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這樣的爹,不要也罷
第6章這樣的爹,不要也罷
春姨娘和文歌悅疼得死去活來的,母女倆第一次體驗何為生不如死的滋味,偏生兩人又是個怕死的。
“老爺,老爺,救命啊,大小姐要殺了我們!”
“爹,爹,我快要死了,你快來救救我,姐姐要殺了我和姨娘!”
文歌闌冷冷的站在那,用看死人的眼神看春姨娘母女倆:“我的手段還是不夠狠啊,讓你們有力氣說話。”
她還是太善良了。
“歌闌,你在做什麼!”文英快步走了過來,一把用力的推開她,怒斥道:“你怎麼能這麼狠毒,對你的姨娘和妹妹下這樣的毒手?”
文歌闌的一隻腳本就被扭傷了,站不太穩的她被推得差點兒摔倒在地,對這個父親失望了幾分:“父親,原本我看在咱們一家被流放的關係上,不想計較過往你偏袒春姨娘母女做的那些事。”
說到這裏,她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是我想錯了。人心本就是偏的,你又那麼偏袒春姨娘母女,哪裏會問這對母女對我和娘做了多惡毒的事。”
她用最平靜的語氣,說著剛剛的危險:“若不是我運氣好,偷藏了些藥粉傍身,這會兒你看到的會是我和娘的屍體,而不是春姨娘母女在這裏告狀栽贓我!”
春姨娘和文歌悅自是不會承認這件事。
“沒有!老爺,你是最了解妾身的為人的,妾身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來,是大小姐栽贓妾身。”
“爹,剛剛那麼危險,女兒躲着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做出這種惡毒事來。”
文英有所懷疑,不太相信:“歌闌,你姨娘和妹妹當真是做了這樣的事?該不會,是你栽贓她們的吧?”
文歌闌哈了聲,不再說什麼,一瘸一拐的往文夫人的身邊走。
她這樣子,讓文英更不相信她了:“歌闌,給解藥!你太惡毒了,竟是做出了這樣的事來,這可是你的姨娘和妹妹啊!”
文歌闌不想搭理他,從今日起,爹別想從她這裏拿到一點兒吃的,一口水。既然他那麼偏袒春姨娘母女,就讓春姨娘母女幫他好了。
“爹,我親眼看到二姐推倒了大姐和夫人。”三小姐文歌清怯生生的說道:“當時二姐一臉惡毒的笑意,她推倒了大姐后就跑走了。”
“當時我慌亂躲刺客時看到的,沒看到春姨娘是否有推大姐和夫人。”
有妾室和庶出說他們看到了。
“老爺,妾身親眼看到的春姨娘在刺客刺殺大小姐和夫人時,推倒了大小姐。若不是大小姐有藥粉,這會兒老爺已是看不到大小姐和夫人了。”
“當時二姐和春姨娘笑得可惡毒可壞了,一副要置夫人和大姐於死地的模樣,看得我心驚肉跳的。”
春姨娘和文歌悅平時里受寵,沒少仗着寵愛為難妾室庶出的,更是害了不少的人。所以,母女倆一落難,多的是人落井下石。
聽到這些的文英震驚又難以置信的看着春姨娘母女,腦袋裏嗡嗡嗡的響,剛剛他做了什麼?
在沒弄清楚事情前,他就偏袒春姨娘母女,還那樣說歌闌。
難怪歌闌會不願意再跟他說一句話。
“老爺,不是這樣的,求求老爺幫妾身和二小姐要解藥。”春姨娘疼得暈過去又醒來,實在是受不了這痛苦了。
文英往後退了幾步,而後快步走到文歌闌的面前,歉意道:“歌闌……”
“麻煩你們幾個,來幫我抬一下我娘。”文歌闌當沒看見他,對幾個妾室庶出說道:“這一路上,我會儘可能照顧你們的。”
幾個妾室庶出走了過去,商量着一個背一段路,這樣也輕鬆些,另外的人攙扶着文歌闌。
至於春姨娘和文歌悅,沒誰管這對母女活該。
“歌闌……”文英再次喚道。
文歌闌仍舊不搭理他,扶着文歌清的手慢慢的往前走:“三妹,多謝你幫我說話。以後,大姐照顧你。”
她記得,文歌清的生母是被春姨娘害死的。但當時有人頂罪,父親又偏袒春姨娘,這事便不了了之了。
文歌清看了眼文英,怯怯的朝文歌闌點了下頭,關心道:“大姐,你的腳嚴重嗎?好像,你的手也受傷了,要不要找個地方包紮一下?”
這番話,聽得文英更為愧疚和自責了。他是個怎樣的父親啊,如此不相信嫡女,還對她說出那樣的話來。
“歌闌,爹找葯給你包紮一下,你這樣會留下病根的。”
文歌闌淡聲道:“不敢勞煩文老爺,你有這個空,多關心關心你的春姨娘和愛女,我這種惡毒的玩意兒,就不勞煩你了。”
她掃了一圈,發現剩下的刺客不知何時跑了,官差傷了兩個。這兩個官差隨便包紮了下,便吆喝着他們趕路,另有兩個官差拖着春姨娘母女走。
抬頭看了看日頭,她得想辦法弄些水和吃的,如此才能從空間裏拿出吃的來。
“歌闌。”文英湊了過去,想幫忙。
被文歌闌揮開,卻不小心扯到傷勢,疼得她蹙着眉頭:“大哥,麻煩你請這位離我遠點兒,我怕我的傷勢會因他加重。”
大哥文浩然是個木訥沉默寡言的性子,聞言,他上前強行將文英拖到了一邊,一個字都沒有。
“浩然,你大妹受傷了,我得幫她。”文英沒能掙脫開。
文浩然沉悶悶的來了句:“爹是幫大妹,還是想再害大妹?”
文英吶吶的說不出話來,臊紅了臉。似乎,除了歌悅外,所有的子女都對他很不滿很有怨言。
他是個失敗的父親。
文歌闌的腳和手疼的厲害,很想立刻停下來治療,可她知道不能。至少要等到休息的時候,她才有辦法為自己治療。
回頭瞥了眼被拖拽着的春姨娘母女,她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丟丟。
隨着時間的推移,日頭越來越曬,文歌闌幾人的體力快要達到極限了,更重要的是口渴,嗓子跟冒煙了似的。
文歌闌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看向正在喝水的小隊長,吞了吞為數不多的口水:“官爺,不知您這水囊賣嗎?”
小隊長擦了下口,兇殘的瞪了眼想說話的王官差,對文歌闌說道:“賣!五兩銀子一個,沒喝過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