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什麼情況?
劉瑜盯着方凌,很快,正悄無聲息即將走到門口的方凌也注意到了劉瑜的視線。
於是他立刻把食指放到嘴邊,不假思索地朝劉瑜做出一個“噓”的手勢。
在他看來,劉瑜肯定是自己人,畢竟七師父是大家的師父!
此時屋裏除了他們三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姜小白身上!
然而就在方凌和唐飛即將走到門前之時,劉瑜突然大聲叫道:“你們別出去!”
他嘴裏喊着,人已經箭一般朝方凌和唐飛沖了過去!
顯然,他要出手阻攔!
終於在這個時候,唐飛看懂了劉瑜!
原來劉瑜剛才出手攔阻不是為了跟大師兄作對,而是不想救七師父!
唐飛扭頭對方凌說道:“劉瑜交給我,你去!”
事情緊急,他來不及跟方凌細說,在方凌背後一拍,助他沖向門口,而自己則返身去擋劉瑜!
砰!
眨眼之間,他跟劉瑜兩個人便撞在一起!
唐飛跟劉瑜的武境相同,兩人都把身體練得如同鐵板一般,全力施為之下猝然相撞,如同兩塊巨石撞到了一起!
與此同時,阿甘終於意識到不對,他把唐飛和方凌兩個人給看丟了!
得到劉瑜示警,他立刻站起身來,要衝過去阻止孩子開門,然而,他這一動,卻感覺腿突然被抱住了!
他立刻低頭一看,卻發現剛才還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姜小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而且還抱住了他的腿!
終於還是上當了!
一瞬之間,阿甘已經明白了一切!
他明明在提防姜小白調虎離山,可是最終還是上了當!
而他中的計,恰恰就是調虎離山!
這小子真是精似鬼!
阿甘見到姜小白死死抱住他小腿的樣子,真是氣不打一出來,可是,他是不可能抬腿踹姜小白的。
一來姜小白跟他關係還不錯,二來,他也怕給姜小白踹出個好歹來。
於是他只能怒道:“小白,你幹什麼,耍賴是吧?”
“對不起阿甘叔叔,我只想救七師父!”姜小白語氣十分卑微,眼神更是充滿了哀求,一時之間,阿甘不禁有些心軟。
其實姜小白並沒有跟唐飛、方凌兩個人串通好。但是,他知道一定會有人跟他打配合,只要他把場子擺開就好了。
這屋裏的師弟師妹們不說全部,至少絕大多數人,都是非常想搭救已經奄奄一息的七師父的。
至少別讓受了重傷的七師父在外面淋着已經傾盆的暴雨。
“罷了罷了,”阿甘長嘆一聲,感念姜小白和其他幾個弟子對於七師父翟婷玉的救護之心,終於站在那裏不動,放棄了阻止方凌開門的念頭。
然而,一旦方凌開門,便有可能面臨巨大的危險!
要知道,這個房子是乾元老人用陣法庇護的,而房門之外,則沒有任何庇護。
如果出去,將會面對什麼危險,沒有人敢去猜測。
於是當方凌打開門之際,阿甘說道:“出去之後,如果感覺哪怕有一點危險,都要立刻回來,否則性命不保!”
方凌看了阿甘一眼,點了點頭,然而下一秒,他卻突然愣住了!
方凌看着門外,整個人彷彿被定身了一般!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此時屋中所有人都在看着方凌,就連躺在地上的姜小白,也側躺着,把頭朝房門的方向仰起,奇怪地看着方凌!
眾人看到方凌口唇微動,接着,他們注意到門外好像有什麼在動!
此時天降暴雨,沒有月光,所以,正在動的絕對不是影子!
而眾人完全是憑感覺,感覺到外面有東西!
外面到底是什麼?
阿甘站在原地,額頭上冒出了汗!
他是知道利害的,如果外面真有東西,單單憑他,是絕對不可能阻止得了的!
要知道,島主乾元道人跟其他師父都出去拒敵了,如果這樣對方還能來到乾元道人的房門前,那得是怎樣恐怖的實力?
正因為明白其中厲害,此時阿甘完全不敢動了!
這時候,孩子們也似乎都意識到了危險,巨大的恐懼感瞬間將他們籠罩,劉瑜遠遠看着門口,眼中已經滿是恐懼!
外面的暴雨聲似乎小了一些,而眾人心中的恐懼則在不斷膨脹!
忽然之間,場面變得完全安靜下來,安靜到落針可聞。
似乎所有人都在等待末日的到來!
接着,所有人都聽到了聲音!
那是門外的“東西”又動了!
剛才是什麼聲音?
眾人的大腦因為恐懼,已經無法分辨那是什麼聲音了!
那種聲音既熟悉,又陌生!
所有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下一秒,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只見一個粗布麻衣,漁翁模樣的老頭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的手裏還提着一把傘!
這時候,姜小白心中終於明白。
剛才的聲音,是收傘的聲音!
看到進來的人,所有人都是一怔,然後便都鬆了口氣!
劉猛本來緊繃的身體一下子垮了下來,他一臉無語地道:“原來是島主爺爺回來了,我還以為外面是壞人呢!可把我給嚇死了!”
沒有人想到,從外面走進來的人,竟然是島主乾元道人!
乾元道人把傘放到了門邊,笑呵呵地對站在門口的方凌說道:“小子,你要去哪啊?”
“啊……”方凌萬萬沒想到他一開門,外面竟然站着乾元道人,整個人都懵了,聽了乾元道人的話,他這才還了魂兒,立刻說道:“我……我要出去救人!”
“救人?”乾元道人往外面瞧了一眼,笑着說道:“外面有什麼人要救嗎?”
“啊,是七……”
方凌話沒說完,猛然瞥見外面還站着一個人,登時又直了眼!
這回,眾人又都懵了。
方凌這是又看到誰了?
只見方凌緩緩抬起手來,指着外面的人,吭吭哧哧地問道:“七……七師父……你……怎麼……”
此時的方凌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他怎麼也想不到,七師父翟婷玉明明渾身是血,奄奄一息,奇慘無比的躺在窗戶外面。
可是現在,他卻又看到翟婷玉好端端地站在門口的屋檐下,手裏也拿着一把傘,身上別說血了,和乾元道人一樣,他們兩個身上一點雨水都沒有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