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又二級工了
上一個世界。
魏平安順利考核通過,賈東旭雖然沒有通過考核,但卻身體無恙。
這次,不僅傷了,還住了院。
肋叉骨斷了,導致的結果就是使不上勁兒。
要知道軋鋼廠的鉗工,哪怕是二線工人,那也是體力工作崗位。
賈東旭有受的了。
上一個世界。
魏平安找到街道辦幹事李衛東,是主動申請自來水入戶的。
可這次他沒有。
甚至連腳步都沒停,直接回了家。
身後留下了一地雞飛狗跳。
賈張氏差點一口乾糧把自己噎死,前後院的街坊鄰居都圍上去‘安慰’了。
惟獨魏平安,悠然自得的在家吃着白面饅頭配燉雞肉。
空間裏好吃的實在多不勝數。
買一隻老母雞,也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
自己考核成功,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仗,誰能說出別的來?
而且大病初癒,燉只老母雞補充一下營養,不也是應該的嗎?
要是街坊們誰敢亂嚼舌根子……
魏平安有的是法子懲治。
“這賈家是不是惹上什麼不幹凈的……”
“賈東旭前腳住院,後腳賈張氏就差點噎死,也幸虧一大爺過去的及時。”
“可不是呢,最近得離她們家遠一點,別沾了晦氣!”
建國初期,糟粕思維還在百姓群體裏盛行着。
賈家連續這事兒吧,也着實透着詭異。
而何雨柱丟了一柁房子這事兒,就夾雜在其中悄然的發生,消息沒有濺起一絲波浪。
一來是何雨柱自己覺得丟人沒有到處去說。
二來呢,賈東旭和賈張氏這娘倆的事兒接連發生太勁爆,搶佔了茶餘飯後的熱搜話題位置。
第二天。
魏平安去了東四十條衚衕,找了一戶姓耿的泥瓦匠。
對方可不知道魏平安憑藉的是上一平行空間的記憶,還以為是慕名呢。
如果是精裝修,魏平安會去找雷家,畢竟是祖傳手藝。
可誰讓魏平安只不過是掩人耳目呢。
他自己空間裏什麼材料都有。
揮揮手的效果也比別人好太多。
主要就是讓人看到自家砌了牆,另外呢,耿老實有渠道,魏平安找他的目的,就是順帶着從營造廠的傢具車間買一些木板。
同樣是做做樣子。
免得家裏突然多了很多傢具太突兀。
有那麼個意思就得了。
何雨柱的床和柜子往西挪了一柁,原本寬敞明亮的大北房,現在整的跟後院聾老太太的屋子沒什麼兩樣了。
過去進門就是豪橫的兩柁空間,擺了床和柜子后,還空蕩蕩的,現在進屋右手邊就是床,滿滿當當的了。
要說何雨柱心裏不恨那是絕不可能的。
但被拿捏了,也是實在沒辦法。
要不是聾老太太這次豁出老臉動用了大人情。
何雨柱必然工作不保,甚至還要吃牢飯。
只是那跟魏平安也沒什麼好處,房子充公哪有勻給自己舒坦。
於是也就隨了大家的意,暫且放了他一馬。
李副廠長的面子,魏平安可以不給。
但是吧,給一下,也無傷大雅。
時光眨眼就過去了一個多月。
昨天軋鋼廠關餉,魏平安去領了第一次33元的工資。
軋鋼廠一級鉗工的標準工資。
也預示着他過了年就要回到工作崗位了。
這一個多月里,魏平安並沒有做太多突兀的事。
以他的體質,夏曬冬寒已經無法讓他有太大的觸動。
爐子也就是象徵性的點了。
更多的是每日變着花的弄點香飄飄的飯菜味兒,饞一饞街坊鄰居罷了。
這一次,連小院子也沒弄。
不過抄手游廊也還是拆了。
L型的拐角恰好對着入戶門,拆掉之後重新砌在屋檐之下,封上玻璃當陽台使喚更好。
魏平安現在的住房跟何雨柱說得上是平分秋色。
何雨柱是三柁正北房,魏平安則是兩柁正北房加上一個耳房,還有跟東廂房之間的小院子。
按照這個四合院上一空間最後的佈局,何雨柱的位置是古代接待至交密友的地方。
魏平安住的,才是主人的房間。
也算是從另一角度‘物歸原主’了。
今兒前院閻埠貴家大兒子閻解成相親。
於莉羞答答的跟着媒人來到前院西廂房做客閻家。
魏平安看到了桌上兩葷三素的五個菜,也聽到了閻埠貴再一次的‘狡辯’。
六六大順和五福臨門的辯解……
魏平安並沒有搞破壞的意思。
冥冥之中的第六感讓魏平安隱約覺得這一次‘通關’,女人太多會成為他提升的最大阻礙。
而且歷經百折千轉,魏平安這次不想那麼累。
對於一些女人,就像是一個單機遊戲。
玩了半輩子就足矣。
特別是魏平安每每想到那密密麻麻的同類型四合院的平行世界……
對魏平安的精神有着很大衝擊。
以後或許自己還會通關好多個……
用以積累力量,為最後跨越四合院世界而奮力一搏。
難道每一次都要掰扯那麼多女人嗎?
不現實。
想一想就累。
所以,這一次,他就是純屬瞧熱鬧的心態。
看的也不是曾經自己的女人,而是NPC一般。
中院賈東旭躺在床上。
肋骨斷了沒什麼太好的解決辦法,就是不用力,躺着等痊癒。
所以,這個年,賈家其實挺窘迫的。
賈東旭可享受不到魏平安的待遇。
不出工,收入就少很多,進賬低,消耗反而更多了,這日子自然也就相形見絀。
畢竟現在還輪不到秦淮茹做主。
而賈張氏,明顯不是個精打細算過日子的主兒。
前院閻家是過得最節儉的一家人,今天都肉香飄蕩,惹得賈張氏一直陰沉着臉。
夠不着人家的吃食,憋得難受。
這氣,又沒辦法發在賈東旭身上,最後繞一圈,自然是落秦淮茹這裏。
於是——
“……就干點洗衣做飯的事就不樂意,沒有我們家東旭,你還得在村裡掙工分呢,能吃上供應糧……”
秦淮茹默默的承受着婆婆的刁鑽訓斥,吃了飯就開始張羅着收拾殘局,大冷天的洗盤子也挺遭罪的。
對此,魏平安只能說一聲:活該。
路是自己選的,後果自負。
一輛板車拆了四合院金柱大門的門檻,推到了前院。
穿堂就過不去了,即便上去了,後面也都是台階。
是魏平安把自己煤本上的定量都買完了,又找了板爺兒給送到了家。
一小半是煤球,還有一大半都是蜂窩煤。
京城這兩年都在硬推蜂窩煤,但是吧,老百姓對新鮮事物的接受程度還有待提高。
不過魏平安倒是響應了。
因為這個,他還順便買了個蜂窩煤爐子。
小票都留着呢。
防止以後沒法‘自證清白’。
昨個兒除了關餉,街道辦也來了四合院一趟。
王主任親臨現場,講了一下‘公房買斷’的信息。
還是倡議。
魏平安這次沒有表態。
但等過了年,真的開放消息后,魏平安還是會選擇買斷的。
既然國家有需要回籠資金,那魏平安不介意盡一下義務。
當然是符合這個時代這個階段魏平安能力範圍內的義務。
四合院趁着街道辦王主任過來,也順便開了個全院大會。
沒什麼實質性的東西,就是草草總結一年的鄰里和睦,祝願再接再勵,好的繼續保持,壞的不要再發生。
用更大的篇幅展望明年的美好。
魏平安站在角落聽着。
他把自己當個小透明,少言寡語,就像是一個局外人。
這種情況反倒更引起了王主任的注意。
多看了魏平安好幾眼。
二十七宰公雞,二十八把面發,二十九蒸饅頭,三十晚上守一宿。
初一院裏孩子扎堆一起拜年。
一如既往的‘遺漏’了魏平安家。
其實,差點就去了。
但貌似被大冷天敞開屋門的何雨柱給攪合了。
倒也歪打正着隨了魏平安的意。
本就無意跟這群孩子掰扯。
憑什麼給他們壓歲啊。
自己也不過是才將將20歲而已。
想到自己現在才20歲……
夾了一筷子韭菜豬肉的白麵餃子,肉多韭菜少,一口一個肉核,提前腌制的肉餡兒,越嚼越香。
魏平安悠悠的吐了一口氣。
好新奇的經歷。
1957年,我來了。
……
蘭香潑墨,時光飛揚。
1957年的大年初六。
街道辦那邊出了通知。
魏平安一直默默關注着消息呢,看到貼在宣傳欄里的告示后,就去街道辦找了幹事李衛東。
提交了申請,核算后折了179塊。
記得如果沒有何雨柱勻出來的那一柁,好像是139來着。
現在多了四十,依舊是連同跟東廂房之間的小跨院一起買斷的。
悄無聲息的,沒有驚動任何人。
3月。
四合院添丁加口。
前院三大爺家的老大閻解成結婚。
於莉嫁進了四合院。
這一次在閻埠貴殷切的期待中,魏平安隨了1毛錢。
不算掃興,畢竟隨5分錢的也有兩家呢。
但着實有點打臉。
畢竟魏平安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工資33塊呢。
1毛錢,怎麼拿的出手?
但魏平安可不慣着。
自己前身那麼慘的時候,不也沒見你三大爺站出來說句公道話嗎?
既然互不干涉,也借不到力。
那也就別期望值太高。
兩塊喜糖依舊是最廉價不需要糖票的古巴糖。
魏平安隨手送給了衚衕里隔壁院子的孩童。
席面魏平安沒坐。
白事不請自來,紅事非請勿到。
閻埠貴不講規矩,可能也是1毛錢給膈應着了吧,沒張羅讓魏平安坐哪個桌,遺忘的很僵硬。
魏平安是真有考慮跟誰坐一桌呢。
三大爺家老大的喜事,在院子裏擺了三桌,何雨柱是掌勺師傅。
按道理,都是隨了分子之後,閻埠貴喊家裏人領着落座的。
可到了魏平安這裏,隨了分子后,就沒人搭理了。
魏平安本來還打算坐一下意思意思的。
可既然閻埠貴沒吭聲,他也就扭頭走了。
要知道挺着肚子的秦淮茹都有座呢。
瞧不起誰呢。
魏平安穿過垂花門就直接出了院子。
閻埠貴家,倒扣在床板下密封的一張大黑十,就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當眾折了魏平安的面子,作價100倍賠償,不算過分吧。
絕對不算。
1957年的4月,軋鋼廠迎來了又一次等級考核。
魏平安報名了二級鉗工考核。
年前剛升任一級正式鉗工的人里,魏平安是唯一一個緊跟着報名參加二級考核的。
整個軋鋼廠的鉗工隊伍中,獨樹一幟的存在。
他其實不想這麼高調。
但是吧,最近這幾個月,可能是天氣回暖導致的,重新回到崗位的賈東旭也好,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何雨柱也罷,都有點支棱起來的意思。
讓魏平安又聽到、感受到了久未的那種‘憎恨’和‘厭惡’的眼神。
一點不假遮掩的那種。
魏平安有必要展現一點‘實力’,讓他們別盲目湊上來挨教訓。
魏平安實在沒興趣跟這些人玩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他打算等自己之前的損耗徹底恢復后,找機會出去……
但是吧。
以他現在的身份和工種,想要去沙漠腹地的精絕古城轉悠一圈,就像是天方夜譚似的。
因為來到這裏,雖然技能點都滿溢狀態未改。
可精神力確實夭折了八成以上。
連帶着自己的瞬移能力也便成了短距離的閃現似的,雞肋的不行。
至於Mark戰甲……
納米機械人都趴窩了。
紅后基地還需要期待每月的系統刷新。
但魏平安這幾個月運氣不太好,一直都繞圈子,沒給機會。
還在等待中。
考核時間1個半小時。
三車間37名學徒工過了35個。
17個一級鉗工審核升二級,同樣是一個半小時的精加工。
魏平安掐着時間,提前十分鐘左右順利完成。
只不過魏平安這次雖然強忍着壓低了自己的水平,也拖延了時間。
可還是被考核的技術負責劉大壯劉師傅瞧出了端倪。
主要是過程中雖然看似拖沓,卻並不是猶豫不決,更沒有手忙腳亂。
顯得很是從容。
在看似稚嫩青澀的動作中,劉師傅看到了從容不迫和遊刃有餘。
他可不是易中海這種水貨八級。
易中海的八級,是在第一波被國家大項目組搜刮一遍后,火速越級提升的,這裏面據說就有聾老太太的大人情在。
而劉大壯則是早一批的。
因為是鋼鐵類重要企業,走了幾個后,劉師傅作為看家專家,留下來應付突髮狀況的。
畢竟廠里很多德制、老毛子制的設備,零配件損耗之後,機器故障之後,都需要鉗工手工打造新的替換件。
一個八級都不留也實在是不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