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大片謎團
“劉文剛,眼眶至臉頰處有一條長約5厘米左右的傷疤,據他留下的字條所知,你和他有一些往來,我們特地趕來向你了解一下情況。”面前的警察從衣服口袋中拿出了一張照片,推到了侯翠翠面前。
照片上的男人身着一身囚服,雙手戴着手銬,不耐煩地看着正前方,正是他曾經入獄時所遺留下來的照片。
看見熟悉的人影,侯翠翠的瞳孔微微緊縮,手指不自覺地攥住了身旁的衣擺。
“見過幾次面,只是讓他幫我調查一些瑣事.”
警察聽見這個回答並不算滿意,反而繼續追問道:“什麼瑣事?”
沈佰承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人物,又有陳益謙的這層關係,為什麼侯翠翠會甘願自降身價和一個地痞流氓攪和在一起呢?
在這中間一定有着什麼隱情,只是侯翠翠還張不開口。
“一點私事,警察先生連這點事情都要計較嗎?”侯翠翠的智商總算是在線了一回,這幾個警察看上去可不是能用先前那種撒潑打滾的方式能解決掉的。
警察碰上了一個軟釘子,倒也不生氣,只是禮貌笑笑:“這件事事關重大,案情極其惡劣,上面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將這件事查清楚。”
查清楚?
怎麼查清楚?
侯翠翠的面色扭曲,心中恨不得將刀疤臉的皮直接抽掉,泛起了滔天的恨意。
當初她就勸過他們收手,他們就是不聽,現在還把她給拉扯了下去。
“你和他們有什麼私事?”
沈佰承在此時也發覺出來了有一些不對勁,連忙扳過侯翠翠的身子,眼睛上下打量着她,彷彿要將她的內心直接洞穿。
他隱隱感覺,有什麼事情,正在超脫出自己的控制。
“體檢單的事!”
侯翠翠猛然將音量提高了幾分,連自己都被嚇了一跳,隨後這才小聲辯解道:“還不是擔心你的身體?正巧他們說什麼事都能辦,這才想着聯繫他們去把你的體檢單拿來。”
警察銳利的眼睛在他們夫妻兩人身上打量了幾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後佯裝好奇詢問道:“可是,只是一張體檢單的事,值得你花費將近百萬元去做嗎?”
百萬元!
沈佰承聽見這個天文數字,心中的那一點柔情被徹底衝散,腦袋一陣陣地發昏,無數個密密麻麻的黑點從他的眼前蓋下。
百萬塊!這可是百萬塊啊!
這女人肯定瞞住他幹了什麼事,就她手上的那一點余錢,怎麼也做不出拿這麼多錢來關心他身體的事。
“當然。”面對一屋子人落在身上疑惑、複雜的眼神,侯翠翠硬着頭皮開口,“在我心裏,我家老沈的身體比着什麼都重要。”
即便這個理由聽起來十分不可理喻,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已經沒有時間找出一個更好的理由了,只能將錯就錯,硬着頭皮把編出來的謊話給圓回去。
這警察還真是有備而來,連帶着她和刀疤臉的資金往來都給調查了個清楚。
兩位警察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其中一人便站起來告辭:“我們會對您的說辭進行查證,感謝您的配合,現在夜色不早,我們就先離開了。”
他們兩個一出宅院,身後便傳來了沈佰承飽含怒氣的質問聲:“你送給他們的錢到底是從哪裏來的?說話!”
不一會兒女人的哭嚎和辯解聲隨之響起,彷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兩人沒心思再聽,一臉凝重地出了別墅的大門。
“你去查一查他們夫妻平時感情怎麼樣,若侯翠翠真的願意花費這麼多錢,只為了要一張體檢單,那她還真是一個痴情種。”一位警察側身囑咐道,他心中隱隱發覺,裏面的侯翠翠一定不簡單,一定是一位破局的關鍵人物。
他想起來了什麼,隨之又補充道:“最好把那張體檢單也給順過來一份,看看這裏面到底有什麼蹊蹺。”
*
“大哥,這還是我第一次坐飛機呢。”身邊的小弟即便是耳朵弄的難受,但還是難掩面上的興奮之色,靠着玻璃往外看。
刀疤臉不屑冷哼了一聲:“看看你那不值錢的樣子。”
但他眼中的欣喜之意也是怎麼都掩藏不住,翹起來的二郎腿有一搭沒一搭地晃悠着。
他隨手抓起桌板上放好的吃食,有一搭沒一搭同身邊的副手聊着天:“你說,裏面開飛機那位會不會耍什麼小花招?”
“大哥,咱們都不會開飛機,人家就算是耍了什麼小花招,咱們也看不出來不是?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刀疤臉也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將手上沾上的瓜子碎屑拍到了地上,反正他們人還有這麼多,開飛機的就那一個,怎麼也不會吃虧。
這次遇見的可是一個大貴人,不僅從那大嬸身上撈出來了這麼多錢,還把自己送到了國外,到時候身上的案底可不就全給消了?
那他先前擔驚受怕這麼久,可不全都是無用功?
“大哥,咱們到地方之後幹什麼啊?”
“我們還跟着您混,干搶劫,干催債!”
“指不定還能娶上一個外國媳婦兒。”
都什麼德行,沒一點出息。
當小弟熟悉的叫罵聲再度傳入了刀疤臉的耳朵,他心中的那一點不安徹底消失不見,這一切都跟以前一樣,只不過是換上了一個地方而已。
給他一點時間,他還能帶着他手底下的這群兄弟們重新混出來一條路。
刀疤臉的心中稍微平靜了幾分,隨後便睡倒在了飛機的座椅旁邊。心中還不斷暢想着日後他在國外的瀟洒生活,心中充滿了無數個美好的願景。
好像沒過多大一會,他好像聽見有人在他的耳邊叫喊。
“到了!到了!”
“我咋沒看見外國字啊?”
他不耐煩地將眼皮睜開了些許,便看見飛機便在跑道上緩緩進行降落,正在地面上滑行。
可是奇怪的是,周圍並沒有其他飛機的影子,只有他們這麼一架飛機孤零零地停留在場地的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