這個白衣青年正在看着自己,準確的說是自己手上的燒餅。這個白衣青年仔細看起來眼窩和臉頰都有些凹陷的感覺眼珠的四周分佈着一些血絲,乾燥的有些起皮的嘴唇四周有些雜亂的胡茬,看起來好像是連夜趕路很久沒有吃東西的樣子,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風斬源手中的燒餅,乾燥的嘴巴張了又張,好像想說什麼又有些什麼顧慮似的。
風斬源看着眼前的這個白衣青年,大概明白了這個人心中所想和這個人的狀況,他看了看放在腿上的剩餘的兩塊燒餅。心中已經有思量,剩下的路程應該兩個時辰就可以走完了,這餘下的乾糧讓給別人也沒有什麼太大影響。想到這,風斬源將餘下的兩個燒餅包了起來,摘下了腰間掛着的水葫蘆一起朝白衣青年拋了過去,白衣青年愣了一下,急忙接住布包和水葫蘆。他看着手中的水葫蘆和包着燒餅的布包,一時間有些失神。當他再看向風斬源的方向的時候發現他已經背着行李走出了一段距離,他想跟風斬源道聲謝,張開嘴巴卻發不出什麼聲音,他的嗓子已經因為缺水發不出什麼聲音了。見此,他只好作罷,想着既然在此處同路,那兩人的目的地應該是一樣的,到時再道謝也是一樣的。
大約兩個時辰之後,風斬源終於來到了夢雲山的山腰的位置,這裏就是他此行的目的地了——雲夢宗。而雲夢宗的宗門就建立在夢雲山的山腰之上,此時在雲夢宗的宗門前就有兩處供人登記的桌子,桌子后各坐着一人穿着同一種樣式的服飾,向桌前站立的人不時詢問些什麼,又將所得到的信息抄錄到了面前的捲軸上,看樣子應該是這夢雲宗的門內弟子。風斬源細看之下還是從他們的服飾上看出了一些差異,服裝的材質看起來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可是在領口和袖口處有些細微的差別,在右側的弟子的領口和袖口的位置上有一些簡單的花紋刺繡,而左側的這位弟子則沒有這些刺繡。
風斬源走向了左側的登記的桌子,他在來這裏之前從別的地方得到了一些關於雲夢宗的信息,知道沒有刺繡的弟子是負責宗門內部雜事的眾多管事之一,而那名帶有刺繡的弟子就是相對來說較為核心的正式弟子了。風斬源走到了左側登記隊列的後面站定,說是隊列他的前面也就只是站了兩個人而已,很快就輪到他登記信息了。他也聽到了前邊的兩個人的登記過程,對登記的流程已經大概了解了。
“姓名?”坐在桌子后的那名管事在捲軸上面一邊寫着什麼東西一邊問道。
“在下風斬源。”風斬源恭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