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又是一場情劫
ps:昨天去做按摩,技師說頸椎勞損嚴重影響睡眠。親們一定要注意身體……
人的一生總是會作出這樣那樣的糊塗事,既然稱之為糊塗事那自然是在糊塗的時候做的。而當清醒的時候又不自覺懊惱,懊惱自己之前的糊塗,更懊惱自己欠下的糊塗債。
第二天,陽光明媚,叫花子早早便躺在張屠夫的攤位對面的台階上曬太陽。這一切都井然有序地進行着,吳憂躺在床上,昨晚好像做了個很刺激的夢。連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夢見那些東西…
忽然,他只覺冷汗瞬間就打濕了後背,因為他聞到了女人的體香,胸前還有一抹柔軟。光滑的皮膚從頭到腳貼着自己的感覺讓他有些毛骨悚然。他低下頭看着這張熟悉的臉,或許他自己都沒有真正仔細去看過這一張臉,慕容紫嫣臉上的紅潮還未褪去,嘴角還帶着笑。
那如一灣秋水的眼睛正看着他,吳憂深呼一口氣,抱着她說道:“其實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會是我的第一個女人,或許我應該回天泣山一趟。”
“去和艾菲請罪么?”慕容紫嫣淡淡道。
“只是去和她說吧。”吳憂說道:“她或許不會再原諒我了,但我也不會負你。”
吳憂和慕容紫嫣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怪人一條街里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叫花子躺在邊上睜開一隻眼說道:“早…”
吳憂白了他一眼,沒入虛空。慕容紫嫣看着他遠去。對叫花子說:“其實你本沒必要這麼做的。”
叫花子正色道:“丫頭,你也能看得出來,他心裏是有你的。”
他陡然露出一股威嚴,說道:“我們的存在就是繼承幽夷的意志,得到所有想要的。包括愛情…”
慕容紫嫣點了點頭,她正視着叫花子懾人的眼睛說道:“你放心,我會比她更優秀的。”
叫花子笑着點了點頭…
一夜之間,吳憂和慕容紫嫣成婚的消息便傳遍了神州。姜詩、艾菲還有兩個小娃娃也都還在天泣山,因為姜詩發現了天泣山上了草藥品種繁多竟有些不願意走的樣子,天天帶着火娃去採藥好像要在天泣山上再建個隱仙閣般。
艾菲和兩個女娃就呆在封神閣上。她忽然覺得天泣山上還不如隱仙閣那麼隨意自在。那麼像家。吳憂和慕容紫嫣成婚的消息像一塊巨石投入了平靜的心湖,但她依然很平靜。之前發生的種種讓她學會了給別人解釋的機會,學會了傾聽。
天泣八峰忽然發出淡淡的亮光,強烈的情緒波動讓吳憂甚至連勁力控制都出現了偏差。艾菲好像早知道他會回來一般。她一個人站在三清殿前的廣場上。抱着琴安靜而孤單。
吳憂來到她的身邊。她依然用最恬靜的笑容迎接她,好像渾然不知神州上已經盛傳的事,只是輕輕說道:“回來啦。”
吳憂點了點頭。艾菲想上前,吳憂卻退了一步。
艾菲臉上的笑容變得沒有那麼自然了,她說道:“這麼說,你們真的成親了?”
吳憂點點頭,又趕忙搖了搖頭,他沉默許久忽然嘆了口氣說道:“當初我和慕容紫嫣訂婚可以假,這成親自然也可以假,只是,有一個註定假不了了。慕容紫嫣現在是我的女人了…”
艾菲臉色煞白忽然向後退了幾步,吳憂正想上前,艾菲歇斯底里地喊道:“你別過來!”
吳憂的心一陣劇痛,艾菲低着頭站在那,兩人沉默了許久,天泣山上的一絲聲響都沒有,彷彿這片凈土之上,這個世界上只剩下吳憂和艾菲一般。
艾菲抬起頭,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她說道:“其實當初慕容紫嫣看你第一眼的時候我便發現這個女人對你一見鍾情了。”她慘笑道:“女人的第六感總是那麼精準。所以我害怕你和她日久生情,所以我和你說我要把一切都給你,你卻和我說你還不能給我安定。這麼說來你現在能給她安定了?”
“不…”吳憂忽然不知道從何說起,怎麼說這件事,他想了許久,又是一聲長嘆,說道:“有些事已經註定無法挽回了。”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樣的事該如何解釋,和她說自己酒後亂性,還是說自己愛的還是你?
“我知道。”艾菲的臉色忽然變得異常平靜,這種平靜讓吳憂心裏咯噔一下,彷彿自己正是在一個隨時準備接受審判的罪人。她說道:“你不願負我,又不能負她。孰輕孰重你也看得出來,你便堂堂正正地娶了她去吧。”
“那你呢?”吳憂問道。
“我?”艾菲冷笑一聲說道:“還重要麼?”
她看了吳憂一眼轉身朝着三清殿裏走去,吳憂就這麼看着她遠去,他沒有理由去挽回她。或許,只是平添彼此心中的哀傷而已…
夜涼如水,安靜的天泣山上似乎還瀰漫著一股哀傷,三清殿前的廣場上那些值守的弟子看着遠處抱琴而坐的艾菲盡皆嘆一口氣。這兩個人的愛情崎嶇坎坷,世間總有東西能狠狠刺入我們自認為無懈可擊的愛情,我們總以為那一個忽然闖進生命中的人是無關緊要的。時間會證明你的想法有多麼荒謬。
封神閣上琴聲蕭瑟,艾菲彈琴的天賦和造詣早已深入人心。封神閣上的弟子只聽一些聽過艾菲撫琴的師兄弟說她的琴聲如何動人,今天終於飽了耳福。
這首曲子也沒有人能聽得懂,只是這首曲子註定要傳遍世間,曲子裏包含着紛繁的感情,說盡喜怒哀樂,道盡酸甜苦辣。
曾九常坐在三清殿裏,楊雨也坐在那。楊雨雖然見過艾菲撫琴。只是那時候艾菲只撥動了幾下琴弦便沒有繼續下去了。那把琴依然不適合她,楊雨閉着眼聽完整首曲子,說道:“她的琴技尤甚於當年的雲施仙子。”
“她在回憶和吳憂的點點滴滴,聽這曲子波瀾起伏,這兩個人應該受了不少苦,跨過不少坎。”曾九常嘆了口氣說道:“也不知道這道坎他們還能不能跨過去。”
“慕容紫嫣的出現本就是一道難以跨過的坎。”楊雨說道:“吳憂雖然於是無爭,只是他註定是要參與神州或者未來三界這盤大棋里的。慕容紫嫣這個極具野心的人未來也一定會像幽夷一樣傲世神州,或許他們兩個人更適合在一起。”
曾九常看了他一眼說道:“這世上許多不適合在一起的人都在一起了,合適又有什麼用?”
楊雨淡淡一笑…
艾菲彈完轉身看了看身後燈火通明的三清殿和周圍幾座高聳入雲的山峰,她忽然就成了一個無家可歸的人。她之前跟着吳憂浪跡天涯。有吳憂的地方就是家。現在吳憂離開了她。她知道,就算自己跟着吳憂吳憂也一樣會對她很好,她卻無法接受他的身邊還有另一個人。
艾菲抱着琴忽然覺得天泣山也給不了自己安全感,她總覺得孤單和寂寞。她嘆了口氣。也沒有和誰道別。一躍而下。下了天泣山。
大樹村裏有幾座老宅,對大樹村的人來說這裏是一個值得膜拜的地方。因為這裏是滅星住過的地方,大樹村的村民沒人在這間屋子周圍建造房子。他們害怕會打擾這裏的主人。不管這裏的主人是不是還會回來。
艾菲來到這裏,這裏算是個家吧,至少艾菲和吳憂在這裏呆了最久。她打開門,讓她微微有些驚訝的是,一間屋子裏竟然有火光。
她走進去,一個女人背對着她正在燈光下看着一本書,這女人穿着一身白紗,烏黑的長發遮住了她的面目。只是艾菲腦子裏卻忽然閃出一個人,她問道:“若夢師姑?”
那女子轉過頭,看着艾菲笑道:“你是艾菲吧。你怎麼會來這裏?”傳說中天泣兩大神女風瑤若夢裏的若夢果然也長得傾國傾城,只是現在的若夢更多了一份成熟的風韻。
艾菲淡淡地笑了笑說道:“我就是忽然想來看看。”
若夢起身,轉過身來艾菲忽然嚇了一跳,原來若夢右半邊的臉一片死灰之色,看上去甚是嚇人。若夢看着艾菲有些驚慌地神情陡然轉過身遮住自己的右臉,沉默了許久趴伏在桌上一陣慟哭道:“這樣我怎麼去見滅星?”
艾菲忽然覺得自己和若夢師姑和自己同病相憐,她一陣勸慰才安撫了若夢的心情。然後慢慢跟她說了她的滅星之前的事。
那時候滅星是神州上每個男人都羨慕的,也是神州上每個男人都忌恨的男人。他左懷右抱,更讓人吃驚的是他身邊的兩個女人就是神州上兩大神女,風瑤、若夢。那時候幽夷橫空出世,在幽夷還沒有橫掃神州之時,她以一方霸主的身份經常來往於神州,認識了滅星。
滅星生性風流,對幽夷一見傾心。幽夷渾身散發的嫵媚和一個上位者的不怒自威的霸氣還有那隨性的風情讓滅星深陷其中,幽夷早知滅星,也見過這個神州上鼎鼎大名的風流人物,卻也被他稜角分明的外表和放蕩不羈的性格所吸引,兩人似乎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一般。
只是滅星和幽夷的風流之事傳到天泣山卻讓風瑤震怒。滅星的第一個人女人便是風瑤,只是那時候滅星和若夢便已情根深種,所以風瑤和若夢便一起和滅星在一起。但是她們不容許滅星還有別的女人,風瑤不顧若夢勸阻殺下山去,卻在半路忽然身死。
滅星認為風瑤之死和幽夷有關,便憤然離開了幽夷回到了天泣山。然後幽夷之亂便開始了…
艾菲聽了許久,說道:“原來這幽夷之亂的源頭竟是滅星師傅,真是無法想像滅星師傅竟然有如此魅力。這幽夷恐怕也是傷透了心吧。”艾菲心裏一陣凄涼,這世間女子似乎都紅顏薄命,落得凄慘的下場。
“是呀,幽夷要抓滅星當做人道祭品。只是後來敗於滅星之手,便失去了蹤影。”若夢說道,她嘆了口氣又補了一句:“滅星那時候也消失無蹤了。”
“他應該去找幽夷了。”艾菲說道。
若夢眼角又有淚湧出,她哼道:“就知道這個人一旦愛上了便不會輕易放手,他就是那樣的人,所以我們才無怨無悔地跟着他。”
“恐怕是他後來知道了幽夷已懷有身孕。”艾菲說道:“幽夷和滅星師傅有個女兒,不過滅星師傅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這麼說來,恐怕滅星師傅是沒有找到幽夷吧。”
兩人一陣沉默,艾菲心中好奇,輕聲問道:“師姑,能和我說說你的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