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番外:前世篇13
慕成河瞳孔一顫,心口像是有電流穿過,讓他渾身酥麻起來。
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人,耳尖竟然紅了。
他這是被調戲了吧!
應該是的吧。
這女人……真是……
“薛寧,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薛寧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啊!
不就想當他的床伴嗎?
再仔細想想這話確實輕浮了。
他怕是已經將她當成那種不正經的女人了吧!
呵呵,當她沒說唄。
她確實是開玩笑的嘛。
“那個,我就是開……”
“我需要的,你只要不後悔就行。”
“不後悔。嗯?什麼?”
薛寧驚愕的看着面前這人,他神情格外的認真,彷彿是在承諾一件很重的事。
慕成河輕咳一聲,不再看她。
“你剛才說的話,這麼快就忘了嗎?”
拳頭緊了緊,又道:“薛寧,我現在確實需要一個床伴,你要是不介意,可以隨時搬進我家,我家的房子多,你隨便住。”
“並且,不收租金。”
額……
他這是在邀請?還是故意打趣?
薛寧有點看不懂這個男人了。
他們之間的關係怎麼會變得這麼曖昧了?
不再多思考,她站起身,很堅定道:“不介意不介意,你能收留我我感激你還來不及。”
怕他會後悔似的,她說話的語速都快了不少。
男人緊繃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幅度,只是很快,這細微的變化又被他掩飾了。
“行,既然你這麼爽快,那就明天早上八點,帶上戶口本,去民政局等我。”
“啊!”
薛寧又被驚到了。
帶着戶口本去民政局?
這肯定是要領結婚證的意思啊!
可,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是暖床的床伴嗎?需要這麼正式嗎?
反應過來,她探究的打量起慕成河來。
“慕先生,我想請問你,你是真的要跟我領結婚證嗎?我……我離過婚啊!”
若是慕成河讓她當床伴,無名無分,她是願意的。
就算慕成河不娶她,她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畢竟現在的自己,真的配不上這個男人。
搞不懂,他為什麼會有領結婚證的打算。
這對他來說,是很不划算的買賣。
領了結婚證,意味着他大半輩子打拚來的財產就會分出去一半。
想想就覺得虧啊!
“你有一晚上的時間考慮,考慮清楚了明天民政局見。”
他不願意多解釋什麼,說完就回到自己的車上,開車離開。
天上掉餡餅了,砸得薛寧頭腦昏昏。
這人,真的很奇怪啊!
翌日。
薛寧一點不浪費時間,起床吃早飯,再拿上戶口本就直奔民政局。
她到的時候才早上七點鐘,民政局都沒開門。
看着緊閉的捲簾鐵門,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太過激動,竟來的這麼早。
她這樣子,太恨嫁了吧!
不不不,這不是恨嫁,她只是不想跟慕成河在一起,要是別人,肯定不會這麼荒唐。
她這樣安慰自己。
心裏活動極度豐滿的情況下,薛寧漸漸紅了臉。
雙手捧着臉,還莫名其秒羞澀起來。
“滴。”
身後,汽車喇叭聲音響起。
薛寧嚇了一跳。
一回頭,就看到慕成河從車上下來。
他看起來有點急,幾步就到了她面前。
四目相對,又覺得很尷尬。
畢竟現在民政局就他們兩個顯眼包在,他們都來的太早了。
“呵呵,早啊。”
薛寧露出個尷尬的笑。
“嗯,早。”
慕成河看起來也是不自在的。
他看了眼薛寧手上的戶口本,心裏鬆了口氣。
“你想好了是吧!”
問出這話才知道自己說的是廢話,沒想好怎麼可能這麼早就來等着了。
“嗯,想好了,既然慕先生你都不怕,我也沒什麼好怕的。”
她一個二婚,能嫁給慕成河可以用祖墳冒青煙來形容,怎麼算都是她佔便宜好嗎。
她有什麼好怕的!
慕成河身形站得筆直。
臉部表情嚴肅得像是要入黨宣誓。
他看起來很緊張,比她都要緊張啊。
這模樣,還有點可愛。
薛寧忍不笑。
等到民政局開門。
兩人成為了今天第一隊領證的新人。
拿着嶄新的結婚證,薛寧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好玄幻。
兜兜轉轉,她還是能回到他身邊的。
緣分就是這麼奇妙。
眼前伸過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手掌寬大,看着很有安全感。
他的手心,放着一枚鑰匙,鑰匙套在鑰匙扣上,鑰匙扣是一隻很可愛的粉紅小兔子。
這麼有少女心的小玩意,薛寧很好奇慕成河怎麼會有這種喜好。
“這是森林公園別墅那邊的鑰匙,我們家在A區八棟,很好找的。”
“我今天還要去外地參加一個會議,可能沒時間照顧到你,你先自己過去。”
說著,他就把鑰匙塞進了薛寧的手心。
薛寧愣愣的“哦”了一聲。
手心裏的鑰匙還帶着溫熱的觸感。
原來這鑰匙是給她的啊。
原來,這粉嫩的小兔子是給她的。
真可愛。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薛寧反應遲鈍的很。
好半晌才看着慕成河,問出一個更尷尬的問題:“那你今晚回家嗎?”
很明顯的變化,男人俊臉上多了一抹紅暈。
他害羞了。
“不一定的,你別等我了。”
他看起來真的很忙,看腕錶的動作更頻繁。
“時間不早了,你自己先打車回去,我沒辦法送你了。”
他說著從兜里摸出一個皮夾,修長的手指在皮夾里捏出了一疊錢遞給薛寧。
“你先拿着,等我忙完了,給你辦張副卡。”
薛寧:“……”她這是被包養了是吧!
這感覺,很爽是怎麼回事。
絲毫不客氣,被包養就要有被包養的覺悟。
金主爸爸的錢不要白不要。
反正他有錢的很。
抬手去接錢,她的手指故意從他的手背處劃過。
皮膚接觸的瞬間,又是酥酥麻麻的感覺傳來。
慕成河指尖顫了顫,手背上被女子觸摸過的皮膚,灼熱起來。
一直等他回到車上,這種灼熱感還沒消失。
他盯着自己的手,最後視線落着手中的結婚證上,嘴角勾起的弧度越來深。