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比試劍法
湯玉水聽她用這種語氣說話，心中竟是一盪，但一想到墨雪梅，跳動的心卻有停了下來，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鼻子，道：“是你的衣服好看，若是我在換回，怕又是個邋遢小子了。”
程嬋也知自己剛才說話用錯了語氣，但這話卻也是由衷而發。此時卻道：“人靠衣裝馬靠鞍，但有些人卻穿什麼都漂亮，因他本身就很美，就像墨姐姐、蘇師兄。”她這話實際意思顯然是承認湯玉水是因他這身漂亮衣服而好看的，但是不是口是心非，只有她自己知道。
湯玉水見她手中提着一柄長劍，馬上轉移了話題，問道：“你拿着劍做什麼？”程嬋上前兩步，將劍往前一伸，道：“你不是沒有佩劍嗎？這是給你的。“
湯玉水不敢伸手去接，因為他想到程嬋送自己長劍，定要和自己比試一場，若是她見過垂青劍法，到時豈不看出自己的招式，露了破綻。
程嬋見他不接，急道：“我給你，你就拿着，男兒漢扭扭捏捏的幹嘛！”湯玉水問道：“我接了，你是不是要與我比劍？”程嬋一笑，道：“那當然了，你以為白送嗎？”湯玉水道：“我不精劍術，你就不要為難我了。”
程嬋嘴角一俏，道：“騙人，我可聽幾位道長說你師傅靈雲子是劍術高手，你得靈雲子六爻劍法真傳，怎麼可能不精劍術。”頓了一頓，又道：“你怎麼總是騙人，墨姐姐若是知道了，定不再睬你，她可最討厭騙人的人了。“言外之意是“你若不肯比劍，我就告訴墨姐姐說你愛騙人，讓她不再睬你！”她總是拿墨雪梅來壓湯玉水。
湯玉水聽她這般說，只得伸手接了劍，但心中已有了想法：“我只使些學了皮毛的六爻劍法，可盡量不要使出垂青劍法才是。”說道：“好，我與你比劍就是，不過咱們都不能內力馭劍。”
程嬋笑道：“放心，我知道你內力還沒完全恢復，我不會使用內力占你便宜的。“說著走到床前，將掛劍取下，道：“走，咱們出去比試，比試完了呢，咱們便去吃飯，吃飯完了呢，咱們就去找杯莫停道長幫你恢復內功。內功恢復完了呢，咱們就再比試一次。哈哈，這兩天可有人賠我耍了。“她說完這些話，兩人已走出屋外。
湯玉水抽出長劍，道：“嬋姑娘，你先出劍吧！“程嬋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看劍。”說著一招“長蛇出洞“便向湯玉水刺來，湯玉水盡量忘記垂青劍法中的招式，以一招六爻劍法中的“坤三易陽“的招式擋了回去。
“坤三易陽“乃六爻劍法中坤卦的基本招式，往往應對敵方的直刺，若然敵是虛招，其他爻位也會依敵而變。湯玉水只學了六爻劍法的皮毛，依敵而變的法門卻還生熟。幸好程嬋的“長蛇出洞”不是虛招，湯玉水的“坤三易陽“才擋了回去。
接着程嬋的劍法已不是單一的招式，動作也越來越快，湯玉水六爻劍卻使的很慢，幾個回合下來，程嬋已佔了上風，湯玉水眼看就要敗下陣來，突然不由自主的使出了垂青劍法拂雲式中的“劍挑萬式“，以至程嬋的長劍險些被挑飛，若是湯玉水此時用內力馭劍，程嬋非敗下陣不可。
程嬋道：“你這招好眼熟，這可不是六爻劍法！”說著繼續向湯玉水攻來，湯玉水那敢再使垂青劍法，劍招一變又使出了六爻劍法中的坤卦式。程嬋的劍法越來越快，身法如同跳舞一般，甚是優美，湯玉水見了如見了墨雪梅在與他比劍，不由得身法變慢，劍式單一起來，眼神也定在了程嬋身上，彷彿在欣賞她的“舞姿”。
程嬋道：“你不必讓我，拿出你的真本事來，就像剛才一樣。否則，我贏了你，也不會光彩。”湯玉水這才醒悟，劍法變的快了，程嬋回了一招，笑道：“這樣比才夠刺激！”說著劍法變的更快，湯玉水改用六爻劍法中的天乾式，劍式由陰柔變的剛烈了。
此時兩人已近平手，不分勝負。程嬋勝心極重，心想：“我要繞開他的劍才好取勝。”左手捏個劍訣，長劍左右一橫，便向湯玉水劃去，湯玉水忙豎劍抵擋。誰知，程嬋忽的一變，由左右划改成前後刺了，湯玉水還沒反映過來，程嬋的劍尖已抵住他的胸口。
程嬋一笑，道：“你輸了！”湯玉水也是一笑，說道：“你看看你的腳。”程嬋眼珠往下一翻，但見湯玉水的長劍也抵住了她的右腳，先是一驚，繼而笑道：“你刺下去只是傷了我的腳，我刺下去卻要了你的命，所以還是我贏了。”
湯玉水嘴上也不示弱，道：“那要看誰的動作快了。“程嬋嘴角一撇，道：“要不咱們試試。”湯玉水本來就沒有勝她之意，況二人友情比劍，怎能見血。只得收了長劍，拱手施了一禮，道：“好吧，我認輸了，嬋姑娘真是劍法高超，我望塵莫及！”
程嬋哈哈一笑，道：“你輸了那是事實，不過你也不必說什麼望塵莫及，說不定咱們下次內力比劍我便輸了，望塵莫及的就是我了。”她僥倖贏了，倒也十分謙讓。
湯玉水更是謙虛：“若用內力，我的六爻劍法怕是抵不過你三招！”他說的倒是真的，因為靈雲子只教了他招式，卻未傳他心法。就算他恢復了“乾坤聚意劍”的內功，也只是驢頭不對馬嘴，駕馭不了六爻劍法。
程嬋忽想起湯玉水挑劍的那一招，問道：“剛才你使的那挑劍的招式可是連理鴛鴦劍法中的‘劍挑萬式’，你怎麼會墨姐姐他們的劍法？”湯玉水道：“我只是情急之下忽亂使出來的，這六爻劍法千變萬化，什麼招式都能變出來的，若使單出這招什麼‘劍挑萬式’，我怕是使不出來。”心中卻有疑問：“這明明是垂青劍法，她怎麼說是連理鴛鴦劍法？”
程嬋點頭道：“噢，原來是這樣。若你真使出連理鴛鴦劍法中的‘劍挑萬式’，我怕是早就輸了。”湯玉水心中始終在疑惑：“到底是垂青劍法，還是什麼連理鴛鴦劍法？這同一種劍法怎麼會兩個名字，這劍法的九式命名好像連理鴛鴦劍的名字更為合適，那師傅為何改成了垂青劍法，難道和那柄垂青軟劍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