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 寶寶出生了

084 寶寶出生了

襲珂心跳一止,嗚咽聲頓了一刻,目光死死鎖着雙眸安詳磕着的奶奶,淚汪汪的荻花眼睜得大大的。

“奶奶…”她輕輕低喃一聲。

見對方沒有任何反應,她猛地撲上去抱着易奶奶失聲痛哭。

……

醫生將遺體推出手術室時,坐在牆角的易向明蹭的起來,步履蹣跚跑過來,每一步都十分艱難,身子好像沒有受一絲兒力似,歪歪斜斜的。

醫生們見他過來,停下了推車的動作。

易向明眼眶紅的跟一小兔子似的,他顫巍巍的將那塊蓋着的白布掀開一個角,白佈下的面容正是陪他度過幾十年光陰的女人。

他的眼淚倏忽不受任何控制落下,啪嗒啪嗒低落在白布上。

“老婆子…你怎麼就丟下我一個人去了…”聲線顫抖中夾着沙啞…

他趴在上面,抱着易奶奶的遺體,傷心的痛哭,彎曲的背部,微微顫抖着,一片悲傷氛圍又將醫院氛圍渲染。

襲珂這時也由護士攙扶着過來,她頭髮凌亂,衣角上手上還沾着易奶奶的血。雙目腫的難看,白皙的面容上還掛着一絲絲淚痕。

她失意的樣子看起來,別提有多狼狽

易向明抬頭一眼睨到了她,胸腔中一股沸騰的火焰將他焚燒,他眸中的怨越結越深,直到將他眸中清明全部覆蓋。

他顫抖的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向襲珂,揚起一巴掌揮下。

可是這巴掌並未來得及落在襲珂面頰上,就一旁的護士穩穩接過,將襲珂護在身後,她盯着易向明說道“老先生,請您注意一下您的行為,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私人恩怨,但是這位女士現在有身孕在身。請不要對一名孕婦動手,成不?”

易向明冷哼一聲“還不知道是誰的雜種呢!”

誰的雜種?還不是你孫子的雜種,說來說去挖苦的誰啊?!

“你給我閃開!”說完就開時動手動腳了。

護士極力與他做着鬥爭,這時一旁的醫生也過來幫忙,小紅花見勢,也急慌了眼兒,忙忙跑過來拉扯着易向明。

襲珂在這一席人的拉扯下,被狠狠地甩了出去。

身子後退幾步,重重抵在牆壁上。

小腹忽的傳來一陣痛楚,她擰眉緩緩倚着牆壁坐在地上,感覺到下體有一股熱流,濡濕了她的腿部。

她虛弱的看着那群爭鬥不休的人們,氣若遊絲的叫道“別打了…別…打了…”越說越是沒有力氣。

小腹里好像是置了一台絞肉機似的,沒命的絞着她的嫩肉。

漸漸地,額頭滲出一頭密實的汗珠,從太陽穴滴下。

嘴唇白的沒有一絲兒血色,看着駭人極了。

漸漸身下的血液越流越猛勢,身下那塊都凝結成一灘血水了。

那名護士這才睨到襲珂此時的狀態,怒吼一聲“別打了!她出事兒了!”

眾人這才停下了動作,紛紛朝襲珂這邊趕過來。

——

誰也沒想到孩子會在這個時候產下,她的父親終究是沒有趕來見到她第一面。

“用力!用力…!”手術室里,婦產科醫生掰着襲珂的腿,口中碎碎念着。

空曠的手術室里,襲珂凄慘的叫聲,繞樑了好多圈。

“啊!”

“注意深呼吸!放鬆點!孩子已經出來一個頭了!姑娘,在加把勁兒,你是最棒的!”醫生揚聲鼓勵着她。

襲珂從額頭上滲出的汗水,濡濕了她的髮絲。

最後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一聲孩子的慘烈的哭聲在手術室里悠悠回蕩。

醫生將臍帶剪斷,放在熱水裏洗了一下,立馬將孩子包裹好。

抱到襲珂面前,用毛巾擦了擦她頭上的汗水,笑道“恭喜你,是個女寶寶。”

襲珂虛弱一笑,還真是個女寶寶。

“麻煩你了醫生。”她無力的說道。

看着這個孩子,眼眶紅了又紅,這是她和楠爺愛情的結晶,見到她心情無比的激情與澎湃。

……

手術室外,張寒趕過來時,見易向明表情陰冷坐在那裏。

這時,襲珂從手術室里被人推了出來,小紅花立馬跑上去接過醫生手中的孩子,小心翼翼抱着,生怕她弄疼了這孩子。

易向明見襲珂出來后,沒有上去看孩子,徑直起身辦好手續,領着易奶奶遺體走了。

張寒跑過來,跟着襲珂的推床走“嫂子,你還好吧?”

襲珂見了張寒后,一股傷感莫名的又浮上心頭“奶奶去了…”她黯然着神彩,低低說道。

張寒一愣,顯然是被這個消息震驚到了,抬手一巴掌揮在自個兒臉上。

他怪自個兒,如果今兒下午不走的話,就不會發生種事兒了,完全出自於他的過失!他心中深深埋怨着自個兒。

襲珂閉上了眼睛,一顆眼淚從眼角溢出,聲音出奇的低沉“楠爺呢?他什麼時候回來?”

她自己一個人,已經承受不過來着一系列的打擊,這時心裏很想很想楠爺,想立刻馬上就見到他。

張寒怔怔回答道“那邊聯繫不上,可能快了吧,沒事兒,嫂子,不是還有我張寒在,你放心,我受了頭兒委託,就絕不會讓你出個啥事兒的。”

他神色有些低落,說出的話兒,都被絲絲傷感渲染了。

襲珂點頭,將臉別過一邊去,眼淚將枕巾都濡濕了一大片。

頭一次,無助已經將她深深吞噬掉了,她對下一步,完全失去了方向感。

今兒晚上張寒還真的一夜都待在醫院,護着她們,沒有離開半步。

其實襲珂這樣看着也覺得挺不忍心的,自個兒也去勸了好多次,張寒也不走。

她無奈,過來抱着閨女,將閨女哄睡以後,看着着閨女恬靜的睡容,好似一面能洗清人內心污漬的清泉,看着她心也平靜了許多,但是那片悲傷卻怎麼也走不出來。

襲珂那夜是一夜未眠,第二日一清早,外面突然傳來嘈雜聲,她起身出去瞧了瞧。

門外正是穿着獠牙特戰服的隊友,張寒正在與他們做爭執。

那些人一看到襲珂,眼光就如犀利的冰凌一樣,恨不得將她身上戳個千八百個洞洞!

她這是犯了什麼錯了?

張寒一見出來了,連忙將她推進去,低喝着“別出來!”說完砰得將門關上。

襲珂頓時就慌了,手心突突冒着冷汗,她走過去將孩子抱給小紅花。

低聲吩咐“如果我發生了什麼事兒,你一定要將這個孩子保護好,知道嗎?”

小紅花駭然極了,芒芒咬唇點頭。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那樣子,病房的門被人打開了,進來的是軍區情報處的司令。

哇擦擦!這是個大人物啊!

他眉峰隱隱透着冷冽,盯着她的目光,一瞬不瞬。

他抬起手,輕輕一揮。

就兩個持槍特種兵過來,摸出冰涼的手銬將她銬上。

張寒則站在一旁,隱忍的看着她,目光透露的信息是,相信他。

襲珂點頭,跟着那些人走了,走出病房時,依依不捨往後瞄了小紅花懷裏的孩子一眼,心一狠,毅然跟人一塊走了出去。

獠牙審訊室里…。

襲珂也想的出來,這事兒完全不奈張寒,人對方都派出司令級別的人物了,你還能怎麼樣?

沒聽說,官大一級就能壓死人么?

現實就是如此,由此襲珂也能分析出此事的厲害處了,安靜下來,腦海中由內而外過濾了一遍。

能讓獠牙的人出動,自個兒肯定是犯了什麼軍事級的錯誤了,但是絕對不是簡單普通的事兒,能搞的這樣大,只有一點可以說明。

那就是她觸到獠牙機密了,但是事實上這事兒她根本沒有做過,所以唯一一點就是別人陷害她了。

有句話說的真他媽好,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對方一定是將東西都是準備的滿滿當當。

這樣一說來,五個月前楠爺那次的反常,肯定也跟這事有關!

她這生鏽的榆木腦袋怎麼現在才想過來?!

估計那次去超市時,被陸熠詐上車,演了那一齣戲碼,估計也是為了今兒陷害於自個兒的鋪墊。

襲珂一個人安靜坐在審訊室里,認真的思索這些事兒,突然,審訊室的門被人打開,進來的正是帶着獠牙臂章的隊友。

他鐵青着一張臉,好似自個兒只要一開頭,那人脾氣立馬就爆出來似。

他手中抱着一份資料,坐下時,將手中那一疊資料丟到桌子上,說“這些證據,每一份都是針對你為毒梟特工的身份。”

襲珂拿過那些資料打開一看,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模一樣。

她將那些資料放好,一字一句道“我不是。”

那人偏頭看着她“我們只相信打探到的證據,就依據這些,我們就完全可以判你一個死刑。”

襲珂心中咯噔一聲響。

這事一定是有人來栽贓陷害,獠牙一定還有內鬼在裏面!

“這些資料哪裏來的?”襲珂問出這句話就後悔了,這明顯就是白痴的問答嘛。

果然,那人只是說“不知道。”

“我在問你,你知道毒梟那些秘密,如果說出來,可以緩刑的。”那人繼續問。

襲珂就覺着欲哭無淚,盯着那人,眸里全是冷冷的笑意“我不知道。”

那人輕哼一聲,站起來說“我希望你可以考慮清楚,你的罪已經判定了,我們即將把你的罪證呈交給法庭,到時你仍舊是死路一條。”

說完,他就走了。

真的,襲珂心中一點兒也不覺得害怕,她總是有種直覺,她的命還沒有到達終點。

因為她總相信一點,好人總是有好報,至於那些喪盡天良的人,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她雖然倒霉了大半輩子,她就不信這次厄運還將她陰魂不散的纏着她。那還真沒完沒了了…

最後過了一個小時那樣子,又進來了一個人,則是淳于默,反正她出了啥事兒,四處總是會有她的影子存在。

今兒淳于默一身綠油油的軍裝,頭上戴着一頂黑色貝雷帽,唇角亦如平常一樣微微揚起。

襲珂知道她是來炫耀的,但是襲珂不知的是,為什麼她竟然可以進來這裏?

“怎麼?坐在這裏,舒服嗎?”淳于默出於戲謔的口吻問。

襲珂看着她的瞳仁,沒有任何波動,淡淡笑道“很舒服呢,你是想進來陪我一起帶會兒么?”

淳于默沒有回復她,只是答非所問道“我是來可惜你紅顏命薄的,只可惜你的女兒剛出生就沒了媽,我這個后媽是不會對她好的。”

淳于默信誓旦旦的語氣,惹來襲珂一陣輕笑,打了交道那麼多次,就唯獨這次,淳于默激不起她心中漣漪半分。

“他是看不上你這種貨色的。”襲珂輕言淡語一句飄過,不沾半點塵埃。

淳于默掛在唇角的笑容一僵,隨即將嘴角揚的更加上了“襲珂你還記得,我當初對你說,總有一天,我會擠掉你的位置。”

襲珂怎麼會記不得,那次她還和楠爺大吵了一架,想想現在真是萬分的不應該,那時她就太沒長腦子了。

其實淳于默那點兒招兒,之前對於襲珂來說還是有點用的,但是現在,經歷了這麼多事兒,她的心也跟着沉澱下來。

人啊,總是在一朝一夕某個突然的時刻,改變了。

要是昨天的襲珂,指不準早就跟淳于默大吵起來了,可是她現在已經無力再去爭論什麼,她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頂多也就過個嘴皮子癮,淳于默還能怎麼樣兒?就算她花招百出,將她整成這番田地,那又如何,只要楠爺看不上她。

這番下來還不是瞎忙活,現在說的話兒,也只能引來眾人的諷刺和嘲笑。

“記得又怎麼樣?你那麼有本事有姿勢,怎麼不學着高楚漪,想方設法去爬上楠爺的床啊?就你這種貨色,還想擠垮我的位置,你大可以一試。就算你把我整死了,我襲珂也敢斷定你,你這種渣渣,永遠不可能會入的了楠爺的眼。”襲珂蒼白無力的臉上浮這一絲諷笑。

這淳于默每天就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老是來刺激她,還真以為她日日都吃這一套了。

其實淳于默是屬於那種比較淡定的人,任何難堪不入耳的話,聽在她耳蝸里都不痛也不癢,可是襲珂這番雲淡風輕,像是對待傻逼一般對她吐露這番話。反倒將自個兒內心漣漪掀起了,她臉色微變,沒有多誇張的神色,只是嘴角那抹笑意不見了。

她定定站起身,恨恨走開,行到門前時,她突然頓住身形,字兒宛如利刃一般從她櫻唇中吐出“襲珂,你給我等着。”

襲珂冷嘲着“我時刻等待着您呢。”

淳于默沒有理她,徑直離開了。

襲珂愣愣坐在那裏,眼底的嘲諷沒了,恢復淳于默沒來之時的漠然。

到下午時,張寒來了。

他從衣服深處摸出一注射器,看着襲珂說“嫂子,得罪了。”

襲珂看着那隻注射劑里的藥水,心裏有道陰影藹上,下意識往後坐了坐。

“張寒,那是什麼?”襲珂目光仍然停在那支注射劑上。

張寒左右看看,見除了門外的守衛以外,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物。

張寒跟着坐了下來,說“嫂子,你放心,我張寒對頭兒絕對的衷心,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傷害你的事兒。這事兒是易老先生叫我這麼做的,這裏的人都打點好了,要是沒有他的撐腰,我是絕對不會這麼做,你要相信我。”張寒眸子泛着一波一波的真誠。

易老先生?易向明那老不死的?

襲珂怎會不相信他呢?既然是楠爺派的人來,只要是楠爺相信他,自個兒也會毫無疑問的相信張寒。

“易向明?”襲珂索性問道。

張寒點點頭。

襲珂將頭偏到一邊,這易老頭子到底是要鬧哪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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