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測試
“二姐，我們來練習先住顧應劍法第三式吧。”
二人回到了住處，王賢迫不及待地就想練習加強劍法了。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先將前兩式練好。”
見唐婷這樣說，王賢心中有些許失落，但唐婷說的也有道理，自己急於求成反而只能將各式練得個皮毛，無法發揮這套劍法的全部實力。
“那好吧，你劍借我要一下，這龍吟劍我拔不出來，第一式練不成。”
唐婷隨即把劍扔給了王賢，王賢一手接住。便細細琢磨起劍法，唐婷往日教的動作在他腦海里浮現，他認真地練習起劍法，只為超過“師父”唐婷。
“我去洗個澡，不許進來。”
唐婷這一聲打破了王賢的專註。
“我記得她閨房的澡堂沒有門，只有一張捲簾的。”
王賢心中有些暗喜，他那齷齪下流的想法頓時油然而生。
“我就偷偷看一眼應該沒事吧。”
說干就干，待唐婷走入澡堂幾分鐘過後。王賢放輕腳步偷偷潛入屋內。
眼看就要走到澡堂了，王賢內心突然開始掙扎了起來。這樣做，和他所唾棄的何偉利有什麼區別？但人性都有好色的缺點，不過這也是一種對異性的嚮往，並不是自甘做賤的理由，性並非無法剋制，說來說去只是自己沒有去控制自己內心的惡魔罷了。
王賢還是選擇了被“性”掌控，他在捲簾間的縫隙瞟了一眼，發現什麼都沒有！唐婷壓根就不在裏面。這時房樑上傳來唐婷的聲音。
“你這次真的讓我很失望。”
王賢急回頭看向房梁，唐婷正一動不動坐在上面。王賢此時羞愧難當，他恨不得找個樹洞鑽進去，恨不得時間能穿越到前幾秒，他就不會這樣做了。
唐婷從樑上跳了下來，頭也沒回地走了出去。王賢很想追上去解釋，但這個時候，任何解釋都是多餘和狡辯。因為他本來就沒克制住自己，他本來就下賤。
他現在明白了這是唐婷對他的考驗，雖然是輕飄飄的一句“我去洗澡了”，實而想見王賢會不會因為瑣事而分神。沒想到這次太讓她失望了。
看着唐婷一步步離去，王賢獃獃地站在原地。
唐婷這次真的生氣了.......
王賢此時的心情只能用六神無主來形容，他一聲不吭地走到了他睡的房間，他黯然無神地躺在了床上。腦袋裏一片空白。
很快到了晚上，王賢躺在床上差點睡著了。他緩過神來，唐婷還沒有回來，讓他很是焦急。
他走進了唐婷的房間，見四下無人。他又跑出了房門，大喊唐婷的名字，還是無人應答。
“她氣還沒消嗎？”
王賢默默地站在門口，眺望着這黑夜。
“她會不會遇見什麼危險了？”
王賢忽然想到這點，可世界這麼大，他上哪去找唐婷？
馬的嘶鳴聲響起，王賢看了一眼身旁的騰雲。
“對了，這馬不是極有靈性嗎？”。王賢心想，他躍上了騰雲馬，貼着它的馬耳說道：“能不能帶我去找到唐婷？”
馬畢竟是牲畜，也不回開口回答，只是輕哼了一聲，王賢就權當它答應了，“駕”的一聲就策馬奔騰而去。
這馬沒跑兩步，就見唐婷走到了馬跟前。
“大晚上駕馬又想去幹嘛？”
唐婷還是不是很高興地說道，王賢急忙跳下馬，說道：“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唐婷沒有搭理王賢，徑直走向屋內。王賢牽着馬也緊隨其後，將馬栓在門外，就急匆匆跑到唐婷身旁問道：“二姐，你還在生氣呢？”
“是，我氣，我恨，我恨鐵不成鋼。”
唐婷很是生氣地說道，王賢這次是第一次惹也是第一次見唐婷生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就一個勁地說“對不起。”
“我又在街上撞見何偉利了，他帶着幾個人鬼鬼祟祟地不知道想幹什麼，我一路跟蹤他，所以才這麼晚回來。”
唐婷也不是小肚雞腸之人，見王賢已經認識到錯誤了，就暫且原諒他一次，當然，因為這件事還要同王賢商議商議。
“真的是冤家路窄。”
王賢根本也沒在意何偉利想幹什麼，唐婷貌似氣消了很多，他就隨口說道。
“還好他沒有發現我，但據我觀察，感覺他貌似這次目標不僅僅是我。”
唐婷接著說道，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安。
“還記得唐欣偉嗎？就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我擔心何偉利在打他的主意。”
“唐欣偉兄弟武藝高強，應該沒事的。”
王賢覺得何偉利在他們手上連敗兩次，自然沒把他放在心上。況且唐欣偉的實力他是見過的，僅憑何偉利是奈何不了他的。
“何偉利陰險狡詐，這一次說不定他能想出什麼辦法。”
唐婷仍然有些擔憂，王賢也只能勸他不要多想。或許何偉利經過這兩次失敗已經對他們沒有想法了，只想好好做一個普通老百姓或者盜賊山大王。
“二姐，我去給你沏杯茶。”
王賢想讓唐婷不要追求早上的事了，所以先要想殷勤。
“對了，你吃飯沒？”
見唐婷搖了搖腦袋，正好王賢也肚子餓了。他沏好一杯茶之後立馬跑到了伙房做飯做菜。
不一會兒，一陣燒焦了的濃煙滾滾而來。唐婷不用猜就知道是王賢炒菜搞砸炒糊了。
唐婷欲哭無淚，想笑又笑不出來，只得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走入了伙房。
“你呀你，做個飯都做不好，還老是惹我生氣。”
唐婷將王賢炒糊了的菜給倒掉，又重新生火做飯。
“明明就這一次惹你生氣嘛。”王賢弱弱地說道。
“難不成你還想再氣我幾次？”
唐婷狠狠地瞟了王賢一眼，王賢只得溜須拍馬屁地說道：“二姐，我發現你好能幹，不僅冰雪聰明，才華出眾，而且有一身好武藝，還能下廚做飯，更是長得還如此花容月貌，要是誰三生有幸娶你為妻，那真的是夫復何求！”
唐婷被我賢這樣一誇，略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了好了，別拍馬屁了。你去收拾一下桌子，飯菜快做好了。”
“得令。”
王賢迅速地衝到堂房，將桌子上雜七雜八的東西全部移走。
唐婷很快就端來了兩盤菜，就他們兩個人吃，兩盤菜似乎也夠了，唐婷就沒再去炒了，而是對王賢說道：“今天早上的這種事不允許再發生第二次，不然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絕對不會又第二次。”王賢做出了一個對天發誓的手勢，唐婷讚許地點了點頭，還夾了個菜給王賢。
王賢感到受寵若驚，他發現只要唐婷稍微對他好一點，他就會感到開心壞了。他明白這就是喜歡。
他試探性地問唐婷：“你想過嫁人沒有？”
“沒有，嫁人有什麼好的？沒了自由。”
見唐婷這樣說，王賢又問道。
“那你有喜歡的男子嗎？就是你的心上人。”
唐婷稍加思索了一下，然後說道：“我都不知道喜歡是什麼感覺，不過我有個青梅竹馬。”
王賢一聽唐婷有青梅竹馬，醋意大發，心都快碎了。他不敢再追問這人是誰，叫什麼名字，他怕聽了之後更難受。
唐婷見王賢又不對勁了，就好言安慰他道：“不過和你在一起的這些日子我覺得很開心。”
唐婷這樣一說，使王賢內心深處稍微有些安撫。
“雖然說你武藝平庸，圓滑，還有些下流，不過你時常能逗我開心。”
王賢深感汗顏，尷尬地說道：“有你這樣夸人的嗎？”
唐婷忍俊不禁地笑了，說道：“我也不知道你有什麼優點，但你似乎又是一個挺好的人。”
“挺......挺好的人？”
王賢沒有再多問了，他覺得問了唐婷答的都不是他想聽的，反而讓他感到心情很是複雜。
吃完晚飯後，王賢沒有和唐婷繼續閑聊，直接回到了卧室睡覺。
到了次日清晨，唐婷早早叫醒了王賢，讓王賢陪同她去集市上買些水果蔬菜。
王賢很慵懶地起了床，昨天那些不愉快今天全都甩掉。他跨上馬就帶着唐婷跑到了集市。
王賢見不遠處一人被兩名官差五花大綁着立於衙門外，一群百姓圍着看熱鬧，王賢有些好奇，定睛一看。
“那不是歐陽志嗎？！”
王賢驚訝地說道，唐婷也發覺了，她看見了人群中的唐金美，便對王賢道：“走，我們去問問唐金美姐姐就知道究竟了。”
兩人立馬跑到了唐金美跟前，王賢急切地詢問道：“歐陽志為什麼被衙役綁在外面？”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先回我店裏再述。”
唐金美的神情讓王賢覺得此時不簡單，絕對不是歐陽志做了什麼壞事被抓。
“姐姐，賢兄，你們也在這啊？”
王賢聽見這聲，朝聲源看過去。唐欣偉正在向他們招手。
唐欣偉跑到了他們跟前，看他們面色都不太好看，便問道：“你們認識府外這人？”
王賢神情嚴肅地點了點頭。唐欣偉還想問什麼，唐金美便讓他們一同去客棧商議。
唐金美到了客棧，讓店小二去招呼客人。自己則帶着三人來到了一間密不透風的密室。
“昨日夜裏，一群燕北的人闖入了客棧，強行帶走了歐陽志，未曾想到今天就被帶到了衙門。”
唐金美含蓄地說道，簡單明了。
王賢他始終堅信歐陽志不是什麼惡徒，被衙門抓去肯定是有冤情。
“剛剛被綁着的那人就是歐陽志？”
此時唐欣偉說話了，王賢點了點頭。唐欣偉又接著說道：“按輩分來說，他是我師兄。”
“此話怎講？”
王賢道，既然唐欣偉和歐陽志又是師兄弟，那他也要想辦法解救歐陽志出來。
“我師父鄭暉曾經跟我說過，在我之前他還有三個徒弟，大徒弟屈瑞兆，習得蛇形拳法，二徒弟袁文軒，師父最器重他，幾乎將畢生所學都傳授給了他，三徒弟歐陽志，因為歐陽志同前兩師兄不同，他喜歡自行研發武術，所以未能盡其所學，但內力深厚，武藝高強。關門弟子就是我這個資質平平的唐欣偉了。”唐欣偉道。
王賢算是聽明白他們的關係了。看來他們都不知道歐陽志是燕北世子，他向唐金美問道：“昨天來抓歐陽志的人長什麼樣？”
“這我也說不清，反正領頭的個子不高，臉上有道疤。”唐金美道。
王賢一聽，恍然大悟，他向唐婷問道：“這像不像是何偉利的特徵？”
唐婷微微地點了點頭。
那就沒錯，原來何偉利是歐陽亥狛波的手下，之所以抓走歐陽志，想必是歐陽亥狛想要斬草除根。畢竟他的王位得來不正，而歐陽志作為王位的合法人，自然是他的眼說的中釘肉中刺，他必須把歐陽志殺害，他才能高枕無憂。所以，歐陽志是被冠了某種罪名冤枉的。
王賢把他的判斷告訴了他們三人，都覺得言之有理。唐婷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那何偉利是怎麼找到歐陽志的呢？”
“這就說明我們當中出了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