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次弒殺

老者名喚王殿平，在青雲宗修仙，但因資質太差，進階緩慢，師傅看其仙途無望，便給其服用大量丹藥，可算是進到了凝氣期4重，便再也無法寸進。東瀛州與西瀛州連年戰亂，此地城主便欲尋一修仙者護自己周全。修仙者本是不參與凡間爭鬥，偏偏這個王殿平，自知修仙之途已斷，不如回人間快活，所以在城主的盛情邀請之下，便來到城中，每日山珍海味，美女環伺，說不盡的快樂，荒廢了修鍊，掏空了身體。

阿牛本是跑不過王殿平的，奈何王殿平實力大幅下降，阿牛卻正是血氣方剛，法寶得力，王殿平追的十分吃力。饒是如此，阿牛仍是跑不過，每次王殿平追到，阿牛便與其激斗，然後再跑。如此三天，也不知跑出來多少里。阿牛暗暗回頭觀察，見那王殿平已是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阿牛靈機一動，暗道：繼續逃跑，或可逃得性命，但那傢伙十分可惡，這幾日的激斗中知曉了其看中了手中寶劍，不如設一計，與那老匹夫拚死一搏，看看能否將其擊殺或者重創。想到此，有意放慢了速度，咬破舌尖，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身體也搖晃起來。那王殿平本有了放棄的打算，真力消耗大半，恐怕得寶無望了。卻眼見得前方小乞丐口吐鮮血，搖搖欲墜，不禁心中大喜，真乃天助我也，小乞丐跑不動了。

又跑了約兩個時辰，前面出現一片黑壓壓的大山，樹木參天，怪石林立，溝壑縱橫。阿牛心道：就此地吧！看好一處山峰，阿牛撲通一下跌落下去。王殿平見狀，哈哈一笑，道：“小乞丐，把寶劍給我，讓你死個痛快。”阿牛面現恐懼，雙目通紅道：“一起死吧！”說罷，揮起寶劍，用盡全身力氣，向王殿平砍去。王殿平也不怠慢，手中劍也是用盡氣力。兩劍相碰，莫邪劍脫手，直向右側山谷墜落。王殿平見狀，也不管阿牛了，縱身向莫邪衝去。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只見阿牛右手袖中，一顆珠子滑出，猛然射向王殿平後背。

王殿平太輕敵了，自以為小乞丐等階低微，已是窮途末路，所以根本未加防備。

那顆珠子重重的擊在了他的後背，一口鮮血狂噴，身體便筆直的向深谷墜落而去。這顆珠子，便是慧通乾坤袋中那顆，名喚聚雷珠，乃是雷系法寶，擊中人體，可釋放雷光，麻痹人的身體，毀壞人的五臟。阿牛研究過聚雷珠，以他現在功力，根本無法發揮出聚雷珠的功效。只是這一擊，打的王殿平骨斷筋折，戰鬥力喪失而已。阿牛取出另一把寶刀---巨陌，踏上後向谷底飛去。谷底滿是枯葉與樹枝，莫邪劍就在王殿平頭前不遠處，阿牛拾起莫邪，來到王殿平面前，看到他口中鮮血不停流出，已是說不出來話了。阿牛舉起寶劍，這是阿牛第一次殺人，腹中一陣嘔惡，腦海中一片凌亂。

阿牛用枯葉胡亂掩蓋了王殿平。向山谷深處走去，他需要養養傷，恢復一下精力。與王殿平一戰，阿牛才知道，自己只是個剛入門的修仙者，什麼揚名立萬，什麼移山填海，那些離自己，似乎遙不可及。越往前走，山谷越深，漸漸的，已不見了頭頂的日光，再走了約摸半里，下面的陰暗潮濕已是極為濃重。堪堪到了谷底，阿牛環顧四周，左邊的崖壁處，藤條枝葉掩映下，似有一洞口。阿牛走過去，撥開藤條枝葉，果然是一人多高的洞口。阿牛揮手，拍落密佈的蛛網，向洞中走去。越走，裏面變得寬闊起來，深入十餘丈后，看到一間石室，走進去，赫然看到靠石壁處，有一具骷髏，上面滿是蛛網。阿牛用法力吹散蛛網，但見枯骨早已腐朽，衣物都已成灰。吹散塵灰，那下面掩蓋着一個乾坤袋。阿牛向骸骨深施一禮道：不知前輩在此安歇，打擾了，還望見諒。言罷，伸手拿起再乾坤袋，打開。與慧通的乾坤袋類似，都是功法書籍，兵器，丹藥，晶石等物。翻看功法書籍，看到了一本《雷火煉體訣》，看了看內容，想到慧通師傅的乾坤袋中也有一本煉體功法書籍叫《金剛般若淬體訣》，似乎比《雷火煉體訣》更為宏大高深。阿牛想到自己與那老者一戰，自己簡直不堪一擊，一是功法不夠高深，二也是身體不夠強健，若是有金剛不壞之身，何懼他法力攻擊。想到此，阿牛便拿定主意，法體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