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前往重案組
屯門警察局，重案組總督察辦公室。
王賢身着見習督察警服，目視前方，筆直的站在黃志誠身前，等候着這位上司的訓話。
“你叫什麼？”
黃志誠看着手上的報道信，頭也不抬的問道。
“警員9527張百忍，向黃sir報道！”
王賢雙腿一夾，挺胸收腹，舉起右手，對着黃志誠行了一個標準警禮。
他知道黃志城在明知故問，但依然大聲彙報自己的身份信息。
因為，在接下來的時間中，他要在黃志城手下做事，避免給對方留下不好的印象，還是聰明點好。
“警員9527？”
黃志誠手上動作一頓，慢慢抬頭看向眼前站的筆直的王賢，略顯濃密的眉頭一皺，道：
“你情報科畢業……老陳的學生？”
“報告黃sir，陳長官是我的情報特訓講師！”
王賢大聲彙報道。
“哦！”
黃志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拿起一旁的電話，按了幾個按鍵，道：
“讓情報科劉建明來下我辦公室！”
然後放下電話，道：
“報道信上說你考核成績不錯，各樣成績都是優秀，為何要來屯門警察局？”
“報告黃sir，您是我的偶像，在校時老師經常跟我提起您。
所以，畢業想在你收下做事。”
王賢根據試煉空間植入的信息，大聲的彙報道。
“嗯！”
黃志城臉色一變，隨即笑罵道：
“這個老陳，肯定沒說什麼好話。”
“報告黃sir，陳老師沒說你…”
王賢話還沒說完，就被黃志城擺手打斷：
“行了，別替他說好話了，他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
你是情報科畢業的，一會去情報科報道吧！
跟你專業對口。
記住，到了情報科要虛心學習，能在情報科辦公的警員，都是精英。
我不希望看到一個初來乍到、沒有多大本事、狂妄無邊、不尊重前輩的實習學員！”
黃志誠說過的過程中，凌厲的眼神一直盯着王賢眼睛，尤其是說到“實習學員”時，語氣都加重了三分。
顯然是在告誡王賢，不要自以為是。
在以往的時候，每年來報道的學員都有個通病——“眼高手低”。
尤其是警官學院畢業、沒經過實際歷練的學員尤為突出。
自以為是個人才，愛表現，瞧不起老督察辦案風格......
總之，本事不大，事到不少。
都是一群紙上談兵的“趙括”，中看不中用。
如果王賢不是老陳介紹過來的，他都懶得說這些。
“是，黃sir！”
王賢虛心接受，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同時，心中開始思量，就目前這個架勢，黃志誠應該會把他分到“劉建明”手下做事，也就是《無間道》中卧底在警察內部的“內鬼”。
這個決定……不錯，省了他不少麻煩！
不然，還得想辦法去接近劉建明。
“嗯！”
黃志誠淡淡瞥了王賢一眼，沒在言語，拿起一旁的文件，自顧自的看了起來。
王賢撇撇嘴，也沒說話。
咚咚咚~！
沒過一會兒。
敲門聲響起，打斷了辦公室內的沉悶氣氛。
黃志誠放下手中文件，抬頭看向門口，道：
“進來！”
咔咔~
房門被打開，身着正裝的劉建明走了進來。
看到王賢后，神色微微一頓，心中隱隱猜到黃志城找他的原因。
“黃sir，你找我？”
劉建明問道。
“嗯！”
黃志誠道：“這是警官學院新來報道的實習學員，跟你一樣，學的情報專業。
我打算將他放到你的手下，有問題嗎？”
明着是詢問，實則是傳達指令。
這樣的潛台詞，混跡多年警戒的劉建明豈會聽不出來。
他當即一笑，道：
“沒問題！”
說完，回頭對王賢笑笑，表示友好。
“行，那你帶他出去熟悉熟悉環境，儘快落實到位！”
黃志誠擺擺手，示意他們兩個可以出去了！
“是，黃sir！”
劉建明微微一笑，對着王賢招招手，道：
“來吧，學弟，我帶你熟悉熟悉環境！”
說完，開門走了出去。
“老奸巨猾！”
王賢心裏暗道，但表面沒有露出任何端倪，大步走了出去，裝模作樣的問道：
“劉長官也是警官學院畢業的嗎？”
“不錯，我是91級情報科畢業的！”
劉建明和善一笑，開始講述他的過往。
無形中“拉近”了他和王賢的關係。
若不是知道這貨是內鬼，真會被他的熱情所好動。
“一起同過窗！”
人生四大喜之一。
雖說兩人不是同屆畢業生，但屬於一個學校，一個專業畢業的學員。
如今又分到同一科室，關係自然而然要比別人親近一些。
在官場上，這屬於“一衣帶水”的關係。
……
很快，兩人就到了情報科所在。
劉建明停止講述他在警校的過往，召集情報科所有成員，道：
“各位，先放下手頭的事情，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位新同事...
學弟，你怎麼稱呼？”
劉建明有些尷尬，忘記問王賢姓名和警號了！
“各位前輩好，我叫張百忍，警號9527，剛從警官學院情報科畢業......
希望日後各位前輩，多多指導。”
王賢看出劉建明的尷尬，立馬上前解圍。
末了還說了句是“他的問題”，緩解了尷尬氣氛。
果然！
聽了他的解釋，劉建明臉上尷尬之意消散了不少，笑着道：
“小張，這不是你的問題，是我工作失誤！”
然後目光在情報科看了一周，最終鎖定坐在東北角的情報人員，道：
“國平，小張以後跟你，有問題嗎？”
跟黃志誠說話的語氣類似，看似是商量，實則是通知。
真是夠...官方的！
“沒問題，劉sir！”
林國平從位置走出，來到王賢身前，伸出右手，道：
“你好小張，我是情報科二級督察林國平！”
“又是一個內鬼！”
王賢微微一笑，伸出右手與林國平握了一下手：
“你好，林長官！
我是見習督察張百忍！”
韓琛是一個精明及有遠見的社團大哥，十幾年前就開始佈局。
在警隊內部，安插了好幾個內鬼。
林國平就是其一。
而且，林國平真正的任務是幫韓琛監視劉建明。
若不是劇情最後開槍打死警方卧底“陳永仁”，他都不會暴露。
劉建明永遠不知道他也是“內鬼”。
“誒呀，都是同事，叫長官就見外了！
我痴長你幾歲，以後叫我林哥就好！”
林國平友善的拍拍王賢的肩膀，毫無架子道。
“好的，林哥！”
王賢很會來事，直接叫上了林哥，讓林國平很受用。
“哈哈哈，一看小張的性子，就知道是個外向人，我喜歡。”
林國平笑道。
“是啊！我這個學弟很不錯的，好好帶，不能欺負他，知道嗎？”
劉建明接過話茬，開始為王賢說話，就是不知道其中有幾分真，有幾分假？
“放心吧！劉sir。
我的為人你還不清楚嗎？
咱們科室就沒有欺負人的先例。
他是你師弟，也是我師弟，怎麼可能欺負他！”
林國平平時很少說話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個“師弟”的原因，顯得非常活躍，一點都不像往常的樣子。
眾人雖然有些意外，但沒有在意，都當他是來了師弟高興。
“劉警官，黃警官找！”
就在眾人哈哈大笑的時候，門外走來一個警員，讓劉建明去趟黃sir辦公室后，就離開了。
“額...”
劉建明微微一愣，不知道黃志城找他幹嘛？
但是笑着道：
“你們先聊，我去看看黃sir找我什麼事？”
說完，給林國平一個眼神，道：
“你先帶小張熟悉熟悉環境，然後安排坐你旁邊，帶起來方便！”
“好，沒問題！”
林國平笑着點頭。
“嗯！”
劉建明點點頭，然後對着王賢，道：
“小張，別緊張，先跟林警官熟悉熟悉環境，不懂得就問。
他要是不告訴你，過來找我，我收拾他！”
“哈哈哈~！”
王賢笑笑，沒說什麼。
這種得罪人的事，他才不會幹呢！
“好了，劉sir，不要詆毀我的形象好嗎？
我怎麼可能不告訴小張。
你快去黃sir那裏吧，要是有重要的事情耽擱就不好了！”
林國平開着玩笑說道。
王賢若不是知道他的為人，真會把他當做老好人。
太能裝了，演技真不是一般的好。
平時不顯山不露水，關鍵時候來一下。
這種人，最可怕。
如果不是最後時刻看到劉建明被陳永仁抓住，他恐怕會一直隱藏下去。
就目前而言，除了韓琛知道他是內鬼，沒有人知曉。
當然了，如今又多了一個，就是王賢。
他既然來了這個世界，就將這些人一網打盡吧！
“行吧！你們忙，我先過去了！”
劉建明搖搖頭，轉身離開了情報科室。
“來吧，小張，我先帶你熟悉熟悉工作流程！”
劉建明離去后，林國平又恢復成往日的狀態，拉着王賢朝自己工位走去，看的其他同事直搖頭。
到了工位，林國棟抽出旁邊一把空餘的椅子，示意王賢坐下，然後道：
“這個工位是我搭檔二級情報督察張宏光的，前段時間意外殉職了，如今我把他交給你，希望你能繼承張宏光的遺志，儘快投入工作之中。
你也不要走太大的心裏負擔，今天剛來，先熟悉熟悉工作流程，等明天我再給你安排工作！”
“......”
王賢保證，這貨絕對沒安好心。
什麼張宏光因公殉職？
絕對是張宏光發現了什麼，結果被這貨給陰死了。
畢竟，這貨有過前科。
但面上不能表現什麼，王賢當即站起，大聲保證道：
“請林警官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坐下！”
林國平注意到周圍人的目光，趕忙讓王賢坐下，然後遞給他一張表格，道：
“這是我們日常的工作流程，你先熟悉下，有什麼不懂的問我！”
“好的，林哥！”
王賢點頭，拿着工作流程表看了起來，腦海中卻回憶着《無間道》的劇情。
思緒如何讓警局內的內鬼暴露？
《無間道》三部曲中，真正的內鬼有六人。
第一個內鬼，屯門警察局高級情報督察劉建明。
他是三合會成員，進入警方內部的內鬼已有十年。
因為有韓琛的幫助，職位如火箭般上升，從普通警員到如今的高級督察，僅僅用了七年，超越了百分之九十的警務人員。
最後三年，更是晉陞至刑事情報科總督察的位置，是黑澀會打入皇家警察中最成功的一個卧底；
第二個內鬼，屯門情報科二級督察林國平。
同樣，他也是三合會卧底在警方的內部成員，目前在劉建明手下。
因為崇拜劉建明，經常協助劉建明做額外的工作，直到殺死陳永仁，他才向劉建明表明身份；
第三個內鬼是楊錦榮，他是警察在黑澀會中的卧底。
進入黑社會後，多次向韓琛透露警察方的消息，最終取得韓琛的信任。
第四個內鬼是沈澄，軍火商人，實際是大陸警察，和楊錦榮一起是卧底進入黑澀會內部。
第五個內鬼是陳俊，三合會卧底進入警察內部的人，最終被楊錦榮識破，飲彈自盡。
第六個內鬼是陳永仁，警方派入三合會中的卧底，也是比較成功的一個卧底。
其實，嚴格來說還有第七個，警方派入三合會的卧底，名叫阿強，但不幸的是，很早之前就死了。
所以，阿強被排除在外。
如今，警察內部有三個內鬼，黑澀會中也有三個。
很平均，不多不少。
試煉任務是72小時中找出一個內鬼，如果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出三個“內鬼”，算不算超額完成任務？
如果是，會不會得到“完美”的評價？
獎勵會不會翻倍？
關於這個，王賢有些好奇。
不過這是后話，需要他完成任務才能知道。
對他來說，目前要做的是找到證實內鬼的證據。
找內鬼不難，找到能證明內鬼的證據才難！
換句話說，本次任務需要讓黃志誠等人相信劉建明等人是內鬼。
沒有點有效證據，想讓黃志城相信劉建明等人是內鬼，顯然不可能！
“怎麼操作呢？”
王賢皺起了眉頭，劉建明等人卧底多年沒被發現，自己想抓住他們的把柄顯然不容易。
“怎麼才能讓他們露出馬腳呢？”
突然，林國平身旁的電話響了起來，王賢腦海中靈光一閃：
“對啊，可以從劉建明打電話入手......”
原劇中，劉建明就是通過電話給韓琛通風報信的。
想到這，王賢不在糾結，開始回想劉建明打電話的細節。
......
“啪啪啪！”
不久，劉建明去而復返，雙手拍響，吸引大家的注意。
“各位，都把手頭上的工作放下，來我這裏集合，有大案子！”
劉建明大聲道。
“是，劉sir！”
眾人不敢怠慢，立刻到劉建明身前集合。
林國平其實還有個任務，就是幫韓琛監視劉建明。
“剛剛接到黃sir命令，今晚有大案子要辦，重案組人員不夠，需要我們情報科支援。
一會兒大家去收拾東西，儘快趕到重案組辦公室！
聽明白了嗎！”
劉建明說到最後，大聲詢問道。
“yesir！”
眾人回答道。
劉建明擺擺手道：“解散！”
“是，劉sir！”
所有人回到各自工位，開始收拾東西，王賢初來乍到，沒什麼東西，只好幫林國平收拾。
五分鐘后，看着大家準備的差不多了，劉建明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道：
“都弄好了嗎？”
“弄好了，頭。
現在就可以出發！”
林國平是劉建明的狗腿子，自然要率先回答。
“好！”
劉建明滿意的點點頭，道：
“去之前跟大家提個醒，這次的案子很重要，又是跟重案組同志一起合作，希望大家不要掉以輕心。”
“明白，劉sir！”
眾人都聽出劉建明話中的意思，不要搞事情。
“出發！”
劉建明點點頭，隨即大手一揮，示意眾人跟他走。
“是！”
眾人帶着東西，跟隨劉建明出發。
王賢抱着一台追蹤設備，默默跟在隊伍里。
但眼睛卻一直盯着劉建明，這個內鬼若不是沒選擇，或許是個好警察。
原劇中，劉建明一直想做個好警察，但身不由己，擺脫不了韓琛的控制。
後來韓琛死了，劉建明以為能恢復自由，不在受人控制。
結果，遇到了宿命中的對手。
不得不繼續錯下去……
不過，對於王賢而言，劉建明是他的任務目標，不能手下留情的！
否則，想完成任務就難了！
畢竟，目前最好的切入點就是劉建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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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大管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