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幻聽
第140章幻聽
周圍的小弟們覺得沒什麼意思,便紛紛散開,又在周邊隨意躺下,繼續醞釀著睡意。
“大哥。”副手沒同周圍的那群人一樣,反而徑直走到了刀疤臉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知道你還醒着,你坐起來,咱們聊聊天。”副手一臉的凝重,從身後的庫房中拎出來的兩箱啤酒放到了他和刀疤臉中間。
刀疤臉背着身子皺起眉頭,朝着副手揮了揮手。
“你小子哪裏這麼多事兒?我今天都快要困死了,不聊了,我要睡覺。”
副手口中一下沒讓,反而反問道:“剛才你拎着手裏的凳子腿到裏面的房間裏,準備去敲那小丫頭的後腦勺時,可沒覺得困。”
“你他媽,你他媽你小子瘋了吧?”刀疤臉氣得坐直了身子,口中罵罵咧咧的吼叫道。
“你什麼東西,你敢質疑我的決定?”
副手看着刀疤臉一臉的怒容,罕見的沒有讓步:“我知道大哥你存了什麼心思,但是不需要。”
有些事不能讓他一個人去扛,有些事也不是他一個人就能扛得動的。
“你當我沒想過?我去問過那個知識分子了,他說了咱們一群人現在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的嫌疑也洗不清。”副手面色沉靜,將那中年男人說過的話給搬了出來。
兩人相顧無言呆坐在一處,刀疤臉伸手拍了拍副手的肩膀,眼睛遠遠地望着身後的那個房間。
忽然他冷笑一聲,緩緩開口說道:“這回,我們可是翻了一個大跟頭。”
*
辦公大廳內,禿毛雞獃獃地站立在一旁,目光渙散,看着周邊的民警到處走來走去。
他心下着急,但在此刻也不敢出聲催促。
已經過去了這麼久,趙風和鹿璐兩個人還是完全沒有一點消息,或許警察已經搜尋到了什麼,但是由於某種保密性原則一點也不能讓他們知道。
但不管怎麼樣,總比呆呆傻傻的站在這裏等着消息強。
他蹲下身子,來回撫摸着自己圓潤的腦袋,口中不斷地嘆着氣。
只希望能儘快得到消息,現在互聯網上的輿論對節目組來說也是一個重壓,他們兩個人一天找不到,節目播放一天就不能安寧。
“我女兒怎麼樣了?還是沒有消息嗎?”
從辦公廳大門口走進來一個通身貴氣的富人,她的頭髮散落在腰側,衣服領子也有一些發皺,但卻無暇顧及。
她的臉上盡顯焦急之色,兩手握住一個路過民警的袖子,口中不斷發問道。
在那婦人旁邊站着的是他的丈夫,面色沉穩,國字臉,眉眼之間也盡顯疲態。
相比較他的夫人,還是他更加沉着一些,只是皺着眉頭,等待着那位民警的回答。
“我們非常理解您作為家屬的焦急心情,請您放心,我們作為公安機關,一定會努力偵查,爭取早日找回您女兒。”
“我一點都不想聽這些套話,你們到底有沒有對這件事情上心!”那婦人顯然不吃這套,她的聲音越發提高了幾分,顯然十分不滿。
眼看着幾人即將要越吵越凶,禿毛雞急忙上前拉住那位婦人,輕聲勸慰道:“你也冷靜一些,不要耽誤警察同志辦案。”
正在幾人爭執之際,有一人匆匆忙忙俯身到警察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警察面色微變,連忙將面前擁堵的人群疏散開,轉身回到了辦公室內。
“這人是什麼態度,他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有沒有把我女兒的命放在眼裏,放在心裏?”鹿璐的母親聲音愈發急躁,看見那位警察離去之後,心中的不滿更甚了幾分。
那女人的丈夫破天荒的沒有站在妻子這一邊,他只是輕輕拽了拽她的袖口,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別著急,興許是有了什麼轉機。”
現在辦公室內壓抑沉重的氣氛終於松垮了幾分,剛剛有線人來報已經找到了失蹤兩人的蹤跡,疑似被人藏匿在鬧市區旁邊的郊區倉庫中。
“郊區倉庫?怪不得路上的監控一路上都沒有捕捉到兩人的蹤跡。”有人一拍大腿開始感嘆起來,早知道就應該將搜索範圍再次擴大,擴展到周邊沿線的郊區。
這件事情因為性質比較特殊,在互聯網上的討論度也比較大,因此也給他們帶來了不小的壓力。
有了新線索以後,他們也總算是找到了前進的方向,總體的氣氛總算是不再那麼沉悶。
“現在帶幾個人將郊區的倉庫給包圍起來,務必要確保人質安全!”
隊長下達命令以後,幾隻小隊從不同的方向分別進發,目的地直指郊區,即將就把整個倉庫給團團包圍。
只要找到了失蹤人員的蹤跡,那麼一切就都有跡可查。
郊區分佈着大大小小的土丘,因為地形並不平坦,難以開發,因此在大道兩旁長滿了各式各樣的雜草。
警笛聲呼嘯而過,發出的陣陣嗡鳴將小草的枝葉都給震的顫動了幾瞬。
郊區人跡罕至,聲音能在空曠的地方傳播的很遠,不多大一會兒,警笛聲便順着空氣夾雜着風聲直接傳入了其他人的耳中。
“你聽見警笛響了沒有?”正在上衛生間解決生理問題的小弟猛然拍了拍同伴的肩膀。
他不自覺屏住呼吸,側着耳朵努力地聽着聲響。
同伴的心中被狠狠的提起,他連忙拉上褲子學着他的樣子,努力地在風中分辨着其他聲響。
也有可能是他的耳朵不太好,他只能聽得到黑夜中風吹過樹梢沙沙的聲響,至於警笛聲一點都沒有聽見。
他皺了皺眉頭,疑惑地問道:“怎麼回事,我都沒有聽見,只有你聽見了警笛聲嗎?你能確定就是警笛的聲音嗎?是不是你太緊張導致幻聽了?”
看着同伴滿臉的疑惑,小弟原本便不堅定的內心愈發的動搖起來。
是不是他真的聽錯了?這幾天休息也沒休息好,神經高度敏感,耳朵里出現幻聽,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小弟撓了撓後腦勺,歉意地笑了笑,拍了拍同伴的肩膀說道:“不好意思啊哥,可能是我太敏感了,我聽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