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
魯國公:“。。。。。”
青龍大將軍:“。。。。。。”
李牧:“。。。。。。。”
擱旁邊偷聽的下人:“。。。。。。。”
然後這位身兼數值,給唐王、安祿山、南國之主、炎侯當眼線的下人感嘆:“還是當代的年輕人會作死啊~”
然後他就看着李牧被青龍將軍反手拿下,扭送大牢。
李牧穿着囚服,等待着被砍頭消息……才怪。
堂堂魯國公還不知道周圍有探子?剛才只是略施小計,想不到這個年輕人如此配合,效果簡直良好,這下子大牢之中,就不怕被監視了。
反應過來的李牧直接罵娘,套路不能這麼深吧?
簡而言之,就是給所有人拋出一個假消息,告訴他們大唐總共派出二十萬人前去平叛,分為明暗兩步,懷化將軍程坤率領十五萬先行一步,壯威將軍“李白”帶領五萬大軍作為妙手埋伏,給敵以出其不意。
本來是這樣的,但是魯國公顯然覺得不夠穩妥,他改變了一下這個計劃。
攤開地圖,老國公給李牧分析這局勢,“自先王辭世,安北就已經不再臣服於我大唐,名為臣,實有吞併之心,故而四方軍外的精銳基本都屯兵北境,也就是安祿山管轄的三鎮以北,若動兵則突厥定然起兵,屆時兩麵包夾,背腹受敵,故而八爵軍不可動;南境朱雀軍看守南國還有…炎侯,”他停頓了一下,似是回憶,接著說道:“安西大都護府有蒙都護看守本應該最是安定,蒙家時代忠良,老夫信得過,但大食虎視眈眈,白虎不可動,東南沿海又有倭寇盤旋,玄武也不能動身。”
“我大唐何至於如此四面樹敵?”李牧十分不解,這和他記憶里的對這個時代的印象不同。
“呵,一群宵小之輩,高麗的滅國不過二十餘年,他們卻依舊對大唐疆域抱有覬覦之心,這是試探啊,若我大唐強則他們臣服,一旦我們有變弱之勢,就會如豺狼般圍而攻之。”魯國公第一次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所以,這個時候就必須用長安周圍的兵力平了安祿山。是這個意思吧?”李牧一點就通,“您老也太看得起我了,倘若二十萬大軍不足以打敗安祿山,換我又有什麼用呢?”
“你不是對這個世界很好奇么?你做好這件事,我幫你。”
看着李牧瞪大的雙眼,老頭露出了奸計得逞的壞笑,“你那點小秘密我也知道一些,畢竟做完你是在我府上嘛,怎麼樣,你考慮考慮?”
“一言為定!”李牧直截了當,大不了跑嘛,萬一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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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後,程坤率部抵達潼關,此時潼關守軍死傷慘重,守將高仙芝戰死,常清受傷,守軍一萬五千人戰至三千,傷者一千,恐怕再晚來一個時辰潼關就要失守。
所幸此時安祿山部已經退軍,兩位將領無愧職守,滅敵軍五萬,但是此刻壘石滾木皆無,程坤急行,又無補給,恐怕日後的防守要難得多。
“懷化將軍,對方有一位實力接近侯的存在,我和高將軍跟他過了兩招,本來以為即便打不敗他也能保持平衡,沒想到他隱藏了實力。”僅剩下一臂的常清為程坤作着彙報,提到那名高手時臉上猶有懼色,“末將曾受過炎侯爺指教,在那人全力以赴之時,我甚至覺得…那就是炎侯爺。”
“這話可不能亂說啊,炎侯爺鎮守南域,功勞深厚,怎麼可能會加入叛軍呢,不過常將軍所說如實的話,那我就得考慮考慮如何先針對這位高手了。”程坤托着下巴,盯着地圖,嘴裏卻不停嘟囔,“要是能親眼見到這個高手再全力出手就好了,我的突破還差點契機,說不定就在這位高手身上呢!”
新來的將領似乎不太靠譜的樣子,常將軍這麼覺得,十七位副官也這麼覺得,副官里的內鬼也這麼覺得。
在程坤披甲出城要叫囂着打架之前,總算是被眾人給攔住了,沒辦法,畢竟是京城最年輕的天門境強者,並且傳聞半年前就已經到了瓶頸,再進一步就可以封侯,換做別人只會更加急切,畢竟年輕氣盛,正是風華時候。
“報!安祿山派特使來見!”眾人商討禦敵之計時,惡客登門了。
“來了幾個?”程坤放下頭盔,隨意問着傳令兵。
“二人,有一人戴着面具,暫且不知,另外一人是安祿山的五百將領之一的康興隆。”
“見。”
“是。”
“諸位,惡客登門了,見見吧”,玩味的看着自己的‘副官’們,“起碼不要讓對手失望才是啊。”
離開長安,失去魯國公的壓制后,程坤向著年輕的將領們展現出了“凶性”的存在,沒有同行之人的羈絆,只有無盡的鄙夷和嘲弄。
受制於王權特許的程坤,雖有人有異議,卻也不敢再提出。
來者一人着皮甲,留着絡腮鬍,面容粗獷,另一人則是書生般的青白配色長袍,帶着青銅面具,手持紙扇,一副公子模樣。
“康將軍,久聞大名啊,您旁邊這位是?”程坤開門見山,嘴上說著康興隆,眼睛切盯着面具男子,沒有落座直接朝着那人靠去。
面具男子直接揮扇,有火焰出現,撲向程坤,卻又詭異消失在程坤的周圍,留下一縷火苗。
程坤把玩火苗,驚奇地樣子像是民間賣藝人里的丑角,負責引人發笑的低賤者,也令副官們越發不快。
這是有理由的,畢竟大家都是世家子弟,祖上都是軍功顯赫,本身也自負有所才華,被你通過關係強壓一頭就算了,還要受此折辱,丟臉都要丟到對面了。
“朋友你這火厲害啊!”在副官們青筋暴露,即將怒罵之前,程坤總算結束了他的醜態,“可燃燒於虛空,威力奇大,而且掌控力也不差,恐怕對你來說猶如臂使,”說到此處他開始鼓掌,“高手,屬實是高手啊!”
顯然康興隆是個粗人,表情瞬間變得很難看,怒目圓睜,盯着程坤一行人,要食其骨肉。
“康將軍,別急啊,這位兄台也試探出我不少東西呢,真是遺憾,倘若兄台能來到我們這邊,恐怕炎侯這個封號你也是一個有力競爭者啊。”本着看熱鬧不嫌事情大的宗旨,程坤帶着純路人的語氣點評着,“我覺得兄台你的修為,天下火道中,除卻已經死的南詔第一個高手,還有炎侯爺,你可以排在第三名啊。”
“懷化將軍不必再試探我了。”第一次的,面具人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