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3章 劍法交流?
龍游當真是給了所有人一個驚喜,便是清玄,心中也帶着驚嚇,差一點就被龍游這個混蛋騙了。
陳恪走上主台,晚櫻還想起來,陳恪拍拍她的肩膀,笑着讓她繼續坐,他則是坐在了葉明月的凳子上。
這種凳子很大,做兩個人不成問題。
不少人看到這一幕,只覺得像是吃到了什麼東西,卻沒有人指出來陳恪不成體統。
若是陳恪修為弱些,還不是五行宗的少宗,他這樣公然和一個女子坐在一起,即便這個女子是他的妻子,也會被人站出來指責。
可是他是少宗,還是拿下榮耀的天驕弟子,沒有人敢指責他。
金門掌門連看葉不看,他笑着與一個弟子說了幾句,鼓勵那個弟子前去挑戰。
今日挑戰的人不少,這個挑戰類似切磋,有些人只是點到為止,有些人打出了真火,似乎比天驕弟子比斗還要精彩一些。
時間過半,一些長老離開,陳恪也與金門長老等人離去,只有二長老坐鎮,維持着下面比斗的和諧。
若是這些長老都離去了,恐怕打鬥的弟子要真的來一場生死廝殺。
“你的劍法能傳下去?”金門掌門宋天竦帶着目的問道。
陳恪說道:“非是我不想傳,而是此劍法道術需要在一個特殊的地方感悟,我也沒有辦法以道法道術的方式傳承。。”
劍意這種東西,不是道法道術,有着明確的經脈運行規則。
劍意完全沒有規則,就是修行者在遇到某種神秘之後,腦海之中迸發的對於天地力量的一種施展方式。
就像人會說話一樣,我會說這個字,我可以說給你聽,你能學會說這個字是你天賦高,你學不會,那與我無關。
陳恪的劍法道術施展出來,便沒有藏任何的私,只要能感悟陳恪的劍法道術上面的劍意,就能學會他的誅仙劍。
但是,陳恪的誅仙劍根本無法感應,離得遠已經能感受到滅世劍意的存在,離得近些,甚至把靈識完全沉浸在誅仙劍之中,只會感受到無邊的痛苦。
滅世劍意帶來的可怕影響,甚至會摧毀一個修行者自己本已經修成的堅固道心。
劍意就是這麼可怕。
因為陳恪不是從劍法上面感悟出來的劍意,而是從劍上面感悟出來的劍意。
說出去可能沒有人會相信,但是真相就是如此。
陳恪能學會,完全是那位師叔給了他一個機會。別人想要學,陳恪即便再給機會,他們也學不會。
這根本就不是學不學的問題,而是劍的主人允不允許的問題。
陳恪換了一種說法,解釋了一遍,宋天竦暗道可惜,他讓陳恪施展誅仙劍,他打算親自試一試,只是靈識靠近三丈之內,便已經讓他感覺到自己的道心就要崩塌,嚇得他連忙收回靈識。
即便如此,他還是遭受了一點創傷。
“果真是來自仙人遺迹的東西,失去了機緣,想要傳承也沒有機會。或許,只能像你說的那樣,等待誅仙劍重新落入人間,才能有人學會這種劍意。”宋天竦搖頭說道。
他倒不是覬覦陳恪的誅仙劍,而是想要給五行宗留下一個威力巨大的傳承。
若是陳恪能把誅仙劍傳在五行宗,即便是傳給晚櫻,宋天竦覺得五行宗也會留下一部頂級的攻伐道術。
五行宗已經有了號稱東洲第一的防禦道法,但是攻伐第一的道術,不在五行宗內。
這是一件比較遺憾的事情,而且五行宗的功法道術,在東洲也不佔前五,是讓人很為難的事情。
唯有讓五行宗攻伐道術進入前五,五行宗必將成為東洲最頂級的大宗門。
太上宗、太玄教、日宗都是劍法超絕的大宗門,見到陳恪施展這種可怕的劍意,或許他們還會來尋陳恪交流劍法經驗。
想到這裏,宋天竦忽然笑着說道:“若是其他幾個宗門與你來交流劍法,你大可與他們交流,把他們的劍法心得學會。”
陳恪聽後點點頭說道:“如此也好,我雖然無法傳授誅仙劍,但是我也以誅仙劍之上的滅世劍意為基礎,在創造一部可以讓晚櫻修行的劍意。”
陳恪已經融合了當初的四方宗的四方劍南方劍,加上五行宗的五行劍法,還有其他得來的劍法道術,一起融合起來,打算融入到滅世劍意之中,創造一部屬於真正的滅世劍法。
不過,這種劍法很難創造出來,陳恪自己也沒有信心。
聽到宋天竦如此提及其他宗門,陳恪覺得這倒是一個可行的辦法,或許藉助東洲這幾個頂尖大宗門的劍法道術,把他想要創造的劍法道術創造出來。
這種劍法道術最終會發揮出什麼樣的效果,是所有人都想要看到的結果。
宋天竦第一個表示,若是陳恪創造出來,他願意親自嘗試修鍊陳恪的劍法道術。
陳恪表示這種劍法道術只是一般的道術,可能威力還不如五行宗的五行劍。
五行劍雖然那不是殺伐橫絕的道術,但也是一種大開大合的頂級道術,威力極大,開山斷岳不是沒有可能。
果不其然,陳恪他們還未走多久,副宗主忽然來找。
副宗主只是在一開始主持過之後,便退居幕後,把五行宗交給陳恪來執掌,他們這些宗門大殿的長老,最終都要去隱殿修行,所以已經開始慢慢的交接權力。
等到陳恪自己的班底組建成了,也會逐漸取代兩殿六閣的其他殿主閣主。
其中刑殿與執事大殿是必定要換上陳恪的心腹,這兩個大殿一個掌握着五行宗的事務,一個掌握着五行宗的規矩,是宗主的兩個拳頭。
陳恪要是不想當一個傀儡宗主,或是老好人宗主,那麼他必定要掌控刑殿與執事大殿。
而且,陳恪現在已經插手刑殿,他第一個執事弟子的身份,便是刑殿的首席弟子。
“陳恪,你的劍法……”副宗主問道。
陳恪點點頭,副宗主便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他說道:“太上宗的道友來找我,想要與你交流劍法,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副宗主說完之後,小聲說道:“太上宗準備拿出他們最強的太上劍法來與你交流,雖然你的劍法極強,但是太上宗的太上劍法也有着極高的造詣,我建議你去交流一番。”
宋天竦笑着說道:“我說什麼來着,是不是如此?”
副宗主看向宋天竦,宋天竦道:“他本來就想去與其他幾個大宗門的頂級劍法傳承之人交流。”
“那真是太好不過了,我相信以你的天資,學會他們的太上劍法也不成問題。”副宗主笑着說道。
副宗主知道陳恪的天賦極強,這種天賦不是天賦靈脈的天賦,而是陳恪對於道法的修行,對於道術的掌握的天賦。
能感悟一柄來自天上的仙劍,感悟出滅世劍意,這種奇才已經不足以用天驕形容。
他就是世上獨一無二的修道之人。
很普通,卻也很直接。
“什麼時候?”宋天竦問道。
“今日晚上便可,後面沒有太上宗的比試,今日你也比完了,正好可以交流劍法。若是你今日有些疲勞,明日也可以。”副宗主說完,緊接著說道:“他們這是在測試你的實力,你若是今日可以去,那證明你在今日之戰上未用去全力,若是今日不去,說明你今日已經用盡全力。”
宋天竦臉色一黑:“這群太上宗的人真是一群臭不要臉的人!”
“哎!修道界本就如此,實力強弱,實力強大與否,都要與人看的。”副宗主倒是對此無什麼特別的看法。
強弱又有什麼區別,掩飾只能證明他們五行宗心懷畏懼。
陳恪說道:“今日便不去了,我答應了暄暄,要陪她出去轉轉,上一次沒有好好地去宗門外的城鎮上逛逛,這一次答應了。”
“你……”宋天竦聽后哈哈大笑,他壞笑着看向副宗主:“今日過後,恐怕我們五行宗未來的少宗要加上一個風流二字了。”
副宗主點點頭:“這樣也好,我與他們說,明日上午吧。”
陳恪點點頭:“好。”
兩人談話之間,便定下了這個規矩。對於陳恪的決定,副宗主覺得只要不是太過無理,他沒有理由去反駁。
什麼叫做無理,叛出宗門才是無理。
副宗主來的快,去的也快。
宋天竦看着陳恪真的往四靈宗駐地而去,他道:“你剛剛不是開玩笑?”
陳恪說道:“我的大長老啊,你老人家看我像開玩笑的人嗎?”
宋天竦道:“不像。”
“那我先走了!”
陳恪說完,便往外面溜走了。
宋天竦見狀,無奈的搖頭一笑:“這小子,老夫真是好奇,以後的五行宗會在他的帶領下走向什麼地方。”
一個行事作風有些與眾不同的少宗,未來成為宗主,關鍵是這位少宗還不是自小在五行宗修行,這樣的少宗會給五行宗這座萬年宗門帶來什麼變化,宋天竦真的好奇了。
不過好奇也沒有用,陳恪已經去和美人約會了。
“什麼,他去見女人了?”太上宗的長老感覺不可思議。
他與身邊的同伴互相看了看,皆露出了震驚之色,這是五行宗選的少宗?如此的兒戲,把修行不當做一回事。
副宗主無奈的說道:“可能是他與龍游交手過後,靈力消耗過重,找了一個借口吧。”
五行宗副宗主這樣解釋,更讓太上宗的人感覺到了不可思議。若是剛剛還有一點懷疑陳恪是故意的,現在他們可以十分確定,陳恪就是去見美人。
他們也聽聞過五行宗少宗風流瀟洒,身邊經常有國色天香的女子陪伴,而且還是大宗門的弟子。
什麼道法道術,比起女子對陳恪的吸引,一文不值。
“他走的太匆忙了,我現在也不知道他去往何處,又不能去找他的夫人,萬一鬧得他小家雞飛狗跳,這小子以後上位之後再給我小鞋穿!”副宗主笑着說道,“我明早便去他的府邸尋他,必把此事告知他。”
明日陳恪還要主持天驕大比,絕對會回來。
太上宗的長老一嘆:“如此也好,只是今日見到貴宗少宗的劍法道術,讓我趁機上百年的劍心忽然跳動起來,說來也是我這個不速之客貿然打擾,希望副宗主不要怪罪。”
副宗主笑道:“如何是怪罪,王道友能與他交流劍法,是看得起他,你這樣的前輩高人,若是不與他交流劍法,才是他的損失。”
“呵呵……道友莫要誇讚了,我不過是拾得前人的牙慧。陳恪才是真正的劍仙,能創造出這種劍意,實在是讓我覺得我白活幾百年啊!”太上宗王長老搖搖頭,臉上露出苦笑的神色。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竟然能創造出這種神奇的力量,創造出無可匹敵的滅世劍意,僅僅只憑這一點,王長老覺得他不如陳恪。
而且陳恪得魂魄已經修成了陰仙,雖然他肉身出力還是在元嬰境界,可是他已經是陰仙了!
這世上所有的機緣,是否都讓陳恪得了,才能讓他們這群老東西見到一位如此驚天動地的運氣之人。
兩人向副宗主告辭,離開了宗門大殿。
白畫劍從後面走出來,面帶着笑意。
副宗主一副不耐的模樣,看見他便有些氣憤:“你早就知道了?”
白畫劍道:“當初去往東洲東海,我便已經知道了。”
“知道了為何不講?”副宗主無奈的說道。
白畫劍道:“這是他的東西,講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麼?”
“你……”副宗主一陣無奈,但白畫劍說的很多,這是陳恪的東西,不是五行宗的東西,問這麼多做什麼!
“算了,你的人,你自己想辦法擺平。”副宗主說道。
大有一副不管的架勢,想要嚇嚇白畫劍。只是白畫劍如何能被他嚇住,擺擺手說道:“反正老夫也不管,少宗是你們選的,可不管我的事情,我只是打算讓他接任刑殿之主來着。”
“哼。”副宗主一甩袖子,走回了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