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瞞着你
“建斌,你別這麼說,都是我拖累了你,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至於借這麼一屁股外債。”
成月一臉的感動,很明顯覺得自己丈夫為了自己已經做的非常的仁至義盡。
夏至瞅了一眼江子哥,江子哥瞬間領悟到了那一眼的精髓,立刻哈哈大笑的說道。
“哎呀,你們倆別在這裏給我演什麼夫妻情深。
小姑娘,既然你說了把事情說清楚,你們就能還錢。
行,只要你們今天還錢,我肯定把事情說清楚。
這何建斌呀在我們那兒玩兒牌輸了這麼多錢。
里裡外外已經輸了好多,但是前面的錢都還的差不多。
誰讓老何有一個好媳婦兒啊,據說當年嫁過來的時候帶了不少陪嫁。
陸陸續續幫老何還了不少。
這是新欠的500塊錢,所以你們還錢吧。”
“要不然拿東西抵也行。老何,你不是說你媳婦兒還有一塊兒進口手錶嗎?
那手錶值幾個錢,要不然拿表抵債也行。”
何建斌被這話砸的有點兒懵,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
來不及辯解。
他和江子哥說的可不是這樣,倆人說的只是因為自己要給媳婦兒看病,借的外債。
怎麼就變成玩牌了呢?
這還了得。
“什麼?什麼玩兒牌?”
成月也蒙了。
她沒有理解對方嘴裏的意思,怎麼會有玩牌這一件事呢?
丈夫在自己面前從來沒有不良嗜好,不抽煙,不喝酒,為了自己基本上沒有多餘的開銷,連衣服都是補釘落補丁。
夏至笑着問道,
“同志,我姑父為了我姑姑那是殫精竭慮,借了不少外債,怎麼到你嘴裏變成了玩牌。
同志,你也不能胡說八道呀。
我姑父在街坊鄰居眼裏,那可是絕對的好男人,不抽煙,不喝酒,也沒不良嗜好。”
“你說話可得負責任,這樣污衊別人,可是要負責任的。”
“哎呀!小姑娘,你看走眼了,你這個姑父哪兒是你想像中的好人啊?
他哪兒不抽煙不喝酒啊?
背着你們的時候抽煙喝酒一樣沒少。
不相信,你問問他們車間的人,他在車間裏抽不抽煙,喝不喝酒?
每天下班兒的時候總會跑到我們那裏喝一頓小酒,然後摸上幾把牌。
你姑父牌技那可是了得呀。
“誰不知道你何建斌玩牌呀,當然他在外人眼中從來都說自己是小玩兩把,也就是排解排解,娛樂一下。
何建斌那可是老牌友了,打了這十幾年的牌,輸了沒有3000也有5000吧。”
“老何啥也甭說,欠的500塊錢咋還?
你就給我們一個答覆,今兒我們是一定要拿到錢的,沒錢咱們可就不好說了。”
何建斌急了。
“江子哥,你咋能胡說八道呢?
啥時候我玩牌了?
我這是為了給我媳婦兒看病才借的錢,怎麼到你嘴裏變得這麼不堪?走,走走,咱們出去說。”
何建斌心裏急呀,啥時候變成這樣了。
這江子哥怎麼張嘴就胡說八道啊?
這事兒能讓自己媳婦兒知道?
知道那還了得。
這麼多年,他裝作老好人的形象立刻就得坍塌,什麼寵妻狂魔瞬間就啥也不是。
就在這時,成月突然開口。
“你們不用出去說,就在這裏說。”
何建斌急忙回頭說道,
“媳婦兒,你別聽他胡說八道,他這是為了要賬污衊我。你別生氣,我這就把他攆出去。”
成月卻淡定的說道,
“江子哥既然來了,請坐吧。”
江子哥一把推開何建斌,何建斌在他路過自己的時候低聲耳語。
“江子哥,你別過分,不然的話咱們同歸於盡,你拉着我一塊兒玩兒牌,你也不是啥好人。”
“呵呵,老何啊,你咋還威脅人呢?
啥叫同歸於盡呀?
我江子哥是玩牌,可是我也沒幹啥壞事兒啊。
就這種事情,頂多得進派出所拘留兩天,交點兒罰款。
我能有啥呀?
我一個街邊的混混,下三濫二溜子。
進派出所那還不是家常便飯,老何你不一樣呀,你要是進了派出所,這可是有的說道。”
何建斌臉都白了,急忙回頭望向妻子,看到成月的神色淡淡。
心裏火燒火燎,可是偏偏這會兒說不出什麼。
成月沒有看何建斌,反而笑着對江子哥說道。
“你叫江子哥吧,我已經見到你好多次,每一次要債都是你來上門的。
既然是這樣,那麼咱們坐下來談,我倒是想知道,知道我丈夫到底為什麼欠了你這麼多錢。
你這要賬也不是一回兩回。”
江子哥一看桌子上豐富的早餐,立刻笑着拿起筷子,
“行啊,那咱們邊吃邊說。”
“江子哥,我也沒啥胃口,我就想知道何建斌為啥欠你那麼多錢?
你這要賬也不是一天兩天,從我嫁進這個家,我第一次見你就是要賬上門。”
“何建斌怎麼會欠了你這麼多錢?”
這一句話問到了點子上,何建斌急忙開口說道。
“成月,你別管,這是我的事兒,你別聽江子哥胡說。這些年我是啥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哪有時間玩兒牌呀?”
“他就是怕要不上賬,故意這麼說,離間咱們夫妻的感情。”
江子哥哈哈大笑,
“哎呀,何建斌你也太能說了,你這小子呀,太會做表面功夫。
我為啥要理解你們夫妻感情,我第一次來的時候都不知道你娶媳婦兒了。
你小子玩兒牌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你呀牌癮大着呢,別看平日裏天天守着你媳婦兒。
建斌媳婦兒,你應該清楚你男人一個月總要上15天夜班。
那夜班去哪了?是不是上夜班恐怕你自己也不清楚吧?
是有夜班兒,可是那夜班兒呢一個月廠子裏最多只有十天。
有的時候只有一個禮拜,這可是廠子裏倒班兒的規定。
你男人偏偏要比別人多了一倍的夜班,你也從來沒疑心過,誰讓你沒上過班兒也不知道這回事兒啊。”
“再說你得的是啥病呀?需要天天吃藥。
你男人每回拿回來的工資你見過嗎?”
“我要是沒記錯,從你嫁進這個家,零零散散從手裏拿出去的那些東西差不多值個三五千塊錢。”
“你看我說的都沒差吧,因為那些東西全都送到我江子哥這裏了。”
“老何也就是瞞着你。”(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