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初習武藝
“我倆還挺有緣的。”
王賢對唐婷說道，兩人在這空山幽谷中尋找食物，如同荒野求生一般。
“我也沒想到短暫分別後能在被追殺時又遇見你。”
唐婷踢了一塊腳下的石子，那石子落入水中，盪起一層層漣漪。
“對了，你那天為什麼不辭而別？連個招呼都不跟我打就獨自走了。”
唐婷鼓起了兩顆紅潤的腮幫子，假裝生氣地對身旁的王賢問道。
王賢看着唐婷這模樣，甚是可愛，忍俊不禁地笑了。別說何偉利那淫賊，就是一心想成為蓋世英雄的王賢也感到瞬間融化了，難怪有句話叫做“英雄難過美人關。”
王賢本以為也許見不到唐婷了，也沒有什麼借口，便實話實說道：“我想去徐實民大師那裏學習武藝，練就一身本領，免得總被人嘲笑。”
王賢說完這話，顯得很不高興，他也一腳把一顆石子踢落水裏，那石子直接沉入了水底。
“果然，不會武功連踢個石頭都沒你踢得好看。”
“武功？我可以教你啊。”唐婷見王賢不會武功而煩惱，嘿嘿一笑，正好，兩人這一時半會還出不去，不如教教他。
“對啊，徒兒拜見師父。”王賢向唐婷做了個拱手姿勢，行了個揖禮。
如果是眼前這個俏皮可愛的少女教他武藝，他還能學不會？
“哎哎哎，別叫師父。這樣顯得我很老嘞。”
唐婷看着眼前這個習武心切的王賢，不由笑了起來。
王賢很認真地說道：“你教我武藝，我當然要叫你師父啊。”
“這樣吧，你不如叫我姐姐怎麼樣？我還有個義姐，也就是我父王認的義女，那你叫我二姐吧。”
唐婷笑嘻嘻地對王賢說道。認個義弟似乎也不錯。
對了，王賢登場以來，一直沒介紹他的外貌，其實王賢相貌俊朗，雄姿英發，不過耳朵有點招風，也就是比常人稍微大一點點，但也算是十分俊朗，頗有昭烈帝劉備之風，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二姐？”
“就這麼決定了，你大姐叫做馮藝，反正以後見面就要叫姐姐。”唐婷開心地王賢說道。
王賢望着這個十七八歲模樣的少女，忍不住笑了，自己都快奔二十了，少說也十八十九了，還要管這個比她小一歲的少女叫姐姐？
“什麼嘛？看樣子我就比你大，你應該叫哥哥。”
“我不管，你就是要叫我姐姐，不然我不教你武藝了。”
王賢一聽不教武藝，立馬折服，只好向唐婷低頭。
“好好好，姐姐。”
唐婷一聽王賢叫她姐姐，心裏美滋滋。但當務之急還是要趕緊找到食物和火源，以便驅寒充饑。
突然唐婷眼前一亮，拍了拍王賢的肩膀指着前方對他喊道：“快看。”
王賢向唐婷所指方向看去，在一塊巨石下有一小片苔蘚，苔蘚上長着一顆紅火色很誘人的蘑菇。
“這蘑菇會不會有毒啊？”王賢很掃興地說道。唐婷一聽，有些沮喪。長得鮮艷的蘑菇確實大多有毒。她蹲坐在地上，好像沒有了動力。
王賢見她垂頭喪氣的樣子，便對她說道：“總比餓死強吧，也不一定有毒。”
王賢走到那塊巨石前，輕輕地蹲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採下了這朵蘑菇。
“走吧，找個乾燥的地方生火。”王賢把這朵蘑菇小心翼翼地捧着心上中，這可是他們現在唯一的食物。
他們找到塊比較乾燥的地方，王賢把蘑菇遞給了唐婷，便拿起兩根樹枝鑽木取火。
“你身上有沒有什麼類似鍋碗的東西？”
王賢向唐婷問道。
“我帶那些東西幹嘛？”唐婷全身上下除了一些銀兩就只剩一把佩劍了。
王賢鑽了半天，終於有火星了。唐婷連忙放了一點干樹葉上去，火漸漸燃了起來。
王賢累的滿頭大汗，直接躺在地上了。
“本來還想做個蘑菇湯的，現在只能烤着吃了。要是那隻蠢馬也摔下來了就好了，我們可以吃一個月燒烤。”
“這一朵蘑菇，也遠不夠我倆果腹。”唐婷也直接躺地上了，望着天空，還能看見幾顆星星。
王賢起身拿一根樹枝將蘑菇串了上去，架在火上烤，他一邊烤一邊說：“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活着出去，但比起外面的兵荒馬亂，這裏倒像是個世外桃源。”
唐婷默認的點了點頭，可畢竟她不是王賢這種底層百姓，也無法感同身受，她並不嬌氣，但也不可能想去吃苦吧。
“吶，你先吃吧。”王賢把烤熟了的蘑菇遞給唐婷，唐婷咬了小小的一口，讚不絕口地說道：“不錯，挺美味的，果然餓的時候吃什麼都香。”
“看來沒有毒，那我吃了。”王賢立馬一口把蘑菇吃完。
“嗯....確實挺好吃啊。要是能多點就好了。”
“好小子，原來你叫我先吃，是為了試毒啊。”唐婷敲了一下王賢的腦瓜子說道。
“也不全是吧，畢竟女士優先嘛。”王賢笑嘻嘻地說道，他將烤完蘑菇的樹枝甩飛。
“還是好餓啊。”王賢發著牢騷，忽然他摸到自己胸前衣襟里還有乾糧，他立馬掏了出來，頓時他臉上寫滿了喜出望外。
“還好有娘子給我準備的乾糧。”王賢心裏暗自嘀咕道。他打開這被布料包着的乾糧，裏面有兩塊油餅，好幾個肉包，還有飯糰，不過都被壓扁了。王賢把這些東西拿在唐婷面前，唐婷也就像沙漠中找到了水源一樣高興地問道：“你哪來的這些吃的？”
“這是我娘......”王賢剛想說出娘子準備的這句話，馬上又咽回了肚子裏，他不想讓唐婷知道他現在有未婚妻了。畢竟這個坐在他面前的，才是他喜歡之人。
“這是我娘讓我路上吃的，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夠我們充饑的了。”王賢說完就拿起一張油餅就狼吞虎咽起來。
“你娘想的真周到，我父王整天忙於國事，都沒空管我。”唐婷有些羨慕王賢地說道。
王賢感到特別心虛內疚，他娘是對他挺好，但他現在拿着陳華娟給的食物說謊，陳華娟等於間接性救了他一命，不對，加上唐婷兩條命。
王賢抬頭看着星空，突然有些想念陳華娟了。
“怎麼了？看着你眼神不太對。”
唐婷叫住了王賢，王賢緩過神來說道：“沒什麼，想我娘了。”
“我就一點也不想我父王”。唐婷一邊說道，一邊拿着一個肉包輕咬了一口。
“他總是在操勞國事，也沒有時間陪陪我。”
王賢靜靜地看着唐婷，若有所思起來。
“話說，我父親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從小，就只有母親張春蓮陪着他，每當他問道父親是誰的時候，母親都會搪塞他，所以到現在他也不知道他父親是個怎樣的人。
“他會是一個像我一樣的負心漢嗎？”王賢這句話好像在問自己的父親，也好像在問自己。
“有點冷了。”唐婷蜷縮着身體，盡量地靠近火源說道。王賢也感受到背後有一種刺骨的寒意，沒想到這山谷里的夜晚會如此寒冷。王賢見唐婷凍的瑟瑟發抖，便將身上的外衣脫下披在唐婷身上。
“你不冷嗎？”唐婷詫異地看着王賢，她被王賢這舉動感到些許溫暖。
“還好吧。”王賢強忍着寒冷說道，他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
唐婷連忙把外衣披在王賢身上，輕聲地說道：“別凍壞了，萬一你被凍死了，我豈不是一個人在這裏孤獨終老？”
王賢笑了一下，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唐婷，唐婷直發楞，說道：“你一直盯着我幹嘛？”
王賢笑嘻嘻地說道：“現在我們孤男寡女，你說我想幹嘛？”
唐婷不屑的一笑，說道：“你覺得你打得過我嗎？”
“切切切，開玩笑的啦。你說，我們活着的價值是什麼？”
唐婷被王賢這直擊靈魂的話問住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來。
這火越燒越旺，驅散了寒冷，王賢也想不出答案，他看着這大火熊熊燃燒。
“為了生命，活下去。”唐婷這句話點悟了王賢。
“生命”兩個字是最聖潔的，它在某種意義上是至高無上的。
“今天就在這火堆旁睡吧。”王賢說道。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湧上心頭，應該是還沒明確自己的人生價值吧，畢竟困在這裏，才有閑工夫讓他去思考人生。
唐婷點了點頭，便坐着閉眼打算就這樣入睡，王賢則直接躺在地上。
次日清晨，王賢剛醒來就聽到唐婷的歡呼雀躍聲。王賢揉了揉眼睛，說道：“是不是找到出口了？”
“這倒也不是，我找到一片果樹，我們不用擔心餓死了。”唐婷急忙將剛睡醒的王賢扯去看她發現的新大陸，王賢眨巴眨巴眼，果然一片金燦燦的香蕉映入眼帘。
“整日吃香蕉，我們豈不是得變成猴？”王賢打了個哈欠，他只要能熬過今天就不會去想明天，自然也不懂唐婷找到食物的歡喜。
唐婷很不滿地說道：“你說你這人啊，怎麼老是說喪氣話？”
“好好好，我不說喪氣話了，對了，你昨天答應教我武藝的。”
王賢他關心的只有這個，他要練成武藝，讓曾經那些瞧不起他的人刮目相看。
“你是不是忘了該稱呼我什麼了？嗯？”唐婷死死地盯着王賢說道，王賢這個桀驁不馴的樣子讓她感到十分不爽。
“姐姐，快點教我武藝了。”王賢有氣無力地說道，他見唐婷這樣兇巴巴地看着他，只好收起一副病殃殃的樣子，昂首挺胸。
“其實，武功呢，也分成幾種，一是武術，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武藝，就比如各種劍法槍法拳法之類的，靠的主要是身體素質和應變能力，二是道術，也就是能釋放出佛光，噴火，降水，三是邪術，與道術對立。你姐姐我不才，只會劍法，所以我就教你如何運劍。”
王賢耐心地聽着唐婷一直繞彎子，誰讓他一心只想習武。唐婷將佩劍扔給了王賢，王賢一把接住。
“首先，出鞘要快，別抽個劍都磨磨蹭蹭，不然上了戰場或者被人行刺，你拔劍不快就直接被人咔嚓了。”唐婷繼續說道，並示意讓王賢演示一番。王賢拿着劍就往外抽，那劍帶着“嘶”聲慢慢地被王賢扯了出來，唐婷捂着臉嘆了口氣，說道：“再來一遍。”
結果，還是同樣。唐婷用激將法對王賢說道：“看來你真的是沒有一點武功天賦，連拔個劍都不會。”
王賢很不服氣，說道：“你拔一遍給我看看，難不成要拔出花來？”
王賢把佩劍扔給唐婷，還沒等劍落在唐婷手中。唐婷在半空中就麻利地把劍抽了出來，隨即劍鞘才落入她左手。
王賢只好服氣，說道：“我再試試。”便跑到唐婷跟前奪去了劍，如此重複練習二三十遍才稍微有點樣子，雖然說還是有些差強人意，但為了進度能趕快點，唐婷讓王賢進入主題了。
“揮劍的時候不能盲目地揮，特別是有些不該殺的人你不能亂刺傷他性命，劍同刀一樣，也有的部位不鋒利，你要掌握好分寸。我給你演示一遍。”
王賢把劍遞給了唐婷，唐婷使出了一招流利的唐氏劍法，把王賢看的直拍手叫好。
王賢從唐婷手中接過劍，卻揮舞地很麻木。
“好煩啊，為什麼我總是做不好？”
王賢氣憤地把劍摔在地上。
“要有耐心，來，你跟着我做同樣的動作。”
唐婷撿起地上一根樹枝，王賢又拾起了劍，跟着唐婷認真練習起來。
就這樣又到了傍晚，唐婷見王賢頗有收益，便說道：“弟弟，你拿着劍和我對招，若你能劈斷我的樹枝，今天的考核你就過關了。”
“劈斷樹枝還不簡單？”王賢自信滿滿的說道。
“二姐，準備，我上了。”
王賢說罷，便挺劍向唐婷手中的樹枝刺去，唐婷從容不迫，用樹枝擋住王賢提着的劍數次攻擊，王賢招數瞬間被唐婷打亂，唐婷手中的樹枝如同一把鋒利的寶劍，唐婷揮舞的樹枝與王賢手上的寶劍每撞擊一次都讓王賢感到握劍的手心發麻，王賢緊緊握住寶劍，生怕寶劍脫落手心。
“不能盲目出劍。”王賢心想着，可唐婷樹枝出招速度極快，根本猜不出她從哪個位置出劍，這驚人的出劍速度，讓王賢頭腦感到陣陣眩暈。
隨着唐婷用樹枝一記重劈，王賢手中的劍被打飛出去，正當唐婷要停手之際，王賢用劍鞘劈斷了樹枝。
“我贏了。”王賢高興地喊道，唐婷笑了笑，說道：“挺會耍賴的嘛。”
“我這叫做兵不厭詐，你還是太單純，難怪上次差點被何偉利佔便宜了。”王賢吐了吐舌頭說道，實際上他是輸了，不過，能夠和唐婷過上幾招已得出他已經掌握了些許劍法。
“啊？別提那事了，好丟人。希望你啊，別變成和他一樣。”
“那我今天算通過考核了吧？”王賢強按着內心的喜悅說道。
“就勉強算你過關了，明天可沒這麼容易了。”唐婷挑了下眉，給王賢發出明天會更難的警告。
王賢撿起了劍，看着劍里映照的自己，王賢對他笑了笑。
“王賢，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