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章 不同時代的我
楚明目光穿越漫長的歲月長河，英雄征戰，文明掙扎……凡往種種流淌而過，他回到了獲得歲月史書的那個平靜晚上。
藍星轉動，黑夜覆蓋半球，在川流不息，燈火通明的都市中，一名青年正意識昏迷地躺在破舊小區房間內，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迎來什麼樣的命運。
楚明高臨星空中，感慨地望着這一幕。
不過他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並不在這。
他抬頭看向星空，目光透過紛亂的時間河流，獨立於時間之外，看到了另一位時間觀測者。
男人身穿法師白袍，氣息平靜，如凡人一般普通。
如果有第三者在，就能驚訝地發現，這名男人竟和楚明長得一模一樣。
楚明目光一凝，“你是第二始源？”
“不。”
星空中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又是一名“楚明”出現，男人身穿古代寬鬆神裝，微笑道：“我是第二始源。”
“你們能出現在這裏，說明我們的想法是一致的，從未變過。”
法師白袍“楚明”道：“我還沒達到始源的高度。”
他敲動手指，“或許你們可以稱呼我為古樹之神，那些巨龍和神明是這樣稱呼我的。”
“我和你一樣，同樣是來尋找答案的。”
楚明神體神焰火消散，黃金瞳眸恢復成烏黑色，“我是第三始源，藍星之神，掌握三大宇宙的奇迹阿歷克。”
第二始源臉色有些驚訝，“如果我沒預料錯的話，為了進入時間觀測狀態，命運法則應該早已經被深淵磨滅殆盡了才對，沒想到你還能超越我，達到新的高度。”
話末，他忍不住誇讚一句，“不愧是我自己。”
古樹之神無奈一笑，“好了，我們只是不同時期的楚明，用不着自吹自擂。”
“第二始源，你還沒解答我們的疑惑。”
“最終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第二始源收斂笑容，臉色淡然，“最終的真相要從第一始源說起，我並非最初者。”
“你們所熟知的始源才是第一個進入異界星空的楚明。”
楚明早有預料，表情沒有意外，“穿越之前的我們？”
第二始源盤坐，緩緩道：“沒錯，第一始源是生活在卡師時代之前的一名普通人。”
“也就是未‘穿越’之前的我們。”
“機緣巧合之下，他得以進入異界星空，憑藉自身靈性成為了最初的始源。”
“如造物主般，他創造始源大陸，衍生萬族，令異界星空所到之處皆是生命。”
“那個時代，永恆生命遍地走，生命的足跡一度踏足星空之外。”
“但好景不長，他遇到了靈性的天敵——靈性深淵。”
“在與深淵化身決戰的數十萬年裏，他逐漸摸清了靈性深淵和智識上界的存在，並將這一知識傳了下去。”
“他知道自己無法戰勝靈性深淵，在漫長的時間尺度下，整個宇宙遲早會被靈性深淵吞沒，他也會被黑暗吞噬。”
“於是他選擇將一切希望留給下一個自己，將自己最初的存在置入藍星現時空，也就是這一天晚上。”
“並自解神力，將一切靈性與法則寶藏留給下一個自己，也就是我。”
第二始源眼中懷念神情流淌，“曾經的我以為自己是一位穿越的幸運兒。”
“我憑藉始源的饋贈踏上了尋找始源碎片的道路后，隨着閱歷的增加，逐漸意識到，一切似乎都不是意外。”
“歷經漫長歲月，我站到了世界的頂端。”
“然而，儘管如此，我對靈性深淵仍然束手無策。”
說到這裏，他看向楚明和古樹之神，笑道：“後來的事你們已經知道了，甚至比我更清楚，畢竟我未曾去過未來。”
“我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折斷藍星的時間之枝，令時間從這一晚重新開始。”
“並留下我的靈性與法則寶藏——時間種子，實質化時間長河，把時間種子種在藍星上，讓藍星迎接卡師時代的到來。”
“對了，時間種子長大后叫什麼，其實我一直在糾結，就是想不出一個低調又有內涵的名字。”第二始源苦惱地戳了戳腦袋。
“歲月古樹。”古樹之神道。
“時間之枝被折斷後，我從屋內醒來，獲得了歲月古樹的幼苗。”
“在歲月古樹的幫助下，來到了始源大陸破碎，因提紐特世界重新開始的第二紀元。”
“在因提紐特的大地上，我以人形行走大地，讓人族成為了巨龍與妖精之後的第三種族。”
“之後亞人種族也開始在這片土地繁衍生息，萬物生靈尊稱我為古樹之神。”
楚明沉思，“據我所知，那時的因提紐特就已經被黑暗星空吞沒了，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你是怎麼做到在深淵化身的追殺下，進入時間觀測的。”
古樹之神微笑，“如果沒出意外的話，你應該拿到了第二紀元的智慧星盤。”
“我已經掌握了大半的始源法則，但我知道一旦自解神力，始源碎片便會再次散開，便讓智慧在我消散后將始源碎片的坐標記錄下來。”
“只要你的力量達到神話，我在歲月古樹中留下的遺物你都能收到。”
楚明一愣，“我還以為是我運氣好，原來抽卡概率早已經被你安排好了嗎？”
古樹之神嘴角翹起，“不只是這樣，只要你將異界載體的信息告知我，我能保證你一定能拿到這幾張卡牌。”
楚明內心一動，將安德魯、血族始祖、納倫德、雷恩和阿歷克的信息告訴了古樹之神。
等古樹之神將卡牌的信息記錄在歲月古樹后，楚明才反應過來，“等等，難道說，我歷經歲月的載體其實是自己選的？”
想到這裏，他有些哭笑不得，怪不得每次都這麼倒霉。
古樹之神道：“你也可以預留其他的載體信息。”
楚明搖頭，“不用了，就這樣吧。”
他看了一眼第二始源，然後將目光放在古樹之神身上。
“歲月古樹是第二始源留給你的饋贈，那歲月史書……”
古樹之神微笑，“原來叫歲月史書嗎。”
“這確實是我打算留給你的禮物，不過我還沒想好取什麼名字。”
“既然如此，那便叫歲月史書吧。”
“我來到這裏之前，已經將歲月古樹置入了幾百年前的藍星，等我將藍星的時間之枝折斷，重置時間，你應該已經生活在一個鼎盛的卡師時代，並且獲得我留給你的歲月史書了。”
楚明恍然，如此一來，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第二始源憑藉始源的饋贈行走始源大陸，古樹之神攜帶第二始源的歲月古樹行走第二紀元。
而他則是受到了古樹之神的饋贈，憑藉歲月史書行走第三紀元，以因提紐特為起點，到最後掌握整個宇宙。
第二始源好奇問：“第三始源，你還沒告訴我們，你經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