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沒事破案玩
被陷害成殺人兇手了,這還了得。
我胡八萬不能吃這種虧。
破案,反正也沒事,讓丫平安那孫子待着,破個案子玩。
“一、二、三、四…..”
大清早,連夜被我喊到別墅的煤礦保安隊,趁着我還沒有起床的空檔,當著別墅小區保安的面,耀武揚威的打了一套軍體拳。
別墅區的保安自然不服這群縣城裏來的土包子,一對一的來了一場自由搏擊;帶隊的虎子心裏不爽,吩咐隊長去找來十幾塊磚,頭開、掌劈加拳砸,叫好聲那叫一個此起彼伏。就是我那剛剛鋪好的高價草皮,可惜了,全是磚頭末…..
平安吃飽了早飯,饒有興趣站在二樓看樓下的保安練武。
“八萬,你這隊伍可以啊!一打三沒有問題,讓我用幾天唄。”平安見我穿着睡袍出來,居高臨下的和我耍嘴。
我衝著他豎了一個中指,給了虎子一個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揮了揮手,讓隊伍先進來吃飯。
姥姥的,我讓他找倆來就行,這貨給我帶了一多半,也不知道石頭怎麼吩咐的。
吃飽了飯,我換好了衣服,護士小胡里三圈外三圈的用特製紗布裹住我的臉,確認密不透風后,這才給我戴上口罩,嘴裏還絮絮叨叨的讓我離灰塵啊什麼的遠一點。
說實話,破案這東西,之前只在小說里見過,這次平安帶着我當會偵探,我還滿期待的。
一身黑色的套頭風衣,腿上植皮的傷還沒有好,又帶了一根純銀獸頭的手杖,這才走出了家門。
門外,兩小一大三輛汽車已經排好了隊伍。
去年我的寶馬報銷之後,老安考慮到我未來幾年都不能開車,就把一輛五百萬抵賬回來的九成新賓利雅緻派給了我,這款與勞斯勞斯同款的頂配車,據說整個山河省也就我有這一輛。
我作為董事長,自然獨自享用這款好車。另一輛則是一輛奔馳,是虎子的座駕。剩下那輛商務車,被我安排了七個人後,剩下的隊伍原地待命。
平安搓着手要上我的賓利,我假裝沒看到,他就用手沾了點唾沫,準備給我擦窗——饒了我吧,得,你是爺,你進!
虎子和石頭上了奔馳,車隊出發,目的地——花街?
路上,我一直斜着眼睛盯着八萬,不是去破案?幹嘛要去花街?
“別這樣看我,劉勝被殺的案子裏,唯一一個暫時還沒有被警察控制住的知情人就在花街,哎,我也是因為找這個人,才不小心惹下了點麻煩。”平安笑呵呵的跟我說。
你惹下的麻煩,你自己去處理啊?
這是什麼意思?
拉我上去打群架?
我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平安,取出手機,準備給石頭髮短訊,實在不行,就打道回府,我現在什麼身份?打架?還不夠丟人呢!
“哎哎,別忙活,我知道你心裏顧忌啥,放心,你就是一個人去了花街,也沒有人敢動你!”平安說,“想想秋子東都被收拾的服服帖帖,那伙子混社會的,不敢!”
半信半疑的跟着平安來到花街,在平安的指揮下,停到了一家歌舞廳的外面。
要說花街這地方,其實就是一個歌舞酒吧娛樂街,這裏常年混跡着各種混混,幾乎天天都有打架鬥毆。
大白天的,人家還沒有營業,這上門算怎麼回事。
我坐在車裏,看着平安解恨似的踢着歌舞廳的鐵門,心裏有一股不詳的感覺。
“操你媽的,大白天的,催啥?”
一陣罵聲后,鐵門被粗暴的打開了。
“我去!平安!你小子還敢來?”開門的是個披肩發,揉了揉眼睛,發現叫門的主是平安后,這就來了精神,轉過身子朝屋內喊了一聲,馬上就出來了七八個大漢。
平安一見有人出來,害怕被人錘,趕緊上了我車。
我鄙夷的看着他,實在想不通,以前人模狗樣愛裝深沉的平安,原來也是這幅慫樣子?
“人呢?我去,還帶着隊伍?哎,六哥,這是什麼車?我怎麼沒見過?”出來的混混里,一個光頭指着我的座駕問個不停。
哎,既然來了,那就多少露個面吧,也不知道我這幅樣子,會不會嚇倒他們。
出來混的,到底是不如有組織的。
商務車裏,西裝革履戴墨鏡的保安們,一看個頭就知道都是練家子。在這伙只會罵嘴的混混面前,很有威懾力。
石頭親自給我開了車門,我先伸出手杖,然後扯着風衣下了車。
見我一下了車,虎子和石頭一左一右的站着護衛,保安們也自覺的佔據了有利的位置,似乎隨時都能把這些混混給包了餃子。
“什麼東西,人模狗樣的就敢來踩我們的盤子…….”混混裏帶隊的人,舉着根擀麵杖粗的棍子,明明有一種來者不善的感覺,但還是硬着頭皮喊叫着。
虎子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躲過棍子,在膝蓋上一卡,棍子就給斷了。
“去,叫你們老大來,我們老總要問話。”虎子扔掉手裏的棍子,低調的說。
果然,不露一手,這些混混還是不知道怕。
“敢問?老總可有名號?”帶隊的混混終於有點慫,囂張的表情沒有了,小心的請教着。
“我家主人不開堂,不吃煙火不踩點,本本分分的生意人。”虎子仗着懂一點社會上的黑話,神秘的說,“勞煩通報一聲,財神爺來了。”
別說,虎子這一咋呼,還有點意思。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時候,要是能抽支煙就好了。
幾分鐘后,一個滿臉刀疤的大漢走出了舞廳。
“貴人好!我叫張德彪,朋友們賞臉,喊我一聲彪哥,哦,好叫貴人知道,這裏是潤發老大的場子,如果有緣,請留個臉面。”這是個懂規矩的,雖然一副隨時都想捏死我的樣子,但是——潤發?難道是我知道的那個潤發?
“平安,你今天到底是來幹嘛的?如果是想來請和的,堂號不報,梯子不搭,你這也不合規矩?”彪哥斜着眼睛看了我一下后說,“請了個清客就往我這趟,不合適了吧?”
平安笑着走出來說:“咱們可沒有梁子?我也不是請和的!哦,還是那件事,我要你手裏的一個人!”
彪哥見我半天也不說話,動作都沒有一個,沒有回答平安的話,而是和我說:“貴人,您要是有事,煩請裏面坐坐,那什麼,道上的規矩,窗戶紙再薄也不能捅!您請!”
這是試探我的膽量了?
我看向石頭,發短訊問了問,那個潤發?
石頭沖我點了點頭。
哦,那我就沒有什麼顧忌的了。
我揮了揮手,一屁股又坐會到了車裏。
就在車門關上的那一刻,虎子一腳踢在了彪哥的肚子上,保安們從屁兜里取出伸縮棍,一聲不吭就圍着那伙混混揍了起來。石頭要貼身保護我,錘了幾個愣頭青,就笑眯眯的看着虎子施展練了幾年的通背拳。
平安沒有留在外面佔便宜,和我一起鑽進了車。
“我看了,這些人裏面沒有,打得差不多就問問,咱們是來破案的,不是來找事的。”平安說。
不過也不用我吩咐,打開車窗剛想招呼一下,卻發現混混們全倒在地上不起來了。
我衝著平安使了個眼色,平安點了點頭,下車在虎子的陪伴下進了歌舞廳,不一會拉着一個——奶奶的,怎麼是個舞女?
我看着平安把舞女送到虎子的車上后,心裏一陣後悔,這他媽算怎麼回事?堂堂蝴蝶集團的老總沒事幹,去歌舞廳搶舞女玩?
“爺們,今天認栽,有種的……..”躺在地上傳粗氣的彪哥,見我們帶走了人,又準備走,剛要掙扎的喊一嗓子,就被石頭扔出來的兩萬塊錢給砸到了腦袋上。
車裏,我眯着眼睛看平安,他要是給我解釋不清楚,前面就是河,我不介意把他扔下去。
“別這樣看我,我說的那個知情人就是那個舞女,哦,那丫頭叫小麗,是劉勝的小老婆。”平安說,“接下來,咱們先趕緊去案發現場,最遲一個小時,公安局那邊就要被驚動了。”
公安局?我又疑惑了,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