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難以控制……來自天性的吸引！
第9章難以控制……來自天性的吸引！
羅普以職務之便偷偷吸人類的事情很快就被霍洛斯發現了，盤查的方式也很簡單，每日體檢報告上的荷爾蒙波動數值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毫無疑問，作為懲罰，霍洛斯命令他在接下來的一周內要提交三篇報告、五張PPT和兩篇論文，且再提交完上述的任務之前，替人類少女例行檢查的任務就暫時延後——簡單來說，就是他被禁止接觸蕭星星了。
聽完霍洛斯帶來的消息，蕭星星默默在心底替羅普喊慘，這黑羚羊也太狠了……七天之內要完成那麼多文章和PPT，她光是想想都一陣惡寒。
“那個，羅普先生什麼都沒做，是我自己要抱他的……”蕭星星試圖為可憐的兔子先生求情，可高冷的黑羚羊只是斜斜地瞥了她一眼，又繼續着自己的工作。
“你不用替他求情，這些本來就是他的工作，我只不過是加了個時限而已。”他推了推眼鏡，極其冷酷地說道，“你也是，在疫苗研發出來之前，人類最好還是避免與我們進行過多的肢體接觸，這也是為你好。”
蕭星星不是很懂這些，她只是覺得，只是擁抱的話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她一直都覺得自己身體挺健康的，是這些動物將她想的太柔弱了。
她悄悄偷看了幾眼坐得端正的黑羚羊先生，即使只是單純地坐着都優雅得像是舊世紀的貴族——如果身上的白大褂換成西裝的話，一定能將那精瘦結實的腰身勾勒出來……
“你在看什麼？”
注意到她的視線，霍洛斯抬眸，深邃的黑瞳從鏡片背後投射出清晰的反光，清澈透亮得像是鏡子。
“咳…！沒，沒什麼！”
蕭星星覺得一定是自己視頻艷寵視頻刷多了才會注意到這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她才不承認自己在饞一隻黑羚羊的身子！
霍洛斯看着慌慌張張的少女，無奈地笑了笑：“看來你在這裏已經適應得不錯，比剛來的時候精神了很多。”
“……”蕭星星捻了捻垂在胸前的頭髮，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因為……這裏的大家都對我很好……所以就忍不住放鬆下來了……”
“這樣啊。”霍洛斯有注意到她一些微妙的情緒變化，似笑非笑地繼續問道，“你在這裏待了這麼久，你的爸媽……家人應該會很擔心你吧？”
少女被這個問題問得措手不及，眼睛睜大了一圈，下意識地搖搖頭：“他們……不會擔心我的。”
她頓了幾秒，聲音輕得像是浮雲輕風：“可能還沒發現我不見了也說不定。”
“……”霍洛斯沉默不語，他發現少女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沒有任何悲傷或者難過的負面情緒，就像只是在說一個人盡皆知的事情。
“你的家人不喜歡你？”
“……不知道，但是他們肯定是不在意我的。”不然也不會從小到大隻有一個保姆阿姨在照顧她，在學校被所有人欺負的時候也從來沒有人為她出頭，她離開家去很遠的地方上大學，只有阿姨為她的離去悄悄抹了眼淚。
蕭星星覺得，就算自己哪天在外面悄聲無息地死掉了也不會有任何人發現。
“蕭星星。”
霍洛斯的聲音將她從回憶中拉出來，他朝她招了招手，示意讓她坐過來。
她依言在他身側坐下，霍洛斯將他的平板遞在她手上，上面播放的是一則新聞：「近日，安尼摩全國上下陷入了空前絕後的“人類”狂潮，原因正是昨日由安尼摩中央新聞網發佈的新聞發佈會預告，無數國民紛紛猜測HS研保科是否即將公佈人類是否真實存在的重磅消息，但無論如何——“人類少女”一事的真相即將揭開神秘的面紗。」
從屏幕中播放的畫面可以看到無數高掛於室外高空的彩旗和旗幟，以及大型屏幕上滾動的「熱烈歡迎人類少女降臨安尼摩！！」大字報。
街道上熙熙攘攘，商場商鋪甚至已經瞄準了商機，推出了一系列人類經典時尚小周邊，瘋狂的動物市民在一瞬間就搶購一空。有一位渾身掛滿徽章鑰匙扣的綠孔雀接受了記者的採訪，激動地對着攝像機口出狂言，但都被和諧成了一連串電報音，嚇得綿羊記者差點跟他打了起來。
蕭星星正好奇着接下來綿羊和孔雀到底誰能打贏，卻沒想到霍洛斯突然把平板關上，滿臉無語地咳了兩聲：“咳……別介意，只是有個別市民比較瘋狂而已。”
“哦……”但她一想到剛才看到的畫面，還是忍不住想笑。
“開心點了嗎？”
“？”蕭星星眨了眨眼睛，這才意識到霍洛斯可能是想逗她開心，剛想說自己其實已經無所謂了，但卻突然感覺頭頂一重，霍洛斯垂眸看着她，大手輕輕在她的腦袋上拍打了兩下。
“後天，全世界都會知道你的存在。你是我們唯一的人類，是獨一無二的寶藏……所有人都會認識你，在意你，或許說得再誇張一點——你的存在或許還會提升安尼摩聯合國在全世界的地位。”
黑羚羊先生的聲音是低沉清冷的，說這些話的時候也是平靜無波瀾，但蕭星星知道，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訴她，她不再是那個不被人需要的透明人了。
蕭星星扯了扯嘴角，朝他露出淡淡的笑容：“謝謝你……”
可他卻仍然盯着她，目光沉沉，像是一條流淌的墨河：“就只是謝謝嗎？”
“？”
她頓時愣住了，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說，你是自願抱羅普的……那我呢？不願意嗎？”
霍洛斯推了推眼鏡，說話的語氣一本正經，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在求抱抱的樣子。
“可是你不是說不可以……”
“哼……”霍洛斯輕笑了一聲，黑眸微微眯起，笑得氣定神閑，“這裏我最大。”
蕭星星：“……”
好傢夥，濫用職權監守自盜是吧。
“那——”
蕭星星從沙發上撐起身子，軟綿坐墊上深深下陷，差點沒撐住身子，就要往下倒時，一雙有力的大手及時撈住了她。
“這就是你的擁抱嗎？”
他刻意咬着字音，帶着淡淡笑意，聲音低沉地像是礫石在心間碾磨而過，伴隨着心跳的聲音震得少女耳膜一陣陣地鼓動。她就着他扶着自己的手臂坐起，這才發現自己正坐在了他的腿上，黑羚羊正垂眸看着她，燈光將他的睫毛在臉上投映下重重的陰影，讓本就晦澀不明的神情更是染上了道不清眼不明的曖昧。
“才，才不是！”
蕭星星臉有些紅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抱住他的腰，一頭撞在了胸膛上：“這個才是！”
這個擁抱只持續了三秒，她立刻又放開他，試圖從他腿上下去，要比剛才更不自在地嘀嘀咕咕道：“這樣就可以了吧？”
“……”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黑羚羊的目光要比剛才的更……粘稠了一些，周遭的溫度微妙地上升中，連帶着胸膛上下起伏的弧度也——可他仍舊直勾勾地盯着少女，若非知道他是個草食動物，否則，光看那雙目光灼灼的眼睛，很難不以為是被什麼肉食動物盯上了。
好不容易從他身上爬開，重新坐回沙發上的蕭星星再次看過去時，霍洛斯恢復了一如往常地清冷模樣。
他想，他還是低估了人類對動物那堪比天性的吸引力了。
不過還好，霍洛斯一向擅長消化這些不利於理性思考的情緒，他調整好呼吸，從沙發上站起，不動聲色地理了理皺了褶的衣袖和襯衫。
他從上至下地望向沙發上的少女，疏遠而冷靜地笑道。
“請你做好準備，之後的新聞發佈會，需要你在鏡頭面前亮相。”
說完，他便直接離開了人類居住的無菌室，背影略顯幾分匆忙。
…
“哈……”
太危險了。
霍洛斯回到辦公室後有條不紊地取出常備的針劑，撕開，用酒精棉片在脖子上消毒后，直接注射了進去。
等針筒里的液體完全注入體內，被打亂的思緒才終於歸為平靜。一向嚴於律己的研保科主任難得一見地癱倒在椅子上，長長地嘆了聲。
必須要抓緊時間將人類用的抑製藥劑研製出來了，不然再這樣下去……很有可能會讓她受傷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