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今晚主角
王雲飛是個穩重守規則的人,不肯透露八號物件的任何信息,就被何自安強行趕走了。
門一關上,金燦燦說道:“王大師似乎是帶着任務過來試探你的。”
“我不是愛惹事,而是每次都是別人跑到我面前蹦躂。”何自安很不爽解釋。
“我信。”金燦燦真誠道。
“欸,光你相信也沒用。”何自安又趴回窗口。
他發現大廳有個趣人,趕緊讓金燦燦招呼手下,讓那人上來。
金燦燦不是真一個人過來的,聞言拿出公文包的大哥大交代手下辦事。
不一會兒,門敲響。
何自安親自去開門。
來人是個絡腮鬍胖胖的漢子,衣着很普通,身上背着個麻袋。
“請進。”他熱情招呼。
漢子面帶戒備進屋子,先問候金燦燦。
“請坐。”金燦燦不知何自安要做什麼,很給面子邀請漢子落座。
漢子跟何自安打招呼才落座。
“大哥,袋子裏的東西,能否讓小弟拿鑒賞下?”何自安拉着太師椅靠近漢子說道。
漢子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很戒備起身拉椅子移開。
“只要東西有趣我就收。”他保持微笑道。
漢子眉頭一抖,道:“當真?”
“有海金董事長作證,大哥還怕什麼?”何自安說道。
金燦燦很配合點頭。
漢子放下戒心,起身把麻袋放三人中間蹲下打開。
袋子裏都是佔滿泥土的玉器,有白玉也有其他顏色。
金燦燦掃一眼就認出來,都是上品貨,驚呼道:“大兄弟,你剛從墳頭挖出來的?”
“我從別人手裏收的,聽說渝州許老怪九十壽誕,好多同行都來祝壽,就來看看能不能脫手。”漢子說道。
何自安也已經蹲下,抓起一塊圓形鏤空白玉翻看。
玉器中間鏤空直徑為十厘米,外層圓環三厘米,上面有花紋浮雕,做工十分驚細。
“五千塊。”漢子迫不及待喊價。
何自安把玉器放下,拿背包抓一疊錢當面數了五千塊遞給漢子。
漢子一臉不可置信,按照別人的說法,閔海禍胎可是個奸詐狡猾的人,所以他把價格玉器提高五倍,藉此勸退交易。
“不否認大師不是個正經人,但傳說總是會走樣的。”金燦燦貼心安撫。
這時,何自安把五千塊塞在漢子手裏,回頭瞪了眼金燦燦。
不管何自安的態度如何,金燦燦的話等於是為交易護航,所以漢子安心數錢。
數了三次,何自安都快耐心,漢子才確定數目正確,算是完成交易。
何自安拿着玉環道:“紹興三年即公元1133年,渝州有個大才子李秦,對當時的渝州知府三女榮語小姐一見鍾情,就請玉石雕刻大師,製作了定情物。”
金燦燦色變。
李秦在科舉方面不怎麼樣,但在玉器鑒賞收藏天下一絕,榮語的定情物是精品中的精品,因後面雙方感情破折不斷,留下對愛情忠貞不二的故事。
後世不少文人墨客,以榮知秦情來比喻自己對姑娘的忠心,所以物件被人稱‘榮知秦情’。
“喊個五萬,想必不缺收藏家。”金燦燦感慨。
漢子臉色難看,若非收貨的人是閔海禍胎何自安,打算強行撕毀交易。
這時,窗外傳來下方大廳的吵鬧聲。
何自安心思被吸引,起身拿着玉環靠近窗戶往下看。
壽宴正式開始,中央舞台服務員,推着個木箱子上台。
箱子乃長寬高都為三十厘米的方形體,材質為木料,除了底部其他面都有龍紋浮雕。
“協會標記物,價值連城的龍紋箱。”漢子在金燦燦同意下也湊到窗口。
“據說是始皇帝用過的龍紋箱。”金燦燦在何自安左側輕笑說道。
“哼~好奇還不坦率。”
何自安嘟啷一句,居高臨下盯着箱子道:“始皇帝用沒有用過我不清楚,箱子是明朝時從泰山被人挖出來,但是裏面還有一個金色陶罐,罐子裏裝着玉、金等磚,上面有鳥篆文,大意是向天稟告人間事。”
金燦燦頭皮發麻,道:“這不比始皇帝用過的物件還貴重。”
“對,始皇四十九歲人生,用過的東西海了去。”漢子點頭。
這時,大廳人群驚呼聲中,蔡明浩上台掀開蓋子,同時宣佈今晚鑒賞會真正的目的,瞬間滿堂寂靜。
協會各個崗位歷來就是個蘿蔔坑,輪不到外界人覬覦,而今竟然只需要上台鑒賞,就有機會被協會挑中成為預備役?
“敢問蔡委員,您宣佈消息是真的嗎?”有人回神問道。
蔡明浩給了肯定答案,整個會場沸騰了。
二樓何自安的目光,始終在舞台中央的龍紋箱。
箱子裏的物件,是個船鼓。
船鼓是華夏從古至今民間流行的工藝品,表面為船形內空心設有骨架,幾個信眾合力抬起,由鼓手敲打,邊走邊敲,代表着神靈巡境。
因各地習俗有差異,船鼓型態也不同,且也不一定要巡街,給神靈當底座不是么有。
所以別稱‘畫船’,其實更貼切。
箱子裏的畫船更,傳承早在元朝建立時就斷了,船身是烏龜形,背上是九層寶塔,每一層塔的材質都不一樣,最頂稱乃是金葫,塔尖斜拉着八條五色寶石鏈條。
“怎麼樣?”金燦燦早知道消息,所以情緒沒什麼變化,扭頭詢問何自安。
何自安回道:“什麼怎麼樣?”
“還用問,當然是說物件,難不成那指望你下去參加鑒賞會。”右側漢子冷哼道。
何自安撇頭道:“不就在你手裏撿個漏,至於那麼仇視嗎?”
“十倍,整整差價十倍,四萬五千塊的純利啊。”漢子尖叫道。
幸好下面氣氛火熱聲音噪雜,不然得吸引多少注意力。
不過還是有人注意了。
斜對面包廂窗口,蔡松站着惡狠狠盯着這邊。
邊上徐山眼神陰冷道:“看這情況,他沒打算下場。”
“那不行!”蔡鬆手抓窗戶框邊咬牙切齒。
何自安若是不下場參加鑒賞會,還怎麼讓徐山代表大夥,狠削何自安的臉。
“替他報名?”徐山眼睛斜望着會長所屬的休息室。
會長似乎有感,手捋着長長的白鬍子,隔空微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