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山中救美
二十年後,曾經那個小嬰兒王賢己長大成人,但身為王家唯一嫡子的他,卻只是一個習武廢柴。
“小二,來碗你們店裏最好的酒。”王賢走進了一家客棧,他順手把身上的佩劍按在桌子上,雖說他不會武功,但在大唐,隨身攜帶一把劍能顯出俠客氣質。
“客官您要的酒來了。”小二端着一碗酒走了過來,王賢一飲而盡,酒雖酣美可似乎太少了。
於是他問道:“怎麼才一碗”
那小二笑眯聯地回答道:“每個人來我店都是只點一碗這種酒,所以我只拿了一碗。”
王賢拍了下桌子,說道:“一碗怎麼夠呢再去拿!”小二也連忙點頭又去拿一碗過來,不勝酒力的王賢為了彰顯他的俠客氣質,又一飲而盡。
王賢喝完后,奇了怪了,平日裏喝兩碗酒就醉了的他,今日怎麼絲毫醉意沒有。
他又讓小二拿了一碗,仍是一口喝完。四周的人皆用羨慕的眼神看着他。
王賢又喚來小二,說道:“小二哥,你怎麼一碗一碗端過來,就不能一次性端多點嗎?再去端一大壺過來。”
小二這時急了,立馬說道:“客官,這可使不得,我們這店叫‘三碗不過崗’。休說喝一壺,就是喝一兩碗就不敢再喝了。”
王賢用力拍了下桌子,認為小二看不起穿着寒酸的自己,有些生氣地說道:“少廢話,我讓你端你就端,搞得我好像不給你錢似的。”
小二隻好滿不情願的端了一大壺過來,王賢就這樣連喝十五碗,加上前面三碗,剛好十八碗。
“小二,結賬!”王賢美美地打了個隔,喝了十八碗的他終子有些醉意。
小二用算盤打了半天,說道“總記五百貫。”王賢聽后,驚訝地摔了一個踉蹌,惶恐地從兜里摸索出十幾個銅錢,厲聲說道:“五百貫?五十萬錢你不如去長安搶呀!”
小二一聽可就來氣了,更多的是譏諷地答道:“這是你自己要喝十八碗的,那些大戶家都只敢在本店喝一兩碗,你竟然一口喝了十八碗,我還以為你是什麼大官哩!”說完,小二揮舞了一下他手中的狼牙棒。
王賢咽了咽口水,立即拿起桌子上的佩劍,說道:“你可聽聞‘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小二對客棧內部喊道:“老闆娘,有人想吃霸王餐,還想砸店!”
這時一隻草鞋飛出,正好打中王賢所坐的桌子,桌子瞬間斷成了四五節,王賢剛想逃走,又一隻草鞋從王賢臉前0.01公分劃過,順勢將王賢額頭上的頭髮颳去一點。
王賢嚇得蹲了下來,老闆娘一個飛身跳在了王賢前面,一雙毛腿露了出來,其實不看這雙大毛腿,這個老闆娘還算有點姿色。
這老闆娘何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母老虎唐金美,一雙鐵拳讓無數猛男都為之落淚。
王賢立馬跪在地上,求饒道:“女俠饒命,我的狗命你奪了也沒用,還不如讓我在店裏做牛做馬。”
老闆娘一把拎起王賢說道:“俺唐金美最看不起你們這種懦弱的男人,你們簡直配不上‘男兒’兩個字!”說完,把手一放,王賢重重地摔在地上。
“痛死了,我靠,沒想到這個死三八下手這麼重!”王賢扶着身子站了起來,暗自說道。
於是王賢指着唐金美說道:“因為你是女人我才不打你,不要以為我怕了你!”
唐金美聽后,哈哈大笑,說道:“小子,有膽氣,你要是能在老娘手中挺過三招,老娘便饒了你,這頓酒的酒錢也免了。”
王賢頓時冷笑起來,笑道:“如果論武功,我定不是你的對手,但如果是挨揍,十招也未必能打趴我。”
“看招,泰山拳!”唐金美的拳頭猶如一座小山向王賢打了過來,王賢正中這拳,倒退三四米,嘴角流出了一絲鮮血。
“還有兩招。”王賢笑着說道,從小,他就是挨打的主,不是被比自己武藝強的人暴揍,就是一人群和自己武功差不多的小混混群毆,對於挨揍,他已經習以為常了,甚至身上沒有一點傷疤都感覺不自在。
“可以呀,小子,百花齊放拳!”突然王賢眼前頓時被快的似乎綻放了五顏六色唐金美的拳弄的眼花繚亂,還沒等王賢看清他出拳的位置,一記重拳襲來,打在王賢腹部,王賢倒飛出好幾米遠,隨着一口鮮血噴出,王賢再次重重地摔在地上。
唐金美慢步走在了王賢跟前,說道:“我再一拳下去,你小命可就不保了,你向我認輸,磕三個響頭我就放你走。”
王賢艱難地再次站了起來,強忍着身上的劇痛露出了一個冷笑,用手擦去了嘴上的血,說道:“告訴你,我不是懦夫,今日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會向你低頭認輸,別磨磨蹭蹭,快出第三招吧!”
“哦?有骨氣了?”唐金美笑了一聲,“既然你要尋死,那就怨不得我了,蒼鷹獵魚爪!”
隨着唐金美抬起右手,做出了爪的形狀,向王賢襲來,這招威力巨大,掀起了一道風,吹起了王賢頭髮。
王賢眉頭緊鎖,雙眼緊閉,內心毫無波瀾。
這一招決定這一切矛盾了。
如果他接下這招還沒死,那這件事就過去了,他還要去完成他的理想。如果他死了,就可以和這個殘忍的亂世說拜拜了,也不必再經受任何磨難,即使是被打死,也總比活在羞辱與憂鬱中好。
王賢深深吸了一口氣。
......
突然唐金美的手在半空中停下來了,王賢見自己還沒被打飛,便睜開了雙眼,疑惑地看着手停在半空的唐金美。
唐金美哼的笑了一聲,說道:“你可以走了,不過我提醒你,本店後面那座山上時常有山賊出沒,他們這些山賊大都武藝高強,老娘獨自一人都不敢過山,你這身手,我勸你還是乖乖地原路返回,別過山了。”
王賢不失禮貌地道謝了一聲,然後說道:“我相信我會化險為夷的。”說罷,便出了店門,向山中走去。
唐金美看着王賢離去的背影,淡淡地說了一句:“但願如此。”
王賢走到一塊林地,只見一石碑上寫着“白骨崗”四個大字,下面一行小字:‘過往的行人們,如果看見此碑務必打道回府,前方不遠處正是山賊頻繁出沒之地,武藝平庸者且勿過此岡。’
王賢看后,心裏不由打了個寒顫,他酒勁已經沒了,突然害怕了起來,他倒退了幾步,但要去徐實民大師所住的九嶷山,就必須途徑此地。
每個男人心中都有一個英雄夢,想要有一身本領、武功高強、行俠仗義,除暴安良。王賢亦是如此。可是沒有武功天賦的他不甘平凡,聽說到徐實民大師那裏拜師成功的人,都如日中天,破蛹成蝶,練得一身好武藝,所以他這次必須鼓足勇氣走過這山崗。
王賢深吸了一口氣,向深山裏走去,走了不一會兒,他突然聽到他所處的坡下有聲音,他趴在一棵倒下了的枯樹旁向下看去。
只見七八個黑衣男子飛出,不用說,八成是山賊,把一個身着青白色素衣的女子圍了起來。
王賢瞟了一眼那女子,頓時被她吸引住了,女子十七八歲的樣子,用少女稱呼似乎更為合適。烏黑的秀髮用青色絲帶紮成雙馬尾狀,白晳的皮膚如同皎潔的明月,眉似星月,更讓人喜愛的是她乾淨的臉蛋,雖談不上傾國傾城,但也清秀的散發著單純的氣息。
王賢心中突然有種一見誤終身的感覺。
“小妞,你就從了我吧,乖乖做本王的壓寨夫人。”為首的山賊何偉利淫笑道。
少女拔出了身上的佩劍,泰然道:“要是我父王知道你們打傷了我,定把你們這小小山寨給拆了,還敢擋本公主的路。”
何偉利揮舞了一下他手中的大刀,說道:“小妞嘴皮子倒挺害嘛,可是刀劍不長眼,等會傷到你哪裏可就不好說了。”
那少女俏皮一笑,道:“告訴你好吧,我父王可是河東唐家冀王唐春山,本公主正是他的二千金唐婷。”
唐婷說出自己的身份,更加激起了自己的慾望了,他笑眯眯地說道:“原來是唐公主,在下早有耳聞,聽說不僅長得花容月貌,且富有才華,並且武藝高強精通劍術,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唐婷仍是滿臉笑容地說道:“既然知道,還不速速退下,給本公主讓條路。”
何偉利奸詐地說道:“正是因為你是冀王的女兒,所以我更要娶你為妻,成為冀王的女婿,以後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他那色眯眯地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球了。
何偉利揮了揮手,說道:“給我上,把她活捉起來。”
七個山賊提刀沖向唐婷。
唐婷輕哼了一聲,也只好用武力來折服眼前這個執迷不悟的山賊。
唐婷一個前空翻,踹倒兩個,另五個又從四面衝來,唐婷一劍擊中一個,把他刺倒在地,但未傷他性命,又一個一刀劈來,唐婷用劍擋住,一招完美的“斷行絕孫腿”踢中那人下面不可描述的地方,那人疼得癱倒在地,捂着下面慘叫。
唐婷又騰空一躍,跳在一人身後,用劍壓在他脖子旁對其餘幾人說道:“你們若是還不退下,我就讓他死在此處。“
何偉利聽后,哈哈大笑道:“他只不過我手下三百山賊的一個,你殺了他,我還有三百多人手,死了他一個簡直無傷大雅。”
唐婷聽后,一臉“媽買批”,無語道:“你這麼不愛護部下,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為你效命。”
何偉利聽到唐婷這天真的發問后,越笑越大,口中的口水都爭先恐後地蹦出來了,他說道:“他們都是這亂世被拋棄的人,他們無法生計,沒有活路,要不是我收留他們,他們恐怕已經是冢中枯骨了。”
唐婷還想再說什麼,被她用劍抵住脖子的黑衣人用微弱的聲音說道:“並不是所有人生下來都能像你唐大公主一樣生下來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從來不用為生計發愁,偶爾還能遊山玩水,滿世界走,而我們這些人生下來就是忘命之徒的命,為了能夠活下去,我們連親情都可以捨去。”
唐婷被他所說的這些話感到有一絲內疚,明明她與他們這些賊匪毫無瓜葛,更無須自責,可也許是出於一種富人對疾苦之人天然的同情吧。
“擒賊先擒王。”唐婷放開了這人,用輕功從這幾個山賊頭頂飛過,直取何偉利。何偉利一刀接住唐婷的劍,又繞在唐婷右側,唐婷向後退開幾步,使出唐家祖傳劍法:‘攝魄劍’,唐婷出劍,快的何偉利根本看不清出劍的方向,何偉利防不勝防,用刀不停地擋着,突然,唐婷縱身一躍,一腳踢中何偉利拿刀的手,何偉利一負痛,連人帶刀都栽了個跟頭,來了個狗啃泥。
唐婷俏皮可愛地笑了起來,說道:“還敢劫本公主的色,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何偉利艱難地站了起來,喊道:“公主身手了得,在下甘拜下風,只不過公主,你看身後是何物?!”
唐婷過於單純,急轉過身去,何偉利立馬從袖子裏扔出一根毒針,待唐婷回過頭來,那毒針早已扎進唐婷手臂,唐婷頓時覺得全身軟弱無力,癱坐於地,動彈不得。
“唐公主還是太天真了呀。”何偉利一臉奸詐陰險地笑着說道。唐婷就好像被一種無形的力綁着一樣,而自己就像棉花一樣柔軟了,任她掙扎,都毫無作用,只能在原地任何偉利擺弄,何偉利走到唐婷跟前,唐婷用柔弱的聲音說道:“你別過來,快替我解了這毒,放公主走,不然我父王知道你們這樣欺負我,定會將你碎屍萬段!”
何偉利用手輕輕地在唐婷臉上撫弄,輕聲地說道:“真乃國色天香,瞧瞧這白裏透紅的臉蛋,真如出水芙蓉,讓人慾罷不能啊,別說我,換做任何人都會起歹意,多少英雄好漢都夢寐以求的美人啊,不過今天就是屬於我的了。”說完便準備脫去唐婷身上的衣物。
不遠處的王賢早已看不下去了,他那顆英雄救美的心燃起了他的鬥志,但他還是有些猶豫不決,因為憑他的身上,根本打不過在場的任何一個人,包括那些小毛賊。
他暗思:“要不還是在這裏看着算了,還可以看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戲了,嘿嘿。”
他也流了口水出來,眼看何偉利已經脫去唐婷外衣了,王賢急搖頭。
“不行不行,我怎麼有這種色慾的心態,況且,又只能看,有什麼意思?”
正當他左右徘徊不定時,他站了起來,隨即一不小心被一塊石頭絆倒,從坡上滾了下來,在滾的同時,他還不忘說了句“放開那女孩!”。
何偉利聞聲看去,只見王賢滾到了他跟前,何偉利略帶憤怒地說道:“哪來的臭小子,敢壞我好事,活膩歪了吧?”
好不容易搞定了武藝高強的唐婷,就在他的歹意快成功之時,又鑽出這麼一號傻鳥,讓何偉利怎能不氣憤?
王賢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說道:“在下頂尖劍客王小賢,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麼本事,我最看不慣你這種人,有種沖我來。”
何偉利氣炸了,飛起一腳就把王賢踢飛幾米遠,“真的是晦氣,遇到這種傻鳥。”何偉利暗暗說道。
王賢扶着身子站了起來,本來唐金美那兩拳就讓他還在隱隱作痛,現在加上何偉利這一腳,他感覺疼的要命,嘴角上又流出了一滴鮮血。
“我料是什麼武功高手,沒想到是一個三腳貓功夫的廢材啊,就你這三腳貓功夫,哦,不對,什麼功夫都不會,哈哈哈哈,廢物.......”何偉利不停地嘲諷着王賢,頓時又把王賢因沒有武藝而自卑的心點燃了。
“閉嘴……”
王賢用顫顫巍巍地聲音說道,何偉利嘲笑道:“怎滴?你不服啊?廢材。”
王賢攥緊了拳頭,惡狠狠地盯着何偉利,何偉利又飛起一腳,唐婷見狀大喊:“大俠,小心啊!”
王賢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踢倒在地,身上的佩劍也隨之跌落下來。
何偉利一腳把佩劍踢到趴在地上的王賢手旁,說道:“拿着你的劍站起來和我戰鬥啊,你不是逞強嗎?不是英雄救美嗎?起來啊!”
王賢伸手艱難地摸到劍,抓到劍吃力地戰了起來,又被何偉利一拳打倒,旁邊的唐婷都看不下去了,心疼地對何偉利吼道:“住手!你明知他不會武功還非要逼他戰鬥,太過分了!”
何偉利看到唐婷心疼眼前這個廢物,頓時醋意大發,用腳踩住王賢的手,狠狠地踩,王賢痛得大叫了一聲。
唐婷又對何偉利罵道:“住手啊!你這個壞蛋,太無恥了。”何偉利的奸笑聲越發刺耳,他對唐婷說道:“怎的?你心疼他了?只要你從了我,我就放了他。”
說罷,又一腳把王賢踢飛幾米外。唐婷生氣地說道:“欺人太甚了,有本事解開我身上的毒,我來跟你打,別傷害他了。”
何偉利還是一臉壞笑地說道:“這是他自找苦吃,他應該很清楚自己什麼實力,還不知天高地厚地妄想英雄救美,這個世界本就很殘酷,弱肉強食,弱者永遠只能被強者所主宰所支配!”
“無論能力大小,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我也一樣,我不會眼睜睜看着一個花季少女被你這種畜生糟蹋,當弱者有了想要守護的東西的時候,他便成了真正的強者,所以,我要打敗你,守護她,守護這個世界的道義。”
王賢艱難地站了起來,他的身上閃着金光,四周散發著壓迫感十足的氣息。
何偉利額頭上突然大量的冒汗,這是他做賊這麼多年從未見過的情況,人的身上怎麼可能浮現出光芒?
他吃驚地說道:“金......金光?什麼情況?你怎麼還能安然無恙地站起來?”
王賢用低沉的聲音說道:“讓開,放她走。”
何偉利面目猙獰了起來說:“休想。”隨即拿起大刀就向王賢劈去,王賢用兩根手指夾住了刀刃,這把劍瞬間化作碎片。
何偉利嚇傻了,還沒等王賢出拳,他就狼狽地帶着七個手下灰溜溜地逃跑了
待何偉利逃走後,王賢身上的金光慢慢褪去,王賢再一次癱倒在地,昏迷了過去
許久之後,王賢漸漸蘇醒過來,慢慢睜開了朦朧的雙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位美若天仙般的女子唐婷。至少在王賢心中是這麼認為的。
唐婷正在細心照顧着她,而王賢則躺在一張大唐女性裝扮的床上。
看着唐婷為她敷熱毛巾打熱水忙的出汗來,但即便是一臉汗珠,還是擋不住唐婷那種發自內心深處的純粹美。
王賢不由發出感嘆。
“好美.......”
唐婷似乎聽見了王賢這句話,見王賢醒了,用手輕輕地放在王賢額頭上,說道:“你剛剛一直高燒不退,可嚇死我了,不過醒了就好。”
王賢頓時臉紅了起來,有些嬌羞(大男人你嬌羞個鬼啊)地問道:“嗯......這是哪?”唐婷回答道:“這是我在江南的閨房,剛剛你打敗那毛賊后就暈了過去,所以我就將你帶回來療傷了,多謝你救了我。”
王賢有些不可思議,支支吾吾地說:“我?我打……打敗了那山賊?你不是中毒針動彈不了嗎?”對於唐婷所說的,王賢是深信不疑的,也許是自己被打的失去意識后無意打敗何偉利的呢。
唐婷摸了一下王賢的頭,說道:“傻,那毒針麻痹效果只是暫時的。”邊說邊用毛巾為王賢擦去臉上的血漬。
王賢愈發臉紅,有些靦腆地說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應該的,更何況姑娘還是女子。”
唐婷甜美的笑了起來,王賢聽到這甜美的笑聲,心簡直都融化了。“人又漂亮笑聲還那麼動聽,簡直就是天女下凡啊。”
王賢心想到,正當王賢陶醉在唐婷甜美的笑聲當中,唐婷問道:“對了,還不知道少俠大名。王賢答道:“在下頂尖劍客,姓王名賢,你可以稱呼我為王劍客或王大俠。”
唐婷聽后,又抿嘴笑了起來:“我還是叫你王公子吧,王姓不是二十年前就意外消失了嗎?聽說當時的王家和我們唐家一樣是名門望族。”
“糟了,說漏嘴了,母親說過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的姓氏了,但唐婷應該無妨吧,她肯定不會是壞人嘛。”王賢心想道。
他敷衍地回答唐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我生母幫我更名改姓王的吧。”唐婷仍是甜美地笑着,說道:“你剛剛那身手,說不準可能是當年王家遺留下來的後裔,看外面天色不早了,今晚你就睡在我床上吧。”
王賢聽后,又緊張又興奮,感覺幸福來的太突然,簡直和做夢一樣,他幻想着攬美人入懷的場景,然後結結巴巴地說道:“啊?這……這個,我倆一起睡?你不怕我會像何偉利一樣?”
唐婷嫣然失笑道:“不是啦,我睡在地板上就好了,當然,我相信你也不會幹這種事。”
王賢聽后,有些小失落,心想:“我還以為你要以身相許呢。”
王賢看着唐婷清秀的臉蛋,純真的樣子顯得格外美好,他感到有些不甘地對唐婷說道:“最近天氣有些冷,恐怕你睡地上會着涼,要不我倆勉為其難在床上擠擠算了吧。”
“沒關係的啦,我用席子墊着的,你受了傷,我怕等會不小心碰到你。”純潔的唐婷沒聽不明白王賢的話裏有話,也不懂王賢的污穢想法。王賢只好善罷甘休地說道:“要不我睡地上你睡床上?”
說完,他準備從床上坐起來下床,唐婷連忙制止了王賢,王賢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唐婷的眼睛,兩人四目相對,臉都有些紅了。對視了兩三秒,王賢為了避免尷尬,就趴在床上了,對唐婷說道:“那好吧,等你晚上感覺冷的時候我就把被子給你。”
唐婷“嗯嗯”了一句,這是唐婷長這麼大第一次看見異性害羞臉紅,她側身對着王賢,可兩人又不由自主地都轉過身看向對方。
就這樣兩人聊到了深夜,然後都各自睡了,唐婷睡的似乎很安然。
半夜,心事重重的王賢醒了過來,看着被寒風吹得有些發抖的唐婷,他把被子輕輕地蓋在了唐婷身上,“都冷的發抖了還睡的挺香。”
王賢注視着在睡夢中的唐婷,在月光的照映下,唐婷顯得格外美麗,格外楚楚動人,王賢甚至有一種想親下去的衝動,他制止了這種想法。
“唐婷公主,保重,不知道我們日後還有不有再見的機會。”王賢輕聲說道。
他現在要趕忙去九嶷山找到徐實民大師拜師學藝,即便連他自己也不知拜師學藝是為了什麼,但內心一直在驅使着他去,或許是因為體內流淌着大唐元帥王受勇的鮮血吧。
王賢從窗戶翻出消失在黑夜中……
而熟睡中的唐婷並不知曉王賢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