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暗中跟蹤
“小的時候，我回去外祖家，若是姨母在的話，她不僅給好吃的零嘴還給我錢花。”
“她跟我娘的關係不錯的。”
李虎也是因為孟姨娘小時候對他好，方才被李錚幾人阻擾他去追孟姨娘，才會這麼生氣。
李錚與蘇笙婉隨後又問了李虎幾個問題，李虎知道的都知無不言。
“對了，二郎，你問這麼多幹嘛？”
“等會兒吃完了，你帶我進宮一趟，姨母這麼多年沒見我了，指定得想死我。”
指不定還會留在他宮裏居住，屆時他們一家三口便能享盡榮華富貴！
這般想着，他已經美得嘎嘎笑出聲。
蘇笙婉看了李虎一眼，幽幽開口道：
“宮裏豈是你能說進就進的，如今宮裏是我母妃做主，你姨母根本就不得寵，你想從她身上撈好處，我勸你打消這個念頭。”
“我公爹不喜歡你姨母，你若是進宮被我公爹遇見，指不定得拿你跟你姨母問罪。”
“不會吧？我怎麼都跟他沾親帶故的，我娘還養了二郎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李虎哭喪着臉哀嚎道。
“是啊，這麼多年辛苦你在村子裏散播李錚的流言蜚語，辛苦你拿着他爭來的錢買宅子，辛苦你把親生母親丟給他養老，辛苦你半夜三更摸進我們家偷錢，辛苦你用李錚掙來的錢買媳婦兒。”
話音墜地，李虎立馬蔫了，“我——”
“行了，我看在娘的份上再幫你最後一次。”
“真的？”李虎本來以為沒希望了，聞言笑得見牙不見眼，狂拍馬屁，“我就知道二郎不會對我這麼狠心。”
“我重新給你找份輕鬆的活兒，你手上的錢還能撐一段時間，你這段時間安分些，別給我惹麻煩。”
“沒問題，你怎麼說我怎麼辦。”
有錢拿又有份輕鬆的活兒，李虎求之不得。
等李虎夫婦二人吃完飯，李錚結了帳，幾人在門口分開。
看着李虎夫婦二人離開的背影，李錚喚來穆川低語一番，幾人乘車返回宮裏。
天際悶雷陣陣，電光閃閃，如注的暴雨從空中泄下，打在書房的窗楹上啪.啪作響。
書房內，李錚兄妹三人與蘇笙婉齊聚在屋內。
門外響起穆川的聲音，李錚喚了聲進。
穆川推門而入，拱手稟報：“啟稟主子，屬下已派人日夜監視李虎夫婦。”
李錚微微頷首，讓他退了出去。
“大哥，為什麼要安排人盯着李虎夫婦啊？”
李錚與蘇笙婉回宮後去陪了一下閨女，才讓李東風與李梨過來書房談事情。
幾人已經將孟姨娘是李虎姨母的事兒告訴了李梨。
李梨眼下聽聞李錚讓人去盯着李虎，覺得有些想不通。
李錚回道：“沒什麼，免得他打着我的名號到處惹禍，讓人盯着他們罷了。”
“李錚，你說，娘跟孟姨娘為何要裝作不認識啊？”
方才聽聞李虎篤定地說孟姨娘是他姨母時，蘇笙婉驟然就想到了李母與孟姨娘見面不相認的事兒。
李虎隔了這麼多年都能一眼認出孟姨娘，李母與孟姨娘感情這麼好，不可能認不出來的。
而且，李母私下提都沒提過一句兩人的關係，她總覺得這對姐妹之間沒有那麼簡單，而且殺害李母的真正兇手還沒找到。
李錚眉頭緊鎖的搖了搖頭，他也想不通。
不過他總有一種直覺，將來應該還有用得上李虎的地方，便讓穆川派人監視李虎夫婦。
幾人絞盡腦汁都沒想通，不過，沒想通沒關係，幾人可以暗中調查。
李錚與李東風負責調查孟家的底細，以及派人去長安、太原、查所有與孟家人有關的人的底細。
至於蘇笙婉與李梨則負責在宮中監視孟姨娘。
分配好任務，幾人各忙各的，蘇笙婉先從孟姨娘居住的宮殿與服侍她的婢女開始查起。
李錚把事情吩咐好后，上戰場打了一場試探戰。
李錚與沈暠衡量過後，最終決定分出部分兵馬去攻打江南道。
雖說分出部分兵力攻打江南道，但攻打潼關才是最為緊要，因此姜靖成領了二十萬兵去江南道，沈暠父子留守洛陽。
……
翌日一早，朝熹初顯，沉涌的熱浪彌散在四面八方，外面蟲鳥齊鳴。
天氣開始變熱，用過朝食，蘇笙婉給小傢伙換了身輕薄的衣裳，正準備帶她去找薛氏。
暗衛來報，孟姨娘出門了，李梨與暗衛已經跟了出去。
蘇笙婉讓人暗中排查了孟姨娘的宮殿與她身邊的奴僕，暫時還沒有什麼發現。
聽聞她又出去了，便也想跟過去看看。
蘇笙婉把小傢伙交給未綠，叮囑她與薛氏說，自個去軍營找李錚，讓薛氏幫忙帶帶孩子。
交代完，她換了身利落的胡服匆匆出宮。
等她出宮與李梨等人匯合的時候，李梨等人已經將孟姨娘給跟丟了。
暗衛懷疑孟姨娘身邊有高手助她躲避追蹤，否則以孟姨娘與她身邊的奴僕根本就不可能避開他們暗衛的追蹤。
要知道他們可是沈家多年精心培養出來的暗衛，留在李錚夫婦身邊的人，更是沈暠親自精挑細選出來的。
能躲開他們的追蹤，這些人的能力絕對不在他們之下。
“那就更加證明孟姨娘有問題了。”李梨語氣十分篤定。
蘇笙婉也認同她的說法，幾人又在城裏轉悠了一下仍然沒有收穫，蘇笙婉為了不打草驚蛇，撇下李梨與暗衛，跑了軍營一趟。
李梨則與暗衛在城中繼續轉悠。
他們找了半天都找不到的孟姨娘，此時正在他們城外的一座道觀中。
後院的一間廂房內，響起孟姨娘與另一道熟悉的男聲：
“柳娘，我要的東西呢，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
“我只是個婦道人家，我哪有這等本事去給你偷軍機？”
“你試試，你不試試你怎麼知道？”
“你都嫁給他這麼多年了，你要想進沈暠書房，我就不信，你想不到法子。”
“柳娘，你別逼我魚死網破，你知道你自己乾的好事兒。”
孟姨娘見男人拿前塵往事威脅，她乾脆也是破罐破摔，“好啊，那就魚死網破，反正我早過夠了這種日子。”
那男子見她真的動氣，也重新換了副面孔，耐着性子哄她，“我這不是着急嘛，柳娘，你彆氣了。”
“什麼彆氣，本來就是，我在王府過什麼的日子，你能不知道嗎？”
“我一個不受寵的妾室莫說要進他的書房，我連他的院子都進不得半步！”
男子輕聲哄道：“是我不對，你彆氣了，咱們不是說好了嗎，你幫我弄來防禦圖，事成之後，我帶你離開這裏。”
“柳娘，以前我是沒辦法才拋下你的，你信我，我這一次一定不會再拋下你的……”
“真的？”
“我跟你保證……”
許久，孟姨娘依依不捨地從道觀後門出來，上了一輛普通的青幃馬車。
馬車內，孟姨娘滿臉紅潤，眉眼含春，碧落給她倒了杯冰飲子給她潤喉，“主子，他之前已經騙過您一次，您真的還要信他啊？”
孟姨娘噙着冰飲子，慢慢點頭，“我就再信他一次。”
與其一直耗在王府看着那一家子其樂融融，共享天倫之樂，不如去追尋自己的幸福。
孟姨娘眼看碧落還想再勸，打斷她的話，吩咐道：“成啦，你通知奎哥兒，讓他來見我一趟。”
暗衛等人又花費了一番功夫，已經能確認孟姨娘身邊有幾個暗衛守着。
只是那領頭的人神出鬼沒，蘇笙婉等人一直追查不到他的蹤跡。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只能徐徐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