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試驗品“凌霜”

小雪靜靜地下着，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多。

雪地中的小路上，多了好幾個腳印。小路的方向是朝一個小鎮去的，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麼要去。再看看他，身上背了一個人，難道是去看病的？背上的人好像流血了，血把下面的人的衣服沾髒了，並從那個人的下面流到雪地中。越流也少，最終，這個小溪到了盡頭。

雪變得大了起來，天空也漸漸暗了下來。儘管是下午一點，卻看起來像是四五點的傍晚。太陽早已消失在了雲層中，但微弱的陽光還是從雲霧中顯現出來。

夏哲靜靜地向前走着，沒有任何人來阻止他。寒風刮到他的臉上，卻一點表情都沒有。也可能是他在想着什麼事，或者他徹底瘋了……

一步，兩步……漸漸的，雪花正在掩蓋他的腳印。他靜靜地向前走着，好像知道前面是什麼地方。

那是一個小鎮，夏哲終於看到了。各家的窗門都封閉着，沒有人出來，死一樣的寂靜。雪在屋檐上靜靜躺着，“花”在天空中靜靜下着。

像是過了幾分鐘，夏哲步履蹣跚地走到了街上，和剛才一樣，沒有什麼人，門窗都緊鎖着。夏哲並不在意這些，他繼續朝前走去。不知不覺地就到了一家門前。

“咚、咚、咚。”夏哲敲門了。

“誰啊？”屋裏一個中年大叔發了話。

“送，送快遞的……”夏哲有力無氣地答到。

屋裏沉默了一會兒：“我沒有訂快遞啊？名字叫什麼？”

“東和……快遞……”

屋裏安靜了，過了一會兒，這沉重的木門被打開了。

打開門的是一個四十左右的男人。他看向夏哲，眉毛突然上揚：“小夏？”夏哲微微點了點頭。這個大叔注意到了正“睡”在夏哲身上的蘇娜：“你背上的是？小娜？”夏哲又點了點頭。

大叔趕緊讓他們進來，夏哲把蘇娜放在沙發上。這時大叔才發現蘇娜的衣服心臟部位，已經被血染紅了。他驚訝地張開嘴，問道：“小娜怎麼了？怎麼會這樣？”

夏哲沉默着，他坐到沙發的另一段，抬頭望着上面的天花板，久久沒有說話。

大叔坐到了他對面，也靜靜地看着他，不說話。

夏哲終於看向大叔，開口了……“陸老師，李老師死了。”夏哲說著捂了捂眼睛，“蘇娜也死了！”眼淚又一次流到了衣襟上。

姓陸的老師怔住了，默默地望着夏哲思考着：“是不是計劃失敗了？”

“對！”夏哲越哭越傷心。

“李恆屍體呢？”陸老師冷靜地問道。

“沒有找到。”而夏哲這邊，早已哭得傷心欲絕。

“你先別哭，你知道蘇娜是什麼人嗎？”陸老師用手托住下巴。

“不知道。”夏哲似乎控制住了情緒。

陸老師走到蘇娜的屍體旁邊，把聖誕帽摘下了，貓耳似的髮型也露了出來。“其實蘇娜……你知道什麼叫貓族嗎？emm......你也可以理解為貓妖。”

夏哲很懵，他不哭了，皺着眉頭，想了想，說：“你是說，蘇娜是貓妖？”

“emm......應該叫作九命貓族。”

“這麼說，蘇娜還可以復活嗎！”

“對的，不過需要一些時間恢復才能重生，蘇娜以前死過一次了……所以現在還有八條命。”

陸老師停了停，繼續說道：“所以，可能蘇娜明天就會醒來。”

“真的嗎！”夏哲激動地站了起來。

“嗯，是的，對了，李恆有沒有給你什麼東西？”

“老師給了我一個U盤，不過被我吃了。”

“U盤？”陸老師又坐回沙發上，“嘶——難道是！”

“你真把它吃了？！”

“當時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對不起……”

“不，你有什麼感覺嗎？”

“感覺……我感到身體像是湧進了一股能量……”

“那個力量是什麼？”陸老師繼續問着。

“不知道，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抓我的人突然就消失了。”

“消失了？”

“emm......應該是爆炸了吧。”夏哲現在並沒有很傷心，而是把心放下了。

“嘶——那就不會錯了。”陸老師摸着下巴說，“其實那個U盤是我們的一個試驗品，它並不是一個U盤，而是一種力量，我們把它命名為凌霜。”

“現在還是試驗品，不過你竟然試用過了，那就沒錯了。”陸老師喝了口水，說道。

“這……是真的嗎？”夏哲眼睛明顯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