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更新

第51章 更新

徐渺只是開個玩笑,人工智能在貓語這塊屢戰屢敗,或許以後可以用貓語加密通話。

很多事情徐渺沒有跟zer說,他們未來是敵是友,還是兩說。

摸了摸隨身攜帶的焦黑晶片,徐渺盡量不多想同伴再次變為敵人會不會給自己留下陰影。

抱着黑貓走進盥洗室,徐渺把終端投影鍵盤打開,推到他面前。

既然不方便變回人形,只好打字溝通。

阿墨抬起兩隻前爪,使用肉墊打字:[梭梭買了塊墓地,埋葬了惠子的遺體。]

離開得太匆忙,徐渺都沒來得及給梭梭、阿墨分別買個終端,再在兩人賬戶里存一些活動經費:“他哪來的錢?”

毛茸茸的黑爪上下敲動,一行文字飛快浮現在空氣中:[左醫生的資助。]

已經和左硯辭接上頭了嗎?

徐渺沉吟:“這筆錢我來報銷……或許還可以委託左醫生建立流浪貓收容所。”答應過阿墨的事情,她不會忘。

現在去外城區,必然要顧忌暗中的監視,徐嘉盈少不了再起疑心。

今天是周一,左硯辭應該已經回中央醫院上班。

這是個不錯的接頭地點。

她不打算裝病,除非得了某種難以治癒的慢性疾病,否則去醫院的頻率高了也很容易露餡。

看上某個醫生、護士,是很合理的解釋。

不需要具體到誰,給大家這方面的暗示就行。

她先前特地交代冬葵在徐嘉盈面前彙報,因為不滿南邵的私生活,自己也想找情人。

對糜爛的上層人來說,情人數量,性別,甚至物種,都不是問題。

這為她主動接觸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真人仿生人、甚至AI,做足了鋪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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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一隻貓進盥洗室總得有個理由,交流完,徐渺打算給阿墨洗個澡,讓一些人認為這就是她在盥洗室待這麼久的原因。

一直很溫順的阿墨被水打濕的一瞬間炸了毛,在徐渺伸出手時,跳下洗手池,衝出了盥洗室。

徐渺:“……”

可能是在地下實驗室的經歷產生了陰影吧。

反正已經做了個樣子,阿墨又不是普通的黑貓,該清潔的時候自己會洗澡的。

她沒有去追,在zer詢問是否出了什麼問題時,回答道:[不要緊,只是一隻貓本能地不喜歡水而已。]

[您剛才在給他洗澡?]zer詫異。

徐渺:[怎麼了?]

[或許不只是因為討厭水。]zer委婉地說,[他並沒有絕育。]

[……]

徐渺“嗯”了一聲,沒有再對這件事發表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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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套出門的衣服,化了個妝,擺明了要和情人約會的模樣。

徐渺準備去中央醫院,尋找和梭梭、左硯辭接頭的機會。

幹完活回到家的冬葵,看到她精心打扮的造型,愣了一下。

她走上前,挽起冬葵小臂。

“走吧,去中央醫院。”

還記得左硯辭主業是這間醫院高級醫師的冬葵立刻明白了她要去做正事,點了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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町野中央醫院,院長辦公室。

左硯辭面前攤開一張《自願離職申請》。

交給他這份申請的單院長,此刻卻沒有空理他,正忙着應付記者芙拉。

得知左醫生已經被治安局釋放,芙拉詢問左醫生後續是否會得到醫院補償與嘉獎。

單院長面不改色地承諾:“當然,不僅會給予年度優秀職工的稱號,還會發放三個月的獎金,左醫生的善舉充分體現了我們醫院醫者仁心的理念,必須大力表彰。”

“您真是一個出色的院長,難怪貴院能培養出左醫生這樣醫德高尚的醫生。”芙拉欣慰地說,“我想為您和左醫生做一期專題採訪,您看可以嗎?”

經過治安局的多次碰壁,厚着臉皮和前輩討教后,芙拉增長了不少處事經驗。

她擔心單院長只是在糊弄她,轉頭就會給左醫生穿小鞋,乾脆把他捧得高高的,希望能用這種方式保護左醫生。

聽到芙拉說的是“給您和左醫生做一期專題採訪”,既沒有漏掉他,也沒有把他排到左醫生之後,單院長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了:“可以,當然可以,隨時恭候芙拉小姐的光臨。”

“那我現在就去。”芙拉受夠了排隊與等待,當即收拾起攝影機、話筒、錄音筆、打光板等等工具。

單院長笑呵呵地掛了電話,轉身看到左硯辭坐在他的辦公桌前,捏着鋼筆,仰着臉,神色迷茫。

呵。

好運的小子。

瞥了眼桌上還沒來得及填寫的《自願離職申請》,想起杜夫隊長不久前發來的忠告,這小子被洛希爾家族的大小姐看上了,短時間內沒必要找他麻煩。

深深望了眼左硯辭年輕俊秀的臉龐,單院長不禁在心裏感謝芙拉小姐,給了他一個現成的台階下。

他拿起那份《自願離職申請》,想也沒想地丟進碎紙機,和藹而不失嚴厲地說:“我已經從芙拉小姐那裏了解了事情的真相,雖然你在外城區的行醫屬於違規操作,但是看在你也是出於善心與責任心的份上,醫院可以不追究你的過錯。”

單院長什麼時候這麼在乎媒體輿論了?左硯辭心中狐疑,起身道:“謝謝院長。”

“不用謝了,”院長興緻缺缺地揮了揮手,“回去吧,做好你的本職工作。”

總覺得另有隱情,莫非是徐大小姐出了力,想到昨天看到的採訪,徐渺與芙拉的對話,左硯辭心情複雜地離開了院長辦公室。

要不是他不夠謹慎,就不會被治安局抓住馬腳,也就不用芙拉小姐和徐小姐為他費心奔波。

他甚至還沒和芙拉小姐親口道一聲謝,他心裏嘆了口氣,會有機會的,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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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豪華浮空車降落在中央醫院的停車場,正在大廳窗口挂號、繳費的病人與家屬們好奇地打量,這輛車上的標誌好眼熟啊。

能有錢來正規醫院的都是內城區的中產階級,平常是有時間看看娛樂新聞的,很多人一眼認出車上下來、前呼後擁的漂亮女孩,正是以美貌著稱的徐五小姐。

“五小姐怎麼會親自來醫院?”

“是啊,她怎麼親自生病了呢?”

“就算生病了也會有私人醫生吧,怎麼會和我們一起來擠公立醫院。”

人群.交頭接耳,目光中不乏艷羨,在這個出身決定未來的世界,含着金湯匙的財糰子女無疑是鄙視鏈的頂端,理所應當地享受一切資源。

徐渺目光從他們比外城區平民體面不少的着裝掠過,不動聲色分辨着他們的神情,一部分狀態還算不錯、存款還夠支付醫療費用的病人及家屬眉宇間雖然有些苦惱,但還沒有明顯的不安。

另一部分臉色蠟黃、蒼白,狀態極差,有的甚至無法依靠自己站立,只能無力支着拐杖、癱在輪椅中的患者與陪伴他們的家人,神色凝重,外界發生的事已經無法引起他們的心情波動。

排隊挂號的神情中仍有一絲希望,繳費窗口前,舉着天價醫療費的人們,臉上只能見到滿滿的絕望。

西裝革履的年輕人臉色慘白挨個撥打同事電話借錢,頭髮一絲不苟抹着髮油的老人哆哆嗦嗦從懷裏取出一卷捲紙鈔,經歷過金融危機賬戶中的信用點一夜蒸發的他們,常常選擇這種古老的方式儲存珍貴的退休金。

粗粗一掃,徐渺就已經看到無數悲劇。

冬葵早已在救濟院見慣了這種場景,十幾年過去,換了座城市,換了個地點,這個世界依然沒有任何變化。

“徐小姐?”遲疑的聲音在徐渺背後響起,她轉過頭,看到獨自背着沉重器材、昨晚才交流過、幹勁滿滿的年輕記者芙拉。

看來她已經知道左醫生被釋放了。

徐渺點了下頭:“芙拉小姐。”

芙拉把滑落的攝影器材往肩上提了提,正要說話,被不遠處的場景吸引了注意力。

一名老邁的病人靜靜躺在過道的長椅上,頭髮亂糟糟的小姑娘坐在他身旁,雙腳懸空,神情空洞。

“是他們。”芙拉怔怔地說。

“你認識?”徐渺順着她目光看去。

芙拉點頭:“鼠災之後,我去現場做災情報道,目睹了這個孩子坐在家人的屍體中,捧着母親血肉模糊的頭顱……”她頓了頓,語氣平靜地接著說,“……她的哭聲引來了治安隊的注意,那位老人及時為她道歉,免去了不必要的問詢,他明明安然無恙活過了鼠災,怎麼會……”

“在鼠災之前,他就患上了嚴重的血液病。”溫潤的聲音在幾人耳旁響起,徐渺抬眸望去,看到了穿着白大褂、清瘦俊秀的青年醫生。

兩人交換了個眼神,左硯辭不着痕迹掃了眼徐渺身後的保鏢們,牢牢記着徐渺的叮囑,裝作不認識她的樣子。

“徐小姐,芙拉小姐。”他自我介紹,“我是左硯辭。”

“左醫生。”芙拉眼睛一亮。

左硯辭微微提了下唇角,轉頭望向走廊上的一老一少,神色恢復沉肅:“他叫老夏,曾經是一名律師,因為幫助一群皮鞋工人打官司,向老闆索要拖欠的工資以及控訴皮鞋膠水導致的血液病問題,遭到了一系列報復。

在大公司上班的女兒和女婿先後被辭退,之後很快就出了車禍。

家門口時常出現小動物死屍、用鮮血書寫的詛咒。

工作的律所不願意承擔風險,與他解除了勞動合同。

失去了穩定收入的他無力承擔高昂房貸,只能和孫女搬遷到外城區,沒有工作不得已去工廠應聘,每一次面試都石沉大海。

除了那家皮鞋廠。”

猜到後續發展的芙拉全身冰冷:“他在皮鞋廠工作不久,也患上了血液病。”

“是的。”左硯辭點頭,“為了讓孫女能繼續上學,早日考上大學,回到內城區生活,他沒有住院,僅僅購買了一些維持性藥劑。

發生鼠災的那一天,他因為去藥店取葯,逃過一劫,孫女卻死在了變異鼠口中。”

“難怪他會主動幫助那個孩子……”芙拉仰頭眨了眨眼,又將攝影器材往肩上提了提,努力把一堆器材併到一邊肩膀,從兜里摸出終端。

左硯辭連忙接過她的器材,只覺得手心一沉,很重。他驚訝地看了眼芙拉。

芙拉點開賬戶餘額,皺了皺眉,問道:“老夏的病,需要多少錢?”

“開一次治療儀費用一百萬。”左硯辭輕聲道,“他至少需要做五次治療。”

“五百萬……”芙拉又確認了一遍自己的餘額,“我……我只有五萬……”

左硯辭早已將全部工資投入了外城區的診所,現在只能勉強維持收支平衡,他非常清楚,一旦負債,他也會被利滾利的債務壓垮,只能搬出內城區。

他自身的生活水平會急劇下降不說,如果他跌落到外城區,那間診所更加不可能開下去。

因此左硯辭也無能為力。

徐渺有錢,除去靜靜躺在不記名賬戶中的賞金,徐嘉盈又往她的個人賬戶里打了一千五百萬,五百萬是這幾個月欠下的生活費,一千萬是她流落外城區的慰問。

目前她全副身家接近三千萬。

這些錢足夠維持三百個中產階級一整年體面的生活。

也可以負擔三千個外城區貧民一整年的開銷。

當然也能救六個老夏。

但她無法拯救整個城市的病人。

而這座城市、這個世界的病疾,又何止於此地幾百、幾千名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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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硯辭無奈地看着芙拉默默收起終端,兩人其實都想到了,在場確實有人能夠幫幫老夏,可是……憑什麼呢?

就在這間大廳里,有許許多多老夏。

他們不可能央求徐渺救每一個可憐人。

更何況……

左硯辭想起徐渺跟工人們說的話,“用談判代替乞求。”

他隱約明白了什麼。

什麼時候需要談判?

雙方旗鼓相當,只能各退一步,彼此妥協的時候。

工人們怎麼可能與那些大人物旗鼓相當呢?

他們缺乏力量。

他們需要力量……

他突然打了個寒顫,抬眸望向徐渺。

他驀然驚醒,徐渺向工人們說的話,幾乎是在挖自己的根基。

芙拉同樣想到了徐渺的話。

這個世界沒有救世主。

即便她今天請求徐渺救了老夏,明天又有一個老朱,後天又有一個老陳,她又該怎麼辦呢?

徐渺不是救世主。

凡人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她若有所思。

兩人的目光由迷茫變得堅韌,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徐渺取出了終端:“五百萬一次性打到老夏的醫療賬戶,可以立刻為他治療嗎?”

芙拉臉上驀地一熱:“徐小姐,我沒有暗示您捐款的意思……”她環顧了一周,到處都是愁雲慘淡的患者,“……況且,還有這麼多……即使是您,也不可能都顧得上來。”

要不是周圍有保鏢看着,徐渺也許會講一講“這條魚在乎、這一條也在乎”的故事。

但在密切的監視下,她聳了聳肩:“你不會覺得我連五百萬都拿不出來吧?”

芙拉被噎了一下,餘光瞥見左硯辭向她使眼色,瞄了眼壯觀的保鏢人數,聯想起前幾個月徐建龍、徐嘉恩接連出事,心頭一凜,配合地笑了笑:“我只是沒想到您會願意給卑賤的下等人出這筆錢……您需要我們做什麼嗎?”

徐渺搖頭:“五百萬都拿不出的人,能為我做什麼呢?”

她彷彿對這裏的無聊故事失去了興趣,打了錢,就離開了這一層,前往了年輕醫師較多的幾個樓層,點了玫瑰、外賣,讓所有保鏢、密切關注着她的動向的院長等人,都以為她果然是看上了醫院某個員工,正在展開猛烈追求。

也不知道是哪個幸運兒……

年紀在30以下,又恰好在這幾個樓層工作,自認為能夠吸引到徐渺的部分醫生、護士,得知消息后,矜持地熨燙了一下白大褂、護士服,修剪了一下值班時無心打理的鬍子或是沒時間清洗的頭髮,希望能更充分地展現自己的美貌。

他們打理完畢,卻發現焦點人物徐大小姐,已經不見了蹤跡。

是誰佔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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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渺正在辦公室中,給左硯辭轉錢,給老夏治病的錢已經由芙拉拿去繳費窗口了,現在轉的錢是梭梭問左硯辭借的埋葬惠子的費用,以及接下來的活動經費,兩百萬整。

保鏢們暫時被支開給每個年輕員工送花和外賣去了。

他們得在保鏢們回來前,談完正事。

看了眼不知何時出現在窗外的黑貓,以及那個神出鬼沒的白髮少年,左硯辭瞭然道:“以後我這裏就是你們的中轉站。”

越是接觸徐渺,越感覺到她的神秘,但左硯辭什麼都沒問。

隨着時間的推移,信任的加深,他會知道該知道的一切。

左硯辭將為這件事承擔相當大的風險,徐嘉盈和南湫石目前都將矛頭對準了徐渺,奧羅拉和可能存在的徐建龍的意識也在暗中虎視眈眈,任何替徐渺做事的人,都有可能受到這些勢力的為難。

很多事情瞞不了zer,即使她不說,zer通過無孔不入的監控注視着這一切,也能推理出真相。

徐渺看了看冬葵,想起她說過,“不需要再強調這些危險。”

又看向左硯辭,年輕的醫生神色坦然,目光平靜。

沒有再浪費時間說一些客套話,徐渺直接道:“這筆經費有兩個用途,一半用來建立一所流浪貓收容中心,一半用來報銷平民在你的診所接受治療、安裝義體等產生的費用。”

流浪貓收容中心?

左硯辭若有所思看向蹲在窗台上的黑貓。

“第一條沒問題,常常會有類似的慈善活動,只不過捐贈的善款下發后總是比預想的少很多,可能光夠一兩頓罐頭。”左硯辭客觀道,“但是第二條……免費不一定是好事,稻草巷算是外城區的異數,大部分街區治安狀況極差,鄰里氣氛糟糕,□□火併都不少見。儘管如此,偷竊、搶劫、醉酒鬧事的也大有人在。我會選擇性接診,並且收取一定的費用。”

“我相信你的判斷,”徐渺道,“如果你收取的費用不夠墊付你的開銷,就從我的經費里出。”

左硯辭還想推辭,徐渺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還記得我的腦機嗎?連你都不知道這個隱患何時會爆發。我並不是無私地幫助工人們,他們遍佈外城區,擁有龐大的人口基數,是一股被上層人忽視的力量。我不知道這股力量能不能幫助我,只能盡量抓住一切能抓住的。”

頓了頓,她面色平淡地說:“如果你不認可這種做法,我會尋找其他合作者。不要對我有所誤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自己,為了活得更久一點。”

聽到她坦誠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左硯辭反而不再推脫了:“我沒有資格替工人們決定,但你是第一個在他們身上下注的人。我會告訴他們經費來源,讓他們自己做出內心的選擇。”

實際上徐渺並不在乎左硯辭告不告訴他們,資助工人進行義體改造,也許會得到他們的感激,但很難達到她想要的效果。

難道遇到危險了,她振臂一呼,就會有無數人因為感恩站起來追隨她嗎?

“過段時間,我會再給你轉一筆經費,用來建立一所學校,暫時只面向外城區,不收取學費,只傳授知識。”

身體變強只能變成義體戰士,也許會成為斗獸場中的傑克,也許會成為在重賞激勵下赴死的南家敢死隊。

醫學院畢業、深知這個時代知識有多麼昂貴的左硯辭呆了一呆:“免費?”

“一整條稻草巷,供不出一個段承霖,如果不免費,疲於溫飽的工人們,有機會讀書嗎?”

“但是……”左硯辭指出現實問題,“即使有錢,也很難招到願意去外城區教書的老師,而且工人們沒有多少時間上課。”

“只能利用晚上下班后的時間。”徐渺知道要想提升工人的綜合素養,只能這麼做。

“那除非學校直接開在工人家門口。”左硯辭搖頭,“下班后已經很晚了,再在外城區的街道上行走,並不是件明智的事,工人們又無法承擔每天的車費,不如資助他們的孩子上學。”

“資助孩子上學,和讓工人們學習,並不衝突,讓孩子們回家后教工人們?效率太低了……能不能聘請長期可靠的保鏢?”

徐渺想到了梭梭,但梭梭只有一個人。

她正思考如何保障工人們安全,小臂突然被軟軟的肉墊拍了下。

她扭頭,看到黑貓用後腿直立,前爪揮舞,指向不知何時沿着窗檯蹲了一排的流浪貓們。

“喵。”

那是現成的保鏢們。

需要支付的工資是一天三頓貓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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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賽博和甜寵的兼容性仍不太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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