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綿綿思遠道十三
第464章綿綿思遠道十三
李綿綿最終還是避開他的騷擾,剛整理好衣衫,釧兒和侍女端着飯菜進屋。她暗暗瞪向蕭遠道,好險被下人看到。這個流氓!
蕭遠道卻對她隔空噘嘴。
李綿綿暗暗嫌棄。
八輩子沒見過女人!她真想給他塞兩個通房。有了念頭,她便觀察一旁侍候的侍女,她以前主動承諾釧兒會為其尋一門好親事。
原本她打算嫁給表哥后,托表哥為其尋一門好親,或者乾脆讓表哥收房。
但她嫁給了蕭遠道,這個人太不正經了,索求無度,而且不分場合,不是良人。她把目光放在婆婆送她的侍女身上。
婆婆說,將軍府的侍女都有身手,應付蕭遠道的索取應該可以。
待用過膳,婢女們收拾的時候,她對蕭遠道說:“你覺得良弓長得好看嗎?”
良弓聞言動作一頓,用餘光瞄李綿綿,隨後豎著耳朵聽蕭遠道對她的評價。
將軍府雖有四十無所出方能納妾的規矩,但可以納通房,她如果能被少主看上,等着少夫人生下嫡子,她就可以生養了,若能有一兒半女,她下半輩子不僅有依靠,還能榮華富貴。
蕭遠道:“誰是良弓?”
李綿綿:“.”
李綿綿小手一指:“釧兒左邊的丫頭。”
蕭遠道看了一眼,長得還算標緻,是不是要為他納通房?他眼底一冷,嘴上說:“還行。”
良弓暗喜,少主的還行,是不是說明滿意她?
李綿綿等婢女們退出后,她才說:“讓她做你的通房你看怎麼樣?”她真的應付不來他,配着葯休養了一天一夜身子還是不太爽利。
那天醫女說,女子房事過度會影響孕育子嗣,為了將來考慮,她得節制,養好身體,儘快生下孩子。
她是大房,她不生孩子,通房也是不能生的。所以就算良弓和蕭遠道在一起,也影響不到她的地位。
李綿綿暗暗的盤算着。
一道炸雷一樣的聲音猝不及防迴響在耳旁。
“李綿綿!”蕭遠道冷聲怒吼。
李綿綿沒有防備,嚇得一哆嗦,捂住心口:“做,做什麼?你的聲音像打雷,嚇死我了。”
蕭遠道捏起她的下巴:“給我指派女人,你當自己是誰?”
“我還不是怕你憋壞身體。”李綿綿嚇得聲音發顫:“你不領情罷了,又呵斥我,嗚嗚.”
蕭遠道:“.”所以還是他的錯?
李綿綿生的標緻,氣質溫婉,每每哭起來,梨花帶雨教人心疼。她服軟,他也願意哄她。尤其是得知為了他着想才打算為他找女人,他緩和了態度:“是我曲解了你的意思,別哭了,嗯?”
李綿綿順着台階下來,掩去眼淚。
蕭遠道:“我只要你一個不好么?”
李綿綿愕然,她還從來沒聽過男人只要一個女人的,就算是她爹,也有好幾個妾室。
蕭遠道又說:“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滄海萬頃,唯系一江潮。這世上千千萬人之中,我唯你一個,給你獨一份寵,不好么?”
李綿綿心緒複雜,還沒有人跟她說過這些。“你哄我的么。”
蕭遠道難得深情款款:“哄你有什麼好處?你除了美,我能圖到你什麼?圖你家的錢?”他又不用招兵買馬!
李綿綿垂眸。
蕭遠道:“你是不是想,等你老了,我會找年輕貌美的女子?”
李綿綿不語,她的確是如此想的,靠顏色征服的男人不會長久。她深切明白這一點,總想為自己的以後做打算。
蕭遠道接著說:“你可以等着看,我以後會不會找年輕女子。”
李綿綿輕輕咬唇。
蕭遠道喚人備水為李綿綿洗漱。“明天帶你出去逛,你今晚早點睡。”被她害的,他還要去跪祠堂,他都捨不得懲罰他,她卻要想着辦法氣他。
李綿綿真的想出去玩,但他提的要求她做不出來。此時他再次主動提及,她很開心:“這麼晚你去哪裏?”
“還有些事要處理,是不是沒了我睡不着?”蕭遠道把臉湊近她跟前,盯着她。
李綿綿不看他:“我睡得着。”
蕭遠道走了。
半夜李綿綿驚醒,小肚子墜墜的疼,蕭遠道還沒有回來,她檢查后發現自己來了月事,下床找到月事帶,換下臟掉的衣裳,怕他回來看見,團起來扔到柜子裏。
她掌燈檢查床鋪,還好床單被褥上是乾淨的。
李綿綿熄燈后重新回到被窩,肚子疼的她睡不着,實在受不了,喚來釧兒為她準備薑湯暖肚子。
蕭遠道返回時遇到端着薑湯的釧兒。“你家主子怎麼了?”
釧兒複述原因。
蕭遠道接過薑湯:“你下去吧。”
“是。”
蕭遠道端着薑湯進屋事,李綿綿披着白色狐裘靠在床頭的軟枕上看書,長發披散着,眼睫微微垂成一個漂亮的弧度。
“又看故事書?”
李綿綿抬眼:“是詩集。”她目光流轉,落在他手中的托盤上:“你端的什麼?”
蕭遠道上前:“你的婢女熬的薑湯,她說你來了月事。”
李綿綿有些害羞:“嗯。”她喝湯的時候說:“我肚子有點疼,明天恐怕不能出門了。”
蕭遠道:“我也沒打算再讓你出門。”他翻閱她看的詩集,裏面收錄了不少前朝名人的詩詞,難怪能輕易說出色不迷人人自迷,情人眼裏出西施這等詩句。“你自己會不會寫詩?”
李綿綿:“勉強。”夜不歸宿事情發生之前,她經常會被邀請到別人家玩,年齡相仿的女子,遊戲作詩是必備的,她的才情也算名聲在外。
但現在,江陵的人都討論她失身蕭遠道,因禍得福嫁進將軍的事。
李綿綿喝完熱湯,身子舒服了不少,她將狐裘放到一邊,躺進被窩。
蕭遠道很快也鑽了進去:“我一個月後要回邊關,準備帶着你。”
李綿綿哦了一聲。
她一個人留在府里,人生地不熟的,確實也不太習慣,只是邊關,不知道在哪裏,那邊冷不冷。
不想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她閉上眼睛準備睡覺,肚子上一暖。
是男人的手掌貼了上來。
她以為他想要,心說他也不嫌臟。
好幾息后,他沒有動靜,她扭頭,憑着室內微弱的燭光,見他閉着眼睛,心裏對他的印象稍稍改觀。
看來他也不是色令智昏之人。
接下來,一連十來天,他都是半夜回來,並且沒有打擾她休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