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蔣遠喬
翌日。
這天是復工第一天,童瑤趁着中午午休的時候,又跑去了章敬柔的醫院。
她想着,即便是薄慕言並沒有同意她母親換腎,她也想去探望一番。
但沒想到,等她來到母親病房所在樓層的時候,醫院竟然意外的空蕩,沒有任何患者。
遠遠看去,章敬柔所在的病房外還有四五個保鏢在看守。
童瑤知道,這一定是薄慕言的人。
他之所以加大人力去看守,無非是不希望她繼續去探望母親。
更重要的是,他要將章敬柔的性命完全掌控在他手中,完全斷了她去求蔣琛的心。
童瑤最後失魂落魄的離開了醫院。
回到單位,她被同事告知有人找她,正疑惑間,童瑤在自己工位上看見了那人。
徐頌安。
她正端坐在工位前,唇角含着溫和的笑,窗邊斜照進一縷和煦的光打在她的身上,瀲灧生光。
童瑤覺得,徐頌安在沒有發瘋的時候,還算是一個有姿色的花瓶。
但也止步於花瓶了,因為她沒腦子。
童瑤對她沒有什麼好感,冷着一張臉走上前,“你來做什麼?”
“哈嘍,你怎麼這麼冷漠嘛,我沒事還不能來找你嘛?”徐頌安說。
面對面的女人是和她一樣懷了孕的女人,而且懷的還是薄慕言的孩子,童瑤表示十分不理解,“徐頌安,你這麼無聊的嗎,你都已經如願以償懷上了薄慕言的孩子,每天這麼作妖,就不怕孩子掉了?”
徐頌安淡淡笑着,不論童瑤怎麼說,她都一點不氣。
心情非常棒!
因為孩子的緣故,薄慕言最近對她的態度終於不那麼冷淡了。
再加之童瑤懷上的那個孽種,薄慕言對童瑤的態度更為惱怒。
她就滿足了。
“童瑤,我最近孕吐反應特別嚴重,但是啊,我現在一看見你,身體上不舒服的感覺一瞬間都沒有了,現在真是渾身輕鬆!”
說著,徐頌安捂嘴笑了起來。
童瑤冷嗤,“我有辦法會讓你更輕鬆。”
徐頌安挑眉望去。
“你去流掉,不僅孕吐反應沒有了,就連後面十月懷胎之苦都不用受了。”
徐頌安一愣,轉而輕笑,“你怎麼知道,我要對你說些什麼!”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童瑤不耐煩,低頭看着時間。
徐頌安收起笑容,一副好心的樣子替她分析,“你看啊,如今你母親已經腎衰竭了,這病可不能拖啊,加上你現在懷有身孕,你覺得這個孩子,薄慕言會讓你留下嗎?你到不如乖乖去把孩子流掉,這樣還能換來你母親的命,這孩子也算是沒白來到這個世界,否則,你母親若是知道了真相,那該有多寒心啊。”
童瑤面容清冷,眼底卻散發無盡寒意,“說完了?你可以滾了。”
徐頌安就像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
其實她也知道,薄慕言都沒有辦法第一時間拿掉她的孩子,自然也不能就被這簡單幾句話所勸動。
所以,她給她準備了驚喜……
“童瑤啊,你知道嗎……”
“童瑤!”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后一道聲音明顯更為洪亮。
童瑤抬頭望去,就看見傅時亦斜靠在門口,一雙桃花眼漫不經心的在二人身上流轉,目光最後直直落在童瑤身上,“過來開會!”
徐頌安也看見傅時亦了,但她此刻有點害怕看見他。
最近她沒有正經上班,看見他心底就發怵。
徐頌安最後看了眼童瑤,“我有個驚天大秘密,是關於你母親的,改天再告訴你!”
說完,她拿起桌上剛買的香奈兒包包,一溜煙從傅時亦眼皮子底下跑走了。
傅時亦壓根沒睜眼看她。
童瑤對於剛剛徐頌安說的話,就當她是放了個屁,完全沒放在心上,看見不遠處的傅時亦,她微笑着走上前。
“多謝傅總。”
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會。
童瑤知道,是傅時亦見她臉色比較差,找了個借口幫她趕走那個煩人精罷了。
傅時亦點點頭,“要不是我路過時候往裏看了一眼,她還不知道要糾纏你多久呢。”
童瑤苦笑,心想着,徐頌安其人,能讓除了薄慕言意外的所有人都討厭她,這也是一種本事。
真不容易。
……
快到下班時間,許湛過來接童瑤去了總裁辦公室。
童瑤推開門,看見薄慕言正接着電話——
“嗯,好的爺爺,我和童瑤一會就過去。”
她就坐在一旁沙發上等着他。
直到這邊掛了電話,童瑤立刻用不容抗拒的語氣說,先發制人!
“我不會跟你回去的。”
憑什麼?
她這邊要在薄家人面前演戲,乖乖扮演着薄太太,而薄慕言又是怎麼對她的呢?
所以她乾脆不要那麼乖了。
薄慕言聞言,微微挑眉,整個人朝着椅背上慵懶一躺,不說話,就這麼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你要是同意我母親換腎,我就跟你回去。”童瑤補充道。
“你在跟我談條件?”
她不予置否。
薄慕言輕嘲着,“你沒資格。”
說著,他解下手腕上的銀色腕錶,不輕不重的放在桌子上,卻好似擱置在童瑤的心頭上,她心尖也跟着一顫。
“今晚老宅里從M國回來一位重要客人,表現好點,我或許會改變主意。”
童瑤長睫垂下,蓋住了眼底的失落。
他有的是辦法,輕鬆且毫不費力的拿捏她。
並且她完全抗拒不了。
良久,她輕輕應聲。
薄慕言抬眼掃過她,心底有種難以名狀的感覺。
他甚至都在想着,或許等回來以後,不如就真讓章敬柔換了腎?
……
黑色賓利慕尚停在薄家老宅院內。
二人再次從車上下來時,已經換成了模範夫妻的樣子。
童瑤親昵地挽着薄慕言的臂彎,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管家遠遠地迎了上來,“少爺、夫人,老爺子和蔣先生、蔣少爺正在裏面等着呢!”
港市的名門貴族中,姓蔣的人倒是不多,童瑤正思考着來的貴客究竟是誰,二人已經走進了宅子。
一道儒雅的聲音響起,“慕言。”
兩人回頭。
背後,走來幾道身影。
除了薄家人,還有一位40來歲的中年男子,風度翩翩、長相清雅,他的身側,站着一位清冷優越的貴公子。
來的兩位貴客童瑤都認得,正是蔣琛,以及他的父親,蔣遠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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