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賈赦的算計
作者有話要說:我30號那天是通宵碼字,碼完字直接上傳根本沒檢查,誰知道文檔崩了⊙﹏⊙我對不起大家
有的親說我騙字數,聲明一下,我一沒V二沒上榜單,真不至於去騙字數。更為重要的是,我現在不會騙字數,以後也不會!
再次誠懇的認錯,我下次傳文的時候一定檢查再檢查,保證不會再出此類的錯誤!
早上賈母來抱賈珣的時候,正好看見因醉酒而在賈珣床上呼呼大睡的賈赦,賈母再一看,她的心肝賈珣連個棉被都沒蓋着,身子居然被賈赦推到了床邊,幸好有床欄不然就掉下去了。
賈母本來就存着火氣,現在火氣更大了,強忍着怒氣,讓琉璃把賈珣抱走,自己留下處理賈赦和那群就知道躲事兒的丫環婆子們。
“老爺喝醉了不說勸着點,一個個一味的任着他意行事,要是哥兒出點事,你們誰能擔待!”賈母坐在正廳,地下跪着一屋子丫環婆子。
“老太太恕罪,老太太恕罪,我等知錯了!”丫環婆子們齊聲求饒。
“哼!現在知錯了,當時怎麼不攔着點!是不是打量着你們老爺不知事,你太太又卧病在床,一個個就猖狂起來啦!”
“奴婢不敢,老太太息怒!”
賈母看她們一個個嚇個面色蒼白,怒氣才消下去點,“昨天夜裏誰上的夜?屋裏伺候的是誰?全站出來!”
昨天值夜的幾個丫環哆哆嗦嗦的站了出來。
“全拉下去發賣!你們記清楚,這府里還輪不到你們偷奸耍滑!”賈母發落完丫環婆子們,便回自己院裏看賈珣去了。
至於賈赦,賈母早就放棄管教了,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賈母直接無視賈赦了。
昨天晚上被賈赦折騰了半宿,所以賈母處理完丫環婆子回來之後,賈珣還在沉睡不醒。
賈母見賈珣還在睡覺,心疼的不行,有這麼個混賬老子,珣哥兒真是吃大苦頭了!要不是老二家的,珣哥兒何至於要回去受他的老子的苦!
賈母想起王夫人趁她忙着珣哥兒事情的時候,無暇他顧,就藉機弄掉了芳蘭的胎,還偏偏是在芳蘭來給自己謝恩的時候,流在了自己外廳,幸好珣哥兒福氣大,不然被這穢氣一衝,說不得又要遭罪。
賈母雖說有心懲罰王夫人,但礙於王夫人肚子裏賈家的嫡孫,賈珣也沒有事,再說芳蘭不過是個通房丫環,且她肚子裏那塊肉還不知道是男是女,賈母只能高高拿起,輕輕放下,一時半會兒動不得王夫人。
雖說不能罰王夫人,但賈母還是要敲打敲打王夫人,畢竟芳蘭是從賈母院子出去的,賈母不有所表示怎麼行!所以昨天賈母特意選了個貌美的二等丫頭開了臉送到賈政房裏。
誰知道王夫人說這個丫環既然是賈母賜的,那就不能委屈了,要親自為這個丫環打點用度和住處,更是挺着七個月的大肚子,忙裏忙外,不出意外的動了胎氣。
賈政一看王夫人如此大度的為他的通房丫環忙碌,雖說人是賈母給的,但是一個下貝戔的丫頭讓當家主母為了她忙來忙去,居然一點推辭的意思都沒有,害的主母動了胎氣,居然一點愧疚都沒有表示,氣的賈政又把那個丫頭領回了賈母院子,對着賈母說他身邊伺候的人尚多,而這個丫環一直賈母倚重的,他怎麼能讓賈母遷就他這個兒子,這樣是有違孝道的,勸說賈母把人收回去。
賈母沒想到王夫人的膽子這麼大,敢連着下她面子,明知道這是事王夫人設計好的,可偏偏賈母抓不住王夫人的紕漏,是以就算賈母心中憤懣不已,但賈母還要笑着把丫頭收回來,表示自己體諒兒子的苦心。
所以今日早上賈母才會火氣那麼大,明知道賈赦是個渾不懍的,丫環們誰#**小說wWW.ShuBao2.COM/class12/1.html敢勸?但是賈母治不了王夫人,治不了賈赦,她還能治不了丫頭們!所以才會下狠手把丫環發賣出去。
賈母雖有心懲治王夫人,但又找不到能與王夫人抗衡的丫頭,心思深的怕她想要的太多,跟自己不是一條心;這心思淺的又怕想的太少,站不住腳。這要是找個太妖嬈的又怕勾壞了賈政的身子,找個普通的又怕賈政不喜歡……
賈母守在賈珣身邊思來想去,拿不定個主意,這時雙燕悄聲稟告,“老太太,賴大家的送百子衣來了。”
百子衣出自父母雙全的男嬰的貼身小衣上,要從男嬰的貼身小衣上裁下一塊,然後湊夠九十九塊碎布,一點點縫製而成。這百子衣交由體弱易受驚的男嬰每日貼身穿着,能夠定魂健體。所以賈母就叫來了賴大家的,把這事情交給了賴大家的,讓她三天之內必須弄到。
賈母略想了下,可不今天是第三天了,交代丫頭們看好賈珣,讓雙燕在這裏盯着,然後去正房見賴大家的。
“賴嬤嬤可好?這幾日怎麼也不見她過府說話?”賈母拿着百子衣看了看,便交給小丫環拿去清洗。此次又見賴嬤嬤沒來,很不滿意,這珣哥兒雖小,那也是主子,怎麼能主子病了,連個面都不露。
見賈母不問百子衣的事情,單問賴嬤嬤,又見賈母面帶不豫。賴大家的明白賈母這是對自己婆母不滿意了,趕忙解釋道:“勞老太君您挂念了,婆母得知珣哥兒遇了坎兒,心中擔憂不已,又想着自己年歲大了,過府幫不上忙,於是去廟裏為珣哥兒祈福誦經,念夠千遍經文,讓珣哥兒以後平平安安,無災無難的。”
“賴嬤嬤這般年紀還有去廟裏跪經,身體可還守得住?這份心意我替珣哥兒領了,現在珣哥兒已經大安了,快讓你婆母回來吧。”雖說賴嬤嬤是賈家的僕婦,但是她服侍過老國公夫婦,之後也服侍過賈母,深得賈母歡心。
“老太君慈悲,我等有如此臉面,全是主子賞的,這為小主子做點事情,也是我們做下人的榮耀。此番能得老太君的誇讚,真是幾輩子才修來的福分!”賴大家的說著就激動的紅了眼角。
賈母聽了賴大家的回答很滿意,這賴嬤嬤再有體面那也是她給的,她還算知道感恩。一家子幫主子做了點事情也沒四處張揚,多要恩賞,這賴家還算懂事兒,以後還可以重用。
“既然這是你們的一番心意,我也就不勉強了!近來府上事情頗多,昨個兒二太太又動了胎氣,她這一胎七災八難的真是叫我這個老太婆揪心。你二老爺身邊又沒個知冷知熱的,我這老婆子又要操心珣哥兒,哪能照顧周全他。”賈母說完嘆了口氣。
“老太太的一顆慈母心,二老爺是知道,這珣哥兒年幼遭此大罪,二老爺也是擔心的。再說老太太您□的出來的丫頭們,懂事兒又貼心,要不是老太太您捨不得,我都想搶幾個回去做女兒了!”賴大家的自然知道賈母和王夫人之間的鬥法,此時自然順着賈母說。
賈母自然高興賴大家的順着她的意說話,但是想起那個被賈政退回來的丫頭,心中就一陣憋悶,“偏你會說話,她們且頑皮着呢!也就是在人前裝個樣子,討個巧罷了!她們光顧着玩鬧的性子,這事兒哪裏能靠給她們!”
賴大家的聽出賈母想弄個府外清白人家的姑娘的意思,勸說道:“呵呵,老太太您說笑了,誰不知道您身邊的丫頭那通體的氣派,尋常人家的小姐都比不上,就更別說外面小門小戶的姑娘了。說起知冷知熱的人,那還得是二太太的身邊的人。”
經賴大家的這麼一提醒,賈母一想,可不是,王夫人身邊的人都長得不錯,又見識過王夫人的手段,自然知道怎麼提防,但是賈母對王夫人的丫頭不知底細,覺得有些不妥當。
“二太太手下的丫頭們自然是好的,可這人選?”
“二太太常帶來的那個周丫頭,看上去是個溫柔懂事的,還有李丫頭,就是高挑伶俐的那個。這兩個丫頭雖說不是二太太身邊模樣最拔尖兒的,但絕對是最有眼色,最懂事兒的。老太太您再給添個會做衣服鞋子的丫頭,就都周全了。”
賈母想想自己房裏針線做的好,模樣也拔尖的,除了雙燕就是春雨,這雙燕賈母可捨不得,春雨是家生子,老子娘都是在賈母院子裏當差。
“這一事不煩二主,賴大家的這事兒就交給你去辦了,一會兒你領了春雨去給二太太磕個頭,這人以後就是二太太的了。周丫頭,李丫頭就和春雨一起開臉吧!二太太身子不好,千萬別累到了她,叫她安心養身子。”
“老太太您放心,這事兒保准出不了差錯。安置三個丫頭的事兒,我一準在那盯着,萬萬不會勞動二太太的。”
……
這賈政一個得了三個丫頭事情,沒多長時間就傳遍了賈府,此時賈赦的書房了,周德全正想賈赦邀功。
“老爺,這家的丫頭送過去了。老太太居然讓二太太把她的心腹丫頭開臉給二老爺做通房,這下子二夫人要真動胎氣了!老爺您看小的這次事兒做的這麼漂亮,是不是……”
“這事兒你才出來多少力,當你老爺真糊塗啊!要不是賴大家的,就憑你能說動老太太?去去去,還有臉邀功了,賞你十兩拿去喝酒。”
周德全拿着白花花的銀錠子,臉上笑開了花,“謝老爺賞,小的這就去喝酒。哎呀,老爺,老太太院子裏就剩一個二等丫頭了,這……”
賈赦一巴掌拍在周德全的腦袋上,“你這個混賬,怎麼不早說!”
周德全點頭哈腰,委委屈屈的說:“老爺這真不怪小的,上次您不是在老太太院子拉走了兩個嗎?老太太一直沒補,小的也沒辦法!”
“哼!你還敢委屈了!三等丫頭,這不是丟你老爺我的臉嗎!雙燕和琉璃,老太太肯定不會給,算了一個就一個,老爺我這次吃點虧。”
一看周德全還在傻站着,“你小子還不滾,等着本老爺再給你賞呢!”
周德全從小跟着賈赦,情分自然不一般,嘿嘿傻笑了兩聲,麻溜的跑了。
周德全走了,賈赦一個人獨坐在書房,自己從小在老祖宗身邊長大,要不後來老祖宗早死,哪至於自己連個榮禧堂都保不住。還好老祖宗怕自己將來受委屈,偷偷把當年祖爺爺從前朝官員那裏得到的財產留給了自己一大半,要不是有老祖宗給的錢財撐着,我哪能享受現在這樣的生活。
又想起老祖宗臨去前,還悄悄的把賴嬤嬤的賣身契給了自己,老太太手裏賴嬤嬤的賣身契只不過是防的,雖然賴大一家的賣身契都在老太太手裏,但是只要拿捏住賴嬤嬤,這叫賴大一家辦點什麼事兒還是沒問題。要不是這樣這榮國府說不得還有沒有我的容身之地!
想起那個為自己操了半輩子心的老祖宗,賈赦不由悲從心中來,自己當年過的那叫什麼日子,現在過的是什麼日子……
老太太你不是常誇二弟在女色上持重,后宅穩定,動不動就說我見到女人就輕了二兩骨頭,后宅就每日安生的。以前的事情我念在他是同胞弟弟的份上忍讓了。這次好不容易老太太對我們這房另眼看待了,王氏你這個毒婦居然想加害我家珣哥兒,咱們走着瞧,赦大爺我可不是你能揉搓的!
賈赦深深懷念着以前自己榮國府說一不二的日子,那時候自己住在榮禧堂,丫頭們一個個都圍着自己轉,誰見了自己不誇讚幾句,出門赴宴的從來都是自己……
……
“太太不好了,老爺被老太太動家法了,有個丫頭居然把珣哥兒給偷偷抱了出去,珣哥兒被嚇得哇哇直哭。”得知賈珣又出事了,費婆子趕緊向邢夫人稟告。
“珣哥兒現在怎麼樣了?王善保家的你快抬我去老太太院子裏,我的命苦的哥兒啊!從生下來就吃盡了苦頭,好不容易好了,怎麼又要遭罪了!”
邢夫人哭的是上氣不接下氣的,本來才養好的身子,又見了紅。
這下誰還敢讓邢夫人動彈,要是邢夫人再出點什麼事情,他們全家老小還不得被賣出去。
“我的好太太,這關節上您在有個好歹,哥兒將來靠誰啊!我這就去老太太院子裏看看,要是真出了事,您再急也不遲。”
王善保家的好說歹說,總算把掙扎着要下地往賈母那裏去的邢夫人勸住了。又交代石榴給邢夫人熬藥,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一定不能叫邢夫人下地,之後一路小跑到了賈母的院子。
到了賈母的院子,王善保家的氣兒都沒喘勻,就趕緊找自己相熟的婆子打聽。這婆子雖說是賈母院子裏的粗使婆子,但是一向消息靈通。
一開始婆子東拉西扯的,就是不說正題,還是王善保家的塞給她一串銅板,這婆子才跟她說了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